「李凡先生，我不明白啊，你為什麼會屢次三番地拒絕我呢？我自認為禮儀與排面都為你準備好了。」

「我想，你應該是沒有拒絕我的理由吧？」

紅白還想要再掙扎一下，問起了李凡拒絕自己的原因。

她愣是想不明白，李凡除了擔心立場站隊問題之外，到底還會因為什麼理由來拒絕自己。

一如紅白自己所說，她是發自內心地覺得自己給李凡準備的牌面很是到位。

偏偏的，李凡自己不這麼覺得

紅白前十幾年一直在悶頭學習，去外國深造，一回國就被壓上各種家族重任。

雖然是紅老頭子趕鴨子上架，臨時背負重任，但是紅白覺得自己的交際能力還沒有差勁到喪失自我的程度。

在紅白的眼中看來，李凡與自己一樣，同樣是被紅老頭子給忽悠的倒霉蛋。

按理來說，李凡為了在清水市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發展下去，他應該會選擇紅白的。

紅白既有紅家的一切掌控權，又有顯赫的勢力能夠來幫助李凡。

她是不論如何都不明白李凡為什麼要拒絕自己。

「拒絕你的理由嗎？多的是啊，大小姐，你在外面讀書久了，應該早就已經忘記怎麼來跟別人交流了吧。」

李凡一下子就聽出了紅白的責怪之意。

紅白幾乎是明著在說李凡不識好歹。

「我……」

一時之間的，紅白也不清楚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好。

她先前的日子過得並沒有那麼的順利，為了避開紅家之中的競爭鋒芒，才會選擇離開紅家，溜到外國去的。

正是這一份謹小慎微的苟活意識，紅白才想著拉攏同樣謹慎的李凡入夥。

現在看來，李凡並不覺得他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不知道是為何，紅白聽著李凡的這句拒絕，心中莫名地難過了。

「好了，這件事情就先這樣吧，我掛了。」

李凡沒什麼可與紅白說的，便掛斷了電話。

他還是比較想要去找那個小夥子鍾健。

若是決定了要去幫助鍾健，往體育方向發展，那麼李凡首先就要來考慮與體育圈內的人脈聯繫上。

李凡在發跡的這段時間，與不少形形色色的人都有過不少的接觸。

其中，在體育圈之內混跡得最好的，果然還是秦淮當時在宴會上介紹給自己的周先生。

周先生看起來一派斯文，看起來年輕有為，沒想到會選擇在體育場這種存在著激烈競爭的地方發揚光大。

這倒是有違周先生帶給眾人的陰險。

不過李凡不甚在乎，他還是更加地在乎，周先生的勢力能不能在清水市為李凡提供幫助。

李凡暫時沒有聯繫周先生，他找不到與周先生談判的籌碼。

他決定先去找鍾健。

正好，李凡的肚子也餓了，他懷念起昨天吃到的那一口美味餛飩。

……

來到了店鋪之中，已經是上午十點鐘。

這個時間點，早餐店裏已經沒有多少的客人。

此時，已經沒有了昨天李凡看到的那種喧囂。

留存於此的，只有一點難以言說的靜謐。

算不上是什麼良好的氛圍。

李凡靠近了前台，想著找老闆娘鍾婷寒暄上幾句話的。

他一走近前台，就瞥見了老闆娘濕潤的雙眼。

李凡不由得怔愣了一下。

老闆娘會哭成這個模樣，實在是少見。

不過，李凡與老闆娘之間也沒見幾面，沒見過她哭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早上好啊，你打算吃點什麼東西嗎？」

瞥見李凡的到來，老闆娘手忙腳亂地擦乾淨自己的眼淚，勉強地對著李凡笑了起來。

老闆娘仍然與之前一樣，說話溫溫柔柔，不會讓人感受到了一丁點的不舒服。

「我就吃豬肉蔥花餛飩吧，我還是比較喜歡吃這一口啊。」

李凡回想起那一口令人魂牽夢縈的豬肉餛飩，還是選擇了它。

這一口美味才是最讓人滿意的餛飩。

「好的，那你先找個地方坐下吧，做好了就給你送去啊……」

老闆娘聞言，輕輕地點了點頭。

說著，老闆娘轉身就進了後廚。

「老闆呢？一般來說，不都是在老闆在後廚工作的嗎？怎麼現在是你去做餛飩了？」

李凡詫異地看著走進後廚的老闆娘。

他看得出來，老闆與鍾婷之間的分工合作就是一人烹飪，一人收帳。

而現在的情況來看，老闆娘似乎是一個人在管理著整個早餐店。

早上那麼多的客人來店鋪內吃飯，她一個人怎麼可能忙得過來呢。

「老鐘有事情出去了，我就先來看著店啊，沒事的……」

老闆娘抹了一把眼淚，低聲地說。

「那好吧。」

李凡點了點頭，沒再追問下去。

過了一會兒，餛飩上來了。

「老闆娘，方便一起聊聊嗎？」

看著眼前熱氣騰騰的雲吞，李凡並沒有著急於大快朵頤，而是叫住了準備轉身離開的鐘婷。

「可以啊，反正現在店鋪裡沒有多少的客人要接待的……」

鍾婷怔愣了一下，她回過頭來，最後，乾笑著坐到了李凡的對面來。

「我已經聽說了你的事情，你是曾經那個非常厲害的乒乓球運動員吧？」

李凡說起了這一件事情。

「你怎麼知道的啊？你調查過我的事情嗎？還是說，你也是當年那批人？」

鍾婷頓時更加的驚愕。

「我只是上網搜索了一下你的資料而已，時至今日，你仍然是乒乓球論壇上不少人的白月光啊。」

李凡輕笑著搖了搖頭。

他還沒有動用自己的人脈來調查鍾婷，只是在論壇上面隨便刷了幾下罷了。

「……白月光也沒有用啦，我都被查出了那種事情了，誰還會高看我一樣啊。」

鍾婷嗤笑了一聲，遮掩著自己的面目。

「那並不是你自己的問題吧，我知道你被查出的那種藥物是什麼。」

「你只是運氣不大好，被眼紅你的人抓住這個機會陷害罷了。」

李凡並不覺得這是鍾婷的過錯。

他調查過那種藥物，是葯三分毒，尤其是治療心理疾病的這一類西方藥物，那更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