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利益相同的情況之下，她們這兩家經紀公司肯定是共同進退的。

在發現李凡毀掉了王英以後，這個洛蘭肯定是咽不下這口氣，想盡辦法要來折騰李凡。

「是，我老闆的確是要我來抹黑你們，正好又有那傢夥出錢請我，我想著乾脆賺兩面錢，就答應了……」

男人支支吾吾地回答著李凡。

他打兩份工，拿兩份工錢，開心還來不及，當時哪裡會去考慮風險呢。

「你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死是活，竟然就這樣接下了這種工作啊。」

李凡隻覺得好笑。

這個倒霉蛋怕是直到死了以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不過，這些事情都已經不重要了。

「你那經紀公司給了你多少錢來跟蹤我們？」

李凡問起正事。

「公司裡能給多少錢，那都是固定的四千塊錢啊。」

男人苦著臉。

要不是公司給的固定工資太少，他又哪裡會接下那個狗仔的委託呢。

「那個狗仔又給了你多少？」

李凡接著問。

「……嘿嘿，不多，也就這個數啦。」

男人訕笑一下，比了個數字。

這個數字，的確會比洛蘭公司開的固定工資要高了不少。

難怪，這個男人膽敢冒著被公司開除，被吊銷記者證的風險來亂搞事情。

他可真是勇敢。

「我給你另一個數，你來幫我做事，你在中間做三面間諜，怎麼樣？」

李凡掏出了手機，給男人轉去了一點小錢。

「啊？我去！」

男人正茫然著，一看手機轉過來的數額，當時就給他看清醒了！

「行行行！當然沒問題了！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會去做的！」

男人樂死了，激動地朝著李凡磕頭。

對於他來說，誰給錢，誰就是大爺。

生活艱苦，那肯定是能多賺點錢就多賺一點呀！

「你只需要做這點事情就可以了。」

李凡又低聲說。

……

洛蘭經紀公司內。

「那個誰怎麼還沒有把消息發過來？」

洛蘭一邊開著會，一邊等待著消息的到來。

她派去了公司的員工去跟拍李凡的劇組，結果這個傢夥直到現在都沒有發消息過來。

再這樣下去，洛蘭都要懷疑這個蠢貨是不是被李凡給解決掉了。

「沒事的，洛總，那傢夥可是老手了，他清楚怎麼拍私照的，我們等著就好了！」

一旁的經理安撫著洛蘭。

「我怎麼可能放心得下來，他要對付的可是李凡那個該死的傢夥，你別忘了他有多精明啊！」

面對著李凡這個敵人，洛蘭不論如何都放不下心來。

哪怕是洛蘭，她也不敢保證自己不會重蹈王英的覆轍，被李凡給設計碾壓了下去。

一想到王英被李凡碾壓，洛蘭就止不住地生氣。

她當時與王英可是有一項重點項目正在籌辦，就因為王英作死得罪李凡，害得她在這個項目上損失了巨額錢財。

現在她是搞不死王英，只能轉而去搞死李凡。

叮咚！

正當洛蘭心神不寧的時刻，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那個傢夥終於是發照片來了！」

看著男人發回來的照片，洛蘭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你幹什麼去了？那麼晚才發消息來，李凡沒有發現你吧？」

洛蘭將那些照片一一保存好，又給這個蠢貨東西發去消息。

「對不住啊，洛總，我被李凡拉去盤問，他問我是哪裡人，會做什麼工作，我就說我會攝影。」

「有個人拍屁股不幹了，他就讓我去臨時頂上攝影師的工作！我磨了好久才有空來回復呢！」

那傢夥迅速地回答了洛蘭。

看著那傢夥的消息，洛蘭沒有多少的質疑與警惕。

這反而是個能夠幫到他們的天大好消息。

「你也就在這種地方有點用處了。」

洛蘭一直看不上這個業績年年倒數的傢夥。

「那個，洛總，你看我這個月的工資，能不能……」

男人小心翼翼地試探著，發來了一條消息。

「不能，你給我滾去接著工資，要是做得到，我勉強可以考慮，滾吧。」

洛蘭發完這條消息，就關上手機，不再去理會那個男人了。

漲工資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她才沒心思去給這個傢夥漲工資呢。

甩掉那個男人，洛蘭就將照片發給了公司的公關組。

這些事情交給公關團隊來處理就好，他們會按照計劃那樣去買水軍攻訐李凡他們的。

……

網路上，倏然多了不少關於李凡新電影的消息。

這本來是沒有多少人關注的事情。

可是一到了這種時候，新電影的信息與劇照都放了出來。

而且這些信息算不上是什麼好信息，他們著重將文藝要素放大，引起了不少網友的嫌棄。

「文藝電影啊？這年頭的文青早就不吃香了，李凡這是打算轉行，踢到鐵板了啊！」

「我好久沒看過文藝電影了，對那種悲觀到要死要活的玩意沒有什麼興趣。」

「我每天加班已經很辛苦了，我可沒有什麼心思想要去看一部可能會讓我哭出來的文藝電影啊。」

「能不能來點搞笑的啊？我想看點搞笑的電影啊，李老闆的陽春麵做得那麼好吃，怎麼拍電影就這樣拉胯了！」

「他一個做面的，你還真的以為他會有什麼文藝情調嗎？做面做出了文藝想法可還行呢！」

網路上，比起讚美李凡，更多人秉持著的是不看好的態度。

這年頭的文藝電影，要麼是沒發揮好，變成無病喊疼的愚昧電影，要麼就是沒過審，沒意義。

因此，人們更傾向於去看一部合家歡的喜劇電影，也不想要來看一部相當於開盲盒的文藝電影。

「這些消息……看來是成了一半啊。」

李凡在晚上準備休息的時候，就看到了這些消息，心無波瀾，甚至有些想笑。

看來那個男人已經開始發揮作用了，省了李凡去催促的功夫。

這些不看好的消息放得越大，李凡越是能夠在電影播出以後力挽狂瀾。

李凡放下手機，又開始琢磨起了自己的新菜譜。

吃過鱒魚以後，李凡就有了魚的新式烹飪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