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芸被李凡推了開來，那力道並不算用力。

可柯芸被李凡那樣一推，就好似從懸崖上跌落下來，踉蹌著摔倒在了地面之上。

「柯芸，你這到底是怎麼了啊？」

見到柯芸這樣一聲不吭地跌倒在地面上，李凡又忍不住有幾分擔心。

李凡只有再伸出手去將柯芸給攙扶了起來。

沒想到，李凡剛剛伸手去攙扶，又看到了柯芸纏了上來，緊緊地摟住了自己的胳膊。

柯芸不言語，就只是那樣深深地凝視著李凡的眼睛。

即使是被柯芸這樣看著，李凡也沒有心軟的意思。

「趁著小美不在，我正好把這些東西還給你吧。」

李凡默默地推開了柯芸的胳膊，從口袋裡將那些照片拿了出來。

柯芸低頭一看，這正是她落在老錢手頭上的清涼照片。

「你，你真的去替我解決掉了那個傢夥啊……」

她驚愕地看向了李凡，眼中既有驚喜，也有幾分感動。

「是啊，不過你也不必那麼感謝我，我也只是出於幫助姐姐跟合作夥伴的心態，才來幫助你的。」

李凡特意將這句話說清楚，也是為了將自己與柯芸之間的分界線表明清楚。

柯芸現在毫無安全感，恐怕是見著人就想要去拉一把。

找回了這些照片，就是收起了柯芸這段時間的悲哀，她也就能夠冷靜下來，再想辦法重回巔峰。

「柯芸，你以前是個很冷靜的商業奇才，我希望你今後也能夠繼續發揮這種才能。」

「別忘了，你妹妹還有我的美食城需要你呢。」

李凡安慰著柯芸，小心地向著後面退去了一步，避開了與柯芸之間的近距離接觸。

柯芸像是看出了李凡的抗拒，她終於是不再想辦法繼續去接近李凡。

她小心翼翼地接過了自己的那些照片，低聲地抽泣了起來。

李凡抽出了一張紙巾塞到柯芸的手頭上，轉身就走了出去。

他還沒有被柯芸的脆弱模樣沖昏了頭腦。

他始終記得，自己真正的女朋友是誰，也知道那傲嬌的小女友已經被氣得偷跑了出去。

……

柯美奔在外頭，悶頭無視掉那些路人們投來的詫異與奇怪眼神。

她兩眼落著淚，心中苦悶不已。

她是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的姐姐對自己的男友一直以來都是懷揣著那樣隱晦的想法。

從前，柯美隻當柯芸對李凡的在意是一場姐姐看不慣女婿的抵觸態度。

如今看來，柯芸時常將李凡掛在嘴邊，只不過是柯芸自己心中還放不下李凡罷了！

柯美悶頭暴走在街頭上，卻是聽到後面傳來了李凡的叫喚聲。

她怔愣了一瞬，沒有想到李凡竟然會一直追著自己到這裡來！

隨機，心頭的沉重令柯美不願意回頭去看李凡。

她隻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哪怕是李凡已經追到了她的面前。

「……小美，我跟你姐姐之間真的沒有什麼事情啊，只是她曾經追過我，我一直在拒絕啊。」

李凡斟酌半晌，小心地開口，生怕哪句話觸怒到了柯美。

「那你的意思是在貶低我姐姐來安慰我嗎？」

聽到這番話，柯美既有些高興，又驚愕於李凡是在貶低自己親愛的姐姐。

她並沒有因此氣惱，她只是覺得夾在姐姐與李凡之間，這種情感令人窒息。

她自然是聽不慣別人如此貶低她的姐姐。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不論我與芸姐是什麼乾係，我們最終並沒有在一起。」

「我一直都分的很清楚，我選擇的是你柯美不是柯芸，如果你覺得尷尬，你可以搬來和我住在一起。」

「我不會強迫你做選擇，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並沒有惡意和……好嗎？」

說到最後，李凡下意識地想加上一句沒有二心，可剛剛開口，他就沒敢繼續說下去了。

論二心，他的確是沒有，可是身體有了第二個人，這就比較尷尬了。

「……我相信你，我一直都相信你，我只是覺得不知道該怎麼辦好。」

面對著李凡那真誠的表情，柯美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柯美並不怨恨此事，她只是不清楚自己在這兩個人中間應該做何選擇。

「你可以不用做選擇的，就陪在我的身邊，讓我來幫你處理這些事情。」

李凡溫聲地安慰著柯美，抱住了她的肩膀。

「好！」

柯美依靠在李凡的懷抱之中，哭著點了點頭。

……

再回到柯家當中，柯芸已經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借著李凡買的菜做了點吃的。

李凡想了想，決定跑去廚房做菜，讓給這兩姐妹一個好好談話的機會。

他將廚房的大門小心鎖上，也是為了自己能夠安心地做菜。

一番情緒的發泄以後，柯家的姐妹二人終於是冷靜下來，面對面地坐著。

她們看著彼此，並沒有先前的失望與悲哀。

「姐姐，剛才是我太衝動了，其實仔細想想，我們三個人也並不是不能在一起的……」

柯美嘗試著開了口。

「你在想什麼呢？姐姐只希望你能夠幸福，三個人的婚姻可得不到法律的支持呀。」

柯芸驚訝地抬起頭來，爾後，半開著玩笑將這個話題帶了過去。

這個小姑娘還沒有明白，三個人在一起會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情。

三人行，仍然還是會有一個人掉隊。

柯芸已經在嘗試著放手李凡，更是不會答應柯美這樣孩童般的天真想法。

「姐姐之後還有工作要去做，就暫時搬到外地去啦，你留在這裡跟李凡在一起吧。」

禁不住這窒息的氛圍，柯芸咳嗽了一聲，說明了這個情況。

在李凡處理好了美食城那邊的情況以後，柯芸就能夠正常去那邊繼續上班了。

正好，柯芸可以借這個理由搬出去，不必再日日面對李凡與柯美之間的恩愛。

她現在還沒有放下，待到放下，她再回來也不遲。

「等一下，姐姐，你要走？為什麼啊？我們從小到大幾乎一直都沒有離開過彼此！」

聽到柯芸打算離開，柯美一下子就著急了起來。

她不想要離開自己的親生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