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點點頭，掛斷了電話。

對於李凡來說，被人黑是無所謂的事情，有所謂的事情是沒有走紅。

這些評價既有負面，也有正面。

唯一可以確定的一點就是，林雪兒的新歌算是紅了。

黑紅也是紅。

李凡可以接受這一點，對於這個結果也算是比較滿意的。

只是，他不知道林雪兒這個玻璃心能不能夠接受了。

回到了房間之中，李凡想起了這幾天一直沒什麼聯繫的陽蜜，就打了個電話過去問候一下。

許久，陽蜜才接通了電話。

「晚上好啊，你吃飯了嗎？要是沒吃的話，我們可以一起來餐廳吃個飯嗎？」

酒店的餐廳還在對外開放，李凡邀請陽蜜下樓去吃個飯，問題應該不大。

「……李凡先生，我早就已經離開那個地方了啊。」

陽蜜沉默了半晌，小聲地回答著李凡。

「啊？你什麼時候走的啊？我怎麼不清楚？你有事情著急要走嗎？」

李凡怔愣了一下。

他倒是沒有想到，陽蜜的離開是這樣的不聲不響，連他都沒有打電話來通知一聲。

而且，李凡聽得出來，陽蜜現在的情緒算不上是開朗的。

這兩天一直在追著懶散的林雪兒督工，李凡實在是太了解一個人沮喪的時候，說話是什麼語氣了。

「你不開心嗎？」

李凡又低聲追問。

「我沒事的，只是我在那裡的工作已經結束了，就想著出去散散心，旅個遊什麼的。」

陽蜜沒有直白地告訴李凡真正的原因，只是將早就準備好的理由說了出來。

她的心中有幾分苦澀。

她已經走了兩天了，而李凡這才注意到了她的離開。

果然，他們二人的感情從始至終都是只有她一個人在自我感動。

李凡只是被她的情感捲入了進來，其實，他對於她並沒有太多的情感波動。

意識到了這一點，陽蜜的眼睛不由得紅了起來。

「那好吧，哦，對了，我請來的經紀人還有工作要給你，你也可以看看的。」

李凡沒再多說私人問題，隻提及起了陽蜜的工作。

他再怎麼遲鈍也該意識到，陽蜜是感覺自己受傷了，這才會扭頭離開了自己的身邊，免得觸景傷情。

既然陽蜜已經決定離開自己，那麼李凡也就不會再多做錯事，將陽蜜拉扯回到自己的身邊來。

「……好的，我會的。」

聽到李凡沒有再多說一句挽留的言語，陽蜜眼中的淚水流得更為猛烈。

不等李凡的回應，陽蜜就匆匆忙忙地將電話給掛斷了。

……

李凡也不清楚那一邊在演著什麼瓊瑤劇，只有收起了電話，繼續觀摩著近日裡的輿論戰場。

洛蘭已經接連好幾日沒有再起大動作了。

這並不正常。

李凡可不覺得洛蘭會是這種暫時被壓一頭，就乖乖收斂聲勢的傢夥。

他寧可相信洛蘭是去公司路上被大卡車創死了，也不願意相信洛蘭是改邪歸正，不再折騰自己。

李凡又聯繫上了之前那個收買的記者。

一段時間沒見，鬼知道這個傢夥會不會又被洛蘭給收買回去了。

李凡決定直接約那個小子出來見一面，試探一番。

免得這個臭小子不懂事，把他的事情都給泄露了出去。

最壞的結果就是洛蘭一直悶聲，正是因為她聯絡了記者，準備一起來推翻李凡建立的輿論和名聲。

幸好，記者收到了李凡的消息，他還敢答應李凡的邀請來出門約見一面。

見到這個記者手腳齊整，李凡也放下心來，知道這小傢夥沒有受到洛蘭的壓迫。

「這段時間，洛蘭就沒有回去找過你嗎？那個女人不可能不清楚是你把消息賣給了我的。」

李凡不動聲色地試探著這個傢夥。

他倒是要來看看，這個傢夥有沒有將自己買來的消息透露給洛蘭。

「我躲得遠遠的，洛總怎麼傷得了我呢，而且她現在是自顧不暇，哪裡有空來收拾我呀。」

記者笑得沒心沒肺的。

「她這是怎麼了？」

李凡佯裝不在乎地問起。

「嘿嘿，這個嘛……」

記者敲了敲桌子，手指有意無意地搓到了一起來。

「你想要的錢，我一分都不會少給的。」

李凡瞭然地笑了一下。

他了解這個唯利是圖的傢夥心裡在想著什麼。

在這個傢夥手上，情報就沒有免費這一說。

「嘿嘿，洛總現在可忙了，她忙著去請周大佬卡住您的電影審核呢！」

「可惜了，那周大佬顯然是見多識廣，完全沒被洛總說動，還打算玩洛總呢，嘖嘖！」

記者故作嘆息地嘖嘖幾聲。

聽他這樣說起，李凡也瞬間瞭然一切。

洛蘭這個女人果然是找人去卡住了他的電影審核。

幸好，李凡也技高一籌，請來了秦先生。

只不過聽記者這樣一說，看來洛蘭那邊的耳邊風並不是非常的順利。

這樣一來，李凡的勝算就又高了幾分。

這一點，李凡還是比較滿意的。

「你沒有把我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吧？」

李凡的目光又挪移到了那個記者的身上去。

「哎喲，你看我，我這哪裡敢啊！我現在就是您的左膀右臂！沒有您，我什麼事情都幹不成啊！」

記者嘿咻一下，就躥到了李凡的身邊去給李凡捏起肩膀來。

「少來了，你這個傢夥指不定是在跟我聊天的時候，偷偷錄音為日後的意外留證據呢。」

李凡稍稍側過頭去，避開了記者伸過來的手臂。

「唉，要論老練、狡猾，那還得是你們這些混大圈子的老闆們啊！」

被李凡一語戳破內心，記者不由得訕笑了一下。

「你大可放心，我這個人雖然心眼多，但是我清楚誰才是我真正的衣食父母。」

「而且，只要你永遠可以給我利益，我就能夠一直為你做事啊，你就不明白其中的好處嗎？」

記者又賊笑了一下。

他清楚跟隨李凡的勝率有多高，自己能夠拿到多少的利益。

傻子才會在這種時候去選擇洛蘭那個陰晴不定，還註定會被李凡擊潰的女人呢。

李凡沒有言語，就只是深深地凝視著這個傢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