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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白鹿原開始的諸天》三百零七、臣願北上長安,負荊請罪
「知己?」

「你不過是一個蠱惑人心的妖邪?也配和使君相提並論?」

益州司馬林天南鄙夷的看了一眼拜月教主,呵斥道。

「拜月,注意你的言辭。」

「你現在是階下囚!」

又有人訓斥道。

「你們使君也贊成了我的觀點,這難道不是知己嗎?」

「如爾等庸碌凡人怎能理解本教主和你們使君所看到的世界……」

拜月教主不屑道。

他現在已經篤定,眼前的唐軍主帥和他一樣知道了「天地至理」,那麼就不會像這些庸碌凡人對他這般的粗暴,而是作為知己一樣,將他奉為堂上客。

即使不為堂上客,那麼也不會入階下囚一樣。

「胡說八道!」

「你這異邦妖邪,也配與使君相提並論?使君學究天人,你所說的道理使君早就明白,你所視作的天地至理在使君這裏,拾階可得!」

帥帳內,一個個人對拜月教主表示了不屑。

自古以來,四方皆拜中原王朝,能在中原王朝才俊彙集的科舉中,取得狀元,那麼必定是學識驚人。而拜月教主不過是南詔黑苗的祭司,論見識、論學識、論身份,哪能和白貴這狀元出身、秘書郎出身、中書舍人出身的頂尖文人相比。

至於地圓說,儘管他們不太了解,但既然使君已經證得,那必然是有著道理。

但相反拜月教主呢?

只不過是空口白牙,一番臆測罷了。

哪有白貴以常識論證來的可靠。

「拜月教主!」

「你所說的一些蠱惑言辭,只是恰巧有一些被天使論證罷了……」

「還妄想以此和天使論交!」

「癡心妄想!」

「你這般邪魔,人人得而誅之!」

一直沉默寡言的巫後林青兒開口了,杏眸中露出的儘是對拜月教主的鄙夷之色。

她可忘不掉拜月教主在南詔國散播的一些關於她的誹謗言辭。

如今這個仇敵,淪落至此,她心情亦是舒暢。

拜月教主:「……」

明明他所說的內容和白貴所說的一模一樣。

但待遇,未免差別太大了。

「肅靜!」

「使君要講話!」

護衛首領唐志達輕喝一聲。

帥帳內立刻寂靜了不少,少了對拜月教主的言辭討伐。

「拜月教主,此次南詔之亂,皆因你而起。」

「你將那禍亂天下的蛇妖藏到哪裏去了,速速說出來,如實交代的話……本官或許可以讓你死的輕鬆點。」

白貴問道。

拜月教主說的地圓說沒錯,但錯在他是民科,又沒有堅實證據論證他所說的真理是正確的,所以才會遭到眾人的不信任。然而換做是他,即使沒有提出論證地圓說的論據,眾人也會半信半疑。因為沒幾個人會認為自己的學識和見識會比狀元要高。

換句話說,拜月教主只能以力量讓別人信服他的觀點。但白貴這等頂尖的文人,是會讓大多數人從心底裡願意接受、願意選擇去相信他的觀點。

身份不一樣。

不過即使拜月教主提出的地圓說在見識上超出了不少人,但這與他無關。

拜月教主必須死!

「哪有什麼蛇妖?」

「蛇妖不就在你的面前?」

拜月教主憤恨道。

他此刻腦袋上像是澆了一盆涼水,他本以為白貴是他的知音,伯牙子期那種,但沒想到,也是一個睜眼說瞎話的傢夥。

「巫後是女媧後人,此事本官已經知道。」

「異邦百姓見識淺薄,不知女媧後人人首蛇身,誤以為蛇妖,情有可原。但南詔不僅巫後這一個『蛇妖』,蛇妖應另有其人……」

白貴緩緩說道。

巫後青兒這幾年可沒少和拜月教主打交道,知道拜月教主暗中豢養妖獸。但至於何等妖獸則就不清除了,他知道劇情,應當是水魔獸。

所以這般說辭,是用來故意詐一詐拜月教主。

兵不厭詐。

「想不到本教主自以為計劃縝密,但不料還是走漏了消息。」

「現在我既然為階下囚,死守……亦沒必要了。」

拜月教主嘆了一口氣。

他認為遠比他「智慧」,高深莫測的唐軍主帥,猜測出事情的真相,實在太正常不過。

「我舍我身……」

他正在念動咒語。

鏗鏘!

拔劍聲響起。

早就警惕、等待拜月教主的薑明、林天南、殷若拙、莫一兮等人,直接將其梟首。

「是水魔獸的氣息?」

「想不到水魔獸這上古妖獸竟然被拜月找到了……」

巫後林青兒是白苗族大祭司,又是女媧後人,在苗疆生活已久,知道水魔獸的存在。剛才拜月教主念動咒語,儘管未成功將水魔獸解除封印,但一部分封印破除,湖底水魔獸的氣息泄露了出來。

「既然拜月已死……」

「下令攻城!」

白貴想了想,對林天南說道。

關押水魔獸的湖泊,就在太和城中,如果他們擅自進入太和城,巫王的大軍圍攻他們,也是一件麻煩事。

攻下南詔,亦是他率領唐軍南下的目的之一。

總不能半途而廢!

不然即使他同意撤兵,他統轄的將領和士兵也不會同意撤兵。

「謹遵使君之命!」

川東節度使和川西節度使兩人領命,從帥帳中走去,準備攻打南詔都城。

眾人對此也沒什麼好驚訝的地方。

雖然說白貴貌似數次欺騙了南詔王,但『兵者,國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怪只能怪南詔王蠢,不懂得兵不厭詐的道理。

谷現在十萬唐軍即將攻下太和城,怎麼可能前功盡棄?!

春秋之後無義戰!

巫後林青兒本想說話勸阻,但遲疑稍許,還是頓步沒有上前。

她儘管有南詔國王后的身份,但在唐軍帳中,若不是唐軍主帥敬她是女媧後人,她的下場還不知道如何,自古以來國破的皇室公主、妃嬪都沒有好下場。

再說……,也是南詔國和南詔王負了她。

「還請天使在城破之後,能夠約束唐軍將士,不要傷及南詔無辜子民……」

「這是妾身的小小請求,還望天使能夠答應。」

臨近白貴出帥帳,準備觀戰的時候,林青兒上前,盈盈一拜道。

「南詔乃大唐下國……」

「本官自會約束兵馬,不傷害百姓性命。」

白貴身披明光鎧,順口答應道。

古代軍隊可沒後世軍隊的紀律好,能夠令行禁止。所以攻入南詔都城之後,殺燒搶掠那是可以預料到的,他也只能盡量約束兵馬,不至於做的太難看。

另外從劍南道發兵至今,攻下的城池也有不少,他已經懲治了不少違反軍規的士兵,所以即使有這種現象,還在一定可約束的範圍之內。

「多謝天使。」

巫後林青兒鬆了一口氣。

她竟然沒料到,這個唐軍主帥這麼好說話。

……

攻城大約用了三個時辰。

太和城破。

南詔國本來就在屢次抵抗唐軍南下的過程中,損兵折將。而此次南詔國獻出王后、公主,已經讓守城的上下將領不滿。更何況林青兒是白苗族的大祭司,這般作為之後,守衛太和城白苗族的將領在見到巫後安然無恙的在唐軍主帥身旁時,不說立刻開城門投降,至少抵抗慾望不強。

此次之所以取勝如此之快的關鍵點還在於,因為圍剿拜月教主,所以唐軍一日未起兵攻城,致使南詔王和百官誤以為唐軍守信,準備退兵,所以未讓守城官兵嚴陣以待。

不然即使南詔國鑄城技術遠不如大唐,但都城必然堅固,想要真正攻下一座守備完善的都城,僅是一日時間,幾乎不可能。

臨到晚間。

白貴入了王宮。

坐在王座旁的次座上。

沒有居於王座。

這是犯忌諱的事情。

看看藍玉的下場就知道,在追亡逐北的時候,睡了北元皇帝的妃子。雖說當時朱元璋沒有給藍玉治罪,但當皇帝的……聽到這種事情,都不會順心。

諸葛一生唯謹慎。

「使君,南詔王已經帶到。」

護衛在白貴耳旁小聲道。

「嗯。」

「帶他來見我!」

「戲弄本官三次,這罪名可不好定奪啊。」

白貴說道。

想要攻下南詔國,並且持久佔領,得找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雖然或許理由很牽強,但至少得有一個理由,不能什麼都沒有,什麼都沒有,那不就和蠻夷一樣了。

「小王……」

「小王拜見天使!」

南詔王被千牛衛壓到殿前,見到次座上的明光鎧將領,內心驚恐萬分,下拜道。

「都說上國之臣不拜下國之君。」

「你是下國之君……,施如此大禮就不必了。」

等南詔王拜揖數息之後,他才不緩不慢的說道。

「謝天使。」

南詔王拜謝。

「本官聽南詔有妖,一番好意,點了兵馬前來討伐妖物,可是南詔國屢次阻攔,你作為南詔王屢次戲耍本官,本官乃是欽差,是天使,代表大唐皇帝!」

「你……這是罪犯欺君,好大的膽子!」

白貴猛地一拍扶手,大聲質問道。

禮儀之邦,最基本的過場還是要走的,不然以大國凌小國,面子不好看。

「小王……」

「小王本想親自迎接欽差,不料受奸人蒙蔽,內有王后在宮闈中禍亂朝綱,外有拜月蠱惑人心,小王……小王對大唐的一番忠心,日月可鑒!」

「還望天使明察秋毫啊!」

南詔王冷汗直流,連忙推諉自己的「罪過」。

在他看來,現在國破家亡,討好這個天使,說不定能保留一個性命,然後送到大唐長安前去享福,儘管是亡國之君,但總比一般人過得要好,能當一個富家翁。

原來的頡利可汗被唐太宗李世民俘虜之後,在宴會上伴舞,不也是過得挺開心。

「這麼說……,你是不想認罪了?」

白貴皺眉。

「還請天使直言?」

南詔王愣了一下,不明所以。

他覺得他對大唐表露的忠心已經夠了。

「此次你受拜月及百官蒙蔽,所以阻礙我大唐天兵,甚至意圖聯合吐薄國,北侵我大唐邊境。」

「幸得本官早知防備,率先發難,攻克南詔都城……」

「在此期間,賢後林青兒多次向你死諫,說大唐天威不容冒犯,而你無動於衷。本官兵臨太和城,賢後林青兒主動請纓,願意勸降南詔,而你猶作奮臂螳螂……」

「這些罪名若是南詔王願意承認,還可到長安永享富貴,可若是不同意……」

白貴居高臨下,審視南詔王,淡淡說道。

「賢後……」

南詔王似乎意料到了什麼,臉色忽的漲紅無比。

「臣……臣願領大唐天子之命,北上長安,負荊請罪。」

「隻請大唐天子原諒臣之罪過。」

他說完後,無力癱軟在地。

天使,代表大唐天子。

所以他這番說辭,極為合適。

說小王,說明還是異邦,但說臣,說天子,則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王或者皇帝可以有多個,但天子只能有一個。

如春秋戰國時,各國相王,但天子只有周天子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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