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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白鹿原開始的諸天》三百三十七、經學驅之,上策也
五帝錢和符錢的製作還需一定的時日。

即使匯聚了這麼多的高道,但羅馬不是一日能建成的。

如果是僅是五帝錢,以在場五方道脈的深厚底蘊和傳承,這般造物一日就能成功。沒什麼難的,符籙一脈製作一些符錢,信手拈來的事情。

但白貴和各派掌門需要的五帝錢,是造價低廉、能夠有效防偽的錢幣!

以便於在大唐境內流通!

製作不出不便於流通的五帝錢,就算是這場嘗試的失敗!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在眾多高道入京的時候,已經是開元九年的初春,亦是到了兩年一次科舉的時候。

和明清之時的科舉差不多,每一次科舉,不僅是朝廷遴選人才,同樣也是朝堂的各政黨充斥羽翼的時機。

譬如白貴,如果按照正常進士的路子去走,一步步升遷,都少不了和主考官宋璟打交道,被宋璟一黨納入麾下……,那是遲早的事情!

雖然此時的黨爭不明顯,也沒有明確的黨章,不像是明朝時期楚黨、浙黨、東林黨等等黨派旗幟鮮明,黨爭激烈,但人都是群體性的動物,自然而然就會報團取暖,也就形成了各派的勢力……。

所以白貴儘管在政事堂上,基本不爭不搶,可到了此次進士科開考的時候,他卻暗中發力,拜謁宋璟,希望宋璟能推舉他做此次的主考官。

宋璟雖然心中略感詫異,但白貴此舉,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不僅李林甫看出白貴是在蟄伏,他也能看出,朝廷百官亦能看出。

不過科舉是文教,儘管是充斥黨羽的上好時機,可這個時間跨度難免太長,畢竟從新登科進士到成為青紫加身的官員,時間跨度動輒十幾年、二十幾年,不是所有人都是白貴,陞官這麼快,一般人還真等不了。

故此,白貴前去擔任科舉的主考官,不但不會顯露他的鋒芒,亦會讓宋璟和百官認為,白貴是真的打算蕭規曹隨,甘願多等上一些時日。

另外……在朝堂中,白貴屢屢附和於他,此次親自開口求情,他儘管心底已經屬意別人做主考官,但白貴這個面子不好不賣,怎麼說都是中書令,擔任科舉主考官的資格綽綽有餘,即使不求他,親自面聖,這個科舉主考官的職位也能求下來。

於是,宋璟順水推舟,在朝堂上親自舉薦中書令白貴作為開元九年的科舉各科主考官。

「白卿有識人之才,這點朕和眾位卿家也知道……,既然白卿願意擔任此次科舉主考官,那麼朕就允了。」

含元殿上,李隆基頷首道。

這點,可不僅僅出於他的私心。白貴可不僅僅賞識過善於詩詞的李太白,在鎮外期間,因白貴多立戰功,那麼他麾下的屬官和幕僚肯定算是英才。所以說白貴有識人之才,並不為過。

……

朝堂上確立了白貴為科舉的主考官,每天向代國公府和金仙觀、玉真觀投名刺的長安士子與日俱增,

從原來的一日百封到了一日上千封。

隔了幾日。

下朝後,白貴問起屬官楊玄琰,「現在長安之中,名士榜上有哪幾個位列一流,可供提拔一觀?」

進士科考試之前,有預列知名之士的榜單,簡稱名士榜。進士科考試的時候,主考官都會先看名士榜,再定名次。如果考生榜上有名,對於科舉之事好處不少。

所以,在長安城準備應考的士子,基本上都會在這一段時間揚名,以期位列名士榜,從而被主考官看中,平步青雲。

在景雲二年的進士科考試中,白貴也是因為位列名士榜單第一,被人看好,中了狀元。

「回白相……」

「長安城中,以李太白、孟浩然、王昌齡、張子容、王之渙、李頎、崔鎮等人名聲最大。」

楊玄琰略微一思索,就報上了十幾個人的名字。

他作為白貴的屬官,在得知白貴擔任今科主考官後,早就做好了提前準備,以備不時之需。

「本相知道了……」

白貴暗自咂舌,開元年間的大名人實在太多,他作為主考官還是稍有一些壓力的。

「通知名士榜上的士子,還有長安的應考士子,就說本相將於五日後在太學講學……」

他稍沉吟了一會,揭開馬車簾子,說道。

「是!白相。」

楊玄琰點頭。

明清在科舉開考前,主考官要被關禁閉,不準和外界接觸。而唐代就沒有這麼嚴格,提前溫卷,拜謁主考官是很常見的一種行為,甚至主考官提前透露試題,都不為怪。

五日後。

長安應考士子果然雲集而來。

約有一千多人。

太學的講堂上,名士榜的士子位列在前方,而後面就是名氣較低一些的士子,從前排到後面,直到門窗外邊,還有不少席地而坐的士子。

有太學的書吏主持紀律,故此整個講堂中鴉雀無聲。

這一日,也是休沐日。

白貴泱泱來遲,一身閑居道袍,盤坐在了正上方的蒲團上。

「我等見過白相。」

前排的士子起身,後面的士子也緊跟著起來,對白貴連忙施禮,態度恭敬。

「諸位免禮……」

白貴不曾倨傲,亦是一臉笑容,起身對這些士子回禮,說道:「你們都是國之英才,我只是比你們早一步踏入宦途,日後你們的功績或許還會勝過本相,所以不必拘泥於禮節。」

話音落下,眾多士子對白貴的印象一改往日,好感瞬間劇增。

還未入考的士子大多心高氣傲,即使在知道白貴的功績之後,雖然內心敬佩,但亦會生出,我去我也行的想法。

只有等進入官場時間一長,才能知道其中的難處。

「大學之道,在明明德,在親民,在止於至善……」

白貴開始講經,現在是在太學之中,所以他講經先講禮記中的《大學》。

從日中講到日暮。

起初在座的眾多士子還有些漫不經心,但隨著白貴的講經,才知道白貴對經學的鑽研之深,立刻誨而不倦的仔細研讀,不放過一字一句。

當然,其中不少人也暗中猜測這是白貴這個主考官暗中泄露的試題,所以學習起來,格外認真。

「今日講經已罷,旬日後,本相會再次前往太學講經。」

白貴合上手上的書卷,打破了場中的沉寂。

眾多士子起身,-對他深揖一禮。

然後三三兩兩的開始離場。

這一次講經,貌似只是一次很普通的行徑。

沒什麼值得讓人驚訝的地方!

但白貴又怎麼會做無用功。

「豎立黨眾,以利驅之,下策也。以名利驅之,中策也。以經學驅之,上策也!」

白貴眯了眯眼,心中暗道。

宋璟和許多宰執都「瞧不上」這些應考的士子,認為他們想要有出息,能達到影響到朝政的地步,那至少也得十數年、二十多年,甚至更長的時間。

但他卻不這麼認為!

明末結黨結社,不出仕的讀書人甚至都能影響到國策的施行,靠的可不就是這些初出茅廬的士子。

清議、養望、議政等等措施結合下來,發揮的力量絕對不容小覷。

換句話說,名利確實動人心,但是經學這可是足以改變時人思想的武器……。

講經學,可以聚攏門徒,歷代以來,皆是如此。而這些門徒,往往會遵循道義去做事,捨生忘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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