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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白鹿原開始的諸天》五百五十三、我要紀小姐……手裡的劍
魏國明面上劍術最高的人是龍陽君,其次便是紀嫣然。紀嫣然之所以能在魏國如此出名,僅憑美貌和琴棋書畫還是不夠的。王宮大臣們豢養的姬妾亦是能歌善舞。所以紀嫣然的出名,一大部分原因是在劍術上。

「哦,這件事……,本公子還是頭一次聽說。」

白貴正準備尋找座位坐下,聞言,訝然一聲道。

事實上,昨日門客送來請帖的同時,也送來了紀嫣然的情報。紀嫣然會劍術,且劍術超群亦在情報之中。

只不過到了雅湖小築做客,一些背地裏陰暗的事,就不好道明了。

「紀姑娘是打算和我比劍嗎?」

白貴尋到了一個靠前的案幾,跪坐在其後面的草席上,主動對紀嫣然採取了攻勢。

他是趙國第一劍客,紀嫣然是魏國第二劍客。他不信紀嫣然聽到這話,不會不動心。紀嫣然也肯定是私底下調查過他,不然他聲名傳播的時間還不長,紀嫣然怎麼可能見到他,就能知道他的厲害之處。

「今日宴席過後,若立公子仍有雅興,妾身願與立公子比試一二。」

珠簾之後,紀嫣然話語停頓一下,答應了下來。

「能看到紀小姐和巨鹿候之子比劍,也是一件樂事,老夫冒昧,想要見證此事,還請紀小姐和立公子答應。」

信陵君眉宇一揚,拱手笑道。

一個趙國第一,一個魏國第二。單是劍術比鬥,就足以賞心悅目。更別說另一個人是才藝雙絕的絕世美人。這種比鬥,看頭更足。

紀嫣然有若銀鈴般笑了笑,答應了信陵君的請求。

白貴等三人來的時間還是稍早的,等過了大概一刻鐘,其他赴宴之人才陸陸續續的趕到,分別就座在席間。

赴宴的士人,大概有四五十人。

有老有中有少。有如像信陵君一樣的貴人,也有布衣的寒門士子。這些人唯一的相同之點,就是都是知識廣博之人。

有幾人亦是後世鼎鼎大名之人。譬如韓國公子韓非,齊國名士鄒衍。

眼看賓客就坐,紀嫣然一撫琴身,開口道:「今日妾身有幸能邀請到這麼多的名士在雅湖小築小聚,是列位給嫣然的抬愛。請列位暢所欲言,妾身為列位撫琴助興……」

這已是宴會開始的固定模式,眾人並未對此驚訝。

「敢問鄒子,秦國算擁有天命嗎?」

韓非率先提問鄒衍,鄒衍是「五德終始說」的開創人。他沉吟一聲,「秦之暴虐,眾所周知,周為火德,尚赤裳,秦為黑水之德,崇黑服……,秦順應天命,代周而行王道,這是鄒先生為秦國統一六國而作的鼓吹之言嗎?」

如今的秦國已經滅了周國,再加之趙國、魏國、楚國、韓國等四國都無力再抵擋秦國東出,所以有識之士已經看出來了,秦國可能有一統天下之兆。而鄒衍此刻提出的五德終始說,更像是秦國為了統一六國而作的文章。

擁有天命,和沒擁有天命,秦國統一起來的難度不一樣。

韓非是韓國公子,韓國顯然難以抵擋秦國兵鋒,只不過秦國害怕步入齊國後輒,一直未敢吞滅韓國罷了。此刻韓非說出此言,不僅是要以法家的言論蓋過鄒衍這陰陽家的祖師爺,

更是為了韓國的存亡而做出的一番努力。

(齊閔王發兵吞滅宋國,當時還是秦國齊國並稱東西二帝,因這件事情,列國恐懼齊國的強大,於是在樂毅的帶領下五國伐齊,將齊國一度覆滅。在五國伐棄之前,齊國擁有城池一百五十餘座,而後,齊國復國之後,只有七十二座城池。)

「非也,非公子此言差矣。」見韓非攻擊他的學說,鄒衍也不著急,他是齊國人,是稷下學宮的名士,辯論自有一番心得,他笑了一聲,「水德可滅火德,然燕國尚藍,亦為水德。燕國乃召公之後裔……」

兩人論戰,你來我往,但毫無疑問,韓非堅持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就敗下了陣。

倒不是韓非不如鄒衍,只不過因韓非口吃嚴重,著急之後更是言語不利,論戰幾番後,就不如鄒衍的口舌厲害了。

韓非止口,懊惱的搖了搖頭,然後拱了拱手道:「鄒子言辭厲害,非甘拜下風。」

他不肯承認鄒衍的五德始終說,隻認為鄒衍的言辭厲害。

說完這句話,他目光又看向了上首處的信陵君,「非……此次……來魏國,是打算借……魏國之糧,還請信陵君首肯。」

他之所以率先和鄒衍開場辯論。目的有二,一,辯論成功了,證明天命不在秦國,於韓國利好。二,辯論失敗了,證明天命在秦國,以此對信陵君魏無忌施壓,迫使信陵君魏無忌答應他的請求。

韓國直面秦國兵鋒……。

若韓國亡,列國都不會倖存。

「借多少?」

信陵君挑眉,有點意外。

「不多,一萬石!」

韓非回道。

一萬石糧食於個人來說,太多太多。可於一國而言,這一萬石並不多。當然,也不少了。給一萬石,魏國也會肉痛。

信陵君「哦」了一聲,不為所動。

韓國國事衰微,借六國的東西多了去了。現今魏國也是多事之秋,風雨飄零,他哪肯再借給韓國一萬石糧食。說好聽點是借,難聽點的話,這一萬石糧食就是打水漂。

白貴見之心中微喜。

他正欲在列國之中傳播名聲。劍術什麼在其次,真正能傳播名聲,還是在於插手到列國的國事之中。就如魏無忌竊符救趙一樣,哪怕做此事之前,魏無忌籍籍無名,但做了這件事之後,就會立馬一躍成為列國名流。

韓非的一萬石糧食,正是他揚名的好機會。

他身子微微向前斜傾了一下,「自趙、魏、韓三國分割晉室自立以來,三國乃兄弟之國,同心戮力,如今韓國有難,立願意私人助韓國一千石糧食。至於我趙國,待立回到趙國,必定奏請大王,陳說利害,為韓國而奔走,以擋暴秦。」

一千石糧食,於巨鹿侯府不是一個小數字。但還在能承受的範圍之內。以他如今在巨鹿候心目中的地位,白貴確信,巨鹿候會掏這個錢財的。哪怕巨鹿候不願意,他也有讓巨鹿候願意的方法。

至於奏請趙王……,他現在是趙使,有一定的自主權。

韓非聞言,垂喪的神色頓時為之一振,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白貴,「敢問閣下是?」

一千石糧食不是小數目,也唯有巨富才能白送。

「巨鹿候之子趙立,奉我王之命出使魏國。」

白貴拱手,言道。

此言一落,在場的賓客瞬間就對白貴刮目相看起來了。如今列國的主旨是什麼?是抗秦。白送一千石糧食給韓國,這著實算是抗秦的義舉。更何況白貴是趙使,說話的分量在這裏。

(秦國禁百家之學,百家對秦國自然沒有什麼好感可言。)

「立公子……」

「多謝……立公子。」

落定之後,韓非心裏激動,說話有些結結巴巴起來了。

趙使說的話,豈能有假。趙使又不是秦使。韓國也沒有趙國可以貪圖的東西,相反趙國需要韓國擋住來自秦國的壓力。

「無礙,趙魏韓三國本就應當同心。」

白貴笑了笑,言語擠兌了一下信陵君魏無忌。

縱然信陵君魏無忌的名聲、威望比他高,可他如今做的是列國人人稱快的大好事,藉助抗秦之義,相當於攜大勢,哪怕是信陵君也不可在這件事上壓他一籌。

幫助韓國之餘,踩信陵君上位……。

至於得罪信陵君魏無忌什麼的,他則是全然不在意。先不提他這個天仙何須忌憚一個凡人,哪怕以今世身的身份,他是趙國人,根本無須擔心得罪信陵君之事。得罪也就得罪了。

當然,這得罪也是十分有限。總不能信陵君不答應借糧,他趙國就不答應此事了?趙國還沒到淪為信陵君的附庸。

「立公子慷慨解囊,為立公子賀!」

賓客起鬨。

眾人一起飲酒。

等過了一會,信陵君神色也看不出什麼異常,溫和的笑了笑,「魏國前年受了水災,收成欠佳,所以國庫暫時缺糧,不過既然立公子願意襄助韓國,無忌也願意出資採購齊國之糧一千五百石,送至韓國,以緩解韓國告危。」

五國伐齊之後,齊國無力西出,也不參合列國爭鬥。而齊國向來富強,經過多年的緩解,齊國並不缺糧。

韓非又起身道謝了一下信陵君。

此番他作為使臣出使魏國,儘管沒有借到一萬石糧食,但也借到了一半,這已經足可以緩解韓國的燃眉之急了。

反正借糧……是無本買賣。

接下來,眾說紛紜,從列國的局勢談到列國的制度,幾近無所不談。

「信陵君,如今趙國伐燕,不知魏國是否會出兵製止?」

有人問到了時事。

最近秦國暫息了出兵,而列國都在默默的舔舐傷口。本來趙國也是一樣,只不過燕國入侵,燕軍敗的太快,讓趙國興起了滅燕補趙的想法。

不僅趙國王公大臣們看到了魏國對此局勢影響關鍵,在座的賓客亦是看到了。而之所以問信陵君,則是因為在魏國,信陵君比魏王更能決定魏國的走向。

「或可!」

信陵君深深看了一眼白貴,然後收回目光,笑道。

白貴這個趙使,出使魏國,為的就是讓魏國安心,這點他還是能看出來的。

「趙使如何看?」

眾人目光又看向了一旁正坐的白貴身上。

「趙伐燕,是唾棄燕國趁人之危,非是意在奪燕國之地。」白貴目光一閃,隨口應付,豈能對這些人說真話,誤導道:「如今秦國勢大,正需我六國聯合一心伐秦,豈能自作窩裏鬥。燕國背義,趙國只是略作懲戒。待燕王承認過錯,我趙國自會退兵……」

話音落下,眾人搖頭嘆息。

信陵君是個老油條也就罷了,沒想到這看起來弱冠之年的趙使,亦是嘴裏沒個真話。

不過看到白貴如此,他麽也對白貴的評價拔高了一個層次。

待到黃昏日斜的時候,眾賓客散去。

在場賓客除了白貴之外,只剩下了鄒衍、韓非、信陵君、少原君這四人。

「請立公子隨妾身來庭外空地。」

紀嫣然揭開了珠簾,露出了真容,她走進白貴身側,屈身福禮的時候,暗香盈動。

「此為何故?」

韓非、鄒衍不明所以。

「立公子乃是趙國第一劍客,紀小姐要與之比劍。」

信陵君也起身,對二人解釋了一句。

國事是國事,私事是私事。他做到如今這個地位,還是分的很清楚。白貴為的趙國之利而來,定然不會事事順他心意。他還沒有度量小到嫉恨白貴這個少年的時候。

「他是趙國第一劍客?」

韓非吃了一驚。

眼前的白貴模樣偏嫩,一點也不像是劍道高手的模樣。不過他又看了一眼紀嫣然,也不再疑惑了。紀嫣然手指析長,只有指尖有練琴起的薄繭,這般柔軟如玉的柔荑也不像是能握劍的樣子。

幾人尾隨紀嫣然來到了庭外。

庭外栽植了幾顆桃樹,旁邊便是一泓方塘。

「隻做鬥劍未免無趣,不若……」

白貴和紀嫣然立在場外,準備比劍之際,他忽然開了口,「不若增加一點賭約,算是雅興,紀小姐以為如何?」

他的目的是拿走此界的幹將劍,而不是和紀嫣然比劍。

凡俗的勝利,他並不放入眼中。

「哦?什麼賭約?」

紀嫣然一掠墜馬髻的余發,行止間顧盼生姿。她已經對打賭之事司空見慣了。白貴此言,她並不意外。

「我要紀小姐……」白貴笑了笑,先道出這麼一句,見紀嫣然秀靨微微色變之時,又將話繼續說了下去,「我要紀小姐手裏的劍。畢竟以一場比鬥決定紀小姐的歸屬,紀小姐是不願意的,但一把劍,若能得之,也算不虛此行。」

紀嫣然手裏的劍並不是幹將劍。

幹將劍只是紀嫣然的收藏。

但他先要紀嫣然手裏的劍,等取勝之後,再假意給紀嫣然一個台階下,索取幹將劍也便情有可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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