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晨大哥？怎麼了？」

正在左顧右盼的宋小寶聽到李晨詫異的聲音，連忙扭頭過來關切的問。

「沒事沒事。」

李晨揮手，繼續向前走，畢竟他總不能說系統出現了自己沒見過的情況。

望著李晨的臉，宋小寶還是有些好奇，但是也沒有過多想，這裏是創新大賽，出現幾個激發靈感的東西也很正常，他繼續跟在李晨身後向前走著。

宋小寶可以和個沒事人一樣，但李晨不行，研究員可是對抗末日的關鍵，他沒有理由放棄任何一個能成為研究員的人。

兜兜轉轉，腦子越想越亂的李晨隻好帶著宋小寶上了二層，找了一片休息區，抽了張凳子坐下慢慢想。

「系統。」

李晨還是覺得自己胡思亂想得不到什麼結果，而且自己目前絕大多數的成果，都有系統在背後撐腰，他在腦海裡呼叫系統。

【叮——】

無感情的機械聲音響起。

「我要指定張欣怡為研究員，方向是『機械設計』。」

李晨再次進行嘗試，將可能符合的方向彙報給系統。

【指定研究員申請未通過，原因是目標求知慾不滿足條件。】

系統依舊向李晨回報著失敗的提示。

李晨一個頭兩個大，他還以為自己能如此順利，接連幾天就能不斷找到新的研究員輔助自己，看來宋小寶和蘇小滿只是自己撞大運的結果罷了。

沮喪的想法在腦子裏隻停留了一瞬，李晨靈活的大腦很快就發現了不對。

「為什麼，她不是求知慾不夠嗎，為什麼之前還要提示我能選為研究員。」

李晨在腦海裡繼續詢問系統。

系統有問必答，在短暫的提示音後，系統在李晨的腦海裡描繪出一張曲線圖。

【目標求知慾波動過大，判斷為不滿足條件。】

曲線圖波動起伏，表現出正弦分佈，上下差距怪異得離譜，向下跌入谷底，甚至到達負數。

「求知慾還有負數嗎？」

好奇的李晨繼續詢問系統。

【負數表示目標將要徹底拋棄此方向的學習慾望】

系統回答很快，似乎已經料到了李晨會問這個問題。

李晨沒有再繼續提問系統，事已至此，他多少也已經猜到張欣怡對於自己現在在做的東西是個什麼態度。

他讓看起來早就蠢蠢欲動的宋小寶自己去四處逛逛，他想自己一個人靜下來好好的爭論一下現狀。

李晨拿起自己買的水狠狠的灌了一口，他不想放棄每一個研究員，但張欣怡搖擺的態度又讓他很為難。

「只能乘這次晚飯的機會仔細聊聊了嗎。」

李晨按揉著自己的太陽穴，開始思考對策。

李晨和宋小寶在第二層亂逛，消磨去了上午的時間。

說實話，下午的比賽李晨已經沒有什麼太大興趣，看著這群大學生們有些抱作一團歡呼，有些雖然沮喪卻也在加油打氣。

李晨還是多少有些懷念，如今每一個讓他覺得欣慰的時刻，都在警醒他末日到來後將會消失的東西。

他特地去看了張欣怡的比賽，不出他的意料，張欣怡的小隊果然在她們的比賽中得到了冠軍，系統挑人的眼光錯不了，她有能力成為研究員，拿下個比賽自然不在話下。

張欣怡的隊員各自慶賀著，而她卻只是簡單和每人打了個招呼，就又縮回了自己電腦前。

大約傍晚時分，比賽徹底結束，各個小隊各自收拾著自己的機器，扛著大包小包，有說有笑往每人自己的實驗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