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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渺也是從原主的記憶深處，挖掘出了一些異常。

從很早的時候開始，她不止一次兩次碰到過顧如雪身著男裝，悄悄從後門離府，坐上一男子的馬車出去。

回來的時候，躲躲藏藏的，脖子上有時還些奇怪的紅色痕跡。

原主是個單純的，不知道這是什麼，但對於雲渺這個老司機來說，一眼就明了。

而那個年輕男子，就是齊世子齊恆山。

「昨日，我是最後一個進去的，進去時，齊世子就已經胸口中了一刀沒了氣息，而他死的時候，我還站在門口處，相隔甚遠。」

當時房內，就只有原主、顧如雪，還有齊世子。

「你……」齊夫人剛要怒斥她狡辯，齊侯爺拍了拍夫人的肩膀，示意她穩住。

沉思了片刻，「你說的都是真的？」

雲渺頷首：「千真萬確，不信你們就自己去查吧！」

「不過，有些丫環和隨從可能被收買了，你們得自己判斷了。」

見她如此坦蕩，齊侯爺倒是相信了一些。

不過，齊夫人卻仍舊不想放過她，一臉仇恨，

「你是她的妹妹，反正都是你們家的人，先從你身上討回點債，也沒有錯。」

雲渺冷笑。

這人，是想拿她當出氣筒來發泄了？

從袖子中摸出了一個小小的玉瓶，慢慢摩挲著。

「呵，你這是在讓親者痛、仇者快！」

「殺了你們兒子的，也正是我的仇人，她這是一箭雙鵰，擺脫掉你們兒子這個討厭的麻煩，同時也除掉我這個她從小就厭惡，還搶了她心裏真正喜歡的男人的庶妹。」

「可笑你們，不但不去找真正的殺子仇人報仇，反而成了她手中的一柄利刃，為她除去一切障礙。」

「你們的兒子，想必在地下，也難以瞑目吧！」

齊侯爺沉默了。

她說得沒錯，他絕對不能作殺子仇人手中的刀。

齊夫人有些著急了，

扯了扯丈夫的衣袖，「老爺，你真的相信她的鬼話？也許她是急於擺脫殺人嫌疑，才故意這樣說的呢。」

雲渺緩緩搖頭。

這女人，可真蠢。

這個時候，跟她在這裏較真，有什麼意義嗎？

還不如趕緊去查殺死兒子的真兇，找證據，免得被對方全都抹個一乾二淨。

「呵，你們只需要問問你們兒子身邊的人，書童，小廝，丫環，問問他們，你們的兒子心愛之人是誰，是不是多次與之私會，就知道了。」

「還有，齊世子手裏應該有顧如雪的把柄，不然也不會威脅得到她。」

其實齊侯爺心底已經基本相信她的話了，「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雲渺不緊不慢拋著手中的小玉瓶，「以前畢竟住在一個府中，她出去跟齊世子約會的次數多了，不注意到很難。」

「上次的賞花宴上，齊世子確實來找過我，不過，他只是看錯了人，以為我是顧如雪而已。」

「當時，他多喝了點酒，言語之間透露出了一些，他手裏有把柄，讓顧如雪不敢隨意拋棄他。」

「其實，我跟齊世子只見過一面，根本不熟，也沒有任何的利益衝突，我為什麼要去殺他？我瘋了嗎？」

當然，雲渺知道，顧如雪那個女人，還有她娘，她們肯定還安排了一些後手。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