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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查明真相，就讓手下對原主動用私刑也就算了，後面，在有人暗中派人來姦汙她時，竟採用完全無視的態度。

雲渺相信，派人來姦汙她這件事情不是他做的，但是，他作為親自負責這個案子的大理寺卿，卻在他的地盤上，讓她受此劫難，他難辭其咎。

平生，雲渺最討厭的一件事，大約就是這種事了。

而且他們還僅僅只是為了替一個女人泄憤而已。

這些人，不管是主使，還是從犯，都該死！

所以，在面對這些人時，她絕不會手軟。

「你……」方銘啞口無言。

雲渺好整以暇地望著他，突然道：「其實，你跟顧如雪真的挺配的，都是表面看起來很無辜、很正直善，但內裡陰險又毒辣，對自己都下得去狠手。」

「為了徹底擺脫掉威脅她的齊世子，也為了除掉我這個令她厭惡又嫉妒的庶妹，讓我離開她心愛的四王爺，她連自己都敢一眨也不眨地扎一刀，你說，她狠不狠？」

方銘張了張口，卻沒法為顧如雪辯解。

因為，他現在十分清楚，當日自己是被顧如雪利用了。

「也難怪，你們這些男人，都會被玩弄於股掌之間，連我都很佩服她呢。」

「這樣的狠勁，如果是男兒，一定能功成名就，揚名四國。」

顧如雪能成長成今天的樣子，她那個娘功不可沒。

那可是個狠人。

當年為了嫁禍，讓原主親娘徹底失寵，連自己五六個月的孩子都能親手給弄沒了。

這個的女人調教出來了的孩子，能不狠嗎？

雲渺一臉感慨。

突然又嘆了口氣。

「唉，你們男人，有時候為什麼就是這麼地賤呢。」

「也許，越是求而不得的，就越是珍惜，她就是那天上的明月，做什麼都是對的，一切壞的，都不是她乾的。」

「哪怕真做錯了什麼，那也不是她的錯，而是逼不得已的，或者不小心的。」

「然而，

你們卻不知道，在她眼中，你們不過是她的舔狗，備胎，炫耀的資本，滿足她虛榮心的工具而已。」

「哦，你大概也不懂什麼叫舔狗和備胎，算了，我也懶得跟你廢話，我來，只不過是想欣賞欣賞你的慘樣而已。」

說著說著，雲渺突然從腿部抽出了一把小小彎刀。

方銘瞳孔瞬間縮緊，「你……想幹什麼？」

「為了顧如雪，你們哪怕是陷入萬動卻不復，也甘之如飴的，對吧？」

雲渺並沒有理會他，而是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塊布巾，開始慢條絲理地擦拭著小小彎刀。

「可真令人感動呢！」

「也不知道，顧如雪現在是在六王爺的懷裏撒嬌呢，還是在四王爺的懷裏傾訴相思之苦？又或者，在跟季雲舤耳鬢廝磨？」

「其實，我真的挺疑惑的，既然她放不下你們，而你們也不放下她，何不來個一妻多夫，一起開開心心地過日子呢，何必要出來禍害別的無辜女子？」

一個個的，都找替身。

四王爺宮明淵是如此，季雲舤也是如此，連方銘府裡的妾室，聽說都跟顧如雪長得有幾分相似。

這些人，就完全沒想到，人家不願意當替身嗎？

「荒唐！」方銘臉一下子脹紅了。

雲渺嘖嘖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