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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是……是……啊你……」程大海反應更加激烈了，看著雲渺的眼神，就跟要爬起來活撕了她一般。

然而，他越生氣，越憤怒，雲渺臉上的笑容就越燦爛。

「沒錯，你嫖娼是我打電話舉報的，你跟那些女人來往的那些親密照片，是我傳給江小蘭的。」

「不過，你現在變成這樣，全都是你的報應，活該你下半輩子只能躺在床上混吃等死。」

「當初，你以大欺小，以強欺弱，從小就三天兩頭的打阿墨，罵他、欺負他，如今，你也變成了這個弱小，也應該讓你來嘗嘗這種被人欺負，卻毫無還手之力的滋味了。」

她的男人，是這麼好欺負的嗎？

她的男人，連她自己都捨不得動一下手，他卻打了這麼多年，真的不用付出一點代價的嗎？

呵！

她雲渺心眼小得跟針尖差不多，在她的字典裡，她就隻記住了『以牙還牙』四個字。

「等著吧，你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也希望你老婆能堅持得久一點，不會出去找野男人，給你戴綠帽子，不然的話，你就等著在這張床上把自己活活氣死，或者活活餓死，腐爛發臭吧！「

說完，雲渺就拉著程墨轉身離開。

後邊，氣得差點爆炸的程大海，從床上滾了下來，嘴裏還在憤怒地不停地含糊不清地叫著。

「誒，你們……你們這就走了啊！」

江小蘭看著二人從房間出來，手裏端著盤切好的蘋果，尷尬地站在客廳中央。

「不走，難道還留在這裏過年嗎？」

淡淡地憋了她一眼，雲渺拉著程墨徑直走向了大門的方向。

江小蘭連果盤都沒來得及放下，急忙追上了上去：「那……那你們還會回來嗎？」

她已經知道，隔壁的房子，雲渺已經賣了，他們的行李昨天就已經叫了車子搬走了。

最重要的是，兒子沒給她留新的住址。

「也許回，也許不回，看心情吧！」

程墨懶得張口，

還是雲渺丟了一句話給她。

二人並沒有再回屋，而是徑直走向了樓梯的方向。

走了一會之後，雲渺往下扯了扯男人的手：「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壞？」

「其實我就是氣不過他以前那樣欺負你，我……」

「不會。」程墨看了一眼下面的陳舊又狹窄的樓梯，彎腰小心將她抱起，「你很好。」

「在我心裏，你是最好的，無人可替代。」

雲渺也已經習慣了他隨時隨地抱起她的行為，非常自然地摟住了他的脖子，「真的？沒有騙我？」

「沒有。」程墨低下了頭，眼神溫柔似水，嘴角含著笑意，「小傻瓜，你是在幫我，是在為我鳴不平，我怎麼會覺得你壞呢。」

這種有人幫，有人為她打抱不平的事情，是他以前作夢都夢不到的。

年紀還小的時候，還有些懵懂無法反抗的他，心底就一直期盼著，有人能向他伸出援手。

剛開始的時候，他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他媽身上，然而，在一次又一次的打罵中，他徹底地失望了。

他媽，不是那個救他出火海的人，相反，她還會在適當的時候推一把，將程大海所有的怒火都轉嫁到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