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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渺本來就猜測，原主妹妹在她嫁了後，在家裏的日子不好過，但也沒想到會這麼差。

瘦成了一把骨頭也就算了，身上還有這麼多的傷。

這是嫌她死得太慢，想讓她早點死呢。

小暖眼淚含在眼眶裏，抱著自己低下了頭，聲音小小地，帶著驚慌和畏懼：「姐，不是的，真的是我不小心自己撞的。」

「好好好，別哭，姐姐相信你就是了。」雲渺嘆了口氣，把衣服重新幫她它穿上。

「以後走路做事都要小心，別再磕著碰著了，要是破了皮，出了血，就麻煩了，知道了嗎？」

小暖悄悄鬆了口氣，乖乖巧巧地點頭：「姐，我知道了。」

姐妹倆像以前那樣，一起躺在了床上。

小暖輕輕拉起了她的袖子，紅著眼睛，

吹了吹她手臂上的紅痕：「姐姐，你疼嗎？一定很疼吧！」

她剛才在堂屋裏的時候聽明白了，那個長得高高大大的姐夫，他喝了酒，打姐姐了。

她看到過，村子裏面的男人打他們老婆，打得特別狠，被打的女人渾身都是傷，比媽媽打她掐她時還要痛，還要慘。

她不想姐姐有一天也變成這樣。

雲渺摸了摸她的頭：「有一點點，還好，不是特別地疼。」

「小暖，姐姐要帶你離開這個家，你願意跟姐姐走嗎？」

小暖愣了愣，很快明白過來，眼睛變得晶亮，帶著欣喜：「姐姐，真的嗎？你真的要帶我走了嗎？」

其實姐姐走後，她就一直在盼著她回來帶她走。

但是後來聽爸跟後媽說得多了，她也漸漸明白，姐姐是嫁到了別人家，不可能帶著她一起。

慢慢地，她以為，當初姐姐離開時說，一定會有一天回來帶她走的，這些都只是騙她的。

原來，姐姐真的沒有騙她，她真的回來帶她走了。

雲渺也被她的興奮勁兒給傳染了，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臉：「當然是真的，只要你點頭，姐姐這兩天處理好一點事，找到房子，就來帶你離開。」

「嗯。

」小暖用力點頭，一臉欣喜。

似是想到了什麼，她悄悄地伏到了姐姐的耳邊，「姐，是……再也不回來了嗎？」

雲渺點了點頭：「對，再也不回來了，小暖捨不得嗎？」

小暖立刻搖頭：「不，我隻想跟姐姐在一起。」

雲渺將她輕輕按著躺下，「那就跟姐姐走，以後，小暖就只有姐姐一個親人，姐姐也只有小暖一個親人。」

「嗯。」在昏黃的燈光下，小暖的眼睛卻非常地亮，如夜空中的星辰一般。

興奮了好一會，漸漸平凈下來後，她有些擔憂起來：「姐姐，我們要去哪啊？姐姐錢夠嗎？」

雲渺幫她蓋好被單，輕聲道：「放心，姐姐有錢。」

「離開家後，我們先去給小暖治病，等治好了病，姐姐就帶小暖去別的大城市定居，到時小暖也可以去上高中，去上大學。」

小暖立刻被雲渺話中描繪的畫面吸引了，忘了再細問錢的問題，「姐，我真的還可以去上學嗎？」

雲渺有些心疼。

小暖自從六歲一年級在學校摔傷，發現有嚴重的凝血障礙後，就再也沒去上過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