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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害死他媽的那兩個男人，他也已經整得他們家破人亡了，他該忘了那些痛苦的回憶，開始新的生活了。

這應該也是他媽希望的。

季墨言微微勾起了唇，慢慢低頭，長臂一攬，就將正看著草叢發獃的小女人攬進了懷裏，「你剛才說，男人和自己的親生孩子比起來，不算什麼？」

「那我們以後不要孩子了，我要做你唯一的，最重要的那個人，沒有為母則剛，你可以為夫則剛。」

雲渺：「……」

屁的為夫則剛。

誰聽過這個？

季墨言見她不說話，誤以為她不高興了，很是有些勉強地道：「你想生也可以，但是，你不能把他當成你最重要的人，得排在我後面。」

他把她當成第一最重要的人，她為什麼要把他排在孩子之後？

這一點都不公平。

雲渺白了他一眼：「咱倆八字還沒一撇呢，說這個太早了。」

「怎麼沒一撇？一撇早有了，現在只剩下你點個頭，這八字就完美了。」

季墨言真的恨不得，在她拿到離婚證的下一秒，就跟她進民政局登個記。

「你也知道，我命不好，遇見你晚了一步。」

「而且，我比你大六七歲，再浪費下去，我就要老了，到時你得喊我老伴了。」

雲渺：「……」有這麼誇張嗎？

「你讓我再想想，我現在才離婚，就去結婚，這影響也不好啊。」

季墨言有些委屈地摟著她的腰：「那你別想太久。

雲渺不想再跟他說這些，連忙點了點頭，「咳咳，我也說說我跟江嶠之間的事吧。」

「其實我跟他之間，真的什麼也沒有。」

「當初，我寒冬臘月洗衣服的時候，被我後媽撞河裏邊，因為冷，也因為衣服穿得多，所以一時半會沒能爬出來，剛好江嶠路過，就救了我。」

「然後我爸和我後媽，就死皮賴臉地把我賴給了江嶠，還訛了一筆彩禮錢，當時說好是給我妹妹治病用，結果一分錢都沒用到我妹妹身上。

」

「不但這樣，我後媽還一直把妹妹當眼中釘，在背後欺負她，掐她罵她，讓她去死，我爸就跟個睜眼瞎似的，當沒看見。」

「江嶠從一開始就跟我說過了，他一時還忘不了以前的對象，讓我給他些時間，待他慢慢忘了她，並且保證婚後會對我好，會對這段婚姻忠誠，所以我才同意嫁給他的，本來我當時連行李都偷偷收拾好了，準備去南方打工掙錢給妹妹治病的。」

「再後來，到了江家之後，江嶠忙著工作，忙著喝酒沉浸在情傷中，很少關心我，我則忙著他們家地裡的活，魚塘的活，忙著在菜市場賣魚，我們之間的交流真的很少很少。」

「感覺，就像是生活在同一套房子裏的租客一樣，連牽手親吻這些都從來沒有過，所以，你也不必吃什麼莫須有的醋了。」

有的事情，坦白比互相猜來猜去，要好得多。

雲渺一向覺得，有誤會，就要直接說清楚。

「放心，只要你不讓我輸，我也同樣不會讓你輸的。」

季墨言笑著握住了她的手，十指相交的那種，「好，我們來個雙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