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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從書裡跑出來了怎麼辦》第二百九十章 在學校和校長談戀愛是什麼感受
秋無際心中有些小小的不好意思。

因為這「父子倆」的關係,本來可以非常父慈子孝,嚴格來說是因為自己而變得複雜旳。

是自己「把劍架在他的脖子上」,逼著他改稿,把整個設定變了個模樣,連帶著謝九霄他們感應到的天道破綻,其實都是因為自己。

當然那是為了爭取自己的命運,沒什麼好說的……那點不好意思也不會表現出來。

楚戈絕對想不到那次從雲霄城回家之後,為什麼秋無際就肯把小號給他那個了,還以為全是刪了那句話的關係,還有小部分原因藏在這呢。

但那時候秋無際其實也沒想那麼明白,只是心中隱隱心虛,這次見到楚天歌之後這種感覺更明顯,確實,一切根源可以說是自己。

不過楚戈這句話……好有氣度啊。

我等他,等他有勇氣的時候。

真爸爸。

秋無際壓住心中蕩漾的思緒,垂首看桌上的畫:「你打算做些什麼?」

「目前來說,什麼都不需要做。」楚戈笑笑:「書中對岸之人追求的天道歸一,那並不是指我,是指書中的概念,他們跨海而來的劇情是書中既定劇情,不需要我做什麼干涉,不來才要干涉呢。」

秋無際:「……」

草,不來才是逆天是吧,秋無際覺得楚戈沒精分也不容易。

楚戈才覺得她沒精分不容易呢:「秋秋~」

秋無際:「啊?」

「你不要穿個內衣就在家裡走來走去啊,還做伸展運動……那個碼字軀殼的感知實際是我在體驗的啊,現在看你跟沒穿一樣。」

秋無際:「!」

楚戈被打了一頓。

天道見主角的意境被破壞得乾乾淨淨。

「打我幹嘛,好心提醒你……」楚戈抱頭。

「我才是在好心提醒你正事,你眼睛在看哪!」秋無際那點不好意思都崩沒了,氣得火都燒到了臉頰。

「我的正事只有觀察楚天歌,其他都是正常劇情啊!」

「怎麼正常了,你想怎麼安排小火苗?」

「我的師父大人,炎千烈和他們合作打你們正道聯盟,也是劇情啊,正常劇情千千和你就是生死之敵啊,你是有什麼誤解,以為他需要幹嘛?」

秋無際半張著嘴,傻了老半天,不說話了。

好像是哦。

被小火苗動不動挑鼻子豎眼的都習慣了,以為是他性情惡劣,本座不跟他計較……認真一想,我和他是死敵啊,他的表現才正常,反倒是我現在總是慈祥地當他是隻小火苗是不是哪不對……

「可是、可是……」秋無際猶豫地道:「小火苗現在真敢打我嗎?」

楚戈偷看了她一眼。

秋無際終於暴跳:「好啊他就是想打我對吧,你就是要讓他打我!本座現在就去烈焰之心弄死他!不對,我先弄死你!」

楚戈躺平:「弄我,不要憐惜這朵嬌花。」

秋無際抓起了剪刀,瞄。

楚戈一個激靈翻身而起,奪路而逃。

遠處掃雪的璿璣兩眼圈圈地看著小師叔衝出屋子,繞著屋子跑,宗主舉著一把大剪刀在後面追,追啊追啊到了屋後,傳來小師叔的慘叫聲。

又慢慢歸於平息。

璿璣探頭想看,一道柔和的氣勁卷了出來,把她直接送下山去了,宗主清冷的聲音傳來:「好生修行,再亂看連你一起剪了。」

璿璣:「……」

我又沒東西可以剪的。

小師叔祖好可憐。

在小姑娘心目中可憐的楚戈,此時正靠在小姑娘心中清冷無雙的宗主身上,兩人靠坐在屋後看梅花。

小倆口嘛,要是書外打打鬧鬧,這會兒都要變成妖精打架了。只可惜書裡秋秋不肯,楚戈的大嘴才湊過去,就被她一巴掌摁住了,臉都摁變形了撇到了一邊:「真以為我不敢剪你啊!」

「我是魂體啊哈哈哈。」

秋無際:「……」

「好啦秋秋。」楚戈和她並肩坐在後院石階上看梅花,柔聲道:「楚天歌的表現不是挺好的麽,熱愛宗門,尊敬你,且有心氣兒,這都假不得。」

秋無際想了想,也認同:「是個好孩子。」

「至於有點叛逆,理所當然,當爹的有心理準備哈哈。」楚戈心情倒是比秋無際看得更開,也許接二連三被挑戰麻木了:「你最後讓他和謝雲兒多說說話什麼意思啊,烙印玉簡給謝九霄傳的話裡莫非在做媒?」

「隱晦提了一下,也不知道謝九霄怎麼想。」秋無際縮了縮腦袋:「覺得,嗯……算是後媽關照兒子不行嗎!」

「行行行,但我覺得沒意義。」楚戈攬著她的肩膀道:「因為他現在的道途是紅粉骷髏,一意苦修,隻問天道。你牽紅線註定白牽。」

「別摟著我!」秋無際掙了一下。

楚戈附耳道:「璿璣都被你丟下去了,沒人偷看了……」

秋無際撇撇嘴,不說話了。

丟璿璣下去為了什麼,還不就是為了可能會有的親熱嘛……秋宗主嘴裡不說,心裡懂著呢。

兩人做賊一樣躲在屋後靠坐著,反倒意外有了點學校裡偷摸摸談戀愛的體驗。

只不過學校裡談戀愛的對象不是學生和學生,是學生和校長?

「咦buff又疊起來了。」楚戈說。

秋無際不知道他在想這玩意,屋外小雪,梅香清寒,和他靠坐在一起,心情很自然地從之前亂糟糟的思緒裡平緩下來,變得有些小高興。

浪漫嘛。

「楚天歌先這樣吧,觀察著就是……但其他那些真沒事啊?」

「真沒事,你的處理很正確,讓謝九霄盯著變故就行……哦不對,這劇情是癡獃碼字機正在寫的,楚天歌回稟海外事宜,秋無際遣使備戰。」

秋無際越發不知道哪些事是自己做的,哪些事是他寫的了,虧他分得清。

她也懶得多想,沒事就好,誰喜歡有事啊……

「你說偷了很多時間的。」

「是啊,還有好久的風平浪靜,哪有一下子的事。」

「那……你就在這碼字卷人?」

「很多事做啊,碼字,練功,以及……」楚戈摸出了一枚玉簡,那是剛剛進來的時候就趁著記憶熱乎,直接烙印成玉簡的《金瓶梅》,附帶老爸的下劃線和筆記。

「這玩意莪還是覺得該慢慢琢磨,說不定真有什麼提示在裡面。反正時間充足,慢慢看。」

秋無際偷偷看了眼玉簡,心知裡面大篇幅什麼內容,俏臉又有點紅,低聲啐了一口:「上樑不正下樑歪。」

楚戈只是笑,沒跟她爭這個,只是柔聲道:「我至少要在這裡陪你一個月,請師父多多關照。」

秋無際眼睛變得亮晶晶的。

此前驚鴻一現的琴笛相和,還沒開始就被打斷的書畫相得。

原來真可以在這裡繼續下去,至少一個月。

真好,看的書有點色色的,那算個啥?

「那……那你看吧。」秋無際強撐著面無表情地看梅花:「仔細看令尊的暗示,別一腦子被那些花樣帶歪就行。」

楚戈手心一晃,玉簡變成了紙質線裝書的模樣,靠在秋無際身上悠悠讀書。

秋無際看他的變化有些驚艷,忍著沒說。

這一手變化,不是什麼法術,連法力波動都沒有……屬於父神一念如何,世上的事物便如何。他以前做不到,這是他現在對世界的掌控越發清晰的典型體現,可能現在能做到的還比較小,可已經明顯看出輕鬆自如,再下去,將來呢?

再這麼下去,他是不是一念讓自己沒衣服,就沒衣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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