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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從書裡跑出來了怎麼辦》第四百二十四章 一如當初
再怎麼想去群裡黑他,此刻慘兮兮的還得恭恭敬敬。

因為秦菲兒忽然發現以前可以在評論區肆意凌辱的短小戈,搖身一變成了她的師公。

這個劍術學得代價可太大了。

「菲兒啊……」師公笑眯眯道:「再陪師父師公下去看看玄武,它還殘留一點怨戾,現在去凈化應該比較安全了。」

秦菲兒板著臉道:「不要這樣叫我名字,萬一被人聽見以為什麼關係呢。」

「難道我們這關係不是這樣叫?」

「不是,你應該叫我大佬,還要撅起屁股迎接,因為前幾天別人罵你停更的時候我給你上了個白銀,復更的時候記得感謝。」

楚戈捂臉。

弟位-1.

秦菲兒心情忽然好了起來,賠笑著問秋無際:「師父,去看玄武嗎?」

秋無際看楚戈耷拉著腦袋的樣子,莫名想笑:「去吧。」

玄武此時正在海底深處休憩。

怨氣只是因為理智復甦而壓製了,不代表消失,其實秦菲兒覺得自己無法完全凈化,畢竟人家心中有恨,恨意沒解除,根本問題沒解決,此時怨戾凈化了也會復生的。

但不管怎麼說,玄武此刻願意安安靜靜地接受她的凈化。

連對他們再度潛下來是為了什麼都很明白:「怕我傷人?」

楚戈坦然道:「是。另外有一些敵人——就是之前穿戰甲用陣法限制你的那批人,我擔心他們會用其他手段來對付你。你現在畢竟不是全盛狀態,可能會被鑽空子。」

「若我混沌之時,他的蠱蟲可能有用,此人算得上挺強的。現在我清醒中,他做不到什麼。」玄武慢慢道:「倒是那奇陣,確實是個隱患,我沒見過那種陣法,明明陣法本身不含什麼能量,居然能讓我的力量都消退,這根本不合天道規則。」

「體系不同,它不是按我的規則運作的。還好你強得離譜,不然……」

玄武道:「為今之計難道不是直接打過去?難道還要等他們再來一次?」

楚戈嘆了口氣:「形勢不同,有點麻煩……這也就算了,關鍵是你打過去,怎麼知道對方家裏有沒有更強力的陣法等你?知己知彼才能開戰,現在暫時不是時候。」

玄武不說話了。

楚戈道:「青龍身軀缺失一些部件,導致魂魄無依,思維混沌。你少了四足,為何還能清醒下來?」

玄武道:「我先斷足才出來的,情況不同。我的骨骼比它硬多了,出來的過程沒碎……倒是你若想找朱雀白虎,怕是會有點麻煩。」

楚戈奇道:「你很了解它們的情況?」

「朱雀白虎並不了解,青龍的話,是剛剛溝通上的。」

「……」

玄武笑笑:「它對你依然很有好感,畢竟沒被圍攻過……但我們四位一體,既然它樂意聽你的,我也再信你一回。它說你給的封印是一種保護……所以你是來封印我的?」

「說是封印不準確,確切地說是遮蔽,你要出去是可以出去的,一個鏡像空間罷了。除了遮蔽別人的探查,也有利於你們的休養恢復,因為鏡像空間內的靈氣和外面不共有,你們可以恣意吸取。」

玄武點點頭:「好。」

秦菲兒一直在凈化中,明顯能感受到玄武越來越平和的脾氣。她心中也有些嘆息,其實玄武內心深處對「天道」的信賴是非常重的,那種隱藏的孺慕她完全體會得出來。封印這種雖然實質是保護但聽起來就很難接受的事,它們竟能接受得如此自然。

就像兒子恨父親,怎麼恨也很難真狠下心。如今和楚戈板著臉說話,口氣硬邦邦的樣子,更接近兒子在和爸爸賭氣傲嬌,最終卻還是聽了話。

秋無際也覺得這種先天四靈和其他生命可能真不太一樣,連親兒子楚天歌都有造反的念頭,這些神獸就壓根沒有。

可能因為它們屬於「神性」,和人類思想會有些不一樣。

真要被楚戈集齊了四聖獸,怕是要做地球球長都能做做了……

尤其是……他這種把人丟到書裡去搞的手段,簡直是bug。再配合他的空間異能,大老遠就能把人往裏丟,都不需要碰到,完全就是bug中的戰鬥機。

秋無際簡直想不出別人要怎麼破他這一套絕活,除非……全是強到了無法往裏塞的頂尖強者?

…………

玄武之事終於平息,書中世界還有點尾巴要收。

在秋無際真身的主持追殺之下,被傳送穿越的六個戰甲人終於全軍覆沒。

神念覆蓋根本不講道理,在現代還能有多年逃犯呢,在書中世界只要是他們想追殺的人,那可以說已經死了。

眾人回到上方冰川,楚戈反掌就把張奇人月影等人掏了出來,反倒是被葉小竹種了蠱的湯姆森暫時還留在書中,留待再去問話。

人一出來,月影就躲到了顧若言身邊,離張奇人那邊遠遠的。

張奇人也沉默不言,氣氛有點怪。

楚戈略一回溯書中事件就知道發生了什麼,神色也變得有些古怪,拍拍張奇人的肩膀:「聊聊?」

張奇人笑了一下:「咱哥倆好久沒好好聊過天了啊……上次韓國那事,說幾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楚戈抄著他的肩膀,兩人轉到冰岩之後,靠在冰壁上望天。

沉默了好幾秒,楚戈才嘆了口氣:「其實我有件事一直沒太理解……」

張奇人彷彿早就知道他要問什麼:「你是想說,我一個暗戀,為什麼會這麼一往而深,死都願意?」

「對!」楚戈道:「感覺你們的感情怎麼都不至於到這程度,怎麼就變成敢笑楊過不癡情了?」

張奇人看著天空,半晌才道:「我也不知道,你覺不覺得,當我發現要殺的人是她的那一刻,反而是一種催化劑?」

「呃?」

「從此一個普普通通的、隨時可能無疾而終的暗戀,忽然就變成了在心底揮之不去的影。」張奇人低聲道:「我也不知道我這算是愛情,還是一種扭曲了的執念,我也懶得去分辨。」

「emmmm……」楚戈抬頭想了半天:「寫個短篇挺好的,需要好文筆,可以投傳統雜誌。」

張奇人啞然失笑:「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兩個寫手自顧自地笑出聲來。

笑著笑著楚戈就變成了嘆氣,張奇人也慢慢的沒了表情。

兩人都在說:「我們這個腦迴路,這輩子改不了咯。」

「你老婆罵我幼稚。」張奇人斜睨著他:「她自己老公就是一樣幼稚的人。」

楚戈道:「我可以,你不行啊,做黑道大哥的人了。」

張奇人笑:「黑道大哥算老幾,你做的好像更誇張。」

「我也在變啊。」楚戈低聲道:「我現在殺人跟切菜一樣。」

張奇人再度收起了笑意:「俺也一樣。」

「你能不能不要板著臉玩梗。」

「但這就是事實。」張奇人忽然問:「你現在……還能一如當初,認真地告訴我走的路是錯的麽?」

楚戈再度出神地看著天空,好久才道:「能。」

張奇人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楚戈低聲道:「因為我挺討厭現在這一切的,奇人,我最懷念的生活,依然是和秋秋兩個人手牽著手走在七夕的人潮裡……她去買菜,我騎著小電驢去接她。」

說著說著,他就不自覺地有了微笑:「我現在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為了能讓我們回到那樣的日子裏。要什麼金戈鐵馬,要什麼風雲叱吒,我只要一個秋秋,在我碼字累了的時候,聽見廚房裏喊,吃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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