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大這日子過得不錯嘛！」薑老二眯眼望著倒在地上的鄭當，嘴角微微翹起。「薑爺說笑了！」鄭當很快回過神來，飛快起身，小心翼翼地望向薑老二，「在您面前，咱就是這個！」說話間，鄭當豎起自己的小拇指，以示自己的臣服。面對曾經打變整個巍山城無敵手的薑老二，鄭當可不想嘗嘗斷腿的滋味。別看他現在挺風光，手下一群人，可一旦他出了什麼問題，他手下的人會第一時間反了他。這種情況，他以前沒少見。「薑爺，不知您老今兒來是有什麼吩咐？」鄭當見薑老二沒有立刻動手，心裡稍稍鬆了口氣。「跟你打聽個事兒！」薑老二微微一笑，「聽說，你借了二十兩銀子給一個叫作劉德意的書生？」聞聽薑老二提起劉德意的名字，鄭當瞬間明白，自己這是攤上事兒了。他甚至都不敢幫自己解釋，撲通就跪在了地上。「薑爺，我錯了！」「錯哪兒了？」薑老二知道自己巍山城的青皮都怕他，但他想著，自己都這麼長時間沒有在縣城搞事情了，這些青皮應該跳一跳才對。哪曾想，這鄭當居然這麼慫！如此一個情況，讓薑老二感覺自己這是拋媚眼給瞎子看，他想要再次宣示一下自己的武力，對方居然不給他機會。「薑爺，我不該放高利貸，我不該給劉秀才下套，我不該覬覦劉秀才的媳婦兒……」面對薑老二，鄭當那是一點兒勇氣都沒有。當鋪裡的小夥計和打手瞧見他們老大這個樣子，都是很納悶，想不明白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大，怎麼這會兒就這麼慫。「僅僅是劉秀才？」薑老二雙拳握緊，指關節哢哢作響。「不，不單單是劉秀才！」「薑爺放心，我明兒個，不，我今兒就開始去補償那些人。」被薑老二找上門，鄭當不想被廢掉，就只能老老實實地聽薑老二話事。薑老二看著這根本不敢反抗的鄭當，哼了一聲，道：「記住你的話！」「千萬，千萬別讓我來找你第二次！」「我懂，我懂！」鄭當連忙回應。他好日子才剛開始呢，犯不著為了一點的錢色，就把自己的大好前程葬送掉。鄭當可是很懂得取捨的人。薑老二目的達到，自然是悠悠然走人。一直等他離開了好一會兒，鄭當才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人就像是虛脫了一樣。這短短一會兒的時間，但對於承受莫大壓力的鄭當而言，真的是度日如年，如坐針氈。「老大，對方不過是一個人，咱們兄弟十幾號人，多事再喊些人，幾十號人都能聚集過來，您幹嘛怕啊？」有小弟覺得鄭當的表現，有虧他道上大佬的身份。結果，這小弟直接被鄭當抽了一巴掌。「你個小兔崽子懂個屁！」「剛才那傢夥可是薑老二，當初，一個人，打穿整個巍山城。當初的那些大佬帶了上百號人去堵他，結果，被他廢了腿腳，一輩子都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