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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歷劫我是認真的》第八百八十八章 送金手指的炮灰(八)
住在時薑家樓上的是一對剛剛結婚的夫妻,男的姓鄔,叫鄔天明,今年二十七歲,女的姓馮,叫馮思寧,也是二十七歲。

夫妻倆是大學同學,這房子是他們結婚的時候,兩家大人給湊的首付,他們兩個才剛剛上班,沒什麼積蓄,算是月光族。

平時也很少在家裡做飯吃,大多數都是點外賣或者是出去吃。

導致現在家裡除了一些零食之外,就是一些啤酒和碳酸飲料,根本不飽肚子。

除了沒吃的,還有冷。

原本有電,開著空調感覺不出太冷來,倆夫妻還有情調透著窗戶朝外面看那鵝毛大雪感嘆幾句。

可現在,夫妻倆把家裡最厚實的衣服全都套在了身上,還把被子全給裹著,還是瑟瑟發抖。

什麼叫饑寒交迫?

原本只能在書裡看到的字眼,現在他們夫妻倆切身體會到了。

「要不,你等下還是下樓出去買點東西吧!再這麼下去,就算不冷死,也得被餓死啊!」

馮思寧冷的實在受不了,推了一把丈夫的胳膊,跟他說道。

鄔天明縮著腦袋,沒有前幾天的意氣風發,只是憋著氣,在馮思寧拉扯他被子的時候,直接用力一扭,背對著妻子。

這要是在之前的時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馮思寧在讀書的時候,就被鄔天明捧在手心裡,哪裡受過這樣的氣。

「鄔天明,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從昨天開始,你就這副拉著一張晚娘臉的死樣子,這是給誰看呀?」

聽到妻子突然拔高的嗓音,鄔天明忍了幾天的怒氣也忍不住爆發了。

「你說什麼意思?馮思寧,我從學校裡開始,就一直對你低三下四的伺候你哄你開心。結婚了,家裡的事也全都聽你的。可你呢?身為一個女人,一個妻子,家裡家務活不幹不說,飯也不做,現在好了,廚房間裡空空如也,要什麼沒什麼。我告訴你,我忍夠了,你讓我下樓去買東西,說的這麼輕巧,你怎麼不去啊?」

馮思寧看著丈夫目瞪口呆,滿臉的驚愕。

「鄔天明,你這個混蛋。當初你追我時,要什麼沒什麼,你家裡窮的叮噹響,就這房子的首付,都還是我爸媽給湊的大半,你家就出了那麼點錢。

就這樣,我還願意嫁給你,就是因為你當初說要把我當公主一樣捧在手心裡的。現在我嫁給你了,珍珠變魚目了是不是?嫌棄我不會幹家務,不會做飯,你早幹什麼去了?難道你是第一天認識我,不知道我這些事情都不會幹?還有,廚房間裡什麼也沒有難道是我一個人的錯,難道那些油米菜,你就不能買了?憑什麼隻責怪我一個人,你要是受夠了,那你就滾出去。」

要不是實在太冷,馮思寧甚至想掀開被子跳起來,撓丈夫一臉的血凜子。

鄔天明咬著牙,恨聲說道。

「我哪裡知道你一個女人,會懶成這種程度?都結了婚了,還當自己是小姑娘呢?誰嫁人之後不幹家務事和做飯的?你不會,難道不會學麽?我是說過,要把你當公主一樣捧在手心上,但是你不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模樣,簡直就像一個沒文化的潑婦。我懶得跟你廢話,想要下樓買東西,我是不去的,要去你去。」

說完,鄔天明挪動著身體,直接進了他的書房。

聽到書房門呯的一聲被關上,馮思寧頓時嚎啕大哭起來。

爸媽在鄉下,他們因為工作的緣故,在城裡,離了好幾個小時的路程。

沒停電時,她還打過電話到鄉下給爸媽,詢問他們那邊怎麼樣。

爸媽讓她不用擔心,說鄉下最不缺的就是柴禾,燒了火堆,能熬的過去,倒是擔心女兒在城裡,雪越下越大,有什麼事都趕不過來。

當時自己還笑著說有天明在,什麼都不用怕!

現在,不過停電了一個星期而已,鄔天明就變成了這副模樣,以後要是她有什麼三長兩短,還能靠的上他?

越想馮思寧就越覺得心冷,心裡想著,如今的天氣,雪幾時停不知道,電幾時來也不知道,反正在這邊也是挨餓受凍的,還不如回娘家,到時爸媽肯定會給她煮上暖暖的一大碗麵條加荷包蛋的。

這般想著,馮思寧也顧不得寒冷,把能吃的東西收攏起來,哆嗦的裝到她的一個登山包裡。

一直把登山包裝的鼓鼓囊囊的,馮思寧這才住手,然後攏著被子開門走了出去。

馮思寧一打開門,原本以為房間裡面已經夠冷了,沒想到屋外的溫度比屋內要更加的冷,再加上有風在流動,吹在馮思寧的腦袋上,馮思寧覺得,自己的腦子都是木的。

不過,出都出來了,馮思寧想到剛才鄔天明說的那些話,咬了咬牙,一步步朝樓梯口那邊走去。

等到她想把樓梯口的安全門給推開時,卻發現安全門已經被凍住了。

馮思寧只能用力的撞,拚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安全門給撞開了一個縫

隙出來。

因為運動的緣故,馮思寧的身上反而熱了點,腦子沒被凍的那麼木了。

同時,心中也閃過一抹不安。

像她們女生,之前讀書時,最愛在手機裡看了,各種題材的都有,當然也包括了災難文。

現在的狀況,簡直就跟她看過的災難文裡描述的一模一樣。

想到這,馮思寧撞安全門的速度頓時加快不少,她還年輕,還不想死。

等到她好不容易把安全門撞開一個能容納她通過的口子時,已經累的氣喘籲籲。

在馮思寧撞安全門的時候,時薑一家三口就聽到聲音了。

「……」

時父和時母互看了一眼,心中暗嘆了一口氣。

他們不是上帝,別人輪不到他們來拯救。

想到這,時母上前幾步,一把抱住時薑,捂住了她的耳朵。

時薑先是一愣,然後心中一暖,原本因為時母靠近緊繃的身體,也緩緩地放鬆開來。

等到門外的撞門聲停下來後,時父就走到大門邊,貼著門板聽外面的動靜。

雖然隔著他們這層樓的安全門,時父還是隱約聽到了從上而下快速奔走的腳步聲。

不過,聽著這逐漸消失的腳步聲,應該只有一個人,

時父摸了摸因為貼在門板上,差點被凍僵的耳朵,回頭看著母女倆,皺著眉頭說道。

「我怎麼記得樓上是對小夫妻和一家三口呀?怎麼就一個人下樓?」

他們這層樓對面的房子還是空的,連裝修都沒裝修,當時時父和時母還很慶幸。

萬一要是鄰居跑過來敲門,他們開不開門都為難。

畢竟,同一樓層,想裝不在家都不行。

樓上樓下的住戶,自然關係又差上一些,要是下樓來,就假裝不在就好了。

「也許是其中一家缺吃的了,才出去的。另外一戶人家應該不缺,現在外面這麼冷,沒必要跑出去。哎,這鬼天氣,真的會凍死人的。」

時薑沒有接話,時父倒是贊同的點了點頭。

不過,接下來的日子,他們吃東西得更加小心才行,不能讓香味飄出去,不然少不得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時薑朝窗戶外面瞧去,外面依舊鵝毛般的大雪還在不停的飄落。

今天是雪災降臨的第三個星期,除了下冰雹的第一天,因為沒有防備,凍死了一批人。

之後暴雪的日子裡,並沒有多少人被凍死。

更多的是因為著涼後感冒,然後無法去醫院,只能在家裡簡單的吃點葯熬。

有的很幸運熬過去了,有些不信,病情越來越重,最後拖成了肺炎。

拖成肺炎後,再加上停電,簡直是雪上加霜。

這樣一來,因病去世的人,也急劇增加。

大雪封道,死去的人根本沒辦法送到醫院去。

更何況,比寒冷更致命的是飢餓。

現代社會人,不比以前農耕時代,每年的糧食都會留在家裡一部分儲備著,以防不時之需。

城市裡的人,大多數人家買米最多也就買一袋放著,等吃完了,再去超市購買。

而蔬菜肉類這些,自然是當天買當天做來吃最為新鮮,誰也不可能每天去囤好幾天的蔬菜肉類。

好點的人家,可能冰箱裡還會有一些冰凍的食材。

可大多數的話,都是日拋的。

這三個星期下來,雖然也有那居安思危的人艱難的冒著大雪跑出去買東西的,可更多的是以為這雪總有停的一天,想著等等再等等。

這一等,家裡的存糧就開始告急。

有些人就像鄔天明那樣,繼續窩在家裡,死活不肯出門。

還有一些就如同馮思寧一樣,出去再說。

只是,外面的街道,因為沒有了人去清掃鏟雪,導致人走出去,踩在那雪地上,彷彿踩著一個巨坑,一腳都踩不到底。

沒辦法的人,只能拿著家裡能扒拉雪的工具去扒拉雪,想看看能不能剷出一條能走的路來。

只是,當人們發現,挖了兩米深都沒見到原本熟悉的街道時,聰明的人立馬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轉而去去壓實前面要走的雪,這些雪被重物在上面滾過後,彷彿凝固成冰面,明顯能承受住人在上面走路。

一個人這般做後,旁邊的人看了,也緊跟著同樣做,這樣一來,居然讓人們硬生生的在雪地上開闢了新路出來。

只是,暴雪下了三個星期,這也導致這雪堆積的足有快兩層樓那麼高。

住在一樓和二樓的人,早就逃了出來,可逃出來又能怎樣?

他們根本無處可去。

對一些膽小的,只能流著眼淚哭自己命苦,他們想的是去找上面的人解決問題。

而對那些膽子大的,卻是直接住進了上面還沒被大雪覆蓋住的高層住戶家裡。

有些人激烈反抗,可最終還是被武力壓了下來。

住的地方解決了,吃的卻還是要出去想辦法的。

所以,知道附近大概超市地址的人,就會組團出去,在新開闢的路上計算原本超市的位置。

然後往下挖,挖到超市的店鋪時,就會強行破壞然後進去,把裡面的東西全給拿走。

因為沒有人管,這樣瘋狂的事也越來越多。

甚至有些人為了爭奪一包速食麵而大打出手,頭破血流也絲毫不肯鬆手。

愣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

人家都這麼不要命了,另外一方只能悻悻然的把東西讓給了對方。

而時薑的大伯一家,此刻正窩在時薑的家中,抖著身子翻找家裡,硬是一粒米都沒找到。

時大伯忍不住破口大罵,罵的正是時母,他那個弟媳婦,真不像個女人,居然在家裡一粒米都不存,難不成弟弟和弟媳婦一家都不在家裡做飯吃的嗎?

「爸,吵啥呀?你不餓呀?你也被找了,都找了幾天了,啥也沒有,還找個啥呀?」

時柳裹著棉被,不耐煩的對著自家親爹吼道。

「就是,老大,你就歇一會兒吧,你這麼轉來轉去的吵,轉的我眼睛都花了,耳朵也快被你吵聾了!」

時家的大家長,時老太太板著臉,也跟大孫子時柳一樣,裹著一個大棉被。

在他們兩個人身邊的,是裹著毯子的是時老太太的大兒媳婦金彩鳳,還有時柳剛娶的老婆薛慧君。

她們兩個因為裹的毯子薄的緣故,不如棉被保暖,整張臉都被凍的煞白。

「媽,你說小叔他們到底去哪了?」

金彩鳳抖著嗓子,-朝時老太太問道。

惹得時老太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我一個老太婆,怎知道他去哪了?不管去哪了,就外面這鬼天氣,也落不到好下場。」

一想到小兒子瞞著自己帶著老婆女兒不知道去哪享受,時老太太的心裡頭就憋著一股氣。

從小到大都是這樣,小兒子就跟個鋸了嘴的葫蘆一樣,不問不說。

哪裡像大兒子,從小就嘴甜,哄的她開開心心的。

更別提小兒子大了以後,到城裡來,不聲不響瞞著自己就找了一個老婆。

對於時母,時老太太更是不滿意,橫豎都看不順眼。

再加上時母隻生了時薑這麼一個閨女,在時老太太看來,時母就是時家的千古罪人,沒給老時家生一個兒子出來。

所以,時老太太常常在小兒子的面前嘮叨著,小兒子掙的所有錢都應該給她的大孫子時柳,畢竟,時柳才是時家唯一的男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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