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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幻境》第二十九章 獨醉
米莎冷冷的看著數十米外那仍在猛烈燃燒的火柱,拂了一下黑色的長發。目的已經達成,雖然遠處有很多玩家被碧炎箭殺死,但這次狙擊仍堪稱完美。那個男人果然夠冷酷,居然看著同伴被射殺也不出手相救,迫自己不得不使用第二套方案。他也夠強悍,面對自己的突然襲擊,面對身體在空中勢盡下落,無處借力,竟然也能使出順轉之術。幸虧自己對他一慣風格和戰鬥實例做了多次研究,用了根本不存在空間距離問題的折空光芒箭,這才擊中了他。那泛著淡淡綠芒的衝天火炎,即使在這裏,仍可以感覺到炙熱的溫度,鐵石也能化成灰,不信他不死!

五分鐘後,米莎鬆了一口氣,緩緩從草叢中站直了身體。自己三日來的暗中追蹤總算有了回報。「哼!見面不如聞名,某些人把你神話了!」米莎撇撇嘴,自言自語的說。然後她聽到了一個聲音,淡淡的沒什麼感情,卻讓她充滿驚恐,因為那聲音正是她以為幹掉了的男人所發。「替我向你的老闆問好!」

米莎想向前躥,想拉開距離,想用武器跟對手周旋,但她做不到,因為一隻手已經從後面卡上了她的臉頰、捏住了她的口鼻。他不需要問話,不需要回答,那並不粗大的手是那樣的有力,米莎甚至可以清晰的聽到自己頭骨因為擠壓而發出的呻吟。在米莎以為自己的面孔會被捏碎以前,感覺到脖子上一涼,沙!就象碧炎箭落時的聲音響起,她知道,這是自己脖側動脈被割斷、鮮血噴射時發出的聲音。眼前的一切開始變的模糊,米莎最後的感覺就是,那個男人手上的味道很特別……

叮!狙擊者手中的奇型長弓掉落地面,我拾起來一看,怪不得能使用『碧落黃泉冥炎陣』和『精炎冥蛇七殺破』,原來是拿著神器『九淵黃泉弓』。那丫頭的本事到也了得,光芒箭射出後居然可以無視空間的存在,直接攻擊敵人,如果不是自己小心謹慎使出鏡影,還真是有可能著了她的道。起初我還擔心她有更高明的同夥在附近潛伏,所以忍耐了很久。確信了她是獨自前來行刺,這才粹起發難。

「看來天方直接把自己劃歸到『反派』的角色裡了,並不準備收買利用,而是直接用武力除掉。這個殺手也證實了一個情況,這個遊戲,即使是身為製作方的天方公司,所能進行的操作也極為有限。否則,直接調試個每項能力都過十萬的BT,直接把我滅掉了事,何必整這麼個人物鬼鬼祟祟的前來暗殺?遊戲的中樞運算處理系統還真是特別!」我拿著長弓,慢慢的向戰場走去。

碧火籠罩的範圍內,什麼生物都沒剩下。草、恐狼、玩家全部化成了灰燼。但林德弗爾沒有死,卡姆頓犧牲了自己換取了他的生存。他眼睜睜的看著屬下們被箭雨射中,然後碧火瞬間燒便全身,連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化光而去。地上密集的焦黑小洞足以說明那碧火箭的鋒利程度。他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仍倖存的隊員,絕對在個位數以下。

古帕諾沒有死,碧炎箭雖然可怕,但還不足以要他這條老命。到是有兩個狼首人險些喪命,幸好古帕諾手急眼快,將兩個侍衛分別中了箭的胳膊和小腿砍了下來。這不算什麼,有薇薇安在,再生個斷肢不會太困難,有個把星期的磨和,新的肢體就完全可以恢復原先的靈活了。

米琳達也沒有死,山達對她癡心一片,巴不得多幾次這樣的機會,好表現下自己赴湯蹈火的決心。如果損失些經驗就能換取MM的芳心,那可是再劃算不過的買賣。所以他學習了卡姆頓,用身體保護了米琳達,當然,其中難免有揩油的心思在內。

戰場上焦土片片,滿目瘡痍,我看了看周遭的情況,朝一臉鬱悶的林德弗爾走去。「呵呵!這個世界終於清凈了!」我充分發揮了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光榮傳統,語氣中很有那麼股滿意的味道。

林德弗爾苦笑,米琳達沒好氣的沖我道:「這恰恰證明了那句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的中國名言。某人正是這樣的禍害!」

「誰?誰?這人在哪兒呢?」我四下裡張望著。

米琳達這個氣呀,「呸!厚臉皮,說你呢!某人!」

「哦!是嗎!不知米琳達小姐是贊我是好人呢,還是在祝願我長壽?」我不溫不火的笑道。

「你……」米琳達氣的跺了跺腳,乾脆不理我了。

拍了拍林德弗爾的肩膀,我微笑道:「別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俗話說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元兇已經被我幹掉了,人死燈滅,我也不好意思鞭屍不是,再說我也沒那本事。製造禍端的兇器正好在這裏,就交給你處理了,算是一個補償吧!」說著將長弓塞到了他手中。

林德弗爾起初只是應付的點頭稱是,待看清了手中的物件的屬性,抬頭一臉驚詫的望著我道:「這,這……」

「切!你那是什麼眼神!?難道我的臉上長出了花不成?」我開玩笑的揶揄道。

米琳達好奇的走過來,一把奪了過去,嘟囔道:「我到要看看是什麼破弓,至於……」後面的話她也說不出來了。覺出了兩個自帶強力技能,誇張的攻擊力和附帶屬性加成,傻子都知道這是把神器。「你,你真的把這弓輕易的交給我們處理?」米琳達有些不可置信的問。

「借花獻佛,我也裝回大氣,這把『九淵黃泉』就戶落西方了。值得注意的是它的前任主人可並不好惹,不過以暗夜幽魂的實力應該有應對的辦法,我就不操閑心了。到是那技能等級不夠不要亂用,免得反噬而亡,那碧火燃燒的可是生命,不死不休。」

「先生到是好氣魄,神器也拿來送人。林德弗爾先生有了補償,我們卻又怎麼辦?」薇薇安帶著屬下行了過來,說話的語氣頗有幾分怨婦的味道。

「哈!謝殿下盛讚,您有一班高手護駕,天下去得,這不是,經此磨難,渾身上下連個衣褶都沒起,何需什麼辦法?小民又哪有什麼辦法!」我輕施一禮道。

「好一個天下去得,先生這不明顯欺我是弱質女流嗎?先生的藝業以到了傳說的境界,又怎麼忍心就這樣拋下我們這些無助的人不管?若是還在為那天我說的錯話生氣,我願意接受先生的任何懲罰,只求先生能幫幫我們。」薇薇安這招夠狠,公主的面子都不要了,又是認錯,又是博取同情,煞費苦心!

「殿下以黑暗之眼看到了我對敵的全過程,應該明白我是怎樣的人,又何必自貶身份,求助於我?」我也玩起了變面的把戲,無表情的注視著她。

「因為我相信先生心中有善!」薇薇安毫不畏縮的直視著我的如炬目光。

「善?」我彷彿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一般,呵呵的笑了起來,薇薇安始終以同一種神情滿是期待的望著我。

停住笑聲,我饒有興趣的問道:「我有非常本領在身,見同伴有險,不出手相救,任其被殺,早早便知敵人埋伏,卻不預警,有法救助眾人,卻眼看著他們被焚成灰燼,毫不念及對方是一女子,也不問原由,從背後將其割喉而死,我倒想問問,這善在哪裏?你又憑什麼說我心中有善?」

「隻憑先生的一個典故,光暗本是同體,善未必就是全善,惡也未必就是真惡。先生是否同意這個論斷?」薇薇安一副謙謙受教的模樣,偏偏話中的每個字都嗆嗆有力,落地有聲。見我不答,從腰間拿出一物,呈於我眼前。

「真實之鏡?(西方的照妖鏡)看來是我自作聰明了,以為偽裝的不錯,沒想到,眾人皆醒,唯我獨醉!」我老臉一紅,搖頭感嘆道。

「君王既然屈尊不肯說破,我要是不能坦然以與眾皆同的心態相對,到顯得我矯情做作了。所以不敢不以先生相稱,不敢刻意迎奉。」

我輕哼了一聲,目光落在了草天相接的盡頭,陷入了沉思。良久,淡淡的道:「我這人,一路打殺到這副光景,也算是有些獨特的經歷。現在細細想來,又哪分什麼善惡啦!無非是憑一己之喜好做選擇。看著順眼,殺人盈野也成了無心而為之舉,覺得厭惡者,過失錯傷一人也是用心險惡,其罪可誅。血氣一湧,殺了他,豪情一生,收了他,沒幾回是顧全大局,衡量得失後,妥善而行。你巧用心思贊我到也不必,多花些心思照顧自己吧!狙殺我的行動既然開始,不會這麼輕易結束的。」

薇薇安聽出我並沒又離去的意思,微微一禮,「謝先生援護!」

我沒搭理她,早知我身份,這一路上的對話基本上可信的程度很低。這人太過心計,雖然能力令人讚賞,我卻無法對她產生更多好感。媽的,沒一個安善良民,竟是些城府深沉的狐狸,這玫瑰還真是朵朵有刺,看著都讓人心寒。

我的目光落在了大車方向,盔歪甲斜,滿身泥土血跡的依斯特二人身上,迎上去,笑道:「咦?你們倆居然沒死?蟑螂命啊!」

「呸!呸!呸!烏鴉嘴,象我這麼英俊威猛的英雄人物絕對是貫穿劇情始終的男一號,沒聽說過英雄不死也玩過英雄無敵吧!」

「哈!不錯!一仗下來,不但說話機靈了許多,臉皮也漸長!」我笑咪咪的繼續擠兌依斯特。其實我早就憑氣息感應出,活下來的應該是十五人,除掉NPC九人,米琳達和林德弗爾外,依斯特和維斯特的氣息我當然熟悉。另外兩人,比較陌生,不過很快知道了答案。

從另一輛冒著煙的大車下,鑽出倆同樣狼狽的女劍士。其中一個正是跟依斯特二人走的挺近的朵拉。我笑著諷刺依斯特道:「我說怎麼沒去投河殉情!原來佳人無恙!還以為你修身養性的功夫漸長了呢!」

「養性?」依斯特一臉的不解。我大嘆遇人不殊,現在這年代,聽不懂幾句中國土話的人可是不多了。沒想到,這兒就有這麼一位,為什麼早沒發現呢?還是故意揀這兩個字來報復我?不管怎麼樣,走的最近的這幾個人都還在,這讓我挺高興,人嘛,就是這樣,不相乾人的死活那就是一八卦新聞的。熟人自然比較偏袒,怎麼說也交往慣了,至於這些熟人是抱著什麼目的相處的,暫且不說,最起碼,省下了從認識到磨合這個過程。我可是個懶人,不習慣彷彿聊Q加新人般的一遍遍說那些:你好,多大了,仙鄉何處,家有幾畝薄田之類的套話。

古帕諾突然指了指一處草叢,對眾人道:「看,我們的老朋友仍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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