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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幻境》第十章 殲滅
近四萬名敵軍全部壓了上來,飛蝗騰空,箭雨漫天,不斷的有敵人被射殺。在長弓隊射了五輪以後,我下令他們列隊快速後撤三百米,然後在進行射擊。

前邊的敵騎已經都變成了屍體,只有為數不多的土狼坐騎馱著已死主人的屍體,或獨自落慌於夜色中。

「槍兵後撤,在巫師隊之前重新整列,刀盾隊頂上,並在前進的過程中轉為圓陣集結。每陣與陣之間隔三百米、緩慢推進!巫師給刀盾隊施用嗜血法術!」敵人的騎兵部隊已經被消滅,壓軸戲步兵間的白刃戰開始了。

長弓手又是五輪齊射,安息獸們最少扔下了近二萬的步兵屍體,才衝過了遠程打擊的厄運。然後它們開始和最保守陣型的葛布林刀盾隊殺在了一起。

「長弓成密集陣型,對剩餘的巨魔展開射擊!」讓這類力量強大的傢夥接進了,那一棒子下去,葛布林戰士就得被掃飛六七個。身形巨大,皮肉又厚實,讓它們打亂了刀盾葛布林的陣型就意味著更多人的死去。

「刀盾布這樣的圓陣,利於防守而不利於進攻啊!裝備這麼精良,為什麼不正面展開攻擊呢?」蘇珊問道。

我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命令槍兵隊在前掩護,巫師隊在後,成橫列推進,巫師給交戰的刀盾葛布林恢復。

前進中的安息獸部隊也有弓箭手,大約萬數多人,對我方的刀盾和槍兵實施了三輪齊射。但是效果並不理想,那種力道的弓矢除非是射到葛布林沒有盔甲防護的地方,否則根本無法造成傷害。就更別說穿透精良的盾牌了。

敵弓箭手的第四輪弓箭還沒有射出,就遭到了葛布林長弓手兩次的打擊,被直接盯在地上的比比皆是,被射成刺蝟的也大有人在。隊形為之一亂。

「接下來就是我表演了!」我說著拍虎向戰場的最中心馳去,那裏是霜部和雪部的兩個刀盾隊的間隔缺口,也是安息獸們進攻最猛烈的地方。它們利用四個刀盾隊之間的缺口,想把這些葛布林合圍在中間。

衝到近前,我收起劍齒虎,放出皇后,展開領域,長槍一擺,殺了過去。「八方冰突刺!」我故意衝到敵眾裡,祭起範圍的攻擊法術;妖蜂也配合著穿梭交織成一張死亡的大網籠罩開來。在如此寒冷的冬季,冰系魔法的效果增加,而且我的極陰心法已經升到了第五層,冰系法術使用起來更是如魚得水。大量的敵人被穿死在冰錐林中、擊斃在破甲槍下和妖蜂群中。

正在奮力拚殺的我突然從敵人的隊伍那邊感覺到了強大的魔法波動。敵人中居然有魔法師!我瞅準最後一個高大的巨魔,殺出一條血路,上去就是一套「疾風亂舞」,長槍猶如一篷銀雨,飛瀉向巨魔。正拿著大棒掃的起勁的巨魔哪能躲開我閃電般的攻擊,胸腹上被連著捅了十七槍。我借槍在它體內的力道,彈身而起,雙腳重重的點在巨魔碩大的頭顱上,讓它因疼痛發出的慘嚎嘎然而止,轟然倒地,而我則借力再次拔高。

從空中觀看,安息獸的巫師竟然是在復活屍兵繼續作戰,雖然法師的數量不多,可是復活的速度卻異常迅速。

「媽的!黑暗一族就這點看著讓人噁心!沒事兒總整點缺胳膊少腿掛著腸子的主兒充當小弟,毫無戰鬥精神!」我狠狠的吐了口痰。身子在空中一擰,隨手向下邊再放出一個八方冰突刺,然後陀螺一樣打旋,將銀槍舞成了一片光環,旋轉而下……

在「那撒卡!」和狼的短嘯聲中,迂迴的狼騎兵終於從後面掩殺了上來,那些復活了的屍兵和它們的主子,沒等派的上用場就被衝殺了個七七八八。

安息獸迅速的調一部分兵力回頭迎擊。但,它們怎擋的住一路高速突進的狼騎兵。狼騎兵們一手拿刀,一手持弩,揮砍、連射、毫不停留的向前衝鋒。不少的操空高手,還縱狼躍起,當頭劈下,身下的黑狼也連踩帶咬。敵人回防的隊列剛成型,就被撕開了兩道大口子。交錯中,不計其數的安息獸被揮過的刀光和鋒利的弩箭奪走了生命,戰鬥開始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隨著時間的推移,蘇珊得到了她的答案。衝鋒的狼騎兵,各自從冰、霜部和雪、雨部的兩個缺口處砍殺出一條血路,風一般的疾掠而過,然後繞著自己的刀盾部隊後方又從正面開始了新一輪的突擊。刀盾兵的缺口就是給狼騎兵們能不減速的衝鋒迴旋而設的。

刀盾葛布林配合騎兵的呼吸,如同四朵盛開的死亡之花,迅速的從緊縮的狀態舒展開來。受傷的同伴都被圍在了裏邊。更多的斜口刀斬向了安息獸……

長槍兵的隊伍趕到了,它們配合友軍將縫隙間殘存的小股安息獸屠殺了個乾淨。槍兵和刀兵的匯合也讓我得到了喘息的機會。在這類大規模的戰鬥中,個人的力量始終是渺小的。我堅持了不到五分鐘,就不得不使用戰士再世的狀態來應敵了。而且,妖蜂毫無例外的全部自殺犧牲,才在槍兵隊趕到之前勉強擋住了中間缺口的敵人。

我迅速的抽身到了後面重新指揮作戰。玫菲爾埋怨的諷刺道:「統領大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忙啊!這一會兒功夫,就參加了一個盛大的化妝舞會,渾身上下染的如此色彩斑斕!……」

我知道她是擔心我的安危,哪還敢還嘴多言,只是裝做沒有聽到,命令長弓手,整列迅速推進。經過近1個半小時的廝殺安息獸的數量已經下了兩萬,估計要撤退了。

彷彿在應證我的猜測一般,安息獸們在盡量的集中隊伍,開始有秩序的撤退。我心道,看來是經常打敗仗,撤退到是挺熟練有序!好!我就配合你們的呼吸。

「命令,騎兵隊到後方集結後重新編成一個部隊。命令刀盾和槍兵隊邊後撤邊整隊。命弓箭手再前進二百米三支箭插地準備。命突襲隊二千名從兩側分散跟蹤撤退的敵人,沒有我的命令不許發動攻擊。」

隨即喃喃自語道:「這種戰鬥打的就是爽,一上來就互相把『賭資』向前一推,梭哈!什麼單挑啊!試探啊!全都免了!一個衝鋒定輸贏,成王敗寇,痛快!」

「為什麼不讓騎兵乘勝追擊?為什麼放過這些正在撤退的安息獸?」蘇珊又問。

「怎麼,小姐。良心發現啦!原來你也這麼殘忍,趕盡殺絕啊!」我嘲諷的道。

「那不是才符合你的風格嗎?魔鬼!」蘇珊毫不退讓的以言還擊。

「是嗎?原來你比我自己還了解自己!」我平淡的說。其實,我是打算通過潰逃的安息獸找到它們的老巢,到不是為了將其一網打盡,而是想知道那些巨魔的詳細情況。如果經過訓練和武裝,巨魔的戰鬥力將相當強悍,其威懾效果也相當不錯。而平時,我也缺這類大力的手下搬貨拉車什麼的。我是起了收服之心。在蘇珊面前不願多說,就是不想讓她太多的了解我的能力和實底。

「那當然,陰險、卑鄙、歹毒、刻薄,這些都是用來描寫你這種人的!」蘇珊在搜索著記憶中所有的負面詞語來攻擊我。

「過獎!過獎!我這功夫還不到位,壞的能讓你一下子就看出來,我們國家有四個經典字叫『物極必反』,等你什麼時候發現我是正義的化身,那才算到了值得誇耀的境界!」

「你!你!厚臉皮!」蘇珊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那也是跟你們學來的,別忘了,厚黑學可是從你們外國先風靡起來的!」

蘇珊跺著腳不理我了。我心道:「跟中國人玩兒文字遊戲,先把吃葡萄不吐葡萄皮練好吧你!」

就在我們抬杠打混的時間,長弓手們又展開了三輪齊射。一萬多逃竄的安息獸,給去整留了個零頭,只有三千多狼狽的逃竄而去。

荒地裡響起葛布林們「薩加德萬歲,榮耀與勇氣萬歲」的潮水般的呼聲。

「唉!這幾天,葛布林們又有同伴的骨灰吃了!」我嘆息著說。

「戰爭嘛!總是要有人死亡的!況且這回我們完勝的很明顯,五萬對五萬多,這是一場殲滅戰!」玫菲爾安慰我道。

我點點頭道:「恩!如果連這些垃圾敵人都收拾不了,我也不用混了,現在就是希望葛布林巫師們能夠迅速的把復甦、復活覺醒起來,否則怎麼跟玩家的隊伍打?!」

「啊!你真的要跟玩家的團隊戰鬥啊!」旁邊被我編排了半天的蘇珊又忍不住上前來問。

「有什麼不妥嗎?我難道要等人家攢夠了兵力來滅掉我才還擊不成?再說,我相信玩家們也很樂意跟我的部下作戰;比起互相攻佔地盤、玩家之間的戰爭來說,跟我們打還有的經驗拿;又可以打著除惡的旗號提高聲望;勝利了還有豐厚的獎勵,不打的才是傻子!」我給她分析著說。

「那這麼說,你也挺可憐啊!好不容易苦心經營的隊伍就這麼被消滅了!」蘇珊想了想,眨著眼睛說。

「當然,做壞人容易嗎?要寐良心,要被人在背後唾罵,要當過街老鼠還要總在陰暗潮濕的地方躲躲藏藏,而且最後的下場往往是被人像臭蟲一樣攆死……」

「那你還要做?」她不解的打斷我的話。

「總是要有人拌邪惡的,如果都是正義和善良的化身,那這裏就不是真實,而是凈土、樂土了。」我看著如同地獄般鋪滿了屍體的場景說。

剛才還如同沸水般喧鬧的濕地重新回歸了安寧。葛布林巫師們正在儘可能多的挽救族人的生命。而戰士們則提著刀地毯式的在戰場上捋過,見到還沒死絕的安息獸就給補一刀來個痛快。整個戰場既熱鬧又淒涼,讓人在勝利的興奮之餘感到一絲絲森然。

談話間,部下把損失報告遞上來了。狼騎兵死亡一千一百名,長槍兵損失一千四百餘人,刀盾兵損失二千一百餘人。我一陣沉默,這還是完勝,死了近五千人。人命不是豆芽菜,澆點水,三五日就冒起一大堆來!這仗真是打不起啊!得儘快想辦法吸收新的力量。不管怎麼樣,先讓更多的怪物信奉自己的教義,這樣,才能把復甦等高等級的技能掌握到手,巫師們等級提升了才有的學啊!哪怕出來一個會復活的也好!

需要做的事情還太多。比如從精於冶鍊的葛布林中抽調出來的準備學習煉丹的學徒們已經基本掌握了普通藥草的特性和外貌特徵,可以開始下一步的初步煉丹了。又比如說,自己的寵物用丹藥和製器用輔助材料的研究和製作也到了一個新的瓶頸,空有一大堆新葯新材料,沒時間開發,沒時間做試驗。還比如說,厲魄總閑致著也不是辦法,得趕快找些高等級的怪幹掉,有兩個差不多的貼身『打手』可用。

玫菲爾看我在沉思,道:「塵,天快亮了,走,回去休息一會兒,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我苦笑了一下:「我在想,有什麼辦法可以把自己分成八個人用,這樣就可以搞研究、管理軍隊、思考和預測未來、殺怪提高等級、還可以跟你一起看看風景什麼的!」

蘇珊又上來挖苦我道:「這魔鬼也需要談情說愛嗎?你不是無所不能嗎?用不用我幫忙把你分成若乾塊兒啊!」

我心道:「丫頭片子,賊心不死,還敢來跟我玩兒嘴上的遊戲!」我嘆息一聲說:「唉!我同情你啊!蘇珊!一個人遠在異地,時刻擔心著男朋友會拋棄自己,又怎麼能見得別人的恩愛纏綿呢?也不知道比利那小子的聖誕禮物送給了誰,新年派隊又是給誰在一起跳舞!」

「你!你!你沒風度!你沒氣量!你尖酸刻薄!你不是男人!」蘇珊紅著臉跳著腳喊。

我平靜的看著她,淡笑道:「走吧!小姐,這若大的一個濕地,能說上話的又有幾人?火上還焙著蛇肉呢!就是想跟我拌嘴,也到暖和點的地方,OK?」

新的一年,新的一天剛剛開始,自己要走的路,也不過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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