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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辟乾明》第九章 相思樹
趙羽微一沉吟,而後點評道:「姑娘指法嫻熟,可謂爐火純青,且演奏之時,極能帶動聽者情緒,令人不自覺陷入其中,果真是上品之作。」

憐兒有些失望道:「公子就沒聽出其他含義麽。」

趙羽剛要開口說話,門外又來一人,正是秦稚瑤的嬌俏僕人,她在門外喊道:「憐兒姑娘可在這裏麽,我家主人有請。」

身為秀樓之上的歌姬頭牌,此時不得不應客人相邀,誰讓人家把這艘船都給包下來了呢,她理當十分重視,並殷勤伺候。

憐兒姑娘起身沖趙羽行禮,而後便隨門外之人去了。

放下趙羽不提,單說那僕人帶領頭牌歌姬攜了琵琶,去往秦稚瑤處。

倘若放在平時,這艘船上要是沒有白衣少年存在,憐兒巴不得自己,多被那些豪客寵幸幾回,奈何她心思不在此處,故而有些分心,以至於跟在那僕人身後,一路都未曾言語。

「主人,憐兒姑娘給您帶過來了。」

「讓她進來,你且退下。」

「是。」

懷抱琵琶的歌姬,第一次會見如此清雅的客人,這讓她不由得一愣。

秦稚瑤何許人也,那可是名副其實的千金之軀,即便以現在的男裝打扮示人,也給人一種清麗脫俗之感。

她骨骼嬌小,壓根也撐不起文生公子氅,女扮男裝之下,偏又給人一種說不出的消瘦柔弱之貴氣。

憐兒姑娘一見秦稚瑤,竟生出許多別樣情緒,難以對他人訴說的那種,分不清是懼還是怯。

「你就是這裏的頭牌歌姬麽。」秦稚瑤倚坐搖床,慵懶問道。

「奴家只會唱幾首小曲目而已,不敢自稱頭牌。」憐兒乖巧的低下頭。

「聽說你還很會彈琵琶?」

「學藝不精,瞎彈而已。」

「無妨,你都會彈些什麼,隻管彈來,聽得本大爺高興,自然重重有賞。」

「是。」

「……」

二人不過短短交談數句,秦稚瑤便徹底佔據上風,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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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上將對方壓製得死死,這裏大部分還是二人身份尊卑懸殊的原因。

憐兒姑娘不敢違背客人意願,聽對方這話裡話外的意思,還是個極難伺候的主兒,她不免要亮出自家最拿手的曲目,來討對方歡心。

彈琵琶是個極辛苦的活兒,絕非尋常人想像的那般容易,這項樂器,對於演奏者的指力和腰力,都是非常大的考驗。

再加上憐兒還要連彈帶唱,對她一個弱女子來講,其實並不輕鬆。

「官人聽奴演曲,不知有何感想。」憐兒一曲作罷,剛想將琵琶放在桌邊,打算趁與對方談話的空當好生歇歇,平時她都是這樣做的。

忽聽得對方說道:「不要停,繼續彈下去,我不允許你停,你就給我一直彈。」

憐兒被說得極為委屈,她無奈之下,隻可又彈。

一首接一首,一曲再一曲……

直彈得她手指酥麻,指尖被琴弦勒得疼痛難禁,嗓音沙啞淒涼,對方仍舊不許她停,彷彿要將她生生累死。

此處房間內,不斷傳出的悲慘歌聲,漸漸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他們越聽越覺得不對勁,且越聽越是心驚。

歌姬也是人啊,哪有不許人家休息的,似這般難纏至極的客人,他莫不是鐵石心腸麽,難道沒聽出憐兒姑娘的嗓子都啞了?

沒有這麼欺負人的。

一些歌姬紛紛為憐兒打抱不平,奈何她們又沒這個膽子出頭,只能躲在暗處議論,不敢有絲毫表示。

秦景柔此時被吸引出來,她推門走進秦稚瑤房間之中,立刻對歌姬吩咐道:「別唱了,你先下去。」

「不許走!你敢動試試。」秦稚瑤一躍而起,來到憐兒身旁,彷彿一隻雌虎。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以好好說嘛,不要亂髮脾氣,」秦景柔出聲安慰自家侄女的同時,又閃身擋在歌姬面前,她相信事出必然有因。

秦稚瑤冷笑著問憐兒:「知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

「回官人的話,奴家不知。」

「不知?不知你就繼續給我唱,直到唱死為止!」

秦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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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簡直一頭霧水,她輕輕抱住歌姬的肩膀:「不許唱了,把事情說清楚。」

「奴家當真不知……」憐兒都快哭了。

「你不是喜歡彈唱麽!我就讓你一次唱個夠!」秦稚瑤雙手掐腰,厲聲道:「就憑你一個殘花敗柳,也配去勾引他,我看你是被豬油蒙了心,這輩子你也休想翻身!」

憐兒心中「咯噔」一下,她總算明白自己哪裏得罪了對方,原來他也看上了他……

「不對呀,眼前官人分明是個男子,莫非他有斷袖之癖不成?!」

秦景潤何等聰慧,瞬間明白了此中關鍵,她心中一疼,旋即又沖懷中歌姬溫柔道:「那人你以後不要去招惹,我可保你無恙。」

她口中的「那人」,三女心領神會。

憐兒不情願的點點頭,從本心來講,她不願放棄那個「冰清玉潔」。

「你看她猶猶豫豫!她根本就捨不得!」秦稚瑤在一旁氣得直跺腳。

「好啦好啦,她已經知道錯了,」秦景柔護著憐兒出去,一場鬧劇也被平息下來。

歌姬被秦景柔救出,二人來至在船尾甲板處,她「撲通」跪在對方面前,哭泣道:「還望官人成全於我,奴家半生流落風塵,好不容易碰到一個良人,實在不忍錯過。」

秦景柔心中揪揪的疼,她扶起對方問道:「你確定那人也喜歡你麽,千萬不要做傻事。」

憐兒委屈道:「那位公子氣質之純,奴家平生僅見,相信只要我一心待他,他必不會負我。」

「連你都看出來了……」

「官人說什麼?」

「沒什麼。」

秦景柔也是女人,何嘗不能理解對方,只是一時不知該如何勸解。

頓了片刻,憐兒忽然淒慘一笑:「萬惡Yin為首,我這副殘軀,確實配不上他,小官人說得極對……呵呵……可笑我還做著不屬於自己的美夢……」

秦景柔高貴如天上的雲朵,憐兒卑賤如地上的淤泥,二人若非在這秀樓大船相遇,註定不會有什麼共同語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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