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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原神,正在說書》第一百一十六章 黑色丘丘人
十多年前,允孚當上樞密院的【白衣】不久,還是一位想做出一番傳世功業的青年。

年紀輕輕而又身居高位,掌控樞密院,在整個璃月港也只需要對岩王帝君一個人負責...他在暗處的權勢和地位僅僅在七星之下。

巧合的是,他繼任位置後的幾年,璃月港就發生了一件震驚所有人的大事。

——名門望族寧家在一夕之間覆滅,整個家族沒有一個人生還。

樞密院是掌管情報的組織,在璃月港內忽然發生這種事情,無疑是他們的失職。

所以...允孚毫不猶豫的親自動身,甚至一個人在寧家遺址處待了數天,僅僅只是為了探尋到一絲的線索。

最終,他找到了蛛絲馬跡。

那股奇異的氣息,帶著深邃而不可名狀的味道...那是【深淵教團】的氣息。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岩王爺忽然下了禁令——樞密院全員不再參與此事,寧家已經覆滅,任何答案都已經為時過晚,所有探尋行動即刻終止。

「帝君,為什麼?」

允孚像個小孩子一樣不斷詢問著帝君,為什麼不允許他查明真相?

難道寧家的慘案就這樣過去了嗎?

寧家滿門的性命...難道就這樣拋之腦後嗎?

「......」

岩王帝君沒有回應他,也許是這件事牽扯的東西過多,允孚還不夠資格了解到這一切。

也許是【神】的考量遠遠大於了人所能站立的高度,作為【人】的允孚完全不能理解岩王爺的想法。

於是...

他選擇了獨自查下去,只為了得到一個答案。

隨後...深淵的力量難以捉摸,哪怕是餘下的那一絲,也無限放大了允孚心中的【惡念】。

在深淵的低語在他腦海中不斷迴響時,一切都已經為時已晚。

......

「所以...很遺憾,真正樞密院裏的那個【我】並非是我。」

靜靜道完這一切,允孚輕輕的取下面具,露出了一張年輕俊朗的面貌。

大約二十五歲的年紀,琥珀色的瞳孔,原本應是朝陽一般的年歲,此刻卻充滿了老年的遲暮。

「你...」

「很抱歉...關於你朋友的事情,我很想阻止他,但我根本沒有任何辦法...」

說到這裏,允孚深深的躬下了身子,言語之中頗為自責。

「......」

哪怕不用精神力,凝哲也能感知到允孚的真誠...而且他身上那股虛無縹緲的氣質是做不了假的。

「至於那支筆。」

允孚抬起了頭,望向凝哲手裏的灰色毛筆,勉強帶起了一絲笑容。

「其名【渾源】,是昔年帝君賜予我的法器...你如今的狀態並不樂觀,空有一身強大的精神力而沒有合適的武器,這種情況對你來說不是好事。」

「所以,【渾源】足以成為你的夥伴,它...可以伴隨你走過漫長的時光。」

「試試吧,將你的精神力注入其中。」

允孚帶著溫和的笑容,看向【渾源】的目光充滿了懷念,這支帝君賜予的毛筆陪伴了他的大半生,是他的第二個生命。

但如今能傳承給更值得的後輩...也是一件好事。

「這支筆...」

將灰色毛筆握在手中,精神力漫入筆內的一瞬間,凝哲下意識皺起眉頭。

這支筆...似乎能將自己寫出去的東西化為實質?

精神力的運用麽?

那麼自己...

心中想法一閃而過,凝哲舉起毛筆,輕輕的寫下了一個【鎮】字。

寫完最後一筆的那一剎那,空中的【鎮】字散發出金色的光芒,籠罩整個庭院。

緊接著,庭院的樣貌消失不見,周圍的平地顯現出真正的模樣。

這裏僅僅是一片草地而已,遠處還依稀可以見到璃月港。

「原來如此...」

感受到毛筆中傳來的力量,凝哲看向允孚,深深鞠了一躬。

見到這種情況,允孚也欣慰的笑了笑。

「非常出色...事到如今,先去天遒谷吧。」

微笑著點點頭,允孚再次戴上了面具,語氣回歸平淡。

「好。」

凝哲開口應下,隨後又有些疑惑的開口:「那你呢?你如今的狀態恐怕無法離開這片區域吧?」

「是的...」

提起這個,允孚倒是很看得開。

「其實除了留在這裏,我的行動範圍還包括璃月港。過去幾年間,我還是可以看見璃月港的夜景。」

除了璃月港外,他還可以去真正的樞密院,去面對那個佔據了他身體的傢夥。

只不過一旦去了那個地方,被那個傢夥抓住...自己就會徹底消散在這個世界上了。

當然,這句話他並沒有說出口。

「去吧,寧彧那孩子雖然實力不錯,但在地脈面前,如今的他還是有些弱小了。」

允孚溫和的笑了笑,身形漸漸隱去,最終消失不見。

「......」

這樣嗎?

看來,璃月港內暗藏的事情遠比自己想得多啊...

凝哲猶豫片刻,最終還是沒有選擇朝著天遒谷方向而去,而是利用毛筆寫下了一個「隱」字,徹底將自己的氣息隱藏起來。

至於天遒谷...他剛剛才從那邊過來,兩位仙人也已經將深淵使徒給控制妥當,寧彧此時過去不會有什麼危險。

不,與其擔心這個,現在更重要的事情是真正的樞密院。

如果說他剛剛見到的這位允孚是早已死去的白衣,那麼那個監管整個樞密院長達數年的【白衣】究竟又是誰?

而且...寧彧這傢夥發現寧家當年毀滅的秘密,居然不告訴他,反而是自己一聲不吭的去查?

凝哲非常清楚寧彧的做法僅僅只是為了讓他不要分散注意力,但作為好友,他不能接受這種行為。

不過,現在事情很多,容不得他去找寧彧給個說法...此間事了,自己一定要狠狠給寧彧一拳。

接下來,就去樞密院看看吧...

......

另一邊,臨近天遒谷處。

不知什麼原因,一路上,寧彧和達達利亞都沒有開口。

兩個人像是有著某種約定,任何交流都沒有。

達達利亞嘴上說是要到天遒谷去找尋失去聯繫的愚人眾先遣隊,然而直到即將抵達目的地的時候,他依舊沒有什麼動作。

「......」

寧彧也並未在意,因為他知道達達利亞的真實目的絕對沒有那麼簡單...而至於他想謀劃的東西,與寧彧無關。

很快,跨過一個小山坡,天遒谷的地貌展現在二人面前。

不遠處,古老的遺跡靜靜躺在那兒,任由歲月在其中刻下痕跡。

而把視線轉回來,這邊除了幾顆枯萎的樹木外,沒有任何異常。

天空一如既往的澄靜,一片安寧祥和。

「奇怪...這就是那個【白衣】所說的不太安寧?」

瞧見如此情況,寧彧的神色有些奇怪。

而且...那個人交給他的瓶子也沒有任何異動,彷彿就僅僅是一個普通的瓶子。

「等等...寧彧,你看那邊。」

忽然,達達利亞將鐵弓持在手中,語氣沉穩。

「怎麼了...」

聞言,寧彧回過頭,看見了達達利亞所說的東西。

在達達利亞所指的方向,有一堆身上浮著詭異黑色的丘丘人正在撕咬著一頭老虎,血肉飛處,彷彿失去了理智。

沾著黑色霧氣的丘丘人?

寧彧下意識召喚出了長劍,眉頭緊皺。

那股氣息,為什麼這麼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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