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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原神]有沒有可能我只是個寫小說的》第205章 第 205 章
「哦。」書記官冷靜道:「這裏應該沒有明令禁止我的出現,還是說我的到來讓你感到不愉快。」

卡維眉頭擰得更緊了:「你這人怎麼老惡意揣測?明明是大書記官和這種熱鬧場合格格不入吧!」

救命!這兩個人怎麼比迪盧克和凱亞還針鋒相對?他們是什麼死對頭嗎?怎麼剛好碰上了。

眼見火藥味一觸即發,她不得不出言打破緊繃的氣氛。

「兩位,能先坐下來嗎?」蒼木處於高個子陰影下,已經完全麻了,伸手拽拽兩人衣角:「你們擋住後排觀影了!」

果不其然,後方的觀眾已經用不滿眼神望向他們二人,只是奈何貴賓席上同樣名流居多,有人認出艾爾海森的書記官身份,才並未出言。

眾目睽睽之下,再不滿意也只能先忍耐,卡維可不想和艾爾海森靠著,兩人一左一右坐在蒼木旁,把她夾在中間,後者完全無法忽視空氣中的針對意味。

他們倆,有點幼稚欸!

太陽已經完全落下,天空中星辰的光芒因此顯得明亮,今夜有星無月,是個適宜播放的絕佳時機。

正前方幕布升起,映影機強烈的光線照射其上,代表著製作公司的標誌出現,蒼木捏捏眉心,微微舒展羽翼,將幕布周圍的風調轉方向,使其完全平整。

微風乖順地隨著蒼木意願而動,辛勤為她傳達著風中信息,警戒周圍。

不知何時,音樂緩緩增強,薩克斯永遠自帶浪漫氣氛,曲調一響,便叫原本嘈雜的人群逐漸安靜下來。

開場畫面是地上一片堆積的水窪,鏡面般的存在映照出四周霓虹燈光,周圍響起年輕男女奉承的嬉笑聲和醉醺醺的狂言,高跟鞋踩過地面,留下一連串的輕快足音,醉生夢死的氛圍瞬間傳遞,簡單植入大致背景。

這些人關於輸贏勝負聊了幾句,語句不多,卻能讓觀眾明白這是哪——賭場。

一雙樸素破舊的靴子踏入鏡頭,踩碎那方鏡面般的水窪,在他出場那刻,周圍背景音猛然一弱,隻留下男人沉重而堅定的腳步聲。

鏡頭隨著他的前進緩緩後拉,將此人整個背影映入畫面,但到這裏仍舊沒停,鏡頭繼續後拉,畫面中心的人影已經成了相當渺小的存在。

仍不夠。

兩邊富麗堂皇的街道也被納入,極樂之城的一角徹底暴露在觀眾眼前,即便隔著屏幕,鋪天蓋地的富貴之氣也讓人屏住呼吸,看得目不轉睛。

至此,對於故事背景的介紹,已在鏡頭語言中完成大半,接下來隨著男主前進,會出現類似解說員定位的角色。

蒼木本人作為作者兼編劇,早在瑪琳達剪輯時就看過無數次,對接下來劇情爛熟於心,她興緻缺缺地往後一仰,靠在椅背上,旁邊的卡維早在展現極樂之城建築時就已看得入迷,手中小吃與飲料壓根沒碰。

她又往旁邊瞧了瞧,艾爾海森察覺到視線,回頭望了一眼,見並無異常,很快將目光再次集中到熒幕上。

這倒有點出乎蒼木預料,看來大書記官對這個故事也不是沒有動容。

須彌不愧為須彌,夜晚依舊充斥著草木清新的愉快氣息,商會的人大概在地面上撒了層防蟲藥粉,從河邊吹來的夜風帶著濕潤水汽,圍繞她的小腿打轉,像隻親昵的寵物。

蒼木忽然很想念奎絲多。

不知道小龍過得好不好,阿貝多會貼心照料它的,雪山氣候也是它所適應的,因此不必擔心……蒼木努力說服自己,轉眼又不受控制地開始發散思維——阿貝多平日裏那麼繁忙,為了試驗廢寢忘食,他連自己有時候都忘了進食,真的能想起喂小龍嗎?它可一天恨不得吃八頓。

還有臨走前,幼龍哀哀的嚎叫聲……

正陷入回憶,微風中傳來不尋常的響動,使得蒼木瞬間警惕起來。

周圍皆是人群,蒼木不敢貿然出手,她拿出自己掉落的羽毛,掐了個法決,將其用微風送出人群,在遠方草叢間幻化成幾隻圓滾黑團雀,抖抖翅膀,朝著異常響動的地方飛去。

這種用仙術幻化出來的團雀,能承載蒼木的能量,充當她的眼睛,打探消息非常方便。

藉著團雀的視角,蒼木【看】到幾隻長得像種子般的生物藏在樹梢上,也聚精會神看著幕布上的畫面。

???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蒼木操縱小團雀繞它們飛了圈,確信這並非魔物或動物,但它們身上卻有草元素氣息,個個頭上都長著幾片葉子,比起動物而言,更像突然成了精的植物。

須彌的人蔘娃娃?妖怪?

幾隻小團雀多機位觀察片刻,確信這些神奇生物只是在看映影,甚至看得比大多數人更加全神貫注,完全沒有交談的動靜。

既然沒有敵意,就單純把它們當成特殊的觀眾吧。

蒼木抿了杯飲料,見周圍群眾注意力都集中在畫面上,也隨之收斂心神。

人群中忽然爆發了巨大的驚呼聲,把吃著口袋餅的蒼木嚇到嗆住,咳嗽著往屏幕上一望,才發現劇情進展到了男主在賭場中與人豪賭,這也是全劇中金額最大的一場。

蒼木清晰聽到後方有人抽氣:「樹神在上!這該不會是在黃金屋拍的吧!」

那倒沒有,黃金屋可是重地,為了拍電影而租借也未免太過誇張了,但這些摩拉也是實打實的。

至少表面是真的,下面則墊了箱子和重物。

即便如此,對尋常人來說,這可能也是一輩子都無法賺到的金額,無法想像的豪橫畫面。

什麼叫富貴逼人,這就叫富貴逼人——

肉眼可見的區域全都堆著閃閃發光的摩拉,兩人在一堆堆貨幣的小山中決定著這些財富的歸屬權,之前出現的任何方式在如此龐大的財富面前都顯得過於單薄可笑。

只有真正賭上生死的賭局才配得上此刻——至冬轉盤。

對方從使者托著的純金盤子上拎出一把左輪手/槍,輕聲慢語地向主人公介紹著規則【實際其實是為了觀眾而介紹】,他的眼中閃爍著一種將生死度外的瘋狂,在優雅的男低音介紹聲中,機械扣動的聲響顯得那樣清晰,傳到觀眾耳中,讓人不自覺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

這段介紹同時也是氣氛的最佳鋪墊,敵人從始至終,那種圓滑,瘋狂,不屑一顧的氣質幾乎要溢滿屏幕,而看到現在,已經深刻與主角共情們的觀眾幾乎深深絕望了。

要怎麼賭?之前的賭局是遊戲規則,或有經歷鋪墊,在過往經驗和規則掌握之下,主角顯得遊刃有餘。

但這要怎麼賭?完全靠運氣的生死局,簡直讓人從腳底生出一股涼氣。

至冬轉盤,難道這玩意兒還有什麼秘訣嗎?到底是什麼過往經驗才能贏啊!

敵人將準備完畢的左輪手/槍遞到桌子中間,依舊是優雅尊貴的上流強調,話語中瘋狂的惡意卻顯露無疑:「誰先?」

他強大氣場的壓製下,主角顯得如此無助。

就在觀眾們的心提到嗓子眼的那一刻,主角動了。

他伸手,拿槍,「啪,啪,啪,啪,啪」。

簡單而連貫的動作,沒有一絲猶豫與困惑,但每一下的扳機扣動都彷彿擊中了場外的觀眾們。

左輪有6個彈位,他開了五槍。

現在,他將那個冰冷的金屬物件丟回桌上,眼中是足以與世界抗衡的瘋狂:「輪到你了。」

對手此時像一隻被扼住了脖子的雞,一貫優雅冷靜的完美面容出現了一絲裂痕,他凝望著桌面上的左輪,身子竟然開始發獃,場所裡也陷入了一陣死寂的沉默。

與之相比地是場外驟然爆發出的,山呼海嘯般的歡呼聲,觀眾們不約而同起立,興奮到面帶紅光,為主角的舉動鼓掌。

唯有瘋子才能擊敗瘋子,而男主,是一個看起來正常,實則比誰都瘋狂的存在。

劇情還在繼續,因此歡呼聲很快收斂,大家又陷入新一輪的焦慮——主角把槍給了敵人,如果對方不遵守規則,將槍口對著主角,那豈不是任人魚肉?

而屏幕內,被逼到生死一線的反派也如其所願,抓住了武器,從前白凈的英俊臉龐上此時顯出一種面紅耳赤的醜陋,他將槍口對準了男主,嘴中放著狠話,身體卻止不住地發抖。

觀眾們對如此上不得枱面的存在頓時心生鄙夷,卻又真切擔心著男主的命運,畢竟武器在對方手中,狗急跳牆之下……

敵人顯然也明白這點,面上的恐懼正在逐漸減緩,武器的優勢使他重新佔據優勢,甚至有心情嘲弄主角:「可惜了,你雖然是不怕死的瘋子,卻分外愚蠢。」

男主輕輕一笑,朝著他走來。

隨著腳步踩在摩拉上的動靜,敵人肉眼可見地慌了起來,觀眾們剛剛放下的心又一次懸起來。

他清楚自己的優勢全然在這把武器上,因此始終顫抖著,色厲內荏地朝男主怒斥,卻無法阻攔他前進的腳步。

終於直到槍口抵在對方的額頭上,他依舊沒有開槍,神色灰敗。男主俯視著他,握住他持槍的手,笑道:「開槍啊!」

輸贏已經決定,觀眾們的那顆心安安穩穩地放回肚子裏。

不料這時,男主見他沒有舉動,卻徑直替人扣動扳機。

這個舉動被慢鏡頭刻意放緩,在觀眾與反派的驚愕眼神中——

子彈卡殼了。

神來一筆般的行為更加塑造了男主的瘋狂,觀眾和敵人都已完全知曉這是個怎樣的存在——全然的瘋子。

情節過去了,心臟的節奏卻怎麼也停不下來,看完後的卡維興奮地揪住蒼木衣袖,絮絮叨叨和她分享自己的興奮,他大聲誇讚蒼木的才華,用詞誇張到讓人害羞。

接受表揚的後者靠在座位上,看著飛速上漲的能量點,心情十分愉悅。

艾爾海森再一次出乎意料,他同樣對這部映影抱有讚賞之情,但卻是為了男主在賭博中所運用的數學原理。

接下來還有3場,沒看過癮的卡維要留下繼續,艾爾海森和蒼木先行回港。

由於映影,艾爾海森態度好上不少,似乎相信了蒼木的簽售說辭,藉著這個話題,主動為她介紹楓丹的風土人情。

「……機械盛行,神明沉醉於法庭鬧劇。」

蒼木悄悄打探愚人眾的消息。

他皺皺眉,想起些不愉快的事:「當然,那裏同樣有愚人眾。」

蒼木心思一動:「那裏駐守的執行官是哪位?」

「很難說,他們經常調動。」書記官緩緩道:「但近期,應該是那位第六席。」

「欸???」她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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