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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原神]有沒有可能我只是個寫小說的》第186章 第 186 章
蒼木從柔軟的被褥中爬起,映入眼簾的是璃月風格的雕花房梁,她花了會兒才回憶起之前的經過——被逆位神像迷惑,進入暗之外海,空來接她,問話時候又被打暈……

她的手摸到一個觸感奇特的堅硬物品,蒼木拿起一看,是朵不知名的花,看起來很像熒頭上的那種,入手輕飄飄的,卻出乎意料的堅硬。

怎麼有花出現在這裏?她毫無頭緒。

那麼這兒是哪?總感覺有些眼熟。蒼木捂著腦袋,努力想,卻怎麼都想不出起來。

她低下頭,散亂的髮絲垂到霓裳花布料上,蒼木獃獃地盯著那塊布料,忽然感到極其疲憊。

沒有任何線索,所有知情人都在用謎語搪塞她,能量點也消耗光了,只是想回個家,為什麼就這麼困難呢?

好難受,渾身上下都沒有力氣,隻想一直睡,一直睡……

「咚咚——」木門被扣響兩聲,將蒼木驚醒,她下意識把那朵花收起,又勉強揉了把臉,讓自己看起來顯得正常些:「請進。」

一位風姿綽約的棕發青年走進來,蒼木一見他的面容,急忙起身下床迎接:「鍾離先生,您怎麼哇啊——」

她下意識站起時,才發現腿部不知怎麼,根本無處使力,整個人在慣性下往前栽去,險些要行一個五體投地的大禮。

鍾離不慌不忙地伸手,一手端了盛著滿滿當當葯汁的大青海碗,另一隻手出手如閃電,快準狠地揪住蒼木後衣領,把人穩穩拉起,放回床上。

「……謝謝鍾離先生。」蒼木滿臉迷惑地道歉,不可置信地去敲打腿部,但那塊曾經無比熟悉的肢體,此刻卻像是毫不存在般,半點知覺也感受不到。

蒼木惶惶然看向鍾離:「鍾離先生,我這是……」

「元素力富集造成的器官轉化。」鍾離沉穩平緩的語氣讓人安心:「無需擔憂,對你目前的身體而言,這不過是必經的一環。」

聽這話,她心中忍不住咯噔一聲,暴躁地揪住頭髮,聲音顯得有些尖銳:「什麼意思?已經有雙翅膀還不夠,難道還要我變得人不人鬼不鬼——」

這鋒利的話語被蒼木不假思索出口,她面上為之一怔,離開又頗為愧疚地看向鍾離:「抱歉先生,我不是對您發火……我,對不起,心裏好難受……」

鍾離不愧是見多識廣的千年老人,此時依舊是波瀾不驚的平和,他伸手摸摸蒼木蓬鬆的顱頂,臉上並未有任何被影響到的表現,甚至隱隱帶出一股不為萬物所悲喜的神性,放在平日裏,或許會顯得略微怪異,但在現在,卻能很好地平復蒼木不穩定的情緒。

蒼木喘口氣,喃喃著抱歉。

「這並非你的本意,蒼木小友。」他帶著扳指的大拇指在蒼木額頭上輕輕擦過,留下一道清涼的痕跡:「你看起來似乎是受到些靈魂層面上的損失,會使得情緒極容易大起大伏,這方面的良藥不多,眼下只能請你安心靜養,切勿再受到大刺激。」

她立即點頭,隨即意識到自己又似乎太過急切,慌忙放緩速度再點一遍。

「至於這碗葯,」鍾離把那一大碗遞到蒼木面前,立即見面前的少女厭惡地皺起眉頭:「是為了舒緩你的雙腿癥狀,以便早日完成進程。除此之外,我還加了些安神的藥材,對你的情緒保持也有好處。」

蒼木苦著臉接過葯碗,不情不願地一飲而盡,苦意一直從舌根泛上來,要不是鍾離還在眼前看她,蒼木已經想去催吐了。

「一定要轉化器官嗎?」蒼木哀求地看向鍾離:「我有個翅膀已經足夠顯眼,如果腿要異化的話……」她想起曾見過的,夢之魔神那雙遍佈眼瞳的鋒利蜘腿,頓時想死的心都有了。

如果讓她變成那樣,除非拜託溫迪往她身上套幻術,不然就只能躲進山間隱居。

鍾離搖搖頭,打破蒼木的幻想:「元素器官的轉化,是為了保證身體能更好的運用元素力,不對其他軀體部分造成過重的負擔。至於外形的問題,你應該掌握幻化身軀的能力才對。」

她哪有幻化……等等,莫非鍾離先生說的是【化形】……這個功能的確能將她的翅膀隱藏起來,但……系統的事情,鍾離先生為何會知道?

還有夢之魔神,她也……

蒼木眼中的迷茫太過明顯,鍾離卻並未給她答疑解惑,轉而談論起來其他:「聽聞你與魈挫敗了夢之魔神的復生殘念?」

「啊?哦,是的。」她搓搓手,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鍾離先生忽然提到這一茬。

「嗯……夢之魔神乃是魈舊時之主,奴役本性為善的他犯下諸多罪惡,這些經歷使他無法忘懷,即便終日贖罪,也依舊難獲救贖。如今你與他共同直面這位魔神,無異於讓他親手消滅自己一直以來的心魔。」鍾離緩緩道:「克服心魔後,想必他至今背負的無形心枷,也會減弱幾分吧。」

原來如此,這才是當時鐘離先生並不出手的原因嗎?她還以為是退休以後徹底擺爛,不到時局顛覆的大場面絕不露面。

「你做的很好。」即便在明面上的身份是凡人,可舉手投足間終究散發出一股上位者的氣勢:「細算起來,小友對璃月的幫助不在少數,創報社,退海魔,除業障……有功之臣當受褒獎,雖然此身已不再攬權,然力之所能,皆可允諾。」

蒼木眨眨眼,並未推辭,而是認真思考起來——

獎勵……她最想問的果然還是:「我想知道有沒有什麼可以回到我原來世界的辦法。」

鍾離略一思索:「跨越世界並非我所熟知的領域,但仍有兩種已知途徑可選——跨越暗之外海,以及尋找時空裂縫。但對小友而言,這兩種方法似乎具不合適。」

他細細解釋道:「暗之外海,乃是提瓦特世界的邊緣,理論上只要跨越它便能順利前往其他世界,但此地危險重重,混亂扭曲,又暗含法則,只要身處此地,就無法辨別方位,只能如無頭蒼蠅般自我摸索。」

蒼木還是不死心:「那時空裂縫呢?」

「時間裂縫顧名思義,是時間與空間的屏障最為薄弱之處,無論是何種生物,只要運氣足夠,都能遇見它的出現。可惜時空本身就具有自我修復的特性,大多數的裂縫都只是轉瞬即逝,並不足以支撐跨越,即便有幸遇上略微穩定的一處,它通向的地點依舊成迷。」鍾離說到這兒都有些不忍,他輕咳一聲:「小友不妨換個要求。」

蒼木已經笑不出來,只是勉強回道:「先生照顧我良多,又救我數次,厚顏提要求已經思鄉心切,怎可再言更多。」

鍾離拍拍她的腦袋,忽然道:「那對耳環……可曾還帶在身邊?」

自然是放在倉庫裡。蒼木雖疑惑,卻乖乖將手帕包裹好的耳環碎屑遞交於對方。

他單手托著那包碎屑粉末,五指一攏,隱約金光從其中露出:「護盾終乃外物,隻防不攻,難免落於下乘,我前幾日尋訪老友,於山間尋得幾塊美礦,他一時技癢,便借地火與山意,鑄了這方法器……」

鍾離鬆手,露出掌心漂浮的一隻小巧圓珠,蒼木已然明白他的意思,急忙推辭:「不行,我不能要!」

「收下便是,耳環被你貼身佩戴許久,自然浸染你之氣息,與法器融合後,便能為你所用。」鍾離不容置疑地將武器放進蒼木的手心,鄭重道:「蒼木,你所踏上的道路,無比艱難,不可回頭,亦不可行差踏錯一步,再好的法器皆屬外物,最後所能依靠的——」

他伸出食指,在自己額側虛點,指指腦袋:「唯有靈魂同心。」

蒼木不安地摩挲那顆珠子,總覺得鍾離的話充滿暗示,先前他送自己耳環,分別擋住一次精神上和物理上的攻擊,如今又送她武器,那未來所面對的難關,該多大呢?

她心煩意亂:「我不覺得我一直的困擾能讓您說出這種話來。對我而言,或許這是不可磨滅的障礙,可這真的值得神明側目嗎?」

「帝君,」蒼木懇求地看向面前的神明:「聖人曾言『十世之仇,尤可報也』,我隻想問您,放棄復仇是一種懦弱的行為嗎?」

【放棄復仇是一種懦弱的行為嗎?】

直至深夜,蒼木依舊在床上輾轉反側,她一閉上眼,眼前就浮現白天的場景——

神明定定地看向她。

她的掌心因緊張而發汗,或是在發抖,幾乎握不住那顆圓潤的法器,屋裏只有一股淺淡平和的木頭香氣,和楓丹落地鐘擺針搖晃的聲音,穩定地讓她頭腦發暈。

在漫長的一瞬後,蒼木終於看到神明憐憫的目光落下來:「你的心中,不是早有答案了嗎。」

蒼木把手伸進被子,去摸自己的腿,那碗葯已經喝光,腿卻並沒有任何好轉或惡化的跡象,手指揉捏那些毫無知覺的皮膚,只能感到它們十分鬆弛,使得她更加心慌,情不自禁反覆觸摸,確認它們的安好。

直至無意揪下一塊鬆弛的皮肉,蒼木才渾身一顫,不敢再碰,索性傷口並未流血,在燈光下呈現一種凝膠般的半透明質地,她攥著那塊皮肉,覺得它的觸感如此陌生,讓人不寒而顫。

不止皮肉,她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彷彿在進行一種微小卻惡毒的變異,空氣中的元素力在蒼木眼中像是肉眼不可見的孑孓,鑽進她的身體裡,不斷蠶食她的細胞,而身後的翅膀是它們的卵巢,雙腿是它們正在進食的場所……它們在身體內不斷繁衍,從內部蠶食自己,最後自己會變成一張薄薄的皮囊——

蒼木驚叫一聲,把自己躲進枕頭下,拚命讓自己不要繼續想,可身體是她的身體,這些想法一旦冒出,便怎麼也壓不下去。蒼木拚命撓著自己的手臂,指甲在上面留下長長的血痕,細密的疼痛刺激大腦,那些想法終於從她的腦海中遠離。

天終於亮了,蒼木捂著手臂獃獃地注視窗邊的一點光亮,與此同時,一直毫無知覺的腿部也傳來酸麻的感覺,她掀開被子,原本的雙腿又化作了一條漆黑的粗壯蛇尾,委委屈屈地在單人床上盤了幾圈。

太好了,不是蜘蛛,蒼木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突然覺得蛇尾也挺好,起碼看上去富有光澤而又優雅,黑得像上好墨玉,只在尾端帶了些紫,像雷雨將至前,烏雲籠罩的傍晚。

這似乎是一個好的開始,接下來的幾天,外出主持儀式的胡桃也回來了,鍾離看出蒼木的狀態不對,胡桃便自發前去陪她,兩人一時間形影不離。

白天,胡桃陪著她聯繫如何用蛇身行走,以及如何在雙腿和蛇尾間切換,晚上,胡桃把自己的床褥枕頭都搬到了客房,同蒼木一起睡。即使蒼木睡不著,但有胡桃的陪伴,她也極少再胡思亂想了。

旅行者和派蒙也來了一趟,告訴她風花節這幾天晚上的風花音樂會非常成功,報名的市民自帶樂器,大家自發演奏同一首曲子,不同樂器卻配合得無比融洽,後半夜幾乎玩嗨了,還有吟遊詩人自告奮勇上台,指揮大家來一場音樂會。

報社趁熱打鐵,帶著映影機和《愛何處》的膠片閃亮登場,在廣場支起了幕布進行露天放映,一經播放就大受好評,原本對音樂會無動於衷的群眾聞聲也紛紛趕來湊熱鬧,看完後往往抱著來都來了的心態,留下觀賞音樂會。

這次風花節的群眾參與度可謂是前所未有,層出不窮的新點子讓人應接不暇,解密、小遊戲、角色扮演增加了沉浸感,通過參與小活動可以獲得點數,點數累計又能解鎖專屬印章和兌換獎勵。

印章分系列的設計遵循了配套效應——一面12個空格,你已經獲得了一個,難道不想把其他的也收齊嗎?

她有56個,他有47個,連平日裏和你不對盤的死對頭都拿到了35個,難道不趁這機會多拿些?輸人不輸陣啊!

遊戲花銷又不貴,再說這是節日,哪有節日不花錢的道理,況且官方那邊還打折,充2萬送1萬,充5萬送3萬,不買簡直和虧了一樣,而且琴團長還說了,最後的遊戲券她們承諾可以兌換回摩拉,完全沒有損失!

琴的想法是不讓群眾們被節日的消費迷惑了雙眼,但她萬萬沒想到,等風花節結束,也並沒有多少人來回兌摩拉。

原因就在於,報社將這些遊戲券做得極其精美,正正方方的票卷分為三種面額,分別是紅黃藍三色,做成半透明浮雕樣式,單一種放在陽光下已然十分精美,三種疊加起來,就會呈現照片般的彩色,十分新奇,樣式也剛好能塞進報社贈送的小冊子內,當成紀念品一點不虧。

甚至有人為了集齊不同版本的遊戲券而出重金,反而賣出了十幾倍價格。

按理來說,以往的風花節都是騎士團往內貼錢舉辦的活動,不僅出人出力,還要善後,隻為市民們能夠快樂度過節日。

但這次,儘管參與人數大大增多了,維持紀律的壓力反而減小了,甚至收入遠超平時。

無他,只因報社將其中一部分活動也做成了小遊戲,比如在限定時間比誰收集的垃圾多,獲勝者可以拿到珍稀印章,或者自選印章。

大家明知道這是在讓人幹活,還是個個十分積極踴躍。

幹活而已,誰不幹活呢?還能拿印章,還是乾好事,簡直雙倍滿足。不少人還覺得時間太短,影響他們發揮,嚴重要求加時賽。

諸如此類的成本轉移極大地減緩了壓力,而收入來源除了市民們,自然也少不了廣告商,那麼多小活動攤位,沒人贊助豈不是極大浪費?

青木報社在這方面自有渠道,甚至不需要過多解釋,蒼木只需告訴他們三句話——「這是蒙德一年一度的大型活動,每個攤位都曝光率極大。」

「不同小活動自有自己的定位人群,如果剛好和你們的目標人群重合,我想廣告的轉化率會翻倍。」

「數量有限。」

三句話一出,廣告商們恨不得把競爭對手生吞了,精準投放加大流量的機會,誰拒絕誰傻子。

只是由於參加音樂會和映影放映的人數眾多,西風騎士團必須加班加點維持紀律,還好教堂前的廣場是舊貴族時代集整個蒙德之力建造的,本意就是為了讓風神的福音吹拂所有民眾,倒也能勉強容納。

「我們找人急得渾身是汗的時候,賣唱的玩得可高興了。」派蒙不滿地單手叉腰,另一隻手指指點點,像個虛空索敵的小茶壺:「他跟我們說你在璃月,還告訴我們給你帶話。」

派蒙清清嗓子,壓低聲線:「謝謝蒼木小姐,即使在我度過的這麼多節日裏,這個風花節也足夠難以忘懷。你沒有享受到自己的努力,真是太可惜了。不過,吟遊詩人專門為你準備了曲子哦!只要你來,隨時歡迎。」

胡桃支起耳朵:「這是誰啊?怎麼聽著感覺不對呢?」

蒼木無奈笑笑:「嗯,關係很好的朋友,很照顧我。」

「真——的——嗎——」胡桃拉長聲音:「我——不——信——」

她看向一旁的旅行者,換做是平日裏的熒,這個時候也該壞笑揶揄蒼木,但不知怎麼,熒想起蒼木私下裏給她看的那朵花,想起哥哥……

「的確是朋友。」熒最終如此說道。

「好了好了,姑娘們。」蒼木拍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過來:「我們來討論討論魂幽節的活動策劃吧。剛好從風花節上吸取了不少經驗,影視城那邊也能空出檔期……嗯,我有一個想法!」

蒼木笑得眉眼彎彎:「我們來搞一次,超大型怎麼樣?」

胡桃不明所以,但是兩眼放光:「什麼意思?說來聽聽!」

「先前介紹魂幽節時,一個很重要的概念吸引了我。」蒼木用筆桿點點手心:「【在這一天,人們會穿戴起先人的衣冠,模仿他們的言行,來身體力行地紀念他們】,既然如此,我想,可以模仿存在的人,自然也能模仿不存在的人吧。」

「的確。」胡桃點頭:「這些先人中有不少是野史杜撰出的虛擬角色,要麼和正史出入很大,依舊有人模仿,大約只是為了致敬那份精神,也無所謂真假了。」

「既然如此,我們完全可以更虛假一些,即便是完全不存在的小說角色,也是能出現的吧。」蒼木狡黠一笑:「影視城那麼大,風格又繁多,我們完全可以分別圈定一處區域,讓演員在其中扮演角色,遊客們穿行其中,就彷彿在一個個故事中任意穿梭。」

「這個好這個好!」胡桃已經跟上她的思路:「不過大規模招聘演員的話,人數可能會有些欠缺,他們沒經過訓練,隨機應變也夠不上反應。」

蒼木端起茶吹了吹,緩緩道:「這方面我有些打算,演員不必面面俱到,可以分級,低級NPC能掌握些固定語句就行,除此之外,編寫身份時要貼近他們原有身份,更能快速入戲。文本量可能有點大,但我有一整個報社,倒是演員培養,也不知道雲堇——」

刺耳的推門聲將話語打斷,三人扭頭看向院門,卻見一位面色慘白的女子走進來:「主編……」

「小月?!」蒼木驚訝:「你怎麼來了?」

李小月嘴唇顫抖,想要說些什麼,但嘗試幾次,還是失敗了。終於趕到的吳副主編過來拍拍她的肩膀:「還是我來吧。」

見一向甚少出面的吳副主編此時也面色凝重,蒼木心中頓生不好預感,她站起身來,也肅了臉,等待他開口。

「蒙德那邊,明姨走了。」吳梅低頭輕聲道。

他聽到聲茶杯跌碎的聲響,狠心逼迫自己說完:「分社不知道怎麼辦才好,急得給我們發加急信件。她是分社主編,手底下的副主編一個去休了產假,另一個剛提上來的新人,撐不住場面,因死亡空缺的高層人士調動還是第一次,我們不敢私自拿主意。」

「蒼木——」旅行者眼疾手快,撐住她綿軟的身子,卻聽見少女聲線顫抖的低喃:「不,怎麼會……怎麼會……」

怎麼會如此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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