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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原神]有沒有可能我只是個寫小說的》第224章 第 224 章
「水神在上,你說他們想幹什麼?」蒸汽鳥報的主編今日收到了一份特殊的拜帖。

收到拜帖這種事對他來說稀鬆平常,畢竟在青木報社全面佔領提瓦特各國市場之前,蒸汽鳥報也曾思行業龍頭,那時向他遞來的邀請簡直如同雪花一般。

這兩年就不行了,青木報社一出,本就隨風飄搖的「雪花」頓時轉換方向,大多棄他而去,少數留下的想要商談合作的,在商談過程中也時不時抬出青木報社這個對家來打壓他們,話裡話外的意思都是屈尊降貴。

主編聽到這種話連白眼都懶得翻,誰不知道想和青木報社合作投放廣告的商戶多如過江之鯽,人家對合作商精挑細選,選不上的或多或少本身具有不同缺陷,大家合作起來誰也別嫌棄誰。

但這次不同了。

送拜帖的……竟然就是一直和他們蒸汽鳥報勢如水火的青木報社!!!

這其中該不會也什麼陰謀詭計吧?主編瞬間陷入了陰謀論,總覺得這份拜帖預示著對方不懷好意的心思。

他特地召集心腹在辦公室秘密商討著。

但心腹顯然與主編的腦迴路不太一樣,他望著自己的上司欲言又止,欲止又言,最後還是委婉道:「我覺得青木報社不至於對我們用什麼陰謀詭計。」

說句不好聽的,蒸汽鳥把青木報社當做生死大敵,但青木報社未必能把蒸汽鳥放在眼裏。

以青木報社的體量,對蒸汽鳥的印象無非是「我佔領市場前的本地出名報紙。」再多就沒了。

畢竟楓丹的機械發達,印刷成本低廉,本地的報紙種類繁多,青木報社的入駐是對整個楓丹書報業的整體打擊,倒也不必把自己當做過於特殊的存在。

真要是想搞垮蒸汽鳥,她們能直接從上遊的原料生產商那裏包圓今年的特殊顏料花卉全部產量,通過提升成本直接讓所有中小型報社一次性破產,連蒸汽鳥都撐不了多久。

這方法簡單粗暴,還全然有效,最重要的是光明正大,連**官下場裁決都說不了什麼。

主編顯然也是想到這層,沉默了。

不管他們如何胡思亂想,蒸汽鳥還是沒能回絕這份拜帖,時間如期而至,賓客按約登門。

主編拿出嚴陣以待的態度來準備這次會面,一早就起來打扮,禮帽、懷錶、手杖和水晶鏡片,務必從各方面都展現出中產階級的體面。

另一邊的賓客與之相比就顯得……不能說她們的態度散漫,身上的確穿的是正裝,但比起蒸汽鳥這邊被主編耳提面命後的緊繃感,來者臉上的神情似乎看不出來格外的重視。

為首的那名少女甚至肉眼可見的精神恍惚,眼下泛起淡淡青黑,但她的出現就已經值得蒸汽鳥全力以赴了——蒼木,筆名【林語青木報社的首席作家,也是創始者兼總主編。

她最近又回到了楓丹,蒸汽鳥這邊卻沒指望過她會出席。

王對王,將對將,可顯然青木報社與蒸汽鳥並不在同一個體量,她本人能出現,已經體現了某種重視。

毫無疑問,即便是略顯疲憊的她,看起來依舊美麗非常,倒不如說這種疲憊感反而成了她魅力的一部分,就像漂亮瓷器上的裂痕,這種最開始或許是瑕疵,但人們也意識到這種裂痕中蘊含著獨特的美學。

隻一眼,主編便以老辣的眼光判斷,她為何先前會受到楓丹人的瘋狂追捧。

首先她是黑髮藍眼,這點就很可貴,在楓丹的歷史中,深發色常常與知性捆綁,大家也認為黑髮能將臉龐襯托得更為白皙——別看那些貴族和貴婦人們都喜歡往頭上戴各種金色、白色捲髮,他們為了配合這種淺淡發色,還需要將整張臉都塗抹得素白,再撲上淡淡腮紅,才能顯得不突兀。

這些也不過是近些年的時尚,更早些的審美還是更偏向於自然。他打賭如果貴婦人們能擁有一頭這樣漂亮的黑髮——濃密地披散著,微微帶有著弧度,黑得像鴉羽或烏木,顯得那張小巧的臉龐如此白皙——她們也會極力推崇「古典美」,認為現在這種過於浮誇的審美是弄虛作假了。

黑髮已經很漂亮了,更何況她還有一雙藍眼睛。

沒有楓丹人能抗拒藍色,尤其是這種亮眼的寶藍色,極少在自然界中發現的色彩,某種意義上就帶有了神秘的意味、以及冷冽的氣質,一眼望去讓人神魂顛倒,魂牽夢縈。

與之相比,那點眼下的青黑反倒拉近她與眾人的距離感,讓人恍然間意識到「哦!原來她竟也是人類。」

那張當時引起軒然大波的偷拍照他也看過,但礙於黑白照片的緣故,有些色彩無法被表現出來,這是一種極大的可惜。

以上極力誇讚的美貌固然可貴,但楓丹不缺美人,在這座追逐著「時尚」的城市,美貌是會逐漸被模仿,蔓延到。

最無可複製的,還當屬她身上那典型的藝術家氣質。

雖然單論外形,蒸汽鳥主編相信這位同行更適合成為「繆斯」。可她身上的確具有一種稀缺的,被楓丹大眾普遍追捧的氣質——有點神經質,看起來對任何東西都極少在乎,只在自己熱愛的少數事物上付出心力,能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人。

甚至還帶點獨特的癲狂感,縹緲跳脫,易碎得像一件漂亮雕塑。

進入會議室後,這位漂亮美人落座後便明目張膽地走神,身邊自有主編更熟悉些的文主編上前打交道。

他們也不兜圈子,文主編直接將一份文件遞交給蒸汽鳥這邊,開門見山道:「青木報社深感書報行業如今局面混亂,無良小報猖狂橫行,因此預備著手整頓市場,此非一家一戶之事,實在力有不逮。聽聞蒸汽鳥報盛名,便有意彼此聯合互助,成立書報聯盟,共同制定行業規範,以肅風氣。」

這話璃月味兒有點濃,蒸汽鳥主編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他沒吭聲,翻看了一遍文件,頓時有些惶恐。

說實話,青木報社合作時能想起他們,吃肉時能留下口湯已經很讓人感恩了,畢竟她們是真有整鍋端走的能力。

「此非一家一戶之事,實在力有不逮」誰信誰傻。

青木報社在提瓦特不說一家獨大,但剩下的那些報社銷售量加起來都趕不上尾數。要是想制定什麼行業標準,其他人也只有敢怒不敢言的份。

可他們不僅主動提出合作,姿態還顯得謙虛而誠懇,遞交的文件上白紙黑字把合作事項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著實沒有佔他們便宜,反而補貼了不少。

要麼是傻子,要麼是善人。

傻子顯然是不能把攤子鋪遍七國的。

這份行業規範對正規經營的報社都是有利的,唯一會受到打擊的只有那些連印刷資格都沒有的小報。

這種小報不僅喜歡搞各種奪人眼球的誇張新聞(這個是當下報社的普遍操作了),為了銷量,肆意捏造新聞和胡亂書寫事實,專門走血腥、恐怖、獵奇的路線,還常常盜版各家正規報社的報道(這個最過分)。

各家都深受其害,因此蒸汽鳥這邊答應得毫不猶豫。

這位主編還有些幸災樂禍,看來蒼木小姐被那些小報困擾得不輕,已經要痛下狠手了。

兩家報社的距離其實也就隔了一條街道,回到報社,李小月幫蒼木泡了壺茶,見她精神萎靡,也不敢打擾,輕輕退出辦公室,跑去文主播的身邊低聲問道:「文主編,我不明白……既然咱們自己就能制定行業規範,為什麼還一定要找其他人呢?」

文主編還在整理資料,聞言頭也不抬:「這很簡單,你想想,如果只有我們一家開始製

定標準,你覺得會有多少人跟著執行呢?」

「……一半?」李小月遲疑道。

「是沒有人。」文編輯解釋道:「青木報社一開始就有資金和底氣,所以沒沾染過臟,可你看看其他報社,哪個不是從小報做起,哪個沒擦過邊?你身在報社,自然清楚老闆的意思只是為了打擊那些無良小報,可外面那些人不會,甚至說了他們也不會信。在他們眼中,只能看到青木報社對小報趕盡殺絕,都會擔心下一個被清算的是不是自己。」

李小月陷入了思考。

「那個時候,他們反而會聯合在一起,來抵抗我們。是,報社固然有能力和他們對抗,可我們只是賣報紙的,把事態發展到這種地步,所有人都沒好處。」

李小月大力點頭:「我明白了!」

見她如此,文主編起了考校之意:「既然如此,你反過來說說,我們這種聯合,又都有什麼好處?」

斟酌片刻,她小心開口:「這種做法對整個行業內部都有是有利的,咱們廣交善緣,樹立威望,對報社自身有好處。青木報由於定價和成本,其實積累了很多資源無法利用,對我們來說是雞肋,但對於小報社而言,可能是求之不得。」

「比如咱們的渠道,青木報用戶多,如果報社送報時在裏面夾一份別家報紙,對他們而言是被更多人看見的機會,對用戶而言平白得到贈品,省去了購買試用的成本。而我們也能從中獲利,無論是金錢,還是其他人看到這種行為後的效仿,本質都能增強青木報社的權利。」

「單這一項就值得他們爭破了頭,而我們可以藉此統計整個行業,不同類型書報的銷售量,絕對真實的資料,這是單一類型的青木報沒辦法做到的,如此以來,我們能獲得更加權威的流行趨勢,調整下一年工作重心。」

她若有所思:「我好像有點明白了主編的想法。」

這裏的主編,自然指的是蒼木。

文主播呷了一口茶,緩緩道:「我們先去和蒸汽鳥談合作,看似是不必要之舉,可他們一但緩過來神,就會清楚實際話語權還在我們手中,為了爭奪這最初的話語權,要麼消減我們的實力,要麼增強他們。前者大概是做不到了,至於後者,他們就會拉攏其他中小報社共同加入,來妄圖分散我們的話語權。」

「這樣以來,拉攏其他報社加入,就成從青木報社轉接到他們身上,反而減輕了我們的工作量。」文編輯道:「況且,你不覺得,比起一直以來都無形壓迫他們市場的青木報,還是同樣被打壓的蒸汽鳥可信度更高?」

「至於等加入後,面對青木報社的資源,他們還能不能和蒸汽鳥統一戰線,那也不得而知了。畢竟權利,可是存在利益交換的人心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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