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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原神]有沒有可能我只是個寫小說的》第43章 第 43 章
迪盧克外套太長,後擺完全被蒼木的翅膀撐起,根本起不到遮蔽作用。

最後還是溫迪解決了這個問題——他輕輕打個響指,一陣靈動的微風匯聚,貼合著少女柔軟的身軀幻化出寬鬆白袍。

後腰處被開了道縫隙,寬大的鳥類翅膀從中伸出。

翅膀整體呈現黑色,末端泛著紫,和蒼木本身的發色相同。主人還不懂如何將它收起,任由其展現在天幕下,遠遠望去,宛若一隻帶來不詳的大型烏鴉。

但配上少女精緻而無辜的面容,倒是像極了神話中墜落地獄的墮天使。

蒼木懵懵懂懂地站直,接受眾人檢查。

「我從沒見過這種情況。」琴憂心忡忡:「你感覺還好嗎?蒼木。」

「我沒感覺到異樣,不如說恰恰相反。」蒼木努力熟悉著這對陌生的器官,苦惱如何將它收起:「渾身都暖洋洋的,相當不錯。」

派蒙也跟著貼近,忍不住伸出罪惡的小手,摸了把毛絨絨的羽毛。

「好!好舒服!」她像是一隻被人摩挲著下巴的貓咪,肉眼可見地冒出幸福小花:「就想這麼鑽進去睡覺,一定會像睡在輕飄飄的雲端~」

「嗚~」蒼木對這突如其來的觸摸反應巨大,連帶翅膀也跟著條件反射縮緊折好:「請,請不要摸,感覺好奇怪。」

溫迪樂呵呵地解釋:「這是正常情況,新生的部位總是過於敏感,過上一段時間它會自己適應的。」

熒還在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為什麼會長翅膀呢?」

「大概是由於這位小姐吸收了這裏殘存的魔神力量——風龍廢墟曾經是龍捲之魔神迭卡拉庇安的王都,他也被稱為高塔孤王,烈風之主。」

「我們來時的那堵風牆,就是它殘存力量的影響哦,不過現在由於被吸收了大多數,風牆力量已經勉勉強強了,也許再過幾天,它就會完全消散。」

派蒙捂住頭:「怎麼感覺問題更多了——到底是誰讓特瓦林抓走蒼木?蒼木又為什麼能吸收魔神的力量?」

「好複雜,故事不應該是勇者打敗惡龍救回公主就圓滿結束嗎?為什麼感覺我們捲入更大陰謀了。」

「誒嘿,總之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我們先回蒙德城吧。」溫迪招來特瓦林,示意眾人登上巨龍背部。

與來時的艱辛險阻不同,龍背上的路程相當輕鬆。

蒼木跪坐在龍脊上,表情有些茫然,高空的風很大,她穿著白色長袍的身影越發單薄。

就像那晚一樣。

周身傳來一陣溫暖,蒼木回望,迪盧克已扭頭看向別處,聲音也顯得冷淡:「披著吧,小心著涼。」

她小心地打量了一圈——琴難得心不在焉,注意力全被彈琴吟唱的吟遊詩人吸引走。

派蒙安安穩穩地睡在熒懷中,小傢夥一定累壞了。

而旅行者看向漸行漸遠的風龍廢墟,不知在想些什麼。

儘管知道沒人注意到他們這裏的動靜,蒼木卻還是為這份有些過於親昵的舉動而緊張。

「謝謝,迪盧克老爺。」

聲音太小,風太大,蒼木沒期望得到回答。

她表情微妙地拎起身上的長袍,有點嫌棄溫迪的品位——怎麼連腰線也不收一收,這個版型簡直像一整塊布挖洞把頭和胳膊伸出來就完事。

蒼木摸摸搜搜從系統倉庫裡拿了根金色髮帶,正往腰上比劃,冷不丁聽到一句:「他對你怎麼樣。」

手一抖,髮帶立即隨風而逝。

她攥著那片腰間的褶皺,攏了攏身上溫暖的外套,一時之間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抱歉,是我逾越了。」

「不不不。」蒼木又偷偷看看周圍人,確定沒人注意他們:「阿貝多老師,他,他對我很好,一直很照顧我。」

她說不下去了,再都吐露一個字,似乎都是一種越線的曖昧。

迪盧克似乎也意識到這點,剩下的時間都在這份沉默中度過。

一下龍,蒼木就趕忙把外套還給他。

就算沒有東西擋著翅膀會很難解釋,她也認了。

安柏第一個從門口衝出來抱住蒼木,弓箭手的上肢力量不容小覷,幾乎把她雙腳離地舉了起來,。

「太好了蒼木!你沒事!」安柏喜極而泣,眼淚浸濕肩膀處的一小塊布料。

「蒼木。」阿貝多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安柏急忙鬆開她,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擠眉弄眼地暗示她:「阿貝多在蒙德指揮城防抽不出身去救你,但我從來沒見他這麼急躁過……我不打擾你們了。」

安柏當機立斷地將她往阿貝多的方向一推,重新活力四射地跑向熒和派蒙。

說實話,蒼木並沒有在阿貝多臉上看出「焦急」「擔憂」「急躁」「瘋狂」等等的特徵。

說明自己的安危對他來說不算重要。這讓她放心的同時又隱隱有些失落。

她注意到首席鍊金術士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一瞬,立即轉移到了身後那對無法遮擋的黑色翅膀上。

蒼木善解人意地轉了一圈:「我沒什麼事,你要研究它們嗎?」

意料之內的回答是「要」,或許阿貝多會委婉些,但他絕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的。

但阿貝多伸出手,緊緊抱住她。

然後,當著眾人的面,在蒙德城門口,在剛剛歸來的琴團長溫迪旅行者面前,在留守蒙德的諸多騎士面前——

在蒼木嘴唇上落下一個纏綿的長吻。

她甚至能聽到安柏捂住嘴也攔不住的小小尖叫聲,和周圍騎士們善意的起鬨聲。

——在迪盧克的面前。

「抱歉,原諒我。」阿貝多的表情誠懇極了:「一想到你終於回到我的身邊,身體就搶先一步做了這種反應。」

他彷彿又情不自禁地微微彎腰,貼著少女的臉頰長嘆,氣息輕盈,感情沉重:「原諒我,蒼木。」

蒼木哪敢說話。

阿貝多的偽裝實在強大,一向高冷而疏遠的首席鍊金術士當眾親吻安穩歸來的戀人,在她面前流露出脆弱忐忑的一面。

不需要明天,今晚這件事要是沒傳遍蒙德,蒼木就敢把《仙途》吃下去。

全套。

因為莫名其妙的翅膀,蒼木暫時不能回家,必須要先留在騎士團做個詳細的身體檢查。

一回生,二回熟,她已經完全習慣了。

由於很多蒙德市民都看到翅膀的存在,對外的說法是——蒼木在被帶到目的地時,觸發了一處遠古遺跡,這對翅膀是來自風神的饋贈。

不知道有多少人會信,反正當事人覺得這個說法很扯。

迪盧克中途離開了,他對騎士團的態度還算不上友善。

這樣也好,蒼木真怕他們倆互相唇槍舌劍陰陽怪氣。阿貝多很喜歡在外人面前演出他的佔有慾,而迪盧克更麻煩——

他似乎是真的心動。

太罪過了。

初步身體檢查由麗莎和砂糖來進行,她們倆對著數據沉思的模樣的確使人緊張。

「不應該呀,這麼龐大的元素力,按理來說應該把你全部撕碎的。」砂糖的研究領域是生物煉金,現在蒼木算生物,翅膀算煉金,勉強沾邊。

麗莎倒是看出來些什麼,但她不肯和蒼木本人說,拉上阿貝多開始天才之間的神秘交流。

「沒事我就回去啦!」蒼木翻身下試驗台,留下砂糖欲言又止。

「那,有阿貝多老師在,應該沒什麼問題吧。」砂糖猶猶豫豫地看了眼白堊之子,又將目光移到蒼木有些幼態的面容上,神情重新複雜了起來。

總覺得阿貝多老師就是最大的問題。

麗莎的談話也結束了,騎士團還有很多善後工作要做,身為圖書管理員的她也逃不掉這份任務,阿貝多之前負責指揮城防,徹夜未眠,加上大家非常能體諒急著與戀人重逢的心情,琴團長特地給他放了假期。

其他人忙得不可開交,蒼木把家裏的鑰匙給了熒一份,派蒙有些不好意思地對手指:「我們真的可以住進來嗎!」

「當然啦!」蒼木笑眯眯地點頭,隨即又帶了點歉意:「本來說好的獵鹿人,這幾天可能沒法陪你們去吃了,黛西明天結束休假,她是我請的女僕,手藝還不錯,你們可以嘗嘗。」

「說起來,巴——咳咳,我是說那個吟遊詩人呢?」

「他呀!似乎是因為當初幫特瓦林清除毒血的時候遭到反噬,一路上又耗費太多力量,從騎士團出來就急急忙忙地往風起地跑了,也不知道要睡上多久。」派蒙美滋滋地摸著嬰兒床,一邊回答問題。

又忍不住確認:「這張床真的是給我的嗎?」

蒼木輕笑:「是的,啊!請稍等。」

她從衣櫃裡翻出一件柔軟的白綢短上衣,快速縫上了一端,又從身後的翅膀上輕輕一抹,頓時梳理下許多黑羽,將其裝進去,再封口。

「這個也給你,我記得你說很喜歡我翅膀的觸感。」

派蒙感動地眼淚汪汪:「蒼木你真好!我宣佈,你是派蒙第二好的夥伴了!」

熒過來幫她蓋上行李箱:「真的要去他家住嗎?」

「其實我在阿貝多家住的時間比這裏久,放心,我還會回來的。」

熒看著她遠去的背影,忍不住嘆了口氣。

「可莉不在家嗎?」一進門,蒼木就忍不住東張西望。

「她不在。」阿貝多關上門,在玄關處放下行李,從背後擁住她:「我們已經很久沒見面了。」

蒼木心軟了,順著阿貝多抬起她下巴的姿勢,接了個有點彆扭的吻:「在這兒?你確定。」

青年沒有說話,默默捏了把極度敏感的翅膀根部,蒼木立即無法站立,只能任由自己被抱起。

翅膀的生長位置讓主人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肩胛骨後才是更合理才更普遍的場景,但蒼木的偏偏從後腰的尾椎處長出來。

她淚眼朦朧地想,這真的合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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