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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原神]有沒有可能我只是個寫小說的》第125章 第 125 章
米酒是蒼木自己著手釀造,在這種醫藥匱乏的時代,能夠消毒的酒精自然多多益善。

奈何八醞島土地貧瘠、物資不豐,連釀酒原料都少有。

而踏韝砂方面,雖然打鐵的刀匠總愛喝些小酒,但治軍的目付長正大人嚴肅剛直,認為喝酒會影響鍛刀工作,平日也禁止帳下士兵飲酒。

更何況,稻妻常見的釀酒種類為清酒,度數很低,製取酒精起來也略麻煩些,但保險起見,她首次釀造,還是穩紮穩打地選擇當地人熟悉的酒類,以便於多些培育酒麴。

等有了一定經驗,再轉為用高粱來釀造。

順帶一提,八醞島土質不好,高粱也能稍稍緩解些鹽鹼化。

以上這些都是後話,現在的蒼木只是從廚房拎出個長柄杓子來,微微盛了杓澄澈清亮的液體,嗅聞有無異味,在確認無誤後,才一飲而盡。

甜的,而且米香很濃。

蒼木依樣給梅盛了一杓,看得出她並不討厭這種口感。

除了這個分量十足的30斤,蒼木還額外備製一小壇對照組,裡面釀造主材料是甜甜花。

蒼木記得糖份能轉化為酒精,但她不太確定甜甜花裡的糖是哪種糖。

單純從它能提取糖來判斷,應該和甜菜甘蔗一類,同屬蔗糖吧?

蔗糖加水,在催化的條件下轉化為葡萄糖,從而又轉化出乙醇(酒精)和二氧化碳氣體。

「還好我輟學時間短,這些知識點記得還算熟練。」蒼木有些得意,她打開小罈子,同樣檢驗一番壇中的液體。

嗯,沒腐爛和異味,但感覺沒什麼酒味啊?蒼木疑惑地嘗了一杓,舌尖只能品出些許清甜。

她不死心地又喝一杓,依舊感覺平淡如水。

大概是失敗了吧。蒼木鼓起臉,放下杓子,這也沒辦法,畢竟第一次接觸這種異世界植物,相比之下,大壇米酒能一次性成功已經很讓人驚喜了。

她將米酒收好,等待明日抽空製取酒精,酒糟倒可以考慮配上漿果煮碗甜湯。

蒼木一邊想著,卻覺得腦子越來越遲緩,面前景物也變得暈暈乎乎,天旋地轉了起來。

我這是怎麼了?

她深一腳淺一腳走出房門,甩了甩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些。

但無濟於事,還沒走幾步,她感覺身子一軟,眼前幕布般合攏,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傾倒。

在意識最後一刻,遲緩的腦子終於意識到問題所在——她這是,醉了呀。

黑髮少女並未摔倒在地,而是被一雙手穩穩接到懷中。

梅輕輕鬆鬆將她攔腰抱起,有些不明白為何蒼木突然睡了過去。

他很感興趣地搖晃著懷中女孩,直到她眉頭緊緊蹙著,發出求饒般的囈語。

同時心裡也響起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別晃她了,喝醉而已,放到床上去,晚上自己會醒。」

人偶猶豫要不要聽從這個聲音的指揮。

殊不知散兵也覺得自己多管閑事,不知怎麼就開口出言指點,明明和他沒有半摩拉關係。

不,還算有關係,畢竟外面這個人偶是過去的他自己,那麼以防萬一,為了不讓自己把眼前對酒量毫無認知的醉鬼晃吐,導致被嘔吐物沾染得渾身狼狽,還是有必要出面說說。

絕不是看自己折騰對方折騰得夠嗆,於心不忍什麼的。

如果蒼木能知道散兵的這番心理活動,必然能理解——這不就是高端選手看萌新菜鳥犯錯時的強迫心理嗎?

放在自媒體領域算是個經久不衰的經典手段,在無腦到一眼看破的小遊戲中犯各種弱智錯誤,引得觀眾大怒「我上我也行」,從而達到下載量飆升的目的。

散兵對現狀很是惱火,原本好端端的計劃進展到最後,不知怎麼被對方看破身份,接著一路暗算到昏迷,又莫名其妙進入這古怪世界。

當他逐漸恢復意識,一種被窺探隱私的暴露感使得散兵怒火攻心——卑鄙的!低下的!!竟然敢!!!竟然敢!!!

但遺憾的是,散兵被困在曾經自己的軀殼中,一無實體二沒言語,無論將敵人粉身碎骨還是怒罵一場都無法做到,只能維持著無能狂怒的姿態。

漸漸地,隨著時間推移,怒氣逐漸平息。因為他發現,不僅他自己,連這個無知的小鳥球子本身也受到影響,對方現在堪稱對提瓦特一無所知。

散兵回想到臨行前博士塞給他的絕密檔案……好吧,看來是這莽撞菜鳥無意間的錯誤,她大概還不熟悉自身能力。

雖然執行官並不想就此原諒這個愚蠢的預備吉祥物,但憤怒始終會消散的,更別提他以現在的狀態什麼也做不到,以上原因雖說有些斯德哥爾摩傾向,但它仍確切發生了。

平淡到無聊的日子一天天過去,散兵被迫和這個傻乎乎的沒用人偶共感,連長睡不醒躲避現實都做不到。

每天被逼著撐開眼皮,第一視角感受兩個傻子的貼貼日常,旁白般發出冷嘲熱諷。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散兵逐漸恢復一絲力量,他的聲音開始能被過去的自己聽到,這本應是好事,只要殺掉身為罪魁禍首的黑鳥球子,他就能從這個過去的夢境中解脫了!

可惜天不遂人願,人偶隻把他的諄諄教誨當做自己機體壞掉的雜亂噪音,日常面不改色地忽略過去。

散兵被氣到無語。

他第一次深切地意識到,原來從別人視角來看,自己性格是如此的……哪怕過去如同白紙般的自己,卻也在倔強方面已經頭角崢嶸了。

這種鬥智鬥勇已經進行幾個月,散兵本來對今天這番勸說並未抱有信心,只是習慣性地出了個聲,甚至做好被吐一身的準備了。

但令他沒想到的是,在猶豫一番後,人偶居然主動按他所說的,將懷中少女抱到床上。

散兵:……

他該感到喜悅還是憤怒?明明有著突破性進展的一步,卻是為敵人而妥協。

罷了,無所謂了。

「把鞋和外衣給她脫了,像平日裡睡覺那樣,不用蓋被子!你不知道現在多熱?想讓她中暑嗎?」散兵下意識指點。

直到說完他才後知後覺地悔到咬舌頭。

難得人偶這麼聽話,剛剛要是仗著他不懂常識,讓敵人中暑不治身亡,豈不是就能輕鬆脫離夢境了!

……

散兵痛苦了起來。

人偶依舊靜靜坐在床邊,注視著床上少女,蒼木又長開了點,但人偶不懂這些,他只能看到女孩臉上泛起霞光般的淡淡紅暈,比平日裡更美麗。

好看的。

這樣想著,人偶伸手去摸她的臉頰,非常柔軟,和自己不同,蒼木是溫暖的。

每一次將她抱在懷中,人偶便更加堅信這點。甚至抱住她,在深夜裡便能聽到懷中她那顆心跳動的聲音,他好奇地探尋著那塊區域,手指陷進軟綿肌膚,鮮活的心此刻就在他手下,只需要微微用力,就能完整地挖出來。

雖然是作為沒用的、失敗的東西而被丟棄,但這種程度的話,很輕鬆。

人偶每晚都在猶豫,蒼木永遠不會知道,在她靜靜沉睡的夜晚,自己對無心之人而言,是一份怎樣難以抵禦的誘惑。

但直至今日,人偶也依舊沒有下手,他只是執起少女的手,將牙齒壓上手腕內側軟肉,慢慢吸吮著。

好空,好餓,想要吃掉。

「那就吃掉吧。」心裡那個聲音再度響起:「凡人生命有限,生老病死是遲早的事情,眼下她對你的親近不過一場誤會,等到真相大白那一天,她就會離你遠遠的,別說如今的同寢同眠,只怕再見一面也難上加難。」

「又過上兩三年,她便該結婚生子,到那時,誰還會記得年少的荒唐過往。而後歲月飛逝,死亡也僅僅在彈指間便降臨她身。」這次的聲音格外平靜,因此也不自覺讓人信服:「與其在她的墓碑前茫然尋覓,倒不如現在吃了她,永遠的,讓她同你相伴相隨……」

人偶猶豫著,鬆開那隻胳膊,去擁起她的上半身。

散兵若有所思,雖說剛剛的事情給了他些打擊,但也因此找到人偶的弱點——有關於她的事情,人偶便無法坐視不理。

既然如此,事情便好辦多了。

彷彿挑選地點般,人偶最早落點於那嫣紅似血的柔軟雙唇。

他嘗了上去,很軟,比第一次的觸碰更有溫度,舌尖不自覺地到處探尋,到處都令他感到新奇,不知從何下口。

人偶加大了力度,牙齒下壓,一點腥甜的味道被他品嘗出來,立刻,他感到滿足,儘管不知滿足從何而來。

這種疼痛無法瞞過肢體的主人,蒼木懵懂地睜開眼,迷迷糊糊面對著眼前一切。

察覺到她的醒來,人偶僵住身體,他彷彿受到驚嚇般鬆開少女,唇上還帶著血色的罪證。

即便如同一團白紙的他,也依舊感受到某種莫名的羞恥感和想要逃避的念頭。

那當然啦,散兵漫不經心地想著,又不是真正的那個最初的他,這裡說到底是雜亂的、根據記憶和夢境構建的世界。

和真正的過去不同,它大概反應了當事人的某種渴望。

就是不知道,她會怎麼做呢?呵斥,恐懼,憤怒……無論如何,只要產生一絲間隙,他便有自信來推動事態發展。

「你餓了嗎?」蒼木拉住梅。

她在酒精作用下還顯得迷迷瞪瞪,此時甚至有些分不清夢境與現實,即便如此,蒼木看到這樣的梅也依舊平靜,反而伸手去抱住少女柔軟的脖頸,依偎在她懷裡低聲道:「我早知道你不是人類了。」

散兵:???

「梅是妖怪嗎?我聽說霓虹是妖怪很多的國家,梅那麼漂亮,其實我也想過這個可能性的。」蒼木半垂著眼,聲音因睏倦而又輕又飄。

好在聽眾絕非常人,因此依舊聽得清晰。

「你現在要喝血?還是要吃掉我?都可以哦。因為梅救下的,我很喜歡梅,所以做什麼都可以。」女孩揉揉眼,又拍拍臉,迫使自己清醒些,她挽起自己一側碎發,露出肩頸處細嫩肌膚:「如果可以的話,不要讓我太痛,吃完記得刷牙,還有要往山裡跑,桂木雖然是好人,但他沒辦法忍受這種事情……」

散兵沉默了。

執行官嘆為觀止,這倆可真是……天造地設。

「對不起。我壞掉了。」人偶不安地握緊手,決定坦白一切:「心裡,有聲音,讓我吃掉。」

散兵:?

散兵:……

絕了,你清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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