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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原神]有沒有可能我只是個寫小說的》第101章 第 101 章
「你不喜歡嗎?」阿貝多垂下眼,顯露出受傷的神色,他像一只求偶期被拒絕了的可憐雄性般,看得蒼木於心不忍地改口:「還,還好啦,也不是討厭……」

白龍立馬又高興起來,尾巴繞著對方的腰,把伴侶舔得迷迷糊糊,試圖帶到巢穴邊。

蒼木被撲倒在床上才察覺到情況不妙,她伸手捂住阿貝多的嘴,忍無可忍:「喂!你腦子裏只有這個了嗎?」

「你不喜歡嗎?」阿貝多順勢舔了舔她的掌心,停下動作,把蒼木摟在懷裏。

懷抱依舊滾燙,讓人很是抗拒,他卻像是完全察覺不到懷中少女的掙扎,將她緊緊地箍住,又拉來被子蓋上。

太熱了!蒼木已經有些暴躁了,她的情緒很受溫度和天氣影響,夏天激動,寒冬冷靜,晴日開朗,雨季陰沉,煩人同事也曾嘲笑她是「變溫情緒動物」。

而在一個像小火爐樣的成年男子拚命要和你貼貼,同時蓋著保暖效果奇佳的厚棉被……蒼木要在心裏拚命提醒「他現在精神不正常,是個病患」才能忍耐下來。

蒼木艱難地把那床被子蹬掉,被阿貝多用不贊同的眼神注視著,再次體貼地拉到下巴處。

經過反覆幾次拉扯後,連臥室內觀看的奎絲多都學會了操作,興高采烈湊上來幫忙。

蒼木:……

這幾天備受冷落的小龍妄圖鑽進媽媽懷中親親蹭蹭,下一秒被創造者捏著後頸拎起來,自覺把尾巴前卷護住身體,可憐兮兮地望著體型更大的前輩。

「你幹什麼!奎絲多還是個龍寶寶……」頭更疼了,這種惡俗的爭寵戲碼為什麼會發生在她身上啊!

解救下來的幼龍嗚嗚叫著,在強大同類的壓迫下,頭也不回地逃出房間。

氣得蒼木捶了伴侶一拳:「真是的!!」但到底還沒狠心離開阿貝多。

盞內很安全,還有多寶看著,奎絲多不會有大問題,但沒人看顧的大龍萬一失去理智……

阿貝多嗅聞著她的頭髮,尾尖暴躁地拍打著柔軟的床褥,一副講不通道理的模樣。

他背部生了骨刺,只能趴著入睡,出於天性總會不自覺壓上蒼木。

半元素化的風神眷屬和半龍化的成年男子體重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救命!她要被壓死了!!!

這日子她一分鐘也待不下去啦!!

蒼木忍無可忍地下床,然後被纏繞在腳踝的雪白龍尾拉了個趔趄。

床上的阿貝多驚醒,然後被眼疾手快的少女往臉上糊了一遝靜心符,失去恐慌情緒後,困意自然上湧,他再度沉沉入眠。

被繞住的腳早已失去知覺,再晚上一個小時醒來,或許就要面臨壞死截肢的風險。

蒼木齜牙咧嘴地揉了會腳,等它回血後,才一瘸一拐地走出了盞。

煉金工坊早已被勤勞的小紙金魚們整理完畢,此時見到主人正嘰嘰喳喳地湊上來,圍著她的指尖打轉。

蒼木給它們餵了把紙屑,收好桃源盞,開始四下搜尋水源。

遠近無所謂,但不能太空曠或太狹隘,前者容易被誤入的人觀察動靜,後者對身心發展不利。

半龍化的貝老師已經很變態,不能再變態了。

蓋碗的茶蓋亂晃,小龍頂著茶杯蓋露出眼睛和鼻子,謹慎感受四周有無同類的氣息,才放心撲到媽媽懷裏嗚嗚告狀。

蒼木順手把它頭頂的杯蓋放回原處,給委屈的小龍開了肉罐頭以示安撫。阿貝多煉金工坊裡有完善的雪山地圖,甚至註明了一些暗河的位置,遠比冒險家協會的通用版本更準確。

她用紅筆在地圖上勾畫著——這裏不行,太大。這裏有愚人眾駐守,她打不過……

吃飽喝足的小龍重新回到精神滿滿的狀態,壞心眼地去騷擾聚成一團的紙金魚們。

不多時又被它們收攏起來的亮晶晶碎片吸引住了,翹著尾巴在碎片堆裡翻找。

寵物靜悄悄,必定在作妖,蒼木果斷喊名字:「奎絲多!」

被抓包的小龍「嗷嗚」一聲,被主人循聲找來,氣急敗壞地訓斥:「都跟你說多少次了!玻璃碎片不要翻!!你嘴裏是——」

少女惱怒地聲音戛然而止,她神情空茫地盯著小龍吐到她掌心的物件。

媽媽不要生氣!找到的亮晶晶給你!!

奎絲多討好地蹭了蹭媽媽的手腕,努力把同類的氣味覆蓋掉。

一貫寵愛它的蒼木卻並沒有常見的摸頭回應,只是獃獃望著手心那枚沾滿龍涎的戒指。

紙金魚們發現未清潔的物什,紛紛自發湊過來,對著戒指不停釋放清潔法術,直至它光潔如新才紛紛散去。

蒼木沉默很久,久到雪山的太陽重新升起,世界迎來嶄新的一天,她還驟然驚醒般,活動著僵硬的肢體,將戒指套上左手無名指。

嚴絲合縫。

塞西莉亞花形狀的星銀礦首尾相連,花蕊是不知名的碎鑽,隨著動作,角度變換之間閃爍著細碎光芒。

星銀礦很軟,要加工成長久保存的戒指,他一定廢了很久的功夫。

蒼木雙手捂住臉,將漫長的嘆氣都呼在掌心。

她下了一個決定。

再回到盞內,臥室早已沒有阿貝多的身影,蒼木心中一驚,四下探查,才發現自己的實木衣櫃開了條縫隙。

男性隱忍的喘息從中傳出,把蒼木妄圖開門的手擋在了原地。

打擾了……

櫃裡的人卻沒有給她逃離現場的時間,她聽見阿貝多的聲音含糊地響起:「你回來了嗎?」

蒼木:……

「我聞到你的氣味了。」阿貝多主動推開櫃門,拉住她的手腕,處於昏暗空間的藍綠眼睛如夢似幻,連聲音都帶著些纏綿的尾調,不負平日清冷:「過來幫幫我,好嗎。」

嘴上如此徵求意見,動作卻並未給人留下餘地。長著零星龍鱗的手臂顯然也迎來異化,手掌皮膚角質化,指節彎曲,末端的指甲更透露著一股金石可斷的鋒利質感。

抱起少女的動作,並不比拎起一隻雞仔更費力。

衣櫃內很熱,蒼木不知咬著哪件衣服,不肯出聲。

龍爪落在皮膚上的感覺讓人寒毛乍起,細長的砂紙觸感的溫熱肢體舔舐過臉頰。

一切都讓蒼木恍然間以為自己要變成對方的盤中餐。

「你跑到哪裏去了。」阿貝多問。

沒有回應。

這使得他越發暴躁,動作也不由得粗魯了起來。白龍貼近熟悉的後頸,張大了嘴。

鋒利雪白的龍齒,只需一口,她就徹底屬於自己。

她的死亡將被我來佔據。

但阿貝多最終也沒有下口,他轉換了目標,叼起少女的手腕,舔舐著那塊的肌膚,將弱小龍類的氣味抹去,重新覆蓋上自己的。

……

「你清醒點了嗎?」蒼木發問。

度過一波情潮的阿貝多抱住她,低聲道歉:「衣服,等回到蒙德,給你請裁縫重做。」

蒼木搖頭,她很快意識到對方並不能看到這個動作,隻好出聲:「出去吧。」

她把人帶出了盞。

桃源盞一早被移到了一處冰池附近,攜著寒氣的冷風一揚,剛剛的熱汗便化作凍冰般刺骨。

「去泡吧。」蒼木垂著眼睛道。

阿貝多依偎著她身邊遲遲不肯行動,她別無他法,隻好親自動手,把他推下去。

他身上的情況愈演愈烈,這次剛下水,掉落的地方便升起大幅水霧,連池內那些經年的堅冰都有了消融的跡象。

一片雲霧繚繞之間,蒼木忽得開口:「阿貝多老師,我們分手吧。」

肩胛骨傳來一陣劇痛,阿貝多幾乎以為少女輕而平淡的宣告是一聲幻聽。

他驚疑不定地浮出水面,盯著少女眉眼低垂的模樣,渴求她證明剛剛的話只是一個錯誤。

蒼木卻沒有再說,她蹲下身來,左手緊握成拳,送到青年面前再緩緩展開。

看到那枚戒指的瞬間,阿貝多明白了一切。

情熱帶來的所有不適都在這一刻遠離,他這場發情期的罪魁禍首,握著她光潔的腳踝,哀求道:「蒼木……」

「別這樣。」決定放下一切的人顯得無情極了:「阿貝多老師,給彼此都留點體面,好嗎?」

她還是叫著那個熟悉的稱呼,卻做了分手的決定。

蒼木繼續道:「我只要奎絲多,你開個價吧。」

阿貝多沒有回應,他藍綠色的眼睛裏有什麼光徹底熄滅了。

或許是同意了的意思,蒼木起身,打算禮貌告辭,最好趕緊回去收拾遺落在他家的私人物品。

握住腳踝的龍爪像鑄鐵般不可撼動,蒼木聽到一個嘶啞的聲音響起。

「再陪我一晚,奎絲多跟你。」

很合理的要求,蒼木答應了。

……

他身上的溫度越發滾燙,連原本刺骨的池水都被升到一個略冷的常溫。

蒼木隻記得對方的動作是前所未有的粗暴,或許是渴望她求饒,或放棄,或後悔。

對上那雙痛苦的眼眸,蒼木心裏微動,她貼在對方已經異化出龍鰭的耳邊,真心實意:「如果真的16歲遇見你,我肯定會和你私奔的。」

白堊之龍的瞳孔猛然收縮,下一秒,一聲悶重而乾脆的難以形容的聲音響起。

一雙龐大的雪白龍翼猛然頂破青年背後的血肉,緩緩展開。

它出現時像天鵝戲水般有力健碩,展開卻又像蝴蝶扇動般輕盈優雅。

雪白的龍翼向前合攏,連它的主人和不再愛他的戀人一同包裹在其中,形成一個雪白而詭異的繭。

渾身濕漉漉的蒼木試圖從水中爬出,無奈酸軟的腰腹和大腿用不上一點力氣。

「蒼木。」阿貝多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他注視著女孩長發緊貼著肌膚的背影,眼神複雜,終於向她吐露那個至關緊要的秘密:「所有人造人都作為神的容器而誕生。」

「註定彼此吸引。」

蒼木的動作隻停一瞬,便繼續嘗試。

她不想示弱,也不想求助,直截了當地點開地圖上的傳送錨點。

這次是風起地下的七天神像。

綠色的吟遊詩人正悠然自得地躺在大樹上彈琴,癱坐在神像下的蒼木只能隱隱聽到他悠揚的歌聲。

「哇哦!」溫迪注意到眷屬的到來,輕盈地飛下大樹,翠綠的鬥篷引得靈動的晶蝶紛紛跟隨。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發情期的龍被伴侶拋下。」蒙德的萬事萬物都瞞不過這位風之神,顯然龍脊雪山也在此行列。

仁慈而寬容的風之神跪坐在蒼木身邊,輕輕將她的腦袋攬進懷中,聲音帶著神性的聖潔:「好孩子,我的眷屬,既然選定了分別,你又為何而落淚呢?」

落淚?我?

蒼木茫然地伸手,觸碰自己的臉頰。

水的觸感,但不是池水,池水不是溫熱的,更不會源源不斷。

「我不知道。」她緊緊抱住眼前的神明,仰視著他天空一般深遠寬廣的翠色眼眸,想在其中尋求一個答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

她的聲音逐漸哽咽,終是淚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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