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易澤回想起剛才子彈的速度不對，明顯比從槍口打出去速度要慢。

他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子彈，看型號，果然是他剛才打出去的那一發。

蕭易澤將子彈對光，指尖輕輕撫過，沒血跡，也沒指紋。

蕭易澤把子彈放兜裏帶走，輕笑了聲，「還挺睚眥必報。」

他打她左肩，她就馬上用內勁把子彈還了回來，也對準了他左肩。

蕭易澤從天台下來，就看到林染帶著幾個黑衣特警在警戒。

林染：「蕭少，人跟丟了。」

蕭易澤頷首表示了解，對此不算意外。

「前面那個進了隔壁樓，把對面樓電閘都關了，監控什麼都直接癱瘓。沒見到他再從窗口出來，上去也沒搜到人。」林染抓著綠毛表情略顯暴躁。

「不過看他用的納米金繩，好像是Utopia的實驗成品。那玩意在暗網據說是最新研發的「納米管束」製成，強度彈性極高，在暗網上炒得價格很貴。

但Utopia隻供給自己人，還是長老級別以上的。那人該不會是Utopia的長老吧？」

蕭易澤也在想跟J交手之人的身份，聽到林染的猜測，卻搖頭：「不是。沒一個對上。」

Utopia每一個長老都在特殊部門通緝追殺榜上。

而且，賞金獵人J之前搶他人頭，暗殺的那幾人都是Utopia的成員。可見J對Utopia有著很深的仇恨。

但剛才，那兩人交手雖然招式狠辣致命，但都不約而同隻用了S級的水平，明顯給對方留有餘地。

看著不像是決一死戰，倒像是單純想乾一架。他同為SS級，看著都覺得幼稚。

這也是他沒第一時間認出J的原因畢竟風格反差太大。

若J對面的人是Utopia的，那她絕不可能留有餘地。

「前幾年倒是有個Utopia的長老死在了華國。」蕭易澤微微眯眼，忽然想起了一樁懸案。

這段時間特殊部門正在查Utopia，林染本來還興奮又有線索了。

現在線索斷了，他嘆了口氣，又問：「對了，蕭少，那個J怎樣？你抓到了沒？」

林染往蕭易澤身後看了看，沒看到人，心底輕嘖了聲，果然又被人給逃掉了。

林染：「人沒抓到，但是以蕭少你的槍法，肯定能讓他中彈重傷吧？」

蕭易澤冷冷看了他一眼，「林染，你精力還挺充沛？還想去F洲一趟？」

林染瞬間閉嘴。

蕭易澤離開前，朝著天台邊顧矜之前跳下去的方向看了眼，眸光幽深了幾分。

特殊部門的人全部撤離後，顧矜重新出現在了天台邊。

她抱著手臂俯視著燈火通明的城市，手指撫過肩膀，那裏的大衣布料破了個洞，燈光下折射出淡淡的金屬光澤。

她穿了防彈衣。

當時她跟蕭易澤說話，拖延時間找退路，也在找準角度，以免蕭易澤對準她腦袋開槍。畢竟她腦門上沒防彈設備。

她本以為蕭易澤在她動了後，會對準她心臟開槍，但沒想到，臨門一腳他子彈竟然偏離了。

從心臟偏離到左肩，看似不遠的距離，但對蕭易澤這種水平的槍手來說，可以說是離大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