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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業江山紀》第二百六十二章 被發現了?
忘塵聞言卻是將身子壓的更低,顫抖著聲音道:「皇上讓奴婢重生,奴婢會忘記之前那段黑暗血腥的日子,帶著感恩和贖罪的心情好好的活著。可即便奴婢重生也不過是尋常女子,旁的不說卻是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這樣的身份怎麼可能配的上皇帝陛下?」說到此處她將心一橫抬頭看著許傾城,那目光中居然滿是光彩:「皇上雖說是真龍天子,但身上卻有著煙火氣息,對我們這些下頭的人也是極為親近。奴婢承認,奴婢仰慕皇上!若是換個身份哪怕是富商,甚至是清白人家的女兒奴婢也敢做這個夢,但是現在奴婢卻是萬死不敢!」

許傾城聞言眉頭卻是不由的皺了起來,她起身走到忘塵面前將她扶起,不由的嘆了一口氣道:「沒想到終究是你自己將自己給禁錮住了。本宮不再多言,這世上的事情不是我們人所能左右的,一切的一切就交給機緣吧。」她有一種預感,忘塵怕是早晚都要和劉承業在一起。女人的直覺往往就是那麼奇怪,毫無根據,但最終很多事情都證明那直覺是對的。

聽著外頭有動靜許傾城就知道是劉承業回來了,忘塵連忙退後一步站到了自己該站的地方。劉承業一臉笑容的進入了東暖閣,今兒他很是得意,終於把該安排的人都安排到地方了。

許傾城和忘塵連忙上前幫他褪去身上的龍袍和龍冠,只聽許傾城嬌聲問道:「看起來事情非常的順利,皇上很開心啊。」她一天最開心的事情就是看到劉承業臉上的笑容就滿足了。

劉承業坐在了軟塌之上將腳上的龍靴退下,點了點頭道:「把該放的蘿蔔放在了對應的坑裏,人盡其才,物盡其用,朕自然是高興的。而且朕已經當著大臣們的面宣佈了科舉改製的事情,也沒有什麼人強烈的反對,今後咱們大盛的人才會像雨後春筍接茬兒出現的。」

許傾城給劉承業端了一杯茶,嬌聲道:「皇上聖明天下英才自然匯聚,相信用不了多久咱們大盛的一切都會重回正軌。」說到此處她坐到了劉承業的身邊,接著道:「說起來這十多年大盛國力是衰退,雖不能說是時局動蕩,但百姓的日子實在是不怎麼好過。若不是皇上登基這天下恐怕早晚都要出亂子。您是不知道,之前在府中之時臣妾還擔憂大盛的前途來的。」許傾城想起了之前的事情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劉承業覺得她連皺眉的樣子都好看。

卻聽劉承業道:「這更說明咱們夫妻兩個是天生的緣分啊,你就是皇后的命,憂國憂民心懷蒼生,你不做皇后誰還能做這個皇后,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許傾城聞言嬌笑連連。

另一邊,慕容歌和潘世聰跟在程方圓的身後往刑部走去,潘世聰一直看著慕容歌臉上的神色很是玩味。慕容歌心裏十分的彆扭,覺得不能再這麼下去了便開口道:「真是美想到近聖之子竟然也喜歡刑法之事,今後在刑部之內還請潘公子照顧小弟一些,很多我都不懂。」

潘世聰聞言卻是不由的眉毛一挑,呲牙一笑道:「這個自然這個自然,方才面聖之時皇上不都說了嗎?讓我等互相照顧彼此。在下就算不看在狀元公的面子上,也是要遵皇上的旨意的!」說話間他臉上的笑容卻是越發的燦爛,突然開口道:「不過狀元郎你的膽子十分的大,咱倆誰照顧誰還不一定呢,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慕容歌聽了這話心下不由的一挑。

她有一種很強烈的感覺,眼前的這個近聖之子一定是知道了一些什麼,否則說出來的話怎麼能那麼讓人心驚膽戰呢?她的雙腿甚至開始有些發軟。但是在這皇宮大內當著兩人的面她必須要鎮定下來,卻見其臉露出極為淡然的笑容,朗聲道:「近聖之子這話說的不錯,在下的膽子是不小!要不然怎麼敢到刑部去當差?再不然也不敢來做皇上的臣子,你說對不對?」這種時候她只能表現的硬氣一些,無論對方出於什麼目的想必心中都會有點打鼓。

果然,潘世聰聽了這話不由的一愣,心說這個欺君的小丫頭片子哪裏來的這個底氣?居然敢說這樣的話?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啞奴那邊看走了眼,對方根本就不是什麼女子?他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性,即便啞奴真的看到了慕容房間有女子沐浴,那女子不一定就是慕容歌。這萬一要是著小子將自己的紅顏知己帶到了帝都來陪著考試,自己不就瞎了?

想到此處其不由的心中一動壓低了聲音問道:「看狀元郎這一副春風滿面的樣子,莫不是身邊帶著一個紅顏知己,整日裏就近伺候著?」慕容歌聽了這話如遭雷擊,面色一變。

果然!這近聖之子果然是知道一些什麼,否則的話怎麼會問出這樣的話來?自己究竟是怎麼暴露了身份?究竟是哪個環節出現了岔子?他的大腦一片空白,就在此時卻聽潘世聰接著問道:「莫不是狀元郎身邊真的帶著一個紅顏知己?哎呀呀,這個膽子可是真夠大的啊!」

聽了這話慕容歌一咬牙,壓低了聲音道:「既然被潘公子發現了,那在下也就不再瞞著了!原本這進京趕考是要帶小廝前來照顧日常起居的,可是家裏人不放心男子做事不利落,說是女子更加會照顧人,這才安排了一個貼身丫頭來伺候我!這事你可別說出去啊!」

潘世聰聽了這話嘴角不由的抽動了兩下,若真是這樣的話自己還有什麼可玩的?雖說參加科舉帶著個貼身丫鬟不是什麼好事,說出去肯定被人笑話,但說到底也不是什麼要命的大事,皇帝斷然不會因為此事對慕容歌做出什麼懲罰來,即便有懲罰也比不過欺君之罪。

難道自己真的就這麼白白高興了一場?這實在是讓潘世聰難以接受!心裏暗罵啞奴做事太不靠譜,面上卻是皮笑肉不笑的道:「那是自然,這種風流事我自然不會說出去。不過狀元郎你的膽子也真是夠大的,你就不怕被皇上知道了?這要是怪罪下來可不得了啊!」

慕容歌聽了這話不由的長出了一口氣,看來暫時是把對方糊弄過去了,真是要命啊。她心裏一團亂麻還要強自鎮定,面上淡然的道:「這事在下用心正大,不過是個伺候的丫鬟,皇上若是知道了我就大大方方的稟告清楚,吾皇英明睿智想來也不會降罪於我,你說呢?」

潘世聰聞言嘴角又抽動了兩下,心說他娘的這個話讓自己怎麼接。說是那就是等於承認了慕容歌不會有事,說不是的話更慘,那不就是說劉承業不聖明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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