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河想著，他們這樣偷偷摸摸談對象，是不是對小悠不好？

可如果公佈了，對小悠更不好。

「記得。」

方悠悠沒有在這個事情上繼續糾結，「喝汽水吧！」

「一起喝。」

一小瓶汽水，兩人一人一口的喝著，「這樣算不算親密接觸？」

葉清河有一些哭笑不得，「算，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

「你這膠鞋是不是壞了？」方悠悠視線落在他的膠鞋上面。

知青們手裏有工業票，能買到膠鞋，社員們沒有工業票，鞋子一般都是自己做的布鞋，這天氣熱，一般男人男同志們都是穿著抄草鞋的，就是有一些費。

方悠悠腳上穿著的是一雙涼鞋，最開始她覺得把腳露出來，有一些不好，影響美觀。

可是穿涼鞋之後，覺得這個鞋子真不錯。

而且這個涼鞋不那麼費鞋子了，耐穿。

「沒有壞，上工都是穿耐穿的鞋子。」

葉清河下鄉來的時候，帶來一雙皮鞋，一雙休閑鞋，膠鞋是下鄉來了之後，用手裏的工業票買的。

下地幹活，有一些費鞋。

「我幾個嫂子，我娘都會做布鞋，我不會針線活。」

大隊上與她同齡的姑娘，基本上都會針線活。

可方悠悠上一輩子有記憶以來，手裏都的武器，不是針線。

葉清河輕咳一聲，看向遠處，「我會縫補。」

從小學的，衣服壞了，自己縫補，漸漸的技術就越來越好了。

不過這事，知道的不多。

方悠悠忍著笑意，誇起來，「哥哥好利害，果然哥哥跟我很相配，我不會的，哥哥都會，哥哥不會的，我都會。」

你這是王婆賣瓜自賣自誇嗎？

叉魚，他不會。

打獵，他不會。

醫術，他不會。

開拖拉機，他不會。

「你說的很對。」他們有一些互補。

天色不早了，方悠悠手捧著葉清河的臉頰，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哥哥，明天見。」

幹了壞事，就一溜煙跑了。

葉清河越來越覺得，他應該是一個女同志，而不是男同志，看看大隊長家，前面四個兒子，也把女兒養成男同志性格，這個偷親多麼的熟稔呀！

可她一聲一聲的哥哥，特別用軟糯軟糯的聲音喊，讓他全身彷彿觸電一般。

幹了壞事的某人，回家之後，還偷笑起來。

方悠悠一早上起床進山鍛煉，提著一個籃子下山的。

「娘，我摘了不少蘑菇。」

山裏蘑菇長的很快，但是採摘的人不少。

一些勤快的社員，天一亮，就提著籃子背著背簍進山采蘑菇了，要吃早飯的時候，再回來吃早飯然後去上工。

「娘，我給師父送一些去。」

「去吧。」方母朝著外面喊了一聲，這一回頭就瞧見廚房門口那裏有一隻雞還有不少蘑菇。

「老頭子，老頭子.」

大隊長一早上去自留地摘菜去了，一回來就聽到媳婦在喊的。

「弄出來。」

「師父，師父」

趙老爺子上了歲數，覺少，早就起來做早飯吃了。

「今兒怎麼來這麼早？」

方悠悠笑著說，「給你送好東西來了，你早點燉上，我還請了葉知青一起過來陪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