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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蕭魔王》第十五章 被搶走了
晨光初照,山林寂靜,新雪初到,原本應該令人心情平靜的雪景,卻不時有怪異的叫聲傳出,猶如女鬼低泣,幽幽怨怨。

一輛破舊的馬車飛快的疾馳在崎嶇的山路上,馬車在九曲十八彎的山道上左搖右擺,搖搖欲墜,從車裡傳出一聲聲淒厲喊叫撕破了山林的詭異,驚飛了片片孤鳥。

數名灰衣男子騎馬緊跟在馬車左右,穿著同樣灰衣的馬夫,也不管山路的崎嶇難行,依舊不斷的用力鞭策馬匹,好似身後有惡鬼追魂般。

一座偌大的莊園披著皚皚的冰雪,背靠小雪山,掩映在被白雪覆蓋的樹木之中,有些灰敗,霉斑早已遍布的飛簷鬥拱之下。

此時莊園大門洞開,一個中年男子身著棕紅色的員外服帶著兩名心腹,翹首望向山道處。

「胡壇主,他不過一個小小的紈絝子弟,豈能讓壇主親自迎接,」王申疑惑道,「而且狐衛還未回報,壇主不若先進去歇會。」

「慎言,」被稱為胡壇主的喝止,王申雖疑惑卻不再出聲,一旁的文弱青年若有所思的看著胡壇主。

「這是法王親自下的命令,務必要爭取蕭公子加入聖教,因此你們要對蕭公子恭敬一點,對你們,對我都有好處,只要完成了必將是大功一件,」胡壇主嚴肅對兩名心腹說道。

胡風很清楚自己,便是憑藉著謹小慎微才爬上這個位置,並得到法王賞識,之前見法王下令時的慎重,再結合教內流傳的一些風言流語,以及蕭禾的身份,胡風大致能夠猜到聖教高層的打算。

因此胡風對於蕭禾更加的著緊,還沒得到手下人的彙報,特意提前出迎。

「外寨都已經通報,會在這個時候到來,為何還不到,周密,你去前頭查看下,」胡風不禁有些擔憂,他發覺右眼老是再跳,害怕節外生枝,連忙對文弱的青年吩咐道。

文弱的青年很快回報,「壇主,卻有一輛馬車正飛快的駛來,只是駕車之人與隨行之人似乎是鼠壇主旗下的鼠衛,並不見狐衛。」

「什麼,」胡風心中一慌,連忙搶上前,果然山道上疾馳著一輛馬車,旁邊還有著灰色衣袍的護衛隨行。

「可惡,這隻老鼠手伸得太長,竟然無視法王的命令,如此肆意妄為。」

「壇主不好了,快看,那輛馬車改道了。」王申焦急喊道。

「這隻鼠輩簡直欺人太甚,」胡風恨恨的錘了旁邊的樹榦罵道,「難怪法王離去之前交代此事由我為主,他會答應的如此爽快,原來早已有此打算。」

「走,我們回去,」胡風恨恨的道,便欲轉身離去。

「難道就這樣讓鼠壇主得逞,白白將功勞送給他不成,而且,失去了蕭禾,壇主你對法王也難以交代,屬下這就帶人將他搶回來,」王申不甘心的想要召集狐衛,周密連忙拉住,示意他稍安勿躁。

「行了,這事你不要再多說,我絕不會讓他如此得意,」胡風停下腳步,捏著拳頭想了想,吩咐兩人。

「周密,你暗中去查探那輛馬車上是否就是蕭禾,以及他們要將馬車安置在哪裡。」

「王申,你去查查,到底是鬼部故意與鼠易相勾結,還是在哪一環出了問題,蕭禾會被他奪走,還有讓外寨最近安生會,別招來了官府,誤了聖教的大事,去吧。」

「明白。」

「屬下遵命。」

兩人連忙應道,轉身離去。

胡風此時又不急著回去,再次望向山道,那輛破舊的馬車早已消失在白雪覆蓋的山道中。

「鼠易......」一聲隱含著憤恨的低語,隨著初雪落下。

「籲~」

破舊馬車來到莊園側邊小門處,「唰~」的一聲停下了。

莊園小門那也有數道身影在那等待。

馬夫見到門前已有人在那等待,連忙下車,掛上媚笑,奴顏婢膝的向中間矮小的男子跑去。

「鼠壇主,卑下不負壇主所託,搶先在胡風的狐衛之前,將人從鬼部手中奪過來了,」馬夫一臉媚笑,不敢怠慢,勾著腰恭敬的看著眼前矮小的鼠壇主。

鼠壇主,鼠易,精瘦而矮小,一身灰色緊身短打,越顯瘦小,臉上皮膚緊縮無光,兩腮無肉,嘴部向外凸起,包不住暴突的門牙,嘴邊長著數根長須,兩眼時不時泛過一絲黃光,一雙乾枯尖銳的手掌,赫然如一隻成精的大老鼠。

鼠易並未理會馬夫,甚至還一把推開馬夫,看向馬車旁的灰衣護衛。

「壇主,鼠衛幸不辱命,將蕭禾帶到。」

「嗯,很好,哈哈~」

『臭狐狸,別以為那個鐘老鬼偏向你,便想要壓我一頭,讓我忌憚,哼,沒門......』

『現在我的機會來了,聖尊之子即將到來,而且蕭禾又落入我手,只要將將蕭禾入教的功勞獻予其,到時他在聖尊之前美言幾句,豈不可以青雲直上,鍾老鬼,臭狐狸,到時你們乖乖給老子舔腳吧,哈哈……』

鼠易捏著鼠須,暗戳戳想著,一張鼠臉上滿是得意的笑。

「馬老三乾的不錯,好了,請蕭公子下車吧,此事過後,必然重賞你等,」鼠壇主挺直身子,淡淡的對被推開的,不僅沒有惱怒,反而更加諂媚的馬老三說道。

「多謝,壇主,這是小人分內之事,豈敢望賞,」馬老三一臉喜意,故作謙虛的推辭。

「好了,快去吧,你們的功勞,我鼠易皆看在眼裡,該是你們的獎賞,絕不會缺你們的,」鼠易淡淡承諾。

「誒,好咧,」馬老三得到鼠易的承諾,嘴笑的更合不攏,彎著的腰都有勁了。

「蕭公子,您可以下車了,」鼠衛幫忙挽著車簾,一臉欣喜的馬老三探頭,對著車廂內的蕭禾輕聲說道。

蕭禾躺在車廂中,身子佝僂著,下半身的衣物被血浸濕,緊緊貼在身上,他的右腿以不合常理的角度扭曲著。

整個車廂內充滿了血腥味,蕭禾一副不知是死是活的慘狀。

「蕭...公子......」

原本滿腔喜意的馬老三瞬間傻眼了,『這......到底發生了什麼?』他清晰的記得從鬼部接手時,還特意檢查了一下,一切都好好的,現在怎麼會是如此模樣。

鼠易原本還在考慮,到時見到蕭禾要說些什麼,可等了良久,馬老三就只會呆愣愣的站在那。

『這些賤人就是不讓人省心』,鼠易心中暗罵,猛然間從間隙中見到這一幕,暗呼不妙,直接一腳踢開馬老三,衝進車廂。

「蕭公子,蕭公子……」

鼠易見怎麼呼叫蕭禾都沒有反應,而且他的身上都被鮮血浸染,讓鼠易根本就不敢伸手去動他,不由更急了。

「快,去找大夫過來,馬老三你的帳先記下,還不快將馬車趕進去。」

馬老三此時才回過神來,之前為了搶在被胡風手下的狐衛發現,這一路上,似乎好像,都是快馬加鞭地急趕快走,哪怕再崎嶇的道路,也是直衝而過。

『這蕭公子不會被顛散,撞死了吧!』

馬老三頓時臉色一陣發白,連忙跪下,咚咚咚的磕頭請罪,聲淚俱下,「壇主,饒命啊,小人…小人只是想著儘快完成任務,蕭公子這......實非小人本意啊。」

鼠易眼裡翻騰著殺意,多麼好的謀劃竟然被這馬老三給攪和了,殺他的心都有了,還敢在此跟自己討饒,耽誤蕭禾的救治。

一旁的隨從陸甲眼珠一轉,低聲在鼠壇主的耳邊提醒道,「壇主,這或許是個好機會,說不定能夠絆倒那位!」

「嗯?」鼠易帶著殺意的眼神看向陸甲。

陸甲不由感到陣陣寒意,不敢再賣弄自己的小聰明,眼前這人可不是善男信女,連忙將自己的計策和盤托出。

「現在正是時候,趁著蕭公子受傷的機會,壇主要是救了他,必然獲得其感激,到時胡風就是拿法王的命令逼迫壇主交出蕭公子,恐怕蕭公子都不會願意,這是其一。」

「等蕭公子清醒過來,我們還可以告訴他,是胡風的人將他弄成這樣,是壇主奮力將他救下來,蕭公子必然會念著壇主的好,哪怕是鬧到法王跟前,還能夠藉機給胡風上眼,這是其二。」

「至於第三點,胡風無能,才能夠襯托壇主精明強幹,之後取得法王的賞識,那麼壇口便由壇主獨尊了,如此一箭三雕,您看可好?」

「不錯,不錯。」

鼠壇主眼前一亮,喜笑眼開,踢開趴在地上請罪的馬老三,招呼灰衣鼠衛,讓他們將馬車趕進去。

「這個畜生倒也是錯有錯著,你的狗命就先且記下,再有下次,我的寶貝們可都餓著肚子。」

「啊,謝壇主,謝壇主不殺之恩,」馬老三渾身冷汗,連連磕頭感謝,對於鼠壇主的那些寶貝,他可知道得很清楚,能夠一口一口的將人吃得屍骨無存。

陸甲又上前製止鼠衛,諂媚的說,「壇主的意思是先將蕭公子搬進去,再將這顯眼的馬車,找個地方處理了,省得被胡風發現,影響到壇主的大計,是吧,壇主。」

鼠壇主讚賞的點頭,有個一心為主,善於替主子遮掩失誤的下人,真的令人心情愉悅啊。

「快,快,拿木板來,將蕭公子放好,送到院內,小心點,別讓蕭公子再受傷了。」

陸甲得了鼠壇主的肯定,更加趾高氣昂地指揮起來,「馬老三,還愣著幹嘛,別跪了,趕緊找個地方將馬車處理掉,最好掉落山崖,無處可尋,那是最好的。」

「嗯,那就交給你了,一定要做好善後的事,我先去看看蕭公子的情況,」鼠壇主拍著陸甲的肩膀肯定道,見眾人還在遲疑,都望著他,等待他發話。

「幹嘛呢,還不照他說的做,」鼠壇主沒好氣喊道。

「還是壇主安排的好,壇主英明。」激動的不住顫抖的陸甲,不停的恭維著。

「嗯?」

蕭禾被小心的從車廂中,搬到一塊木板上,突然發出聲音。

「壇主,蕭公子有聲音了,他好像醒了,」陸甲一臉興奮的對鼠易喊道,其實他也在擔憂,畢竟他剛才說了那麼多,全部是以蕭禾沒事為大前提。

「哪呢,蕭公子,我是鼠易,你沒事吧,」鼠易也一臉帶笑衝到蕭禾旁,說了一大串話。

只是蕭禾依舊雙眼緊閉,眉頭緊皺,一副痛苦的神色,顯然並未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鼠易眼中閃著危險的寒光,看向陸甲,顯然認為是陸甲戲弄他,讓他像個傻子般在那裡自言自語。

陸甲顯然感受到鼠易的威脅,眉眼皺在一起,都要哭出來,他是真的聽到了,他只能不斷在心中祈禱,期望蕭禾再次開口說一句。

突然蕭禾的嘴唇動了一下,緊緊的盯著蕭禾的陸甲欣喜的看向鼠易,鼠易此時也確信蕭禾確實應該是說話了,估計受傷太重,只是低聲的嘟噥。

「快聽聽,蕭公子到底說了什麼,」鼠易催促道。

「哦...哦...」陸甲連忙將耳朵貼到蕭禾的嘴邊,只是越聽陸甲的臉色越發蒼白。

「蕭公子到底說了什麼,陸甲,快說,」鼠易不由急了。

「真的要說?」陸甲看著鼠易,一臉的掙扎神色。

「說!」鼠易怒視陸甲,可惡,看來我鼠易的最近太過仁慈了。

陸甲一咬牙,深吸了兩口氣,死就死吧,閉上眼睛,將剛才聽到,原封不動說了出來。

「你們這些賤人竟然如此羞辱本公子,竟然撞斷本公子的腿......」

「痛死本公子了,你們這幫畜生,不得好死,都給本公子等著......」

「等到朝廷大軍一來,將你等一個個的剿滅,好報本公子斷腿之仇,娘親啊,痛死孩兒了......」

一旁的鼠衛,馬老三都愣愣的看著閉著眼,一臉『激昂』的陸甲,心中感嘆,這是個狠人啊。

鼠易聽得臉色一陣紅一陣青,有氣又發不出來,對著眾人吼道,「還看著幹嘛,快點搬進去,再去找個會跌打的兄弟給他先看著,快去啊,真是一群廢物,扯一下動一下,廢物,廢物。」

眾人連忙加快速度,根本不敢去觸鼠易的霉頭。

「壇主息怒,這真的是蕭公子的原話,小的若有欺騙,天打五雷轟!」強烈求生欲的陸甲連忙跪下,向上天發誓。

「好了,滾去,做事。」鼠易綳著臉一揮手,自己先隨蕭禾進去。

陸甲跟在鼠易身後,一臉惶恐的低下頭,嘴角不由的露出一絲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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