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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憨婿》第三百五十二章 開學第一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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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長安的馬車上。

車廂裡只有陸恆和程咬金兩個人,其餘如王然和盧承慶那一幫子,剛才簡單約了一下詳談時間就分開了。

程咬金盯著旁邊陸恆的臉看了半晌,很是猶豫了一陣,似乎在糾結要怎麼開口詢問。

「程伯伯,你要是有話就直說,別這麼盯著我看了,怪嚇人的。」

本來在閉目養神的陸恆忽然睜眼看向程咬金,嚇了後者一老跳。

可饒是老程這麼個粗漢子,也是有些難開口。

糾結了半天,他終於嘆息一聲,將自己心頭的疑問盡數給問了出來。

「老夫就是想知道,你費勁巴拉地演這麼一齣戲,難道就是想哄騙他們出資,修那勞什子火車啊鐵路的?」

「你圖什麼呀!」

「先前你不是還跟老夫說過,酒水大約今年就要往下跌了嗎?雖然不知道那鐵路火車究竟要修多久,可聽你剛才說得如此玄乎,耗費的時間定然不會太短。」

「恐怕這兩樣玩意兒還沒修好,貞觀酒就先崩了。」

「屆時,他們便是傻子,也不可能繼續替你做事了吧!」

沒錯,宴席上世家眾人聽到的那些關於修酒坊的事情,都是陸恆刻意讓他們聽到的。

他先前並沒有真的準備要在李家莊擴展產業。

不過既然世家送上門來了,陸恆也不介意再給已經半截入土的他們多填一鏟子墳。

聞言,陸恆臉上露出了程咬金熟悉的、滿肚子壞水的笑容。

「程伯伯,你都能想到,難道我想不到嗎?」

這話剛一出口程咬金就有點鬼火冒,但他終於還是沉住氣,接著往後面聽了下去。

陸恆悠哉悠哉地換了個姿勢。

「酒水要崩盤,肯定不是一夜之間崩的。貞觀酒本身並沒有什麼問題,而全天下的財富,也還有一段時間才會被全數抽乾。」

「舉個例子,就像一個湖裏頭的水,你哪怕把它抽到見底,裏頭也總還有些水窪吧?」

「水窪裡的那些魚的確是覺得自己馬上要被渴死了,可只要再給他們潑一盆水,他們就會感覺自己還能再搶救一下。」

「世家,也正是如此。」

「即使貞觀酒的價格莫名其妙跌了,我只需要告訴他們,等這鐵路火車修好,後頭的日子就好過了。大唐的酒價跌,不代表別處也會跌啊。」

「他們以為自己是佔了我便宜,合作關係,能以最低的價格拿到酒水,不用再負擔銀行的階梯式利息。」

「殊不知,佔我便宜,是要付出代價的啊!」

程咬金一時呆坐在位置上,半晌都沒有出聲。

他像是在看怪物一般,看著自己身旁的那個少年郎。

回想起最初見陸恆的時候,老程原以為這是個曉得韜光養晦、扮豬吃虎的狠角色。

後來經過多次見面相處,他覺得陸恆真是個不會說話的莽憨憨。

直到現在。

到現在,程咬金才明白,陸恆的確不是在扮豬吃虎,同樣也絕不是個真的鐵憨憨。

這個少年……

只是多智近妖,不屑於周旋,也不屑用那些朝堂上的陰謀詭計勾心鬥角罷了。

一旦要做,他就要將事情給做絕!

簡直是降維打擊,敵我雙方的腦子都根本不是一個層面上的啊!

「還好你小子跟老夫沒仇啊……」

良久,程咬金不禁喃喃出聲。

他瞪著牛眼看向陸恆:「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最多再讓陛下知道。否則一旦風聲走漏,一切都完了!」

陸恆毫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程伯伯,你以為這是什麼精妙絕倫的手段嗎?想多了!」

「若要整死他們,我有一萬種辦法。如今這種,只是想發揮發揮世家最後的餘熱而已!」

………………

冬日的長安城裏暗潮湧動。

因為酒水忽然一下賣不出去了,最著急的不是普通百姓,而是那些小富即安的富戶們。

他們不像世家,家底厚、穩得住;也不像是平民,平民根本就拿不出十五貫錢來買那珍貴的貞觀酒。

這一群人,為了將自己手頭的酒暫時賣出去一兩瓶改善生活,幾乎要將滿長安都給跑遍了!

寒風凌冽中,西市。

劉桂平抱著自己那一瓶貞觀十年春,站在風裏瑟瑟發抖,滿心後悔。

他悔不當初啊!

之前遇到那個人,是這十天以來唯一一個打算買酒的。哪怕價格低了些,可人家總算是願意買吧?

但偏偏,就隻半天的功夫,再回到原地時,那男人就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喲,小兄弟,你這酒還沒賣出去呢?」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劉桂平背後響起。

他半驚半喜地一回頭。

果然,正是先前要用一百貫錢買酒的那個男人!

劉桂平當即三兩步上前,臉上堆滿了笑:「這位兄台,好巧,咱們又碰見了……你手頭這是?」

他本來想說賣酒的,結果看見男人懷裏已然是鼓鼓囊囊,瞬間就住了口。

男人樂呵呵地拍了拍劉桂平的肩膀。

「實話告訴你,我已經收了不少酒水了,都是一百貫錢左右收的。」

「若我沒記錯的話,你這馬上就要提親了,手頭這瓶還沒能賣出去,到時候要如何跟人姑娘家解釋啊?」

劉桂平滿臉尷尬。

他很想硬氣些,甩開這人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告訴對方自己提親的事情不用他來操心。

可是形勢比人強啊!

「實不相瞞,在下也確實是沒法子了,這提親日子眼看就要到了,可酒水還是沒能賣出去……」劉桂平看了看男人的臉色,小心翼翼道,「兄台,你現在還收不收酒水了?」

男人笑了笑。

「後生,你這可算是問對人了。我手頭還有些余錢,準備再收一瓶。只可惜啊,這錢不多嘍!」

這是又他娘的想壓價?

劉桂平心裏暗罵了兩句此人太不厚道。

但轉臉,他掛起笑容問道:「不知兄台打算……」

男人面露難色,拍了拍腰間:「只剩八十貫錢了,這還得撐到開春賣酒回回血。我估摸著,頂多也就能拿出六十貫錢。唉,都難得很吶!」

劉桂平的笑容僵在臉上。

他奶奶的。

欺人太甚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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