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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潛龍》五百三十章:大事可定
,紅樓潛龍

李鋼雖然有些難受,但是其實還是可以挺得住的,在聽說父皇這麼急的時候,李鋼為了能在永熙帝面前表現一下,那也是只能咬牙堅持了。

還在路上還有他的「知心愛人」如意做伴,不然李鋼得活活悶死!

說實話,元春的確很好,李鋼各方面對元春都很滿意,甚至是說元春就算是拿出去和那幾個王妃比,也絕對是最好的那個!

不論是相貌還是家世還是修養還是持家還是智慧,都很讓李鋼滿意,但是可惜就可惜在性別不對…………

李鋼實在是接受不了,就算是多看元春一眼,李鋼都噁心的想吐!這種心理疾病一開始還叫他痛苦萬分,但是現在已經完全是讓他毫無心理負擔了。

不過好歹還是有點兒良心的,他知道自己做的事情很傷元春的自尊,但是他也沒的辦法,看著元春對他越來越橫眉冷對,到最後甚至連多看他一眼都不肯的時候,李鋼其實是頗有些如釋重負的……………

最好一輩子別管我,我也就當一輩子不知道有你,雖然讓她守活寡有些殘忍,但是也沒辦法,誰叫這都是利益的驅使呢?若不是為了後面錯綜複雜的利益網,李鋼又何嘗願意娶元春?

更何況現在李鋼已經完全對元春由愧疚轉為了厭惡了,有元春在府裡實在是做甚麼都不方便!再也不能像原來那樣肆意妄為了!

所以看到元春很興奮的轉頭就開始吩咐人準備省親,李鋼也是如釋重負的轉身就走,倆人從頭到尾就說了幾句話,李鋼把事情交代一下,元春了解了隨口再說兩句話,完事兒……………

倆人不像夫妻,更像是同事!

元春早就不在乎這些了!一開始成親的時候雖然滿滿的都是遺憾,但是出身高門的元春不是不知廉恥之人,她有自己的高傲和自己的為人處世的觀念,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雖然令人落淚遺憾,但是終究還是要生活下去的。

所以她其實早就做好了準備收心徹徹底底的做谷王妃,踏踏實實的經營自己接下來的生活,她什麼都沒忘,但是有些事只能用來珍藏,不能說也不能想…………

誰知道谷王居然是這麼一谷王!要說一開始元春還想把谷王掰回來踏踏實實的過日子的話,接連的失敗已經讓元春徹底的放棄了這個想法,現在的她對李鋼和那個深宮一樣,只有滿滿的憎恨和厭惡!

這個世界上只有z兒是對我最好的!也只有跟z兒在一起我才能快樂!你們都是一群該死的畜牲!折磨著我!不肯放過我!

元春的一切都崩潰了,在她心中除了賈z之外一切都變得不重要了,她微笑著面對生活面對苦難,但是苦難卻從來沒有放過她哪怕一次!只有賈z會心疼她的遭遇,只有賈z會不顧一切的幫助她,那她自然也只在乎賈z。

所以一聽說可以回去省親,元春和李鋼的想法是一樣的,要是能一輩子住在賈家不回來才好呢!

元春立馬叫抱琴開始收拾東西,該準備的物事全都準備好,本來準備的春節時候回去送給家裏人的禮兒也都叫抱琴備好了。

元春則哼著小曲兒收拾著自己的貼身衣物,想了想,把掛在一旁的畫像也撤了下來,端詳著畫像上的人也不由得笑靨如花,那畫像上的人正是賈z。

雖然姐姐的房裏掛著弟弟的畫像有些奇怪,但是等閑也沒人進她的閨房,就算進了,她解釋太想念家裏人,大家也就理解了,畢竟元春的出身大家基本上都知道。

元春笑著微微撫摸著畫像上微笑的少年,心中滿是憧憬的將畫合上抱在了胸前隨後像是個小女孩兒一般撲倒在床上,

仰頭看著天花板,腦海中不停的浮現曾經和賈z的點點滴滴……………

「真好!」

元春不由得笑出聲來!正在這時突然感覺到身下有些硌得慌,元春好一陣摸索才摸索出來了那個東西,一塊玉牌,上面只有一個賈字,正是之前賈z給元春的信物。

元春輕輕撫摸著上面的劃痕和那個賈字,之前對賈z發脾氣的一幕幕不由得浮現眼前,元春情緒不由得微微有些低沉,哀哀的嘆了口氣…………

說起來,自己好像還欠z兒一個道歉…………

「元川,你怎麼又沒有去上值?」

任素玄看著面前偷偷摸摸的幼弟眉頭不由得緊緊皺起:「現在這時間你不上值怎麼又跑回家裏了?」任元川驚恐的回過頭來看了一眼任素玄,隨後才撫了撫胸口:「姐你嚇死我了!」

任素玄微微皺眉道:「你哪那麼不禁嚇?我在問你話呢!你是不是又逃了?」任元川撓了撓腦袋有些心虛的看向一旁。

任素玄不由得一陣氣結的道:「不是我說你,這個月都第幾次了?你知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家裏面也同樣很難過,爹已經很久沒有回家了!大哥和元昭都有自己的事情去做,就你整日裏遊手好閒!如今好不容易有點正事了,卻又整日亂跑!你這個職位可是陛下親封的,你時常不在職要是陛下想起你來了問了起來,你卻不在,到時候怎麼辦?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長大?」

任元川聽得一陣頭大,只能無奈的拱手求饒道:「姐!姐姐!我求你了!收了神通罷!我這是有事兒才趕回來一趟,我馬上就走!馬上就走!求您了,您別念了!」

任素玄哼了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任元川這才從懷中掏出來一封信來嘆口氣道:「話說起來了,要不是為了送這封信,我又怎麼會特地跑回來一趟呢?」

任素玄沒怎麼在意的一瞥,頓時就愣住了,那熟悉的信封,好像是……………

任元川用信封扇著風道:「哎呀,這你說,姐夫隨手扔給我一封信,我這也不知道給誰啊,興緻勃勃的給跑一趟腿兒,人家倒是罵我遊手好閒……………」

任素玄張了張嘴,卻還是什麼也沒好意思說,任元川瞥了一眼任素玄,見狀便作勢要走道:「罷了罷了!二姐說得對!這家裏現在不容易,上值時間我也不能亂跑,我就先走了奧!」

說著抱了抱拳就要走,任素玄見狀立馬便急了:「你站住!」任元川聞言連忙站住了腳,嬉皮笑臉的看著任素玄道:「哎!怎了姐?有事兒您吩咐!」

任素玄眨了眨眼睛,微微有些尷尬的偏轉過頭去,好像滿不在乎的道:「既然人家托你送信,你怎麼能隨便亂扔呢?那不是有負所託?還是,還是給姐姐罷。」

任元川壞笑道:「別了姐,萬一這裏面有啥不堪入目的玩意兒,玷汙了您怎辦?還是弟弟我代勞扔了得了……………」

任素玄一聽任元川要給扔了,立馬急道:「你敢!」任元川一愣,任素玄臉色一紅威脅的看著他道:「給我!」

任元川乾笑了兩聲道:「不必罷姐……………」任素玄冷言冷語的道:「我不說二遍,給!莪!」任元川只能雙手奉上道:「好好好!給您給您!」

任素玄立馬臉色一喜的接過看了看封面「任二姑娘敬啟……………」

任二姑娘?!

任素玄頓時小臉兒一沉,伐開心!

一旁的任元川好奇的向任素玄手中張望著,任素玄本來心情就微微有些不好,見狀更是直接呵斥道:「小孩子家家的,瞎看什麼?」

說著哼了一聲便拂袖而去,被莫名其妙罵了一頓的任元川撓了撓腦袋,看著任素玄的背影道:「拿我撒什麼氣啊?莫名其妙……………」

不過心大的任元川也沒放在心上,轉頭哼著小曲兒就出去了,當然不是回去上值,誰好人上值啊?最近城裏新開了一家花樓,聽說是個什麼羅幫開的,當家花魁長的那是貌若天仙!

任元川對這些玩意兒那是最好奇不過的,但是去了好幾次都沒逮到,這次說什麼也得見識見識!任元川心裏打定主意,便興沖沖的向著外面跑去……………

任素玄面色微微陰沉的快步走回了自己的房間,隨後將房門一鎖,面色陡然一急,從袖中心急火燎的拿出了那封信,一個字一個字的看著上面的字,卻怎麼看怎麼還是那句:「任二姑娘敬啟。」

「哼嗚~」

任素玄小腦袋瓜砸在了門上,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失敗兩個字,嘴裏也忍不住發出敗犬的哀鳴,隨後抬起頭來努力的回想著自己是不是在信裏面說什麼不能說的了?

但是任素玄想來想去,一個字一個字的復盤,都確信自己在信裏面也沒有說什麼討人厭的話啊,那怎麼會被人討厭呢?

任素玄又把小腦袋砸在了門上,看著手中的信封,她都有點兒不敢打開了…………

不過最後還是實在好奇賈z會跟她說些什麼,就算是罵自己,那自己…………下次注意不就是了?真有什麼地方冒犯到他了,自己再回通道歉不就好了?

於是任素玄戰戰兢兢的打開了信封看起了賈z的回信,原本有些提心弔膽,但是緊接著就越來越臉紅越來越小鹿亂撞…………

「嘻!」

任素玄把臉都快埋到信裏面了,他誇自己心細,還誇自己有才華,呵呵呵呵呵……………任素玄傻笑著,看著信中賈z的各種讚美,甚至是誇的她才比班昭,力壓易安了!

可憐的素玄被他玩弄於鼓掌之中……………

尤其是最後一句「玄妹」直接讓任素玄大腦宕機了,這年頭可不比前世什麼情話都是張口就來,一句郎君妹妹,就已經是情意最大的表達方式了,所以直接被這兩個字弄得任素玄兩頰嫣紅,頭上更是差點兒冒出白煙來了!

任素玄並沒有看信,只是獃獃的看著信紙,實則整個人早就魂遊天外去了,整個人都獃獃的,時不時的還要傻笑一聲。

在發了一會兒呆之後,任素玄才回過神來,隨後急忙收拾出來筆墨開始冥思苦想,要給賈z回什麼信呢?詩也要做好,雖然肯定超不過他,但是也不能叫他小瞧了自己!

興沖沖的想著任素玄突然一怔,隨後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她取過信封看著上面的「任二姑娘敬啟」再看看信上的「玄妹」,微微一思索,賈z的心思立馬就讓她捕捉到了。

呵呵,原來是打著這個主意!

任素玄似笑非笑,方才是被粉紅色的曖昧迷住了雙眼讓她迷失了心智,但是現在恢復過來細細一想,立馬就想明白了賈z的伎倆,不由得玉手緩緩的放下了筆。

你不是要看我的詩?明兒見了面,我好好兒跟你說說我的詩!任素玄突然開始期待起了明天由吳王李鐫舉辦的那場詩會了…………

「一幫廢物!廢物!!!」

李鈎一腳踹在了那人的肩膀上,他瘋狂的把手中的東西砸在地上,那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只能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低著頭。

李鈎怒罵道:「你說你們還能幹什麼?還能幹什麼!」說著便撩起衣袍就對著那二人一頓猛踹:「連探路都探不好!你們還能幹什麼?」

那兩個人被灰頭土臉的一頓踹,不由得抱著頭一陣求饒,李鈎搖著頭指著他們道:「滾!滾!!!」

兩個人連忙叩頭之後跑開了,李鈎卻頹喪的坐在了座位上,一旁的和尚見狀不由得嘆口氣宣了句佛號隨後道:「殿下何必如此焦急呢?」

李鈎無奈的道:「因為這兩個蠢貨,幾欲壞我大事!我豈能不急啊大師!」和尚嘆口氣道:「越急只會越亂,不會對您有任何幫助。」

李鈎微微皺眉不語,和尚沉聲道:「雖然這次的確是打草驚蛇了,但是皇帝卻仍舊沒有動作,這不是證明了皇帝其實也是投鼠忌器不知所措嗎?」

李鈎愣住了,和尚繼續道:「那兩個人有沒有暴露身份,總的來說這次我們根本沒什麼損失,就算是地下涵洞用不了了,我們不是照樣有別的方法嗎?」

李鈎點了點頭道:「大師請繼續說。」和尚笑了笑道:「況且,這次不也是因此才知道了,原來知道地下涵洞的不止我們,而且……………最近蠢蠢欲動的意圖有所動作的,也不止我們不是嗎?」

李鈎一拍桌子:「對啊!大師不說我都忘記了!」炸金水橋準備淹死李鋼的不是李鈎,李鈎總不會連自己做下的事情都不知道,所以這就是另有其人!

是誰這麼大手筆?上來就要在皇城內炸死一位皇子?李鈎不知道他是誰,但是李鈎知道,這個人的能量絕對不小!

和尚諱莫如深的道:「或許,咱們還能靠著這個人給咱們背鍋不是嗎?」李鈎聞言立刻來了精神,對啊,這個人做出來的事情絲毫不比李鈎他們準備做的事情小,那是不是可以借這個人來渾水摸魚混淆視線?

李鈎覺得這完全可行啊!所以原本的頹廢和沮喪頓時又化作了動力,李鈎看著和尚道:「這件事我覺得還是要靠大師您來做!還請您親自出手佈置才是!」

和尚宣了句佛號道:「敢有不從?這次老衲親自出手佈置保準萬無一失!」李鈎笑著點了點頭,uu看書隨後對後面的一個黑衣人道:「芊芊最近怎麼樣?」

那個黑衣人連忙道:「芊芊姑娘也早就帶回了消息了,一切都已佈置妥當,就等您的信號了。」李鈎一拍桌子道:「好!這下真的是萬事皆備了!芊芊既然敢這麼說那肯定就是萬無一失。」

李鈎對黑衣人道:「你去給芊芊帶去消息,無必要保證這段時間賈z沒有心思關注外面的事,一定要拉住賈z的視線!」

那黑衣人沉聲應了一聲,隨後李鈎笑著拍了拍手撫掌許久才道:「羅幫準備的怎麼樣了?」黑衣人沉聲道:「羅幫早就準備好了,但是……………」

李鈎聞言挑了挑眉看向黑衣人道:「怎麼了?」黑衣人沉默了會兒才為難的道:「羅幫雖然一直盡心儘力的準備您吩咐的事情,但是他們恐怕做的有些過了……………」

李鈎聞言微微皺眉道:「什麼意思?」黑衣人道:「羅幫一直打著王府的旗號在神京城內四處打擊其他幫派並大肆收斂幫眾,同時羅幫還開始收取保護費以及做一些違法犯罪的勾當!羅幫還開始插手青樓賭檔和牙行的生意,這段時間賺的是盆滿缽滿,只是鬧的有點兒天怒人怨,不過大家都礙於您的臉面再加上本身羅幫現在的勢力也很龐大,所以不說什麼罷了。」

李鈎聞言冷哼一聲道:「爛泥扶不上牆!他們也就這麼點兒眼界和本事了!」

李鈎冷冷的對黑衣人道:「不必管他們,讓他們做好正事就行了,等到他們沒了利用價值,就把他們踹出去!就說我們跟他們沒一丁點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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