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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年代俏田妻又颯又甜》第416章
暗嘆口氣,舒穎現在只希望顧所長能在王樹屯查出點什麼,往準確些說,看能不能從那個叫王小海的身上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譬如:王小海是否和人聯手,一個推蘇小禾落入河中,一個藏身在附近,有目的地上演一出英雄救美。

不是舒穎要把人往壞處想,是王小海下河救蘇小禾這件事太過湊巧。

眼下可是剛開春沒多久,蘇小禾出現在河邊,說其忽然間是多愁善感的文藝青年上線,倒不奇怪,

但王小海這個救了蘇小禾一命,和二混子沒多大區別的小年輕,在大冷天突兀地出現在河邊,很難讓人不多想。

時間點滴流逝,不知不覺間,舒穎睡了過去。

正如舒穎對孟喬說的那樣,兩人列車一路抵達安城,不過,在帝都火車站候車期間,舒穎有給舒家撥電話,而接電話的正好是舒母。

得知寶貝閨女在火車站,舒母無疑高興異常,但片刻過後,舒母失落不已。

「誰來得電話?」

舒父在書房忙完,下樓步入客廳,看到舒母神色失落,定定地望著座機不挪眼,禁不住問了句。

「穎兒打來得,她人這會兒在火車站……」

一聽到舒母說是舒穎打來的電話,不等舒母把話道完,舒父臉上立馬帶笑:「走,咱們去接穎兒。」

「等咱們過去,穎兒怕是已經坐上開往安城的列車了。」

舒母坐著沒動,表情依舊難掩失落,說:「小燁的養母在住院,家裏好像還出了點別的事,穎兒急著回安城照顧她婆母,說等她回頭返東北時再過來看咱們。」

聞言,舒父沒接話,而是問:「幾點的票?」

舒母先是一怔,旋即回應:「十一點半。」這會已到中午十一點一刻,坐車從他們家趕去火車站,最快也得四十來分鐘,這還是不堵車的情況下。

看眼掛鐘上顯示的時間,舒父終放棄去火車站和舒穎見一面,他坐到舒母對面的沙發上,安慰舒母:

「咱們就在家等著,穎兒既然和你說了會來家裏,那她肯定不會誆咱們,在這期間,你要不去商場多轉轉,給穎兒多買點穿的用的……」

舒父尚未說完,舒母就應聲:「好,我去買。」

「媽要去買什麼呀?」

蘇昭蓉坐著輪椅從屋裏出來,她面帶好奇問舒母。

舒母沒做聲。

舒父則注視著蘇昭蓉,問:「你和那個叫夏麗的女孩子關係很好?」面色沉靜如水,看不到任何情緒,他也不催促,就靜靜地等著蘇昭蓉作答。

「爸為何這麼問?」

蘇昭蓉神色微僵,心裏更是生出一抹忐忑,她怕,怕舒父知道她有向韓夏麗打聽關於舒穎的一些事。

說起來,不管是舒蕙,亦或是韓夏麗,皆已完成改造,恢復了自由身。

而蘇昭蓉因披著舒欣的殼子,因有舒母之前保釋,不用多說改造期是在家裏輕輕鬆鬆度過的。

前不久,估摸著韓夏改造期滿,蘇昭蓉給採石場打了個電話,被採石場的同志告知,韓夏麗恢復自由後,已回了原籍。

無法聯繫上韓夏麗,蘇昭蓉隻好聯繫舒蕙,繼而從舒蕙手中拿到一個能夠找到韓夏麗的座機號碼。

就這樣,蘇昭蓉沒再費什麼周折,和韓夏麗通上電話,熟料,舒父那日原本一大早外出,卻不知何故,出去沒多長時間又返回家。

蘇昭蓉當時在她自個臥室獃著,自然沒看到舒父出去又很快回來,且不知道舒父回來直接去了書房,

更不知道舒父拿起話筒準備往外撥電話的時候,聽到她正用無比熟稔的語氣,在向韓夏麗套話,套取關於舒穎早前的一些事。

「你不清楚?」

舒父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蘇昭蓉面上的表情變化。

「我確實不知道爸為何那麼問。」

蘇昭蓉心裏發慌,卻強行讓自己保持足夠冷靜,她這要倒是有一定的效果,如此刻的神色是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行,你喜歡裝糊塗是吧,那好,我現在就直說吧,你通過電話聯繫那個叫夏麗的女孩子,從對方口中打聽有關穎兒以前的事,究竟想要做什麼?」

「……」

蘇昭蓉怔住,良久,她嘴角動了動,出言解釋:「爸,你和媽是知道的,因為我……因為前做的那件錯事,小穎她……

小穎她就對我生出了芥蒂,雖說這是我自個作出的結果,但……但我不想和小穎之間的關係就像過去那樣一直僵持下去,

於是,我想到了夏麗同志,想著她以前曾是小穎的繼姐,曾和小穎在一個家裏生活過近十年,應該很了解小穎的喜好,

而我打聽這些,為的只是想投其所好,看看能不能緩和與小穎之間的姐妹感情。」

舒父:「……」

要相信嗎?

舒父默不作聲,他不想自我欺騙,因為從眼前這個大女兒夥同他人迫害小女兒那會起,他就已經對大女兒說的話習慣持懷疑態度,

哪怕大女兒在家表現還算好,甚至儘可能降低存在感,他依舊難真心接納這個女兒。

不是他冷漠,也不是他對大女兒要求太高,是他直至現在都理解不了……理解不了大女兒怎就心狠到要對親妹妹下那樣的黑手,

且是利用妹妹對她的信任,夥同他人一起加害對她極好的妹妹。

舒父想不明白,不管如何去想都想不明白,按說大女兒人生前二十年遭受的一切,要怨要恨,也是恨他和老妻才是,結果呢?

大女兒卻對小女兒動了手,這怨恨未免轉移得不可謂不莫名其妙!

別說什麼嫉妒他們做父母的待她和待妹妹不同,視她如客人,沒將她當做親女兒愛護。

這簡直是扯淡!

想到六年前的往事,想到舒穎在帝都火車站失蹤,舒欣卻咬定說她只是一時沒想起舒穎打來的電話,忘記把舒穎要來帝都的事兒告知家人,舒父的臉色就禁不住暗沉。

一個犯過錯的人真能轉變為好人麽?

對此,舒父是相信的,他相信有的人在犯下大錯後,經過國家機關進行勞動改造、教育過後會獲得新生,成為一個三觀端正,有良知的正常人。

然,他的大女兒,本該在採石場勞動改,不成想,因意外導致殘疾,從而保釋歸家。

沒經過正規完整的勞動改造教育、思想再教育,要他如何相信一個曾迫害過自己妹妹的人,保釋在,就真真正正認識到了自己錯在哪?

還是那句話,即便她在過去裡表現尚可,及儘可能降低存在感,依舊無法改變他心裏的看法。

「你覺得你這話我和你爸會信?」

很顯然,舒母和舒父一樣,哪時間過去,都沒讓她全然相信大女兒是真得有變好,而非裝樣子給家裏人看。

蘇昭蓉幾乎是瞬間化身「嚶嚶怪」,淚眼中滿含委屈和傷痛,哽聲說:「媽……你就不能給我一點點信任嗎?還有爸……

我說到底也是你們的女兒,和小穎一樣都是你們生的,現如今距離我做錯事已經過年了,

你們……你們為什麼揪著我那點錯處不放,難道這幾年下來你們都沒看到我的改變?就算是監獄裡那些被判十年二十年的犯人,

國家在他們刑滿釋放後,給了他們重新做人的機會,而我,不過是做錯一件事,你們便像是給我判了死刑,

不管我如何去做,如何去改變,在你們眼裏心裏,我依舊是那個加害自己妹妹,不被你們喜歡,給你們丟臉的女兒……爸、媽,你們這樣對我公平嗎?」

蘇昭蓉哭得很傷心,她把想說的說完,沒去管舒父舒母的臉色有無變化,自個轉動輪椅回了臥室。

很可惜的是,她期待的結果並沒有出現——來自舒父舒母的愧疚。

一時間蘇昭蓉氣憤不已,竟然不喊住她了,從她被保釋回家,已,為什麼……為什麼他們就不對她心生愧疚?

是她演技不過關?

還是他們有看出她在表演?

輪椅滑進臥室門,蘇昭蓉期盼著身後能傳來舒父或是舒母語帶憐惜喚她的聲音,然,她沒等到,這一刻,

蘇昭蓉的面部表情猙獰到極致,她覺來她的一番孝心都餵了狗,覺得舒父舒母冷心冷肺,

明明是做父母的,卻硬是要和親生女兒過不去,逼著她想法子除掉他們的寶貝小女兒——舒穎!

「這個世界是我寫的小說衍生出來的,換句話說,在這個世界我就是主宰,你給我等著吧,我蘇昭蓉總有法子剷除你……」

靠坐在輪椅上,蘇昭蓉眼神陰毒,直直地望向窗外,一字一頓,咬著牙,無聲說著。

她是真得恨極舒穎,在原世界,由於自卑又虛榮,非得將舒穎的好心視作是瞧不起她,狠狠地踐踏她的自尊,

而她反倒還得裝作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對於這樣的自己,蘇昭蓉是既委屈又心疼。

沒錯,她為自個委屈,她心疼她自個,基於此,恨不得把舒穎生吞活剝,而她雖沒視線這個願望,卻也憑藉手段,致舒穎變成活死人。

可是賊老頭就是見不得她高興,一場意外,害得她被人用利器刺中心臟,害得她命喪黃泉……後來算是補償她吧,重新給她一條命,但作何非得將她丟進一具殘軀裡?

且這幅殘軀的主人生前不被家人喜歡,思緒翻轉到這,蘇昭蓉真想對著賊老頭怒吼:「換了個世界,你是打定主意要我繼續做舒穎那見人的對照組嗎?如果是,我偏不如你的意!」

這個你,在蘇昭蓉這,無疑是指「賊老天」。

而蘇昭蓉確實認為她在原世界是作為舒穎的對照組存在的,一個是相貌絕美,氣質高雅的豪門千金,

一個是長相僅稱得上清秀,再費心打扮,依舊難掩窮酸氣,家在山區的貧困農家女。

同一所大學就讀,同一個系,同班同宿舍,有比她還要慘給人做對照組的小可憐嗎?

回想著上輩子和舒穎出現在同一個畫面中的種種,蘇昭蓉眼裏的恨意幾乎要溢出來。

嘴角掛著惡意滿滿的冷笑,蘇昭蓉低喃:「舒穎!這輩子,舒家只能有我一個女兒,我一定有法子把你從那倆老東西心裏拔除掉,一定能取代你在這個家裏每個人心中的地位!」

驟然間,她表情變得憤懣,暗罵起韓夏麗:蠢貨!簡直就是個蠢貨,我安排好的情節,蠢東西一個,為什麼要搞破壞?

和韓夏麗取得聯繫的那通電話裡,蘇昭蓉聽韓夏麗說舒穎是在跳入湖中救韓臻哥倆,從而與顧彥產生交集,再就是上岸昏厥在醫院醒轉後,整個人發生大轉變。

能發出聲說話,穿衣打扮和氣質等方面皆和以往不同。

這於蘇昭蓉來說,舒穎的身份無疑砸了實錘。

那一刻,蘇昭蓉隻恨自己不能從電話線裡鑽過去,否則,她定掐死韓夏麗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貨。

不好好按她這個作者媽的安排走劇情,非得整麽蛾子,給本已成為植物人的舒穎創造了一次重生機會,

使得她筆下的故事走向亂了套,以至於她的新人生至今依舊活在舒穎的陰影下。

-

安城。

韓夏麗窩在大雜院家裏猛不丁打了好幾個噴嚏。

「我說的你究竟有沒有聽在耳裡?」

近一個月來,劉慧琴時不時就會感覺到身體不舒服,但她沒當一回事,想著忍忍就好了,可昨個到今個實在是提不起精神,

終不得不請假在家休息兩日,想著順便趁此好好和長女夏麗談談,看這個女兒對未來有什麼打算。

但現實卻是,她這會兒把能說的都說了,卻沒得到長女一句回應。

忍著身體傳來的不適感,劉慧琴神色明顯憔悴不堪又開口:「你回來有段時日了,總這麼閑在家裏……」

韓夏麗豁然間抬起頭,她眼神陰鬱直視著劉慧琴這個媽:「這是閑我在家吃閑飯是不是?」

被突然打斷言語,劉慧琴沒有生氣,但一番好心被女兒誤會,這就讓劉慧琴不自主生出些許氣悶,不過為免韓夏麗繼續炸毛,劉慧琴不得不好聲好氣解釋:「媽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還是說你不知道我現在是個什麼狀況?」

韓夏麗把她積壓在心底的怨氣全對著劉慧琴這個媽發泄出來,這是她改造期滿,回到安城家裏第一次沖劉慧琴發泄情緒。

劉慧琴苦口婆心:「媽只是不想你就這麼廢了啊!」

「可我已經廢了,你難道不知道?」

韓夏麗眼眶通紅,許是由於長時間沒說過話,嗓音沙啞像鋸齒髮出來一般,特別不好聽,她情緒激動說:

「我有被送去採石場改造過,改造期,這大雜院裏的人都知道,他們都知道……現在你能告訴我是誰告訴他們的?

媽!我叫你一聲媽,你知不知道在我重新走進這大雜院那刻,這院裏住的人都是用什麼樣的眼神看我的嗎?

他們像是在看垃圾,他們把我當做垃圾看,他們眼裏滿是鄙夷,他們對我指指點點,他們避著我,好像我就是瘟疫……

我心裏難受,想著出去走走,結果卻被一個神經病纏住,施捨一般和我說,他不介意我的過去,要我和他在一起過日子……我讓他滾,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並告訴他我哪怕是一輩子不嫁人,也不會嫁給他……你都聽清楚了吧?不是我願意窩在家裏,是我沒地去兒去,是我已經廢了,這輩子不會再有以後……」

說到後面,韓夏麗「嗚嗚」痛哭起來。

「大雜院裏人知道你的事,是……是因為有公安同志來調查你,等媽知道的時候,咱們這院裏的人基本上都知道你在帝都犯了事,而且是和人販子有牽扯,我想阻止已經來不及。」

世上若是真有後悔葯可買,劉慧琴一定會去買,她無比懊悔不該在以前太寵著長女,這樣的話,

長女就不會長歪,也就不會和亂七八糟的人攪合在一塊,進而走上犯罪的道路,年紀輕輕就被,在採石場勞動改造,蹉青春。

眼下人是回來了,可精氣神提不上來,整個人喪喪的,往後可怎整?難不成真要靠她那點工資在這個家裏吃閑飯?

劉慧琴心裏發苦。

她的月工資養她和小女兒佳佳兩個人,就已然捉襟見肘,這要是再多樣一個長女,只怕一整個月都別想沾丁點肉沫。

可小女兒正是長身體,需要營養的時候,就因長女要在家吃閑飯,她便得虧待小女兒,說實話,這在她心裏多少是有些不情願的。

劉慧琴如是想著。

韓夏麗這會兒低著頭,一句話不說。

見狀,劉慧琴猶豫須臾,道出她的難處:「媽一個月拿多少工資你應該清楚,你如果不找個工作只是待在家裏吃喝,咱這日子肯定難過下去。」

「你和我這些有用?」

韓夏麗重新抬起頭,她看著劉慧琴說:「你是我媽,我沒有家人,吃家裏的,住這個家裏,有什麼不對?」

劉慧琴:「麗麗,你早已過了十八歲!」

「我是過了十八歲,但我沒嫁人也是事實,再說我情況特殊,你是我媽,總不能看著我餓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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