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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離家出走的我開啟救世模式》第152章 第 152 章
第一百五十一章、白花花的真意VS首領宰的真意

「萬能許願機……這種東西真的存在嗎?」

異能特務科內,阪口安吾放下手中的資料,看向辦公桌對面,正神色凝重地坐在那裏的種田山頭火,語氣中滿是懷疑。

後者沉吟片刻,緩緩開口:

「科內此前曾有過相關記載,在橫濱的土地上,據傳的確存在著類似『許願機』的異能造物。」

「嘶……!」阪口安吾聞言倒吸了一口冷氣,卻沒有打斷種田山頭火的敘述,而是強忍心驚,安靜地聽對方繼續說了下去——

「但根據零星的記載,被稱為萬能許願機的異能造物,應該是以某種物品為載體,從未有過該載體能夠化身為人的記錄。」

「所以,您是懷疑……」

——有人假借萬能許願機之名,意圖在橫濱製造騷亂?

「若當真如此,這做法可說不上明智。」

阪口安吾皺眉。

橫濱如今已是由港口Mafia一手掌控。

在這個城市,港口Mafia就是唯一的秩序,說句港口Mafia在橫濱一手遮天,別說他們異能特務科,就連國會那群老爺們的意見也毫無意義也不為過。

阪口安吾實在很難想像,會有什麼人敢在港口Mafia勢力如日中天,並且仍在以橫濱為中心,向整個島國擴散的現在,去打對方大本營的主意。

所以,是境外勢力做的?

可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擾亂橫濱的秩序對他們有好處?

不是阪口安吾妄自菲薄,而是作為異能大戰的戰敗國,同時也是沒有超越者級彆強者坐鎮的「異能弱國」,他不認為日本有什麼可被境外勢力如此大費周章來算計的。

……不,等等!

要說值得被如此算計的,剛剛種田長官不就提到了一個嗎?

「萬能許願機……」阪口安吾喃喃低語。

——是了。

無論眼下出現在橫濱的這個「人形許願機」究竟是真是假,他都將眾多的目光吸引向了橫濱。

若傳聞中的萬能許願機的確就存在於橫濱,這無疑是個驗證傳聞真假,並且渾水摸魚,趁機將真正的許願機收入囊中的絕佳時機!

港口Mafia,軍警,國內的各大地上地下勢力,乃至於他們異能特務科……

會有人不對一台萬能許願機心動嗎?

不會的!

即使有境外勢力參與其中又怎麼樣?

即使明知對方是自己開罪不起的龐然大物又怎麼樣?

在傳說中能實現一切願望的萬能許願機面前,這一切都顯得如此無足輕重!

因為,只要能得到那台萬能許願機的話……

「付出任何代價,都是值得的……嗎?」阪口安吾再次看向了辦公桌對面的種田山頭火。

異能特務科的最高長官神色沉凝。

阪口安吾所言不錯。

更何況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人能再掌控這股即將席捲整個橫濱的亂流。

異能特務科也不例外。

或者說,從最開始,他們就沒有這樣掌控全局的能力。

「我們如今唯一能做的,也只有加入到這場對於萬能許願機的爭奪中去。」

——無論是出於本意還是非本意。

也無論,那個所謂的「人形許願機」的存在究竟是真是假。

對於聚集在橫濱的所有勢力而言,真假已經不再重要了。

重要的是,先其他人一步,將那名據說是許願機所化人形的少年掌控在自己手中。

「安吾,這件事交由你全權負責。」種田山頭火看著自己最為看好的下屬,「這段時間,所有人都將全力配合你的工作。」

「……是。」

阪口安吾應著聲,心下卻暗暗嘆了口氣——

要從眾多勢力之中拔得頭籌,搶先一步找到並控制住那名「人形許願機」……

要做到這一點,何其難也?

就算有異能特務科上下的全力配合,也未必能夠達成。

種田長官,還真是給他安排了一份難於登天的任務。

……

……

就在聚集在橫濱的各方勢力都對突然出現的萬能許願機覬覦不已,各自展開行動的時候。

傳說中的人形許願機——阿綱,正坐在旅館房間裡,思索著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系統趴在他手邊,目光幽幽。

「宿主……」

「嗯?」

「我還是覺得我們不應該答應那兩個人的條件。」

系統滿臉悲憤。

「宿主你不欠太宰治什麼,更不欠白蘭什麼,憑什麼他們說什麼就聽什麼!」

它家宿主可是來拯救世界的!

雖然客觀上來說,也不是首領宰拜託了宿主來拯救世界的,他的確是沒有一定要相信宿主、配合宿主的必要,但既不想放棄讓宿主幫忙,又要玩什麼遊戲來讓宿主證明自己,這就太奇怪了!

「我們完全可以撇開那兩個人,自己做自己的任務!」

系統悶聲悶氣,聲音裡是全然的鬱悶不滿,聽上去似乎很想要給首領宰和白蘭一人來上那麼一爪。

阿綱失笑。

「沒必要為那兩個人生氣。」他心態相當良好地說著,甚至伸手撓了撓系統毛絨絨的小肚子。

今天的系統是隻圓滾滾的金色小鳥。

阿綱說不上這是什麼品種的鳥類,似乎是系統參照了某個平行世界特有的物種做出的擬態。

總之與其說它是一隻鳥,不如說是一團鳥鳥球,圓滾滾肉乎乎,羽毛蓬鬆絨毛柔軟,看上去就非常好摸。

系統邊被自家宿主撓得舒服得眯起眼睛,邊繼續氣哼哼:

「怎麼沒必要了?我覺得很有必要!」

阿綱無奈,「系統……類似的問題我們之前也討論過不是嗎?」

不是每一位救世主在執行救世任務時,都能得到平行世界原住民無條件的信任和支持的。

很多時候,大家都要一邊拯救世界,一邊承受來自某些原住民的懷疑和試探。

這對於萬界救世主系統的宿主們來說,已經是習以為常的情況了,實在不值得系統如此氣惱。

「我明白……我當然明白!但那兩人其中之一可是宿主你世界的白蘭!明明大家都是受害者,憑什麼他能理直氣壯地指責宿主?」

系統很不服氣。

「說什麼宿主沒能保護好自己的世界……他自己當初不也一樣中招了?要不是宿主跑得快,他現在說不定隻來得及給宿主上墳……啊……」

系統抬起肉乎乎的小翅膀,pia嘰一下糊住自己的小鳥嘴,圓溜溜的黑豆眼裏滿是驚恐和愧疚。

「宿主對不起!我不是……」

「我知道。」阿綱安撫地揉揉它的羽毛。

他當然知道系統不是那個意思。

它只是單純地站在阿綱的立場,在為阿綱感到委屈,為阿綱鳴不平而已。

阿綱當然不會因此而責備它。

「你說的沒錯,就我個人而言,也並不覺得白蘭有那個立場來指責我。」

阿綱曲起雙腿,將下巴抵在膝蓋上,側頭對系統露出一個溫軟而暗含肅殺的笑容。

系統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身上的羽毛和絨毛差點一起炸起來。

阿綱笑著給它順毛。

「我的確對大家心懷愧疚。」

但這份愧疚,是針對阿綱當時為了避免彼此受到更進一步的傷害而不得不逃離那個世界,非主觀地造成了看似是他「丟下大家不管」的這一結果的。

與其說是愧疚,本質上而言,這份感情更接近於他對自身的無力和悔恨。

阿綱並非不清楚,在這整件事裏,他和被留下的大家一樣,都是受害者,並沒有說誰的責任就比誰更大。

「白蘭對我的指責的確毫無道理。」阿綱撐著下巴,聲音沉穩而平靜,「他擅自將自己的期待託付給我,又擅自判斷我『辜負』了這份期待,並因此而對我產生了不滿……」

「——他表現得,像是這樣對吧?」

「……誒?」系統聞言呆了呆。

難道……不是這樣嗎?

「唔……怎麼說呢?因為是白蘭,所以我沒辦法確定其中到底有多少出自他的真心,又有多少是演技。」

阿綱有些苦惱地說。

「但是可以確定的一點是,我認識的那個白蘭,可不是那種會把自己的期待託付給其他人的傢夥。」

白蘭當時對他說的那些話有真有假。

其中「想要阿綱回來」或許是真的,但說阿綱「連自己的世界都保護不好」,恐怕就是刻意說給首領宰聽的了。

「為什麼?」系統還是獃獃的,有些轉不過來彎的樣子,「他和首領宰不是一夥的嗎……?」

「除了小尤尼,白蘭可不會成為任何人的『同伴』哦?」

阿綱笑著搖了搖手指。

「這麼說吧,別看他很親切地一口一個『小綱吉』,但他對我到底是怎麼想的,我可是沒有太大自信的。」

阿綱也不確定最後的最後,自己有沒有和白蘭成為朋友。

那個人比雲雀更像一團漂浮不定的雲,比六道骸更像捉摸不定的霧。

「我時常覺得他會是大空屬性這一點非常不可思議。」

但是到了最後,阿綱又會覺得,除了能包容一切、浸染一切的大空,其他屬性或許也的確無法容納白蘭這樣一個存在。

「總之他想看熱鬧、想看我傷腦筋的心情大概是真的,但要說他真的和首領宰聯起手來,想要『考驗』我,那就是騙人的了。」

阿綱總結道。

系統聞言愈發不解。

「那他為什麼……」

「為什麼要和首領宰站在同一立場?」阿綱接話。

「……嗯。」

系統獃獃點頭。

「大概,是因為他暫時打不過那個人吧。」阿綱。

系統:「…………」

宿主說得好有道理,它竟無言反駁。

「沒辦法,太宰治的異能力對任何能力者而言,效果都太bug了。」

就算是白蘭,面對能無視死氣之火的威脅,手中又掌握著港口Mafia這一極具威脅的巨大勢力的首領宰,也不得不暫避其鋒芒。

「這裏畢竟不是屬於白蘭的世界。」

而且因為沒有彭格列的存在,阿綱大膽猜測,恐怕這個世界連真·六吊花的同位體都不存在。

不管白蘭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他能調用的力量一定不足原本的萬分之一。

在這樣的絕對劣勢之下,要想實現自己的目的,對於白蘭而言,最好的選擇就是和首領宰合作。

而首領宰的做法在阿綱看來,就更好理解了。

「那不就是我們之前說過的,那種不信任萬界救世主的平行世界原住民很常見的態度嘛。」

阿綱攤手。

「只不過被白蘭一拐帶,他或許認為進行一場『遊戲』,是很好的考驗我這個救世主是否能力足夠的做法吧。」

系統:?

怎麼聽他家宿主這個說法,白蘭好像還藏了一手,順手也坑了首領宰一把……?

「你以為呢?」阿綱挑眉,「『以人形許願機的身份躲過來自各方勢力的圍捕,只要成功撐過十天,就有資格以救世主自居』,這個遊戲條件聽起來就很苛刻是吧?」

而且,以阿綱為誘餌,也能成功實現首領宰轉移他人目光,將眾多勢力的注意從真正的許願機「書」身上引開,藉此機會完成自己佈局的目的。

但別忘了——

「我這個『人形許願機』的出現,也從側面證明,萬能許願機的確存在。」

「——!」系統一個激靈,身上的毛毛層層疊疊,全都炸了起來。

「對哦!」它瞪圓了一雙黑豆眼,「首領宰怎麼會忘記這一點?!」

「他可沒忘。」阿綱將自己倚進身後的沙發靠墊。

非但沒忘,對於白蘭的「算計」,首領宰恐怕心知肚明,且順水推舟。

「誒?為什麼?」

系統徹底宕機了。

「因為這樣做對他也沒有壞處。」

阿綱點了點它嫩黃色的鳥喙。

「別忘記了,首領宰的目的從來都不是為了考驗我。」

從最開始,他的目的就只有一個——

守護這個織田作之助活著,並且在寫著小說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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