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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離家出走的我開啟救世模式》第42章 第 42 章
第四十二章、王的故事、成為朋友與生命的重量

「黃金之王以一己之力成功鎮壓了石板,使得能夠從石板那裡得到異能的權外者的數量幾十年如一日地維持在所能達到的最低水平,而王權者的出現,也隻限於日本的關東地區。」

「與此同時,他下屬的氏族『非時院"也和青之氏族『scepter4"一起,對濫用異能的權外者進行著嚴格的管理,力求不讓異能者的存在影響到對異能一無所知的一般民眾……」

這是屬於國常路大覺的功績,也是屬於他的故事中的一環。

阿綱回想起之前有一次,他又跑去禦柱塔找國常路大覺聊天的時候,因為兩個人在這之前已經見過好幾次面,彼此都很熟悉了,所以阿綱問起問題來,也就更加沒有顧慮。

於是他很自然地就問出了那個問題:

「老爹,為什麼之前發生禦槌高志那個事件的時候,你沒有提前察覺呢?」

作為非時院的唯一主公,作為從方方面面掌控著整個島國的地上之王,難道不該對自己手心中所握有的一切都瞭若指掌麽?

怎麼會允許那樣的錯誤發生?

國常路大覺沒有表現出絲毫受到冒犯的樣子。

他只是笑了笑,反問阿綱:

「我應該提前察覺嗎?」

「……?」阿綱被問住了。

他心想我要是不認為你應該提前察覺,為什麼要問你呢?

可當他充滿疑惑地去看對面的老人的時候,卻隻從對方臉上看到了平靜和坦然。

阿綱於是開始思考,為什麼國常路大覺會認為自己不該提前察覺……

「因為我也只是一個人而已。」看阿綱一個人在那裡努力冥思苦想,卻依然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國常路大覺放任他糾結了好一會兒,才哈哈大笑著說出了自己的答案。

老人親自為阿綱續了又一杯茶,邊將茶杯推到對面的少年手邊,邊說道:

「這是絕對不能,也不會被我遺忘的一點——就算被稱為『地上之王",就算有許許多多人都認為我的意志就是這個國家的意志,將我的存在等同於這個國家的存在,可我依然只是一個『人"。」

「如果我不能站在『人"的立場上,以『人"的思維方式去進行思考,做出一個『人"應有的判斷,那我就沒有資格成為所謂的『王"。」

「——王不是超脫於人的存在。異能者也不是。」

「所以,就像我不能成為石板的代行者那樣,非時院自然也不能成為我的代行者。」

「我信任著每一個氏族成員,認為他們的理想、抱負和對這個國家的熱愛,都是出自他們最本心的真意。」

「既然已經付出了信任,就不會輕易收回。」

「這是我作為一個王權者的判斷,也是我個人的行事準則。」

「只是人都會犯錯。」

「哪怕是我,也有判斷錯誤的時候。」

「在判斷失誤的時候,更要坦然地去面對,儘力去彌補錯誤的決斷帶來的損失,將其影響降到最低。」

「而不是沉湎於過去的失敗,又或者懊悔於『我怎麼沒有早點發現"。」

「這便是我的為人之道。」

所以在那次事件之後,「中心」被徹底關閉,設施中的其他受害者也都得到了應有的補償。

「既然犯了錯,就要有勇於承擔的勇氣。即使沒有人會當面責備,自己也要對錯誤有一個清醒的認知。」

「只有這樣,才會不忘記自己生而為人——作為一個人出生,作為一個人努力生活在這世上,到了最後,也將作為一個人死去。」

「阿綱,我希望你也不要忘記這一點。」

白髮的老者說著,抬手摸了摸阿綱的腦袋:

「你擁有著非常美麗的火焰,那是就連我這個老頭子也要驚嘆不已的,彷彿能灼燒掉人的靈魂一般,強大而危險,溫柔又包容的火焰。」

「同時,要成為救世主的你,也註定要面對遠比我更加兇險、更加艱難的局面。」

「我已經知道你不會迷失於強大的力量。現在只希望你能在困難面前也牢記這一點,以人類之身,行救世之偉業——而這也是救委會一直在做的事情,對吧?」

——當然,最後這段話是阿綱和黃金之王還有系統之間的秘密,他是不會轉述給夏油傑的。

「夏油君,」阿綱凝望著眼前少年漸漸重回清澈的眼睛,聲音放得更加輕了,「我說這些,並不是想對你自己的理念指手畫腳,只是……希望你能明白,在咒術師自己將自己與普通人割裂開來,認為兩者並非同一世界的存在的時候,還有這樣一個人,他認為咒術師也好,異能者也好,普通人也好,大家本質上沒有任何不同。」

「——都是努力生活在這個世界上,殊途同歸的『人"。」

或許有些事是只有咒術師能做的,有些事是只有異能者能做的。

「但也有很多事,是只有普通人才能做到的。」

咒術師,異能者,普通人,大家匯聚在一起,才組成了「人類」這個整體的存在,才形成了現在這個所有人共同努力創造出來的人類社會。

「不要把自己阻隔在人群之外,」阿綱說著,朝夏油傑伸出手,「你看,我也不是咒術師,但我還是想和你成為朋友。」

夏油傑愣住了。

少年沉默地與阿綱對視數秒,耳朵慢慢紅了。

「我以為我們已經是了?」他垂下眼睛,抬手握上了阿綱的手。

他的手很冷,但回握過來的力度卻大得驚人。

阿綱被冰得下意識縮了下手,卻沒能縮得回來……

阿綱:「…………」

夏油傑:「…………」

「……抱歉。」

丸子頭少年乾巴巴地說著,剛想放手,沒想到阿綱竟反握了回來——

「聽到夏油君你這麼說,我很高興。」

他笑容燦爛地說。

「啊、是嗎。」夏油傑動作先是一僵,緊接著,他臉上也同樣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來:「既然都已經是朋友了,也別叫什麼『夏油君"了,就叫我『傑"吧。」

阿綱欣然應允:「那傑也叫我『阿綱"吧,我的朋友們都這麼叫。」

互相交換了名字的叫法,兩個少年之間的氣氛變得更好了。

「阿綱你能再給我講講那位黃金之王的故事嗎?」夏油傑順勢提出請求。

阿綱自無不應。

「當然!傑你也喜歡老爹嗎?我也很喜歡老爹哦!」

「……老爹?」

「就是一種比較親切的叫法啦……其實我很希望介紹老爹他給傑你認識的,不過現在還不行,因為老爹他對總監部沒什麼好感……」

「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嗎?」

「有是有,不過那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等傑變得比現在更加熟悉總監部的行事作風以後,想來不用我解釋,你自己就會明白的。」

「……阿綱。」

「嗯?」

「你又在當謎語人了→_→」

「有嗎?哈哈哈哈哈~」

——不是他真的想當謎語人。

阿綱邊發自內心地大笑著,邊無奈地想。

只是,他希望夏油傑能在擁有更成熟的自我認知,和對總監部的認知以後,再去真正認識黃金之王。

即使需要他做出自己的選擇,阿綱也認為他擁有在做出選擇前的知情權。

僅此而已。

……

……

阿綱和夏油傑回到旅館的時候,時間剛好是中午十二點整。

隔著旅館一樓餐廳的一整面落地窗,能看到不遠處的滑雪場邊,帝丹中學的帶隊老師們正在召集學生們集合,準備返回旅館進行午餐。

夏油傑先留在了旅館外面,等阿綱幫忙去附近的滑雪用品商店裡買來了新的滑雪服,他再躲到旅館的衛生間裡換下了那身已經破破爛爛、表面還沾染了不少血跡的舊滑雪服,並將它丟進了附近的垃圾焚燒處,才和阿綱一起,裝作也是剛從滑雪場某處趕回來的樣子,成功混進了正在匯聚起來的學生隊伍裡。

「——阿綱!」

阿綱剛在老師那裡簽了到,就聽見工藤新一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他轉頭看過去,發現小夥伴正雙手環胸,一副「我十分不爽!」的樣子皺眉看著自己。

「你這一上午都跑哪裡去了?說好的很快就來找我和小蘭呢?我們等了半天都不見你,跑回來找人,班上留在下面的其他人也都說沒看見你……」

工藤新一一上來就劈裡啪啦地開始數落。

阿綱:「…………」

「……新一,」阿綱虛著眼,「你說,你真的不是想當我爸爸嗎?」

工藤新一:「…………」

這個梗過不去了是吧?!

「你明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工藤新一走過來,毫不客氣地抬手捏住阿綱的臉,「少在這裡試圖矇混過關!」

阿綱去拍他的手:「疼疼疼!新一你鬆手!」

邊拍,他還邊可憐兮兮地去看旁邊的毛利蘭:「小蘭!你看新一!他又欺負我!」

工藤新一差點又被氣笑。

「你怎麼那麼愛告狀?」

他在青梅竹馬充滿威脅的視線中不甘不願地放開捏在阿綱臉上的手,斜著眼看著輕輕揉著自己臉頰的小夥伴。

這傢夥用不用表現得這麼誇張?明明他手上都沒怎麼用力……

阿綱回給他一個得意的鬼臉:「因為新一你總做能讓我告狀的事?」

工藤新一:「…………」

合著還是我的錯了?

他瞪了阿綱一眼,卻沒再繼續鬧他,隻伸手過來拉人:

「走了,吃飯去。」

阿綱被小夥伴拉著,還不忘回頭朝人群裡張望,見夏油傑這會兒也已經完成了簽到,此時正和一個似乎是與他同班的男生湊在一起,低聲說著什麼,看上去和對方相處得還不錯的樣子,便安心下來,乖乖被工藤新一拉走了。

……

……

「阿綱,新一君,你們聽說了嗎?箕輪獎兵也在這家旅館哦!」

餐廳裡,阿綱和工藤新一剛端著餐盤在桌邊坐下,鈴木園子就壓低聲音朝兩人湊近過來,一副「我有個大八卦要和你們分享!」的快樂模樣。

「箕輪獎兵?我記得好像是個演員吧?」工藤新一放下餐盤,「不過他演過什麼來著……」

「雪女系列啊!雪女系列!」鈴木園子一臉「什麼?竟然還有人不知道這?!」的不可思議表情,她轉頭去看身邊的毛利蘭:「小蘭,你也知道的對不對?」

毛利蘭點點頭,「是以雪女傳說為背景的系列推理劇吧?我聽說他們這次要拍的電影是以真實發生過的故事作為藍本……」

「真實發生過的故事……意思是的確有人因為雪女傳說過世了?」旁邊有其他同學插話。

鈴木園子一臉深沉地點了點頭:「嗯……據說是在四年前,與現在正在籌備電影拍攝工作的這些人身在同一劇組的一個替身演員,就在這座滑雪場裡,在某一天,突然以一種莫名其妙的方式獨自死在了運行中的纜車上……」

少女的語氣隨著講述,越到後來,就越發變得陰森起來,直聽得附近幾桌對劇組的八卦都十分感興趣的學生紛紛不由自主地打起了冷顫,然而在好奇心的驅使之下,又忍不住邊恐懼著,邊控制不住自己想要繼續去聽對方說說看究竟發生了什麼……

只聽鈴木園子繼續說道:

「聽說那個替身演員死去的時候,手上握著一把手***,死因是頭部中彈,從他握***的手上也能檢測到硝煙反應……」

「這麼說的話,那不就是自殺嗎?」有人說道。

「但是,」鈴木園子沉聲道,「在死去的那個替身演員身邊,放著一個旅行包,包裡裝滿了雪……」

「那又怎麼樣?」

「那又怎麼樣?」鈴木園子一拍桌子,「你難道沒聽人講起過這裡的雪女傳說?!」

「啊……是說雪女會誘惑獨自進山的男人,以自己身上銀光閃閃的白衣作為交換,換取對方『最重要的東西",一旦男人被雪女誘惑,答應了進行『交易",就會被雪女取走心臟。而在死去的男人身邊,發現他屍體的人看到的,被小心收藏在包裹裡的並不是什麼銀光閃閃的白衣,而是一團白雪……——的這個傳說?」

「嗯嗯!」鈴木園子點頭,「變成白雪的白衣,和被裝在旅行包裡的雪,你們不覺得這中間有什麼神秘的聯繫嗎?」

周圍的同學還沒等答話,就聽見一個聲音平靜地響起:

「能有什麼聯繫?」

眾人循聲望去,就見工藤新一一臉平靜地放下筷子,見眾人朝自己看來,他抬高音量,語氣卻依然平靜:

「有什麼問題嗎?」

「我說新一君,你這個人啊……」鈴木園子剛想說些什麼,就被工藤新一抬手止住。

「只要是『犯罪",就會有兇手。沒有什麼『犯罪"是人類不可能完成的!」少年大聲斷言道,「因為案情之中存在無法解釋的疑點,就將之歸因於靈異傳說,這樣的做法只會是中了犯人的詭計,被成功轉移了視線罷了!」

說完,他站起身,朝對面的毛利蘭問道:

「吃好了嗎?」

原本因為鈴木園子過於繪聲繪色的描述,而嚇得臉色都有點發白的毛利蘭愣愣點頭:「嗯……嗯!」

「那走吧。」工藤新一不由分說將她從座位上拉了起來,順便給了還坐在那裡的阿綱一個眼神:

「我們先走了,你等下記得過來找我們——這次不會再失約了吧?」

阿綱識相地點頭。

隨後他就和默然無語的眾人一起,目送著工藤新一拉著毛利蘭,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出了餐廳。

阿綱:「嗯……」

就,怎麼說呢。

【雖然新一他情商總是忽高忽低,令人捉摸不透,但每當這種時候,果然還是會讓人忍不住想——】

【這傢夥……真的好帥啊!】

【……確實。】趴在自家宿主頭頂的系統贊同地晃晃腦袋,【他是為了不讓毛利蘭再繼續害怕下去,才故意說出那番話的吧?】

關鍵時刻還真是靠得住啊……

【嗯。誰讓小蘭對這種靈異傳說向來都很沒辦法呢?】

阿綱無奈一笑,心裡想著這要是哪天被工藤新一知道了咒術師和咒靈的存在,不知道他那本來就因為異能和異能者而搖搖欲墜的世界觀,還能不能拚得起來……

不過現在並不是該為這件事煩惱的時候。

阿綱嘆了口氣,看著愣愣坐在對面的鈴木園子,剛想出聲緩和一下現場顯得有點僵硬的氣氛,幫小夥伴打個圓場,就聽「哇~~~」的一聲——

只見鈴木園子捂住臉,雙眼放光地注視著工藤新一和毛利蘭離開的背影,要不是還坐在餐廳裡,阿綱都要懷疑這姑娘會不會當場把自己扭成個蛆了……

「新一君也太有男子氣概了吧!!」鈴木園子一臉陶醉,「拉起小蘭就走什麼的……好可靠!」

阿綱:「…………」

這……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聽隔壁桌一個女生贊同道:

「是啊!好帥!」

其他人這時候好像也反應了過來,開始七嘴八舌地議論起來:

「不是我說,工藤對毛利也太上心了,如果不是他每次都是這個反應,我都不知道毛利其實有點害怕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

「就是啊。那可是毛利啊!那個空手道部副主將毛利!我姐姐也是空手道部的,我之前去參觀過他們部活,看到平時溫溫柔柔的毛利一腳踢飛一個有兩個我那麼大的沙袋,我真的整個人都不好了……」

「要不人家工藤能有老婆呢。你們這群只看到人家女孩子外表的傢夥能懂女孩子的什麼?你們什麼也不懂!你們只會說『多喝熱水"!」

「……範圍攻擊沒必要。工藤自己不也時靈時不靈的?上次我還看見他惹毛利生氣,被毛利一拳擦著臉砸在路邊的電線杆上,好傢夥,那可是電線杆!直接被毛利砸出了一道裂痕你敢信?!」

「……說實話,我有點害怕。」

「不過就像鈴木說的,工藤該靠譜的時候還是靠譜啊!每次毛利不開心或者因為有人講了恐怖故事害怕的時候,工藤都會想辦法逗她開心,讓她忘記害怕的事情,就沖這一點,我支持他們一輩子!」

「人家青梅竹馬成雙成對還用得著你支持?不過有一說一,我也支持!」

「你們說他們倆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捅破那層窗戶紙,正式開始交往啊?我從小學就跟他們同班,真是從小學時代著急到現在……」

「再急能急得過鈴木?我記得她從幼稚園開始就和那兩個人同班了吧?」

「我說呢……鈴木開起他們兩個的玩笑來,簡直就像我鄰居家的中年大叔,完全不像是女子中學生……」

「喂……」本來一直笑眯眯聽著大家討論的鈴木園子眉頭抽動,「我聽得見哦?」

而從剛剛開始就一直沉默地旁聽中的系統和阿綱:【…………】

怎麼回事。

不會整個二年b班,不,是帝丹中學二年級這一整個年級,都在嗑工藤新一和毛利蘭的cp吧?!

你們中學生這麼閑的嗎!

有這個精力去幹點什麼不好,再不濟自己去談個戀愛,參加個社團,努力讀書,多交朋友……總之給我去享受一下自己的青春啊!

圍觀別人的戀愛故事就那麼有趣嗎?

【……實話說,確實還挺有趣的。】阿綱自問自答。

這些日子他一直跟工藤新一和毛利蘭在一起,圍觀這對青梅竹馬的日常的確很讓人上頭——尤其是那一天,從工藤新一那裡聽到他親口承認一直喜歡毛利蘭,而且會等到毛利蘭也發現自己真正的心意再去告白這件事的時候,阿綱那一瞬間感受的那種欣慰、喜悅、滿足……

那的確是很難用語言去進行表達……

行吧。

大家都是嗑cp的人,他就不多吐槽了。

就是可憐了工藤新一,還自認為自己將對毛利蘭的心思隱藏得很好……

害!心疼他家小夥伴。

阿綱將最後一口食物塞進嘴裡,起身默默端著餐盤離開了這個已經在幻想工藤新一和毛利蘭什麼時候會舉辦婚禮的、讓人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跑錯了片場的餐廳。

……

……

阿綱獨自坐上了纜車。

來到滑雪場後,這還是他第一次乘坐纜車。

有過憑雙手噴射出的火焰在空中飛行的經歷,他其實並不懼怕雙腿懸空的感覺,尤其旁邊還有系統蹦蹦跳跳陪他說著話,內心根本毫無緊張。

「說起來,宿主,你……想阻止殺人案的發生嗎?」

一人一統正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著,系統突然問了阿綱這樣一個問題。

阿綱聞言怔了怔。

半晌後,他緩慢地搖了搖頭——

「不想。」

緊接著他又補充道:

「不,不應該說不想,而是我覺得……不能這樣去做。」

「為什麼?」系統問。

阿綱仔細斟酌著用辭,「因為,我能阻止一次兩次,可是第三次第四次呢?第五次第六次呢?」

他總不可能每一次都去阻止。

而且他也未必每一次都能提前「預料」到兇案的發生。

尤其是在這樣一個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兇案的世界。

「就像國常路老爹提醒過的那樣,我是人,不是神。」

阿綱神情平靜。

「我不可以擅自擔負起其他人生命的重量。」

「每一場兇殺案中,都有一個自洽的邏輯,如果是一場誤會,能提前阻止,避免遺憾發生,這當然是最好的結果。」

可是……

「不能每次都將『爭取最好的結果"作為自己的行動準則。」

「我這樣說或許會讓系統你失望,」阿綱低頭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系統,「但是很抱歉,我也是考慮了很久,才做出這個決定的……」

——不如說自從知道這是一個有柯南存在的世界以後,他就一直在考慮這件事了……

阿綱話還沒有說完,系統已經一個飛撲,將自己撲進了他的懷裡——

「失望什麼的,我才不會呢!」

系統大聲說道。

「宿主,即使你準備那樣做,我也會全力阻止你的!」

「哦?為什麼?」阿綱問。

系統認真地回答道:

「因為宿主你在這個世界沒有像其他宿主那樣,必須要遵守的『規定"。」

——正如之前系統曾經承諾過的那樣,阿綱想在這個世界做什麼都可以。

「這種無限制的『自由",其實是非常危險的。」

一不小心,就可能走錯一步,將自己陷入深淵,無法自拔。

所以,能看到阿綱做出如此理智的判斷,系統真的非常開心。

「宿主說得對。」

——你是人,不是神。

「不要把所有的一切都背負在自己身上。」

否則的話……

「即使是救世主,也會崩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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