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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離家出走的我開啟救世模式》第80章 第 80 章
第八十章、故事的後續與「同伴」

夏油傑:「…………」

「我說,你決定學校的理由會不會有點過於兒戲了。」

夏油傑吐槽。

「誒?我沒說嗎?我決定來東京高專除了想離那群爛橘子遠一點,還有就是東京這邊有很多僅此一家別無分店的甜品店,其中的很多限定甜品,是在京都吃不到的!」

五條悟一臉驕傲。

「從剛剛開始我就想說了,你對甜品是不是過於執著了?那麼嗜甜小心蛀牙。」

夏油傑虛起眼。

「我這是合理需要!」五條悟振振有詞,「我的六眼可是很耗腦的,為了維持足夠的腦力消耗我每天都需要補充大量的糖分——這是必要的攝入!」

「真的嗎?」夏油傑聞言,儘管還是有點懷疑他是在為自己的過分嗜甜找借口,卻又止不住為他擔憂,「六眼給你帶來的負擔有那麼大?」

五條悟定定看他一會兒,突然抱著肚子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哈!傑你果然好認真啊!」

「……喂!」夏油傑額角蹦起大片的青筋。

五條悟卻在這個時候止住了笑聲,用那雙明亮的眼睛回視著夏油傑,認真地道:

「我沒說謊哦,六眼給我的大腦帶來的負擔的確很大。」

那種每時每刻都在不停接收來自外界信息的感覺真的很糟糕。

即使是到了現在,他也沒有完全習慣。

但那又怎麼樣?

「如果這是身為最強必須付出的代價,那我還承擔得起。」

五條悟聲音輕飄。

夏油傑沉默與他對視片刻,微微揚了下嘴角:

「啊,是嗎。」

這兩人明明沒有進行什麼多餘的交流,可這一幕看在旁人眼中,就是好像他們有了某種默契一般。

奇妙的氣氛湧動在兩人之間,然而還不等人仔細體味,只聽五條悟話鋒猛地一轉:

「既然飯後甜點也已經吃完了……阿綱!說好的牛乳卷呢?」

阿綱:「…………」

他哭笑不得:「……你都說了飯後甜點也吃完了,牛乳卷當然不可能現在就吃。那是要作為下午的點心,在合適的時候拿出來招待大家的。」

「誒?不能現在就吃嗎?」五條悟委屈巴巴。

阿綱無奈,「你剛剛才吃完午飯,之後又連吃了三個抹茶大福,確定還吃得下其他東西?」

「那當然!」五條悟神采飛揚,「甜品的話,有多少我都能吃下去給你看!」

可惜哪怕他說得再信誓旦旦,阿綱依然十分冷酷地表示了拒絕:

「還是算了,可憐可憐你的胃吧。」

五條悟見他心意已決,只能退而求其次:「那說好了,等到合適的時候就拿給我吃哦?」

「放心,少不了你的。」阿綱承諾。

……

午飯過後,阿綱帶著夏油傑和五條悟再次回到了房間。

「接下來我們做點什麼?要玩遊戲嗎?」

阿綱作為主人,很自覺地擔負起了招待客人的職責。

他看著另外兩人,徵詢他們的意見:「或者要來玩桌遊嗎?我之前和新一——啊,就是我另外的朋友(阿綱這句話是對五條悟解釋的)——他們一起玩過一款推理解謎類的桌遊,還蠻有趣的。」

「正好我們人數夠多,玩起來應該比我上次玩時效果更好。」

阿綱的目光掃視過房間裡分佈各地的迷你小人兒。

午飯的時候「小小老頭」們沒有跟著一起下樓,是夏油傑和服部叔一起把為他們準備的特製午餐端來二樓任由他們自己取用的。

剛剛進門的時候阿綱特別留意了一下,之前端上來的食物已經消失了一多半。

有不少迷你小人兒還圍坐在裝食物的長托盤周圍,邊吃著東西邊和同伴聊著天。

看起來好像他們在參加什麼自助宴會一樣。

這場景,真是熱鬧又可愛。

——可惡啊!為什麼只有傑能享受到這份熱鬧!他也想要「小小老頭」!!

阿綱充滿羨慕地想。

夏油傑對下午要做什麼沒有特別的意見。

就算什麼也不做,只是坐在房間裡和阿綱聊天在他看來也很不錯——和阿綱在一起的時候,總能讓他的情緒放鬆下來。

感覺就像和惠惠在一起時一樣,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能得到充分的休息和治癒,這種情況下做什麼根本不重要。

至於五條悟……

「比起玩遊戲,我其實更想聽之前那個故事的後續。」

午飯之前的那股興奮勁兒這會兒已經過去,五條悟對玩遊戲的熱情銳減,比起大家一起玩遊戲,他更想知道阿綱在來時路上給他講到一半的那個故事的後續。

「就這麼不上不下的也太讓人在意了。」白髮少年斜著眼看阿綱,「你這傢夥真是惡趣味。」

「故事?什麼故事?」夏油傑面露不解。

阿綱為他解答:

「就是前陣子我們在國常路老爹那裏看到的一個案子,變成詛咒師的女孩那個……」

「……啊。」夏油傑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來。

看來他也對這個案件記憶猶新。

五條悟在旁邊鼓起臉頰。

「什麼嘛!傑你也知道?你們兩個都知道,就排擠我一個是吧?」

「什麼排擠不排擠的……」夏油傑無奈,「我們是一起看到那份卷宗的,當然是一起知道的。」

說著,他皺眉看向阿綱:

「你沒事和他說這個做什麼?」

阿綱嘆氣,「最開始只是想舉個例子,說明總監部有多愛誇大其詞,又有多愛顛倒黑白。」

「……這樣啊。」夏油傑瞬間理解了一切。

五條悟看著這兩人默契的樣子,眼睛轉了轉,開始鬧了:

「別在那裏說只有你們兩個知道的事!快點!告訴我故事的後續!不然我要鬧了!」

阿綱:「…………」

夏油傑:「…………」

你當自己是哪裏來的三歲小朋友嗎?動不動就要鬧?

「好了好了,告訴你告訴你。」

阿綱拿出當年哄藍波的耐心,應五條悟的強烈要求,講起了那個故事的後續來——

「之前說到原本無法成為術師的女孩,在遭遇重大打擊之下,意外覺醒了十分罕見的術式……」

或許是負面情緒的爆發太過集中且猛烈,覺醒術式的同時,女孩的咒力量也得到了相當程度的提升,兩方相加,竟然讓她擁有了不錯的成為咒術師的潛力。

本就出身術師家族,女孩對身份上的轉變接受得毫不困難,再加上大學裡的同學朋友大多知道她被男朋友單方面分手的事情,女孩一時也不太想回到學校面對曾經的熟人,於是乾脆辦理了休學手續,專心去做了咒術師。

「就像悟你之前說的那樣,其實如果聽到這裏,任誰都會覺得這是一個過程十分糟心,但就結果而言,似乎還算可以的故事——女孩子從打擊中走了出來,沒有自暴自棄,沒有自怨自艾,沒有因為他人的過錯而懲罰自己。」

「即使遭受了這樣的無妄之災,她也沒有想過放棄,既然因意外而獲得了曾經所沒有的天賦,那她索性就換了一條路,準備繼續努力走下去。」

至於那個「前男友」,雖然回想起對方最後所說的那段話,仍然會讓她感到痛苦,但她不會因為對方的所作所為而看低自己,她會堂堂正正地活下去。

因為,錯的人不是她。

該為此感到羞愧的,也不是她。

即使同為術師,有一天可能在哪裏再度重逢,她也做好了相應的準備,不會再讓那種人影響自己的情緒、毀掉自己的人生。

她沒有想過一定要復仇,但她一定不會原諒那個人。

她會變成更好的自己,但目的不是讓那個人後悔,而是不讓自己後悔。

「她真的是個非常堅強的女孩子,故事如果結束在這裏,會讓人扼腕——扼腕於那個為了一己私慾傷害了一個無辜女孩的渣男竟然沒有受到懲罰,但也不會讓人特別遺憾。」

因為女孩子自己走了出來,她救了她自己。

只是可惜,故事並沒有到這裏就結束。

在進入咒術師的世界以後,女孩出色且罕見的術式引來了許多人的注意。

但這種注意,對於她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

「悟你一定比我和傑更清楚,在咒術界,至今還保留著相當多讓人匪夷所思的古老『傳統"。」

或者不如說是封建糟粕。

比如在某知名不具的大家族裏,至今仍然認為女性就是男性的附庸,比起成為咒術師,她們的天職更應該是生育後代、為家族提供更有天賦的繼任者。

在咒術世界,這麼想的人不在少數。

所以當擁有相當優秀且罕見術式的女孩作為咒術師開始嶄露頭角,她很快就被一些人盯上了。

女孩身邊開始出現形形***的「追求者」,家裏也收到了原本根本不會和他們這樣根基淺薄的家族來往的老牌術師家族的邀請。

女孩的父親是術師家族出身,母親則是生長在普通人家庭的咒術師,對於咒術界這些亂七八糟的觀念都有一定的了解,所以,儘管明知會得罪一些人,她的父母也沒打算讓已經受到過一次傷害的女兒再去面對這些糟汙事。

儘管承擔了相當程度的壓力,這對父母還是婉拒了一些來自大家族的聯姻邀請,讓女兒只要開開心心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不要想太多,不要顧慮太多。

女孩也看到了父母和兄長承受的壓力,努力發奮之下迅速成長起來,短短一年的時間就從一個沒有評級的菜鳥成為了準一級咒術師。

實力無論在哪裏都是極好的通行證。

自從女孩成為準一級咒術師以來,那些明裏暗裏的窺視目光,就少了許多。

雖然她身邊還是有不少所謂的「追求者」,但有過一次刻骨銘心經歷的她,自然不會再上同一樣的當。

就這樣,日子慢慢過著,女孩也朝一級咒術師的目標在努力。

可就在她們一家漸漸走出陰影,生活越來越好的時候,曾經的噩夢再次出現了。

那個欺騙了女孩又拋棄了她,在最後的最後還用殘忍的語言毫不客氣地傷害了她的人又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對方雖不是禦三家出身,卻也是勢力相當大的老牌術師家族的嫡系子弟,父親是家中的長老,祖父是總監部的高層,在咒術界擁有相當的話語權。」

男人用父母和兄長的安危威脅女孩,聲稱只要自己的祖父打個招呼,就能給她的家人指派「可能會有那麼一點點危險」的任務。

並且……

「他們『交往"的那段期間,他在那個女孩毫不知情的情況下,拍下了她的照片和視頻……」

即使到了現代社會,世俗看待女性的眼光依然嚴苛。

一旦這些照片和視頻流傳出去,哪怕是在普通人的世界也能掀起軒然大波,何況是在守舊又「崇尚傳統」的咒術世界?

「……嘖,聽得我已經開始火大了。」

五條悟神情平靜,語氣裡卻帶著極為明顯的不爽。

夏油傑的臉色也十分陰沉,和阿綱一起看過那份卷宗的他自然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阿綱看著兩個面色不善的少年,再一想到故事的結局,情緒也低落起來。

他聲音都變低了幾分:

「就像悟你已經猜到的那樣,迫於男人的威脅,女孩答應了他的要求,和他結了婚……」

可那男人對女孩根本沒有絲毫感情,只是想要一個能生出優秀孩子的生育工具而已,女孩自從嫁給男人以後,就被關在宅子裏,一直在備孕,直到她生下了第一個孩子,才被允許和父母兄長見面。

然而那個孩子到了能夠擁有術式的年紀,卻沒有覺醒出任何天賦。

孩子很快被帶走,送去了女孩不知道的地方。

之後是第二個、第三個……

女孩接連生下了三個沒有覺醒任何特殊術式的孩子,男人的耐心也在第三個孩子未能覺醒術式以後徹底告罄。

他開始對女孩不斷進行言語上的羞辱打壓,嚴重的時候,還會動手。

而因為接連生產造成的身體虧損,以及對父母兄長可能遭遇危險的顧慮,原本實力已經在對方之上的女孩,卻在面對他時毫無還手之力。

「這已經足夠讓人火大了,」五條悟突然插嘴,「卻還不是故事的結局?」

阿綱和夏油傑對視一眼,齊齊嘆氣:

「不是。」

女孩對男人來說是一件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殘次品。

可男人卻覺得讓這樣一個「無用」的女人佔據了自己妻子的位置,又因為生出的孩子沒能滿足他的期待,一個個都成了「廢物」,讓自己在同輩之中受盡嘲笑,是對自己的一種羞辱,他怎麼也要值回票價……

「於是,他想出了一個惡毒的主意。他認為女孩或許生不出屬於自己的、有天賦的孩子,但未必生不出別人的。」

他以那三個被送走的孩子和女孩家人的生命安全為威脅,讓女孩去為他找來的其他男人生孩子。

「…………」即使是五條悟,到了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能說什麼了。

他臉上已經看不到半分笑意,那雙被咒術界無數人所忌憚的蒼天之瞳,也不帶絲毫溫度,冰冷得像是兩顆玻璃彈珠。

「故事真正的結局,我已經提前告訴你了。」阿綱不願意再去回想更詳細的細節,只是囫圇帶過,「後來……女孩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偷聽到了男人和他帶來宅子的一個同族兄弟的談話,知道那三個她以為只是被送去了遙遠的地方,應該過著平靜生活的孩子,被男人作為『實驗對象",送到了某個正在嘗試對沒能擁有術式的術師進行『治療"的『治療師"手上。」

在所謂的「治療」過程中,三個孩子先後夭折……

女孩崩潰了。

雖然那是她被迫生下的、流著她所憎恨的男人血液的孩子,可那也是她曾經懷著複雜愛意,希望他們能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平安健康長大的孩子。

如今卻因為男人的瘋狂和偏執而變成了冰冷的屍體,甚至他們的父親都不知道他們的屍骨被埋葬在哪裏……

強烈的恨意席捲了女孩的心神,吞噬了她的理智。

清醒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站在一片血泊之中,腳下是男人殘破到幾乎無法分辨的屍體,不遠處,和男人一起過來宅子的他的同族兄弟也已經斷了氣。

女孩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

她連夜跑回了原本的家中,讓父母和兄長先一步出國避禍。

然後,女孩叛離咒術界,成為了一名詛咒師,花了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把那個人渣曾經介紹來的「客人」一個不落地全部殺死——以一種殘忍而血腥的方式。

「總監部下達了對她的死刑判決,並依照慣例,將這份判決書共享給了非時院。」

——異能者雖然無法祓除咒靈,卻能殺死同為人類的咒術師和詛咒師。

這才是咒術界高層願意接受黃金之王的約束,願意與異能者保持合作的最根本原因。

而在這份死刑判決書被送達禦柱塔的那天,阿綱和夏油傑恰好都在塔內——阿綱是去和他家老爹慣例聊天的,夏油傑則是去接受禪院甚爾的體術指導的。

阿綱當時正興緻勃勃圍觀友人的被揍現場,結果指導臨近結束的時候,和他一起圍觀中的黃金之王被匆匆叫走,而夏油傑和禪院甚爾結束課程換洗完畢後和阿綱一起接到了傳信,說是黃金之王有情。

在黃金之王的私人會客廳裡,大家一起看到了那份死刑判決,和非時院短短時間裏,調查出的那份記錄著真相的卷宗。

阿綱還記得當時,看著看完整份卷宗以後,面露震驚和憤怒的自己和夏油傑,禪院甚爾那平靜中帶著些許嘲諷的笑容,和他所說的話——

「看來不只是禪院家,整個咒術界,根本就是個巨型垃圾堆嘛。」

那股腐朽和惡臭不僅存在在禪院家,也存在在咒術界的各個角落。

禪院家的傲慢,加茂家的世襲,五條家的明哲保身——哦,後者之所以會得到這麼一個評價,還是因為家裏出了個五條悟,否則也不會比前兩家好到哪裏去。

而咒術界高層,基本上是這三者的威力加強版,甚至裏面還有不少無能之輩。

托他們的福,整個咒術界散發著濃濃的腐朽氣味,甚至汙染了許多曾經並未染上這種種惡習的普通咒術師。

普通的咒術師們又何其無辜?

要在這樣的環境下堅持與咒靈戰鬥,還要時刻擔心來自身後的背刺……

正是因為如此,禪院甚爾才覺得有像夏油傑這樣天真的笨蛋,似乎也不是件壞事。

但要他加入他們之中,隻憑夏油傑這一個笨蛋,可還遠遠不夠。

如果不能真的做到拯救別人,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要給予希望。

這是禪院甚爾在妻子瀕死之際收穫的感悟。

如果他沒有向黃金之王求助;

如果就連黃金之王也無法找到將來海留在他身邊的辦法……

禪院甚爾無法想像自己會變成什麼模樣。

或許他會任由自己重新滑落進身下已經掙脫出大半的黑暗深淵,甚至化身成它的一部分。

即使會被同化,會被淹沒,那又怎麼樣呢?

唯一一個讓他堅持著想要掙脫出這片黑暗的人已經不在了,他還有什麼理由繼續掙紮下去?

這世上最可怕的不是你身陷黑暗時沒人願意拉你一把,而是那隻手拉你拉到一半,卻眼睜睜消失在你面前。

如果夏油傑和黃金之王想要成為這樣的一隻手,至少……也要保證自己能不消失才行吧?

「小子,現在的你能做到這一點嗎?」

禪院甚爾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失魂落魄的丸子頭少年。

「你能保證在你的理想實現之前,你自己不會先一步完蛋嗎?」

「就憑你現在這樣的實力,你能救得了誰?」

咒術師的戰鬥,是與咒靈的戰鬥,更是與死亡的戰鬥。

誰也說不好會不會下一次任務中,就遇到無法抵禦的變故,人直接交代在那裏。

「聽說五條家的小鬼已經開始祓除特級咒靈了。」

在一次次的特級任務中,五條悟都表現得遊刃有餘,連傷都沒受過一次。

「如果你能擁有那樣的實力的話……」

夏油傑耳邊回蕩著自家老師的話音。

他轉頭看向身邊的五條悟,意外地看到了少年臉上冷硬的神情,和眼中靜靜燃燒的怒火。

……啊。

這個人,看似對萬物都不上心,將自己開心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任性、自我、狂妄、倨傲,仗著「最強」行事囂張。

可他卻是一個會為他人的不幸感到憤怒的傢夥。

他不是無可救藥的爛橘子。

他是……

他是,或許能成為自己同伴的那種人。

夏油傑想。果你能擁有那樣的實力的話……」

夏油傑耳邊回蕩著自家老師的話音。

他轉頭看向身邊的五條悟,意外地看到了少年臉上冷硬的神情,和眼中靜靜燃燒的怒火。

……啊。

這個人,看似對萬物都不上心,將自己開心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任性、自我、狂妄、倨傲,仗著「最強」行事囂張。

可他卻是一個會為他人的不幸感到憤怒的傢夥。

他不是無可救藥的爛橘子。

他是……

他是,或許能成為自己同伴的那種人。

夏油傑想。果你能擁有那樣的實力的話……」

夏油傑耳邊回蕩著自家老師的話音。

他轉頭看向身邊的五條悟,意外地看到了少年臉上冷硬的神情,和眼中靜靜燃燒的怒火。

……啊。

這個人,看似對萬物都不上心,將自己開心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任性、自我、狂妄、倨傲,仗著「最強」行事囂張。

可他卻是一個會為他人的不幸感到憤怒的傢夥。

他不是無可救藥的爛橘子。

他是……

他是,或許能成為自己同伴的那種人。

夏油傑想。果你能擁有那樣的實力的話……」

夏油傑耳邊回蕩著自家老師的話音。

他轉頭看向身邊的五條悟,意外地看到了少年臉上冷硬的神情,和眼中靜靜燃燒的怒火。

……啊。

這個人,看似對萬物都不上心,將自己開心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任性、自我、狂妄、倨傲,仗著「最強」行事囂張。

可他卻是一個會為他人的不幸感到憤怒的傢夥。

他不是無可救藥的爛橘子。

他是……

他是,或許能成為自己同伴的那種人。

夏油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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