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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離家出走的我開啟救世模式》第59章 第 59 章
第五十九章、開解和新年簽

阿綱:【…………】

阿綱:【雖然但是,為什麼我突然有一種自己才剛剛開始準備為某個目標而努力,結果卻發現不必了,因為我馬上就要躺贏了的感覺?】

他默默問自家系統。

系統:【…………】

系統艱難地提醒自家宿主:【……宿主你清醒一點!夏油傑只是說想和黃金之王見一面而已,他可沒說他要脫離咒術界跳槽到黃金氏族!】

阿綱有理有據:【他的確是沒這麼說。但以國常路老爹的人格魅力,說不定只需要見上一面,就能讓傑徹底倒戈了呢?】

倒戈什麼的……用在這裡真的合適嗎……

系統那張可愛的小鷹臉上出現了人性化的眉毛抽動的表情。

雖然拋開用詞,它也覺得自家宿主的話很有道理。

不過……

【夏油傑是怎麼突然想到要見黃金之王的?】

【說不定是我送的那份聖誕禮物的功勞?】阿綱猜測,【畢竟那份報告書是黃金氏族出品,裡面的敘述相當客觀公正,數據詳實可信。再加上我之前跟傑講了不少有關國常路老爹的事……】

基於此,夏油傑會對黃金之王抱有一定程度的初始好感倒也不是什麼值得奇怪的事。

【不,我的意思是說,他怎麼會在經歷過對總監部的失望過後,第一時間想到要找黃金之王?】系統說,【一般情況下,不是應該像五條悟那樣,決心依靠自己的力量來改變現狀嗎?】

從高專時期的夏油傑那句「因為我們是最強的!」的宣言就看得出來,本質而言這小子其實和五條悟一樣,在被伏黑甚爾教做人之前都有那麼點因為實力強大而有恃無恐、唯我獨尊的意思。

這樣的夏油傑實在讓人很難想象他會在遭遇到失望和挫折時,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要尋求與他人的合作。

【對哦……】

阿綱恍然頷首,深覺系統說得有理。

一人一統相顧沉默數秒,忽地異口同聲:

【——「小小老頭」!】

是了!一定是「小小老頭」對夏油傑說了什麼!

「傑你之所以想見國常路老爹,是因為『小小老頭"們的提議?」阿綱索性直接詢問夏油傑本人。

正等待著他回復的夏油傑聞言一怔。

接著,他爽快地點頭證實了友人的猜測:「是。」

最先向夏油傑如此提議的是西裝小人兒,也就是代號「人精崽」的那個「小小老頭」。

在夏油傑拆開了從阿綱這裡收到的聖誕禮物,並在發現其內容後邀請了大家來跟自己分享之後,看完整份報告書的人精崽邊摸著下巴,邊對他提議說:

「我說,這個黃金氏族感覺起來挺可靠的啊?傑你反正都已經對總監部失望了,要不要乾脆試著和黃金氏族合作看看?」

彼時已經從最初的震驚和失望之中醒回神來,這幾天來一直在思考著自己的未來道路的夏油傑聞言瞬間端正了神情。

他在床邊的地板上盤膝坐下,這就像是某種信號一樣,很快,他身前的矮桌上就湊上來了好幾個迷你小人兒。

「我也覺得黃金氏族還算可信。」之前在廢棄公寓裡因為哭聲暴露了自己行蹤的睡衣小人兒——代號「瞌睡崽」——此時換上了一身嶄新的睡衣,邊打著呵欠,邊用與動作全然不符的可靠聲音說道,「——至少比總監部可信。」

「附議。以老夫的角度來看,這份觀察報告書寫得十分客觀,是剔除掉所有不必要的感情,單純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以一種絕對冷靜的視野觀察了整個咒術界的運行模式之後,如實記錄下了所觀察到的一切。」

手裡捧著一杯紅棗枸杞茶,年紀看上去妥妥超過了六十,活脫脫像是個離退休老幹部的隱士崽這麼評價。

「但正因為記錄下的文字顯得如此理性,那絲潛藏在這些理性而冰冷的審視目光之後,對總監部行事風格的抵觸和厭惡,才顯得更為可貴。」

這證明黃金氏族在不缺乏理性的觀察和判斷之餘,仍留有著足夠的感性。

儘管非時院本質而言與總監部一樣,也是一個冰冷的,為維護某種秩序而存在的機構——或者說「工具」,但無論行事風格還是構成其的成員,二者都大不相同。

「傑你曾給我們轉述過你的那個小朋友給你講過的、有關那位黃金之王的故事。」「奶奶」走到桌邊,在夏油傑體貼地將手遞到她面前後,安撫地伸出雙手,輕輕搭上了他的手指,「通過那些故事給我的感覺是,黃金之王是一個對自己有著明確認知,並不會迷失在權力與**之中,理智而清醒的領導者。」

「奶奶說得沒錯。」人精崽贊同地點頭,「黃金之王始終將自己看得很清楚,同時又克己而自律,明明擁有著足以令自己過上如同古代君王一般放縱無度、窮奢極欲生活的至高權力,卻沒有因此而肆意妄為,真的濫用這份權力來滿足自己的私慾。」

「他始終在用普世的道德標準要求著自己,始終將自己定義為『人",這一點以他如今的地位而言,難能可貴。」

「傑,」人精崽語重心長,「你最近幾天心事很重,這大家都能理解。」

畢竟夏油傑也只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

當他懷揣著無比純粹的理想和信念正式踏入全然陌生的咒術界,迎接他的不是熱情真摯的認同和接納,而是錯誤的任務情報、隨之而來的足以致命的任務風險,以及在這之後,那一個充滿敷衍和居高臨下的俯視意味的「補償」方案。

從這一切背後,隱隱透出了一個與夏油傑所想象的截然不同,屬於老牌咒術師們的、無比真實而冰冷的世界。

可想而知這對這個少年人的衝擊會有多大。

人精崽安慰地拍了拍夏油傑的手背:

「但我想你也明白,你如今所苦惱著的這些事情,單憑你一個人的力量,無論你再怎麼糾結煩惱,也不大可能在一夕之間就得出可行的解決之道。」

「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試著聯絡下黃金之王呢?」

人精崽仰頭注視著面露訝色的契約者。

——是的,即便「小小老頭」們已經成為了夏油傑的「操縱物」,但雙方彼此之間,都將對方看作是身份平等的契約者。

「對方比你年長,比你更了解咒術界和總監部,手中握有著你所沒有的巨大能量……」

「——並且,對方也和你一樣,對咒術界如今的現狀並不滿意。」

只不過因為異能者並沒有辦法祓除咒靈,在消除詛咒這件事上仍然需要咒術界出力,這份不滿被壓抑在了深處,隻通過限制總監部的某些行為,來表達出極淺的一層。

可這份不滿依然存在。

黃金之王與總監部之間的矛盾也依然存在。

對現在的夏油傑來說,這或許正是他所需要的——

「如果傑你想要改變什麼,想要糾正什麼,自己又暫時做不到,也不知道該怎樣去做的話,與黃金之王合作,或許是當下你能夠選擇的,一個最優方案。」

人精崽如此判斷。

「又或者你自己內心也還沒有一個定論,目前仍心懷迷惘,無論是對自己所堅持的道路、對充滿不確定的未來還是對與你想象中完全不一樣的咒術世界,你都不知道該用怎樣的心情去面對,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該做什麼、該如何做……」

「那麼,與黃金之王這樣一位充滿智慧又不乏經驗和閱歷,與你站在相似的立場,也以守護他人為己任的長者見上一面,哪怕只是與他交流一番自己心中的困惑與迷惘也好,我認為對現在的你都是有所裨益的。」

「當然,不用擔心他會趁機套路你。」人精崽充滿自信地豎起一根拇指,「因為我們也會跟你一起。」

「我們會一直在你身邊,一直注視著你,不會讓你在任何人手上吃虧。」

……

「——所以,我想要和黃金之王見上一面。」

夏油傑說到最後,臉上一直顯得有些凝重的神情漸漸散去,換上了在今天甫一碰面時,一度震驚到了阿綱和工藤新一的,溫柔又明朗的笑意——

「其實在聽到人精崽他們說出那些話的時候,我的心情就已經沒那麼差了。也是在那個時候,我意識到已經不能再稱他們為『它們",不能再將他們當作純然的『咒靈"看待。」他的聲音和表情一樣,也都溫柔極了,「我更加意識到,無論如何,我已經不再是孤身一人——我身邊有阿綱你,有大家(指『小小老頭"們),而且在今天我還發現,還可以有工藤君,有其他人……」

就像阿綱曾經對他說過的那樣,他不該將自己阻隔在人群之外。

「現在想來,我曾經所堅持的『強者就理所當然應該保護弱者"的所謂正論,又何嘗不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傲慢?」

「傑……」

「放心,」看到阿綱臉上擔憂的神情,夏油傑嘴角的笑容愈發柔和,「我當然不會將自己與總監部那些人等同。」

即使他的想法真的也是一種傲慢,那也是不自覺且不成熟的傲慢,是少年人意氣風發之下的潛意識產物,而非千百年來已經根深蒂固、糾纏在血脈記憶裡的頑固不化。

「同樣是站在『守護者"的立場,我剛剛從阿綱你這裡聽到了你的守護之心是怎樣的。」

老實說,在大受震撼的同時,他心中也有了許多的豁然開朗。

而與此同時,「我也更加想知道黃金之王是怎麼想的了。」

夏油傑雙手合十,歪頭對阿綱露出了一個此前從未在他臉上出現過的乖巧笑容:

「所以拜託啦,阿綱。」

阿綱:「…………」

「傑你居然還無師自通學會了賣萌!?」阿綱都驚了。

不過他轉念又一想,這好像也不是無師自通——「小小老頭」個頂個都是賣萌高手,夏油傑這些天與他們朝夕相處,若是再被「言傳身教」一番,那他在阿綱不知道的時候點亮了這個技能倒也很正常……

「好啦……不要再那樣對我笑了……」

阿綱抬手推開夏油傑那張乖巧到讓他感覺有點可怕(?)的笑臉。

「我本來就想介紹老爹給你認識的……」

所以即使不用這招,阿綱也會拍著胸脯點頭同意的啊……

夏油傑倒是沒什麼「虧大了!早知道不賣這個萌了!」的後悔感。

他收起臉上過分可愛的笑容,湊過來輕輕撞了撞阿綱的肩膀:

「謝了。我知道阿綱你一定會幫我,所以才會這麼有恃無恐。沒讓你感到為難真是太好了!真的謝謝你。」

阿綱:「…………」

不是他說,傑這傢夥……到底都從「小小老頭」那裡學到了些什麼東西啊?!

他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會!

……

低聲密語之間,阿綱和夏油傑不知不覺隨著湧動的人潮穿過了寶藏門,進入到了本堂之中。

即使這兩個人一個不信神(夏油傑),一個不求神(阿綱),在周遭氛圍的帶動下,還是依次認真地完成了參拜。

阿綱在向錢箱裡扔五元硬幣的時候還有點遺憾——

【如果這個世界有夜鬥就好了。】

不要999!不要699!不要299!

甚至不要九十九!

只要五元錢!

只要五元錢就能雇傭一位超級帥氣又超級可靠的配送神明!

有了夜鬥,腦花算什麼,酒廠算什麼!統統斬給你看!

系統:【…………】

系統硬是忍到自家宿主完成了一整套參拜流程,才開始吐槽:

【放過這個世界吧!有詛咒和柯學的存在已經夠慘了!再加上一群隨心所欲的神明和一個反社會程度不亞於腦花的反派boss,世界只會毀滅得更快啊!】

……確實。

阿綱偷偷吐了下舌頭,忙安撫自家系統:

【我就是想想……而且你也知道這個世界並沒有夜鬥的對不對?】

系統哼哼唧唧:【總之宿主你不要有這麼危險的想法……】

阿綱:【好好好,是是是,沒下次。】

系統:【…………】

好怪哦。

它和宿主到底在幹嘛啊……

鷹鷹玩偶縮回了自家宿主的口袋,默默自閉了。

阿綱笑著隔著衣兜戳了戳它。

系統在口袋裡扭啊扭——看來根本沒有和阿綱鬧彆扭的意思。

一人一統默默無言地玩了好一會兒幼稚的戳戳遊戲,排在阿綱後面進行參拜的夏油傑終於走了過來。

兩人會合以後,他左右看了看,四周的人流比之前排隊等待參拜時減少了一些,不過依然人聲鼎沸。

「怎麼辦?」夏油傑看向阿綱,「要聯絡工藤君和毛利同學嗎?」

阿綱朝他晃晃手裡的手機:

「不急。新一剛剛已經發郵件給我,約好在電車站碰面了。」

夏油傑點點頭,「那我們就先去抽新年簽,之後再去車站和他們會合?」

阿綱應了聲好。

兩人就又排隊去抽籤。

……

「傑你抽到了什麼?我是大吉哦!」阿綱朝夏油傑展示手上的簽紙。

「我也是,大吉。」

夏油傑說著將手上的簽紙遞向阿綱。

阿綱便湊近去看,只見簽紙上面由右向左寫著四句簽文:

【勿頭中見尾

文華須得理

禾刀自偶然

當遇非常喜】

「我一直都對這種簽文非常苦手……怎麼辦?去解簽嗎?」阿綱問。

夏油傑想了想,回答:「倒也不必……」

只見他手掌微微一翻,一個迷你小人兒就出現在了他掌心之中……

「……嗯?」睡眼朦朧的小人兒似乎剛剛還在睡覺,突然被「召喚」出來,還有點迷茫。

等到他發現自己正躺在夏油傑手心,立刻安心下來,還下意識拉了拉夏油傑的手指,讓他幫自己擋一擋迎面吹來的冷風……

「是傑啊。」小人兒語氣裡滿是信賴,「叫我來做什麼?我抱著我老婆睡得正香呢……」

夏油傑:「…………」

他嘴角抽了抽,忍不住用另外一隻手的手指輕戳了這個說著說著又要閉上眼睛睡過去,完全不負他「瞌睡崽」之名的迷你小人兒——

「別睡了,有事才叫你過來的。」

「嗯?什麼事啊?」瞌睡崽勉強睜開眼睛,從夏油傑手心裡坐了起來,「你不是和朋友約好一起去參加新年初詣的麽?在寺廟這種地方把我召喚出來,不怕我被神氣滌盪,原地升天啊?」

夏油傑一臉無語,「是誰跟我說這個時代神明已經不存在了的啊?」

「……反正不是我。」瞌睡崽打了個呵欠。

他倚著夏油傑為了方便他刻意豎起來的手指,直到這時才發現了站在旁邊正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自己的阿綱。

「喲,這不是那天見過的小朋友嘛。你好啊,新年快樂!」他懶洋洋地抬起一隻手,對阿綱招了招——想來在他看來,這已經是他能給人的最高禮遇了。

阿綱笑眯眯回禮:「你好,瞌睡崽,你也新年快樂!」

「哇……好可愛的孩子!」瞌睡崽一下來了精神,「傑!」他啪啪拍著夏油傑的手掌,「原來那天不是我的錯覺!我果然喜歡他!」

夏油傑無奈地:「是是,大家都很喜歡阿綱,一直吵著讓我請他到家裡做客,好讓你們能盡一下『主人"之誼,好好招待他一下……」

「你知道就好,快點給我們安排上啊!」瞌睡崽語氣裡滿是催促。

夏油傑笑看了阿綱一眼:「阿綱,你怎麼說?」

阿綱同樣笑意滿滿:「這當然是我的榮幸啦!」他說,「我可等著傑你的邀請了。」

兩人相視而笑。

瞌睡崽這個時候也不打瞌睡了,他盤膝坐了起來——當然還是倚著夏油傑的手指。

「所以傑你叫我來到底是幹嘛的?不會只是想有個借口邀請阿綱來家裡玩吧?」

「……當然不是。」夏油傑嘴角再次一抽,「還不是被你打了個岔,差點忘記原本要做的事……」

他邊說著,邊將手上的簽文在對方面前展開,「這是我抽到的新年簽,能請你幫忙解讀一下麽?」

「新年簽?我看看我看看~」瞌睡崽一聽說新年簽三個字,立時便來了興趣。

他看著被夏油傑送到自己眼前的簽文,反覆誦讀了幾次,臉上慢慢露出了大大的笑容來:

「是好事哦,傑。」

他說著,小小的手指隔空點著新年簽上的簽文:

「『勿頭中見尾",字面意義你們都能理解吧?就是說不要從開頭中預見結尾,意思是說在做一件事之前,不要預先在腦海中『設定"它到底是成功還是失敗。引申一下也可以理解為不要在做事之前就去恐懼它或許會失敗的那個結果,要充滿勇氣、昂首挺胸地以達成目標為努力方向才行。」

「第二句的『文華須得理",是說無論文武都將得到『真理",也就是說傑你今年一整年,無論是在學業上還是在『武力"上,都能得到相當的進步,以至於接近『理"的程度。這倒是挺符合你當前的情況的——畢竟有了我們又有了從咒術界那邊得到的修行資料,你這兩方面成績的確是每天都肉眼可見地在進步著的,說是這一句簽文已經得到了初步驗證也不為過。」

「至於第三句『禾刀自偶然",禾是指稻子,禾刀這裡應該是在說收割稻子,也就是說,就像用刀收割稻子一樣,你想要的結果會如此自然而然地到來,所以你不必焦急,也不必憂心……噫!越解讀越覺得這簽文有點準了啊!幾乎是為傑你量身定做的一樣……」

瞌睡崽解簽解到這裡,不禁嘶聲吸了口氣。

接著不等夏油傑催促,他又很快繼續說了下去:

「最後一句『當遇非常喜",這句就按字面意義去理解就行——你會遇見一個非常大的驚喜,坦然去接受它就行了,因為這是『當遇",是你理所應當會遇到的,無需為此感到驚訝,也無需推辭,這就是你應該得到的……」

瞌睡崽說到這裡,臉上已經全無睡意。

「——總結而言,這是一支超棒的上上籤哦!傑!」

他笑著伸出小小的手掌,隔空和夏油傑擊了下掌。

「恭喜你,在新年的第一天,得到了一個好彩頭。」

夏油傑笑著用手指蹭了蹭他:

「多謝你,瞌睡崽。能抽到這樣一支簽,我也很高興。」

——無論簽文究竟只是美好的祝福,還是真的是一種「佔卜」,夏油傑都覺得很開心。

就像瞌睡崽說的,這的確是一個「好彩頭」,不是麽?

他微笑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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