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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福孕綿綿》第76章 第76章
杜綿綿聽得丈夫的話,她輕輕搖一搖頭。對於外頭的流言扉語杜綿綿聽入耳中,她當然知道不堪入耳。司徒氏一族的人,有許多沒佔著便宜的自然是傳著小話,都是編排出好些個版本。官府的闢謠,想讓民間的普通人相信的話有一點難。主要是大傢夥更加相信弱勢的一方。

在杜綿綿瞧來,頗是我弱我有理。

「咱們將要離開江南,這等事情按說本來可以不理會。只是咱們這一支司徒氏的祖墳在此。四郎,你總要想法子去一去流言扉語,三人成虎,眾口爍金。我不想咱們這一支在江南祖地還留一個壞名聲。」杜綿綿是在提醒丈夫,有些事情應該做時,那就不能手軟。

「是啊,咱們退不得,總不能給兒孫輩留一下壞名聲在祖地。」司徒弘光聽懂妻子的話中深意。三人成虎,眾口爍金。古往今來,這等事情不曾少見。

「我會好好安排的。」司徒弘光肯定的回一話。

「咱們在京都有書鋪,有茶樓,有說書人。四郎,何不讓外頭人聽幾齣戲曲,知道一下這一樁過繼之事的背後往事。」杜綿綿在提點。

「對,我倒忘記這一出。戲曲傳唱廣,說出人來一段精彩曲折的故事。咱們得給淮水府治下的百姓一些新鮮的傳聞。」司徒弘光來了興趣。

他的目光是望著妻子,司徒弘光相信妻子提這一話,妻子已經有一些準備。

果然不出司徒弘光的預料。這時候杜綿綿是笑著提一話。

「我提前寫過一段故事,能給說書人用一用。至於寫戲曲,如今也有一份初稿,不若請四郎與我一道修訂一回。」杜綿綿與丈夫的興趣愛好相同。二人這等時候自然也是要一起參加,這等事情裡最值得深究的就是榮譽感。

司徒弘光聽著妻子的話,他是答應下來。

又過幾日,在銀子開道,在司徒弘光自己發錢請人說書,請人唱曲後。淮水府治下,一時間興起一段新的戲曲與故事。這一折故事說的表面上跟司徒家分宗的事情無關。

可暗卻是處處引喻。這等若引若現的法子,在淮水府是引得不少人聽一個熱鬧。有了熱鬧瞧,自然就有了傳唱度。

司徒氏的老族長得從兒子聽中知道這一樣一出新戲後,他是連連嘆氣。

「這事情能不能壓一壓。」老族長與兒子商量一回。

「廣德縣裡,咱們司徒氏一族是大族,還能有些說話的份量。一旦出廣德縣外,怕是難。再則說這也沒指名點姓的指著司徒氏一族,咱們一旦反應過於激烈,倒向是對號入座。」司徒文吏是對父親說道。

「去請族老來家,我要與族老們商議一回。咱們不能再與你那出宗的族叔祖鬥下去。再鬥下去,司徒氏一族的名聲要毀了。」老族長是在意族裡的好名聲。

「兒子這去安排。」司徒文吏應下話。

要說廣德縣的百姓聽著最新的戲曲,唱什麼「一蓮二花一條根,分宗歡喜一個姓」。這真是大戲連連,聽一聽,那是再傳一傳司徒氏一族的一些小道話,更是讓人有一種偷窺的癖好。

淮水府,忠勇侯府的祖宅。

暫時居住於此的司徒老太爺也是聽過一回戲曲,他回來後,那是樂呵呵的與司徒弘光、杜綿綿夫妻是講一講外頭的流言。

「還是有明眼人,這是一眼瞧出忠奸善惡。」司徒老太爺是高興。這把他這一支的名聲是洗白得漂亮。

杜綿綿與丈夫對視一眼。

杜綿綿一直就承認一個道理,天下間沒什麼巧合,如果有,那一定是人為的。現實就是如此。現在輿論就是翻轉。司徒老太爺這一支的名聲洗白,那是杜綿綿和丈夫一起修訂出的戲曲與故事。

這是花銀子開道請小戲班與說書人一起傳開的。

「是啊,善惡有報。」司徒弘光在老太爺的跟前,他當然也是配合的說著老人家愛聽的話。

這一樁事情最終的結果,就是如杜綿綿夫妻的預料,這把自家的名聲鬧得好好的,典型的又白又乾淨,順道把對方是踩上一腳。

如此又是這般過兩日。

到請仙師算的吉日時,司徒老太爺這一支遷墳之日。一家子人都是披麻戴孝,在請得冥師班子的陪同下,這是正式的在吉日吉時開始遷祖墳,立新祠堂。

司徒氏一族的老族長出面,那些族老們也是來了。

司徒文吏還是幫襯著,一直按排人手攔住一些司徒氏一族的族人。免得這些人鬧起事來。

這一回衙門來是派了差役來。這是司徒弘光使過銀子請來壓陣的。主要還是怕司徒一族的那些窮族人真的鬧起事情來。有衙門的差役在,那就代表衙門的一身官皮。

遷墳,當然是頂頂一樁大事。擱哪一個宗族裡,那都是要開會議上許多回。奈何司徒老太爺這一支在官府的做主下,那與嫡支分宗另立。

如今的司徒老太爺這一支人丁單薄,勉強算是靠著忠勇侯府的名聲在撐著門戶。好歹拿得出手的,可能就是司徒弘光有一個官身,哪怕是從九品,那也是官。

杜綿綿在這等遷墳大事裡,她只能是一個背景板。

倒是在這一日遷墳結束後,在新的祠堂裡供奉上新的宗譜後。司徒老太爺正式的錄入他的新孫兒司徒弘光,以及孫媳杜氏,還有曾孫司徒佑祺、曾孫女司徒瀅瀅。

「各位老祖宗們,望爾等多保佑弘光,保佑咱們這一支的香火綿延。」老太爺在宗嗣跪下來給老祖宗們的牌位磕頭時,他就求這一話。

杜綿綿在今日也是做為女眷,她是難得的入一回宗祠。今日她的名,正式入這一支的司徒氏一族上。杜綿綿望著宗祠內,那一排一排的牌位,她的心情有一些的沉重。

杜綿綿能做的就是多給祖宗們磕頭,盼著跟老太爺一樣的想法,就是丈夫與兒女們長長久久,平平安安。

在司徒弘光這一支遷墳後,再是新立宗祠後。

他們這一支從借住的忠勇侯府的祖宅搬走,在宗祠旁邊的新祖宅安家下來。這一座祖宅不大,是與宗祠一道新建的二進小院落。

這一住時間不長,很快杜綿綿一家人都要進京都。如今只是在整理江南的一些產業。

夫妻二人晚間小對話,這自然就是談到這些事情。

「養珠一事,目前看來是不知道如何送出去。」司徒弘光提京都的一些事情。他是從朱管家口中打聽過。杜綿綿則從周嬤嬤的口中打聽過。夫妻二人一合計,這發現裡面有麻煩。

「是啊,京都如今的風聲不太對頭。」杜綿綿也是同意丈夫的話。

「忠勇侯府能搭上線的是東宮與秦王府,這一回四郎你得到工部從九品的官職,這是東宮給的恩典。秦王回秦藩,二哥還能得著秦王的眷顧,由秦王出面替二哥謀一個五軍都督府的差事。咱們這裡就是兩難。」杜綿綿想說,這是把養珠的事情送上去,這送給誰能利益最大化。

「晉王、寧王都在藩鎮。偏偏咱們原來的謀算,就想讓四郎你謀一個官位。如今四郎你已經是官了。」杜綿綿當初給四堂妹杜婉婉去信,她送著好處時,她是想著有棗沒棗的打一杆子。

哪料想真打成了。朝廷,準確的說是東宮得著十四皇子的求話,這是真給了一道小後門。

「那就緩緩。」司徒弘光的態度是緩緩。

「可養珠場在這裡,咱們一旦離開江南,我怕有變故。」杜綿綿說著大實話。

「咱們已經有經驗,那些養珠的老手全是一家子人整買下來。那就都帶去京都。養珠一事,咱們暫時不養了。」司徒弘光說道。

「四郎的意思是官位有了,就不必再繼續發財。也不必獻財求官。」杜綿綿聽懂丈夫的意思。

「養珠的利益太大,咱們守不住。上頭的沒忠勇侯府替咱們遮風擋雨後,咱們就更得小心謹慎。錢太多,會是災。綿綿,咱們往後的兒孫都是姓司徒氏。」司徒弘光的語氣裡帶著決斷。

杜綿綿聽懂丈夫的話。

「好,那依你的話,珠場關了。只要有人在,一切都不重要。」杜綿綿心頭在滴血,這些全是錢啊。可惜再多的錢,也不是自個兒的。

杜綿綿也是同意丈夫的話,珠場利益太大。他們既然保不住,倒不妨是停下。一切待將來。

「那些人都帶去京都,也成。那我就要提前安排一下,倒時候咱們進京都後要到忠勇侯府做一回客人。這些養珠相乾系的,全是送到我的陪嫁莊子上去。」杜綿綿有著打算。

「這般成。」司徒弘光同意妻子的話。

待著真上京都時。一行隊伍人多。於是司徒弘光是包的一艘大船。一行人坐船回京都。

一行人在途中就是花掉兩個半月時間。待到京都時,已經是秋季,天氣最是明朗時。

在一個晴天的時節,杜綿綿一行下碼頭。在碼頭來迎接的人裡,杜綿綿瞧著眼熟的。那是早前回京都的周嬤嬤。這瞧著是祖母,不,如今的杜綿綿和丈夫得改口叫「姑祖母」身邊的陪嫁。

「周嬤嬤。」杜綿綿喚一聲。

周嬤嬤見著杜綿綿一行人時,她是趕緊的行禮。

「舅老太爺,您來京都,老祖宗是一直盼著。」周嬤嬤先給司徒老太爺行的禮,然後是給司徒弘光、杜綿綿等人一一行禮。

周嬤嬤又是趕緊的安排好僕人把司徒家的行禮是搬上馬車,這一行人裡的主子自然是要坐馬車去忠勇侯府。

至於司徒家帶來的下人,杜綿綿早是有安排。哪些能帶去忠勇侯府,哪些去她的陪嫁鋪子與莊子。這時候就是分流為兩堆,有跟著周嬤嬤安排的,也有杜綿綿奶娘來領走人的。

京都內城,忠勇侯府。

司徒氏知道今個兒弟弟來京都,她是心情激動的。出嫁幾十年,姐弟再難相見。如今能相見,司徒氏是非常激動。

等著司徒老太爺一行到侯府時,侯府開的側門。從側門進,又有人抬來小轎子。主要還是老太爺年紀大了,怕累著老太爺。

慶熙堂。

一眾忠勇侯府的主子全在。司徒氏一見著弟弟時,她是當場落淚。

「弟弟。」

「姐姐。」

姐弟二人相見,都是有花白的頭髮。人老了,卻是容貌依惜如舊影。

「老祖宗,您今個兒是喜極而泣。」旁邊的侯夫人馮氏是勸話。這一位如今是侯府新的女主人。倒是旁邊的太夫人魏氏,這一位沒多話。

「姐姐,這些全是侯府的各房晚輩吧。」司徒老太爺是帶著禮物進侯府的。這時候他瞧著姐姐院中,那些個小輩們,特別是一眾的男丁,司徒老太爺是眼中有羨慕之色。

「姐姐家的兒孫多,這般好,這般好。」司徒老太爺連連誇話。

司徒氏聽著弟弟這話講,她是高興的。

要說等著小輩們一一見禮時,杜綿綿與司徒弘光這裡最尷尬。他夫妻二人的身份變了,原來是忠勇侯府的主人之一。現在變成了客人。特別是稱呼上,那也得改一改。

原來喚一聲「祖母」,眼下就成為「姑祖母」。

偏偏司徒氏聽著,她還是樂呵呵的模樣。司徒氏在一眾的小輩們見過司徒老太爺後,她是發話,讓一眾人都到院子裡聽堂戲。

「這是當年在家時,弟弟你最喜歡的一出堂戲。我專門讓小戲班子排了,今個兒咱們姐弟一起聽。」司徒氏是笑著招呼話。

司徒老太爺一聽姐姐的話,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就是戲開始,這是伊伊呀呀的唱起來時。丫鬟來稟話,說是杜家老太太來了。然後又是一眾相迎客人。

這一回來的自然是杜綿綿的娘家人。杜家老太太來了,她還帶著三房的三兒媳崔氏。

杜綿綿見到娘家的祖母,她當然是高興的。一別三載半,再見著親娘崔氏時,杜綿綿都是忍不住的紅起眼框子。

杜綿綿尋著機會,那沒聽戲,她就是與親娘一起回的稻香軒。

在忠勇侯府裡做客,侯夫人馮氏還是安排著杜綿綿一家子人繼續的住一住稻香軒。說是這裡他們一家人住習慣了。如今自然是照舊。

在稻香軒裡,崔氏瞧著女兒,她這時候與女兒說些私房話。

「你瘦了。」崔氏感慨一回。

「哪瘦了,是娘心疼我。」杜綿綿笑著回一話。

「可惜我回來,這先住侯府。倒想回一趟娘家,只顧及著如今的祖父大人。祖父大人的意思是待京都司徒家的新居一切安排妥當後,倒時候是要開小家宴。到時候我也能請娘家的親人一起在新居做客。」杜綿綿說起司徒老太爺的打算。

「那便是好。」崔氏點點頭。

「你們夫妻這一走,我的好外孫,外孫女也不在眼前,不能瞧一瞧啊。」崔氏感慨一回,她又是說道:「倒是你們這一回來,我瞧著弘光得到官職,這是好事。往後盼著弘光出息,我兒也能得一個誥命。」

「官家女眷的誥命,女兒是不敢想。能得一個敕命就心滿意足。」七品官員的女眷就能得到敕命。誥命至少得五品。這中間差距太多。

杜綿綿哪怕是望夫成才,她也不會逼迫過甚的。

「娘,我瞧著三妹妹、四妹妹皆已經出嫁。敦弟的婚事,您如今是一個什麼打算。」杜綿綿是關心起來弟弟的婚事。

「上一回你弟弟參加院試,惜敗。」崔氏簡單的說起幾字來。這眼中是滿滿的失落。兒子沒考中秀才,崔氏心頭當然是覺得婉惜。

「你弟弟一心想再考一回後,再談婚事。前頭我與你祖母張羅過,倒底有些不盡人意。」崔氏說起一些經歷來。杜綿綿一一聽了。然後她是心頭怨起堂姐杜貞貞。

若非杜貞貞插手,她的敦弟如今有一個好賢妻。奈何……,杜綿綿能怎麼辦,她只能心頭一聲嘆息。

「既然娘和祖母心頭有打算,也願意再給敦弟緩一緩,那我就不多話。娘放心,我等著搬到新居後,往後我會盡量多結交一些女眷。倒時候瞧一瞧,能不能夠給敦弟尋一個更適合的姻緣。」這是親弟弟,杜綿綿對於杜敦的婚事是真的上心了。

「不提你弟弟的事情,你得與娘說說,弘光如何就是過繼回司徒家。」崔氏是挺好奇這一件事情的。

杜綿綿能怎麼辦?她當然不能說,她是害怕忠勇侯府將來被抄家。所以這裡面有她的一些做為嗎?肯定不能夠。

「做為侯門子,四郎當然能得一些富貴,可到底是一個白身。四郎也想做一些事情來,給一雙兒女將來謀一些好姻緣。」杜綿綿只能尋著好話講。

「恰巧這去江南守孝時,舅祖父,不,如今是祖父。祖父老人家瞧著四郎人品好,這是巴巴的想四郎做孫兒。」杜綿綿繼續說著好話。

最後杜綿綿還是向親娘漏一些口風。說出一些裡面的操作。

「這般說來,你四妹妹倒最出了一份力。弘光才是得著一個從九品的官職。」崔氏是問道。

「是啊,四妹妹是出力了。」杜綿綿肯定的回道。

「也是司徒老太爺捨得。」崔氏得感慨一回。

「那般大的一份家業啊,瞧著就全舍了,誰都得替老太爺心疼一回。」崔氏就是心疼那一個人裡面的一個。特別是想著那等大的家業,那可能是女兒家的。那更是心疼了。

「娘,若非舍了那一份家業,祖父想過繼四郎,那沒可能的。司徒氏一族可不是好相與的,當初過繼與分宗,那是官府在上頭壓著。官府樂意壓一壓司徒氏一族,那是朝廷得著大好處。更何況,非是如此的話,四郎如何能得著一個從九品的官職。這是皇家賞下來的。」杜綿綿提一話。

崔氏一聽女兒這般講。

「也是,還是當官好。」崔氏是商賈人家的媳婦。在崔氏瞧來,這還是當官好。比著官帽子,那等錢財舍了,便是舍了。畢竟若不舍了,依著女兒的說法,女婿還真沒可能過繼。

「只是你們夫妻怎麼會同意過繼。在侯府的日子多好啊。往後你們與侯府可是兩姓人。」崔氏還是替女婿婉惜一回。侯府是一顆大樹,女婿居然捨得丟開,崔氏替女兒還有外孫、外孫女心疼。

「便是不過繼,早晚嫡房庶房也要分家的。」杜綿綿說句大實話。

「再說四郎樂意,我做妻子的,我自然得支持他。娘,祖母當年可說過,讓我與夫君一條心,一個立場。」杜綿綿笑著提了話。

「成吧,反正你是有主意的人。」崔氏是不再多話。

當天,忠勇侯府開的家宴,那是操辦的熱鬧。忠勇侯朱弘明還是表態,他待過繼的弟弟司徒弘光,還是一如既往的親近。當然這裡面有多少做戲的成份,忠勇侯朱弘明自己最清楚。

說是在忠勇侯府上小住,就真是小住。

不過三日後,司徒新宅已經安頓好。然後,司徒老太爺就跟親姐姐說一回好話,這是要搬到司徒新宅去。

「如何不多住些日子。」司徒氏難得的見著弟弟,她是捨不得人搬走。

「姐姐,你想見我那容易,我常來竄門子就是。」司徒老太爺是笑著說話,他是態度挺樂呵呵的模樣。

「只是不搬不成,弘光要去衙門報到,他正式當差,沒得還一家子人住在侯府的道理。」司徒老太爺是提一話。

司徒氏一聽弟弟這般講後,她又不是真不講道理的人。

「那成,這一回我不能留了。」司徒氏捨不得,卻也是只能隨著人意。畢竟司徒弘光是她的親孫兒,孫兒過繼回娘家姓司徒,司徒氏這心頭更顯得親近幾分。

在告辭前。杜綿綿這兒也去向侯夫人馮氏提了一話。這一位如今是侯府的女主人。當然其它的各房,杜綿綿自然也得走一遭。

馮氏聽著杜綿綿的話,她笑道:「既然是四弟要到衙門當差,那確實不好挽留。四弟妹,往後你啊,也是能自個兒當家做主。」馮氏是笑得提一話。

「小小家宅,比不得侯府的尊貴。您是打趣我了。」杜綿綿的姿態很低。

「四弟妹,你啊,還是這般的謙虛。」馮氏的態度很好,對於杜綿綿一家子人要搬走,她是態度非常和善的安排著此事。

在馮氏這一位曾經的二嫂嫂這裡告辭後,杜綿綿又去大房。如今的大房人口少,曾經的大嫂程氏如今是一個守寡之人。這一位如今就是閉門,待杜綿綿來時,程氏的態度算得同樣的和善。

「四弟妹,請坐。」程氏的態度好,只是她如今是素色衣裳,一襲打扮上全是寡居的模樣。整個人也不再施了脂粉。她的神色平靜,似乎不覺得寡居的日子有什麼難熬的。

「嫂嫂,一直在抄經。」杜綿綿瞧著程氏擱下的筆,還有那抄著的經文。杜綿綿尋問一話。

「我佛慈悲,入佛中世界,尋一些安寧。倒讓四弟妹見笑了。」程氏說的淡然。可杜綿綿一時間卻是不知道如何回話。

佛是不是慈悲?

這是人雲亦雲。杜綿綿知道的便是程氏失去侯府的管家權,如今禛哥兒在府學念書。大房一脈註定在侯府失勢。

「這般也好,嫂嫂想的通透,日子也是能好過起來。」杜綿綿只能這般講一話。

「禛哥兒最是聰慧的,我瞧著嫂嫂將來的好日子全指著禛哥兒。禛哥兒一定會給嫂嫂爭一口氣。」杜綿綿這時候能誇一誇的,在這一位曾經的長嫂面前,怕就剩下來朱佑禛。

「禛哥兒是好。那孩子現在真的非常用功。我都勸過話,偏偏他是一個小人兒,還是覺得自己不夠努力。唉。」程氏是嘆一回。

「禛哥兒長大了,知道他是長房長孫,這能挑起擔子來。這般有擔當的男兒,將來必然是大丈夫。」杜綿綿知道這一位大侄兒是了不得。至少沒少聽著丈夫的誇讚。

在長房這裡小坐一些時間。然後,杜綿綿是告辭。

在杜綿綿離開後,程氏是繼續抄經文。她的眼神一如既往的平靜無波瀾。

在大房說談片刻後,杜綿綿又去三房。

三房的三太太賈氏見得杜綿綿,她笑道:「四弟妹來了,稀客。」她邀請杜綿綿趕緊進屋裡落坐。

杜綿綿當然不拒絕。在屋裡落坐後,丫鬟送上茶果點心。

「嫂嫂這裡的茶,我吃著好。」杜綿綿拿著茶說事。

「好吃的話,四弟妹多吃一盞。」賈氏是笑著說道。杜綿綿瞧著賈氏的神色不錯,看起來在侯府的日子過得好。杜綿綿聽丈夫講過,如今的三哥朱弘晴在料理庶務。如今得著侯爺朱弘明的重用。

三房有存在感,又拿著庶務的大權在。侯府裡的僕人都是有眼色的,這自然就是要好好的巴結一下。於是三太太賈氏的日子,那是過得又非常順心起來。

「我來是向嫂嫂告辭。這馬上就要搬到司徒新宅去。還有便是落請貼,新宅暖居,嫂嫂一家人請參加一回。」杜綿綿笑著說話。

「四弟妹這般快就要搬走。」賈氏驚訝。

「暖過新居,我家夫君要去衙門當差。這不好再擔擱下去。」杜綿綿趕緊提一話。

杜綿綿一提這話後,賈氏是愣神一下後。她才是說道:「是啊,我忘記了,四弟如今是官身。我要恭喜四弟妹一回。」

「區區從九品,芝麻大的官。這是讓嫂嫂見笑了。這在京都,這等小官就是一個誰都不在意的小角色。」杜綿綿實話實說。

「有官身在,憑著四弟的踏實肯乾,將來一旦升上去。一定給四弟妹請封誥命。」賈氏是挑著好話講。

「不敢想,嫂嫂,你說的過了。莫說誥命,便是敕命,這離著夫君的官階也太遠。這樣的話不能講,一旦讓外人聽著,隻道夫君是飄了。」杜綿綿趕緊的謙虛一回。哪怕她心頭是非常想當敕命太太。她也不敢說啊。

這一個時代講一個謙虛。至少表面形象得如此。這是大傢夥都追求的。杜綿綿從來不當異類人。她是從大流。

「你啊,就是太謙虛。」賈氏卻是搖搖頭。

「我隻羨慕四弟妹,你啊,如今就是官家太太。」賈氏一直想當官家太太,可一直沒成功。如今她的丈夫是不可能走仕途。瞧著四弟這當上官,賈氏是真羨慕的。

「這算哪門子的官家太太?」杜綿綿連連搖頭。

「嫂嫂,你這話誇過了。我倒覺得嫂嫂如今的日子不錯,瞧瞧三哥走出去,那是多少人巴結的對象。我家夫君走出去,那是辦實事,還得聽上頭吩咐的。」杜綿綿這般說實話。

忠勇侯府的牌面在,朱弘晴打著忠勇侯府的名頭做事情。那外面自然是巴結人多。司徒弘光這裡是從九品的小官,多少人是懶得理會的。

「官小,那也是官。與白身不同的。」賈氏這般說道。

這話杜綿綿得同意,要不然她急急給四堂妹杜婉婉寫信做甚,她就是想讓夫君當官。小官也是官。

「嫂嫂,你走出去,你是侯府兒媳。你這等身份,那是多少人盼不來的。我和夫君往後可不能打著侯府的名聲半分。」杜綿綿說道。

「當初四弟過繼,四弟妹你如何不勸一勸。」賈氏好奇的問一回。

在賈氏眼中,司徒氏一族當然比不過侯府。侯府的富貴不要,去過繼給人做孫兒。這當然讓賈氏不理解。

杜綿綿心頭感慨一回,她心頭嘀咕到,如果不是知道忠勇侯府會被抄家,她一定不會跟丈夫提一嘴什麼過繼的。實在是為了將來啊。

當然杜綿綿嘴上不會這般講。她隻道:「是祖父喜歡弘光,覺得弘光是一個踏實可靠的晚輩。也是弘光覺得祖父為人好,加之弘光打小是姑祖母養大的……」話到這兒,杜綿綿不多講。有些話夠了,再說就過了。如今可以讓賈氏慢慢去揣測。

賈氏聽著杜綿綿這一般講,她果然是有一些想法。

杜綿綿從三房這裡離開後,她回著稻香軒。

在當晚,杜綿綿與丈夫聊起今個兒各房瞧見的情況。司徒弘光聽後,他是一樣的看法。

「只能說時移世易。」司徒弘光也感慨世事無常啊。

「四郎,你去新宅瞧過,情況如何?」杜綿綿問一回話。

「托著三哥給買下來的,還買在內城,這當然非常好。」司徒弘光笑著回一話。

「真就那般的好?」杜綿綿遲疑的問一回。

「比著侯府,那比不得。可比著一般的人家,在京都能買到這般好的宅子,那已經不錯。」司徒弘光是笑著回道。

「那成,總算有一個屬於咱們自己的家。」杜綿綿笑著說道。

等得真搬家的那一天。杜綿綿是帶著對於新天的渴望。

待見到司徒家的新宅時,杜綿綿瞧見的是一個兩進的小宅院。進去後,杜綿綿發現二進宅子裡,還有一個小花園。

「這花園子真漂亮。小而雅,瞧著好美。」杜綿綿瞧著比一進院更大的二進院,瞧見那一個小花園時,杜綿綿特別滿意這一座新宅子。

「當初請三哥挑好這一處新宅,就是看上這一座花園子。」司徒弘光笑著說道。

「三哥費足心思了。在內城想買到這般便宜,又是實惠,又是合心意的好宅子。當真不容易。」杜綿綿還是知道的,內城的宅子最稀缺。不是什麼時候都有的。

「是啊,三哥是花足心思了。我瞧著一定得請三哥吃一回酒。」司徒弘光的心情不錯。

「那暖居後,你瞧著一個合適的時間,你請三哥單獨吃一回酒。可要在家中,若在家中吃酒,我提前準備一桌席面。」杜綿綿尋問一回。

「請三哥吃酒,當然在自家。我如今當官了,哪怕是從九品的小官,總要懂得避諱。在外頭吃酒總容易招麻煩。」司徒弘光決斷從當官起,他就要在乎起自己的形象來。

杜綿綿聽著丈夫的話,她自然是笑著同意了。

新宅暖居。

忠勇侯府的各房來了,杜宅的各房來了,便是出嫁的杜家女兒們也是來了。

杜貞貞是頭一回上堂妹的新家。

杜貞貞在見到堂妹杜綿綿時,她是送上賀禮。然後,杜貞貞仔細的打量過一回堂妹杜綿綿。

擱著杜貞貞的前世,沒這麼一個堂妹在。如今瞧著堂妹在,忠勇侯府裡的變數倒不老少。當然這等司徒新宅暖居的時候,杜貞貞不是主角,她就是一個背景板。

就是在最熱鬧的時候。

杜綿綿都以為今個兒的客人來齊時。十四皇子登門,十四皇子不光是自己來,他還把杜婉婉也帶來了。

十四皇子一來,這一位一下子成為焦點。

杜綿綿這時候自然是招呼女眷,她請著四妹妹去後宅落坐。一眾的女眷在後宅招待。

杜婉婉的一出場,杜綿綿是頭一回瞧見著,打扮得挺是華麗的四妹妹。與杜綿綿往昔印象中的大大不同。

「四妹妹,你能來,我這太高興。」杜綿綿趕緊招呼著這一位妹妹。還準備給當一個介紹人。這自然是給四妹妹引路先去拜會一下姑祖母司徒氏,太夫人魏氏,如今的忠勇侯夫人馮氏、候府嫂嫂程氏。這幾位可是有誥命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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