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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之福孕綿綿》第103章 第103章
「不知道最後查出來的結果會是如何?」杜綿綿感慨的回一話。杜綿綿擔憂著這一旦引起大風波後,做為京官的司徒弘光也被牽聯進麻煩裡。要知道京都這地方,很多時候就是大圈子套著小圈子。

裏頭門道多,很多時候你潔身自好,清白人家。可架不住裏面有人給潑汙水。想洗白不容易,想染黑最輕鬆。

「我也擔憂。」司徒弘光自然是真擔憂。他覺得自己清白不重要,要讓朝廷查後,覺得他清清白白才最重要。

在這一個人治的時代,很多時候你獨善其身,就是別人眼中的不合群,很容易就會被人踩下去。司徒弘光能陞官,這後頭除著家世背景,除著有人幫襯外。最主要還是他的出身,他跟忠勇侯府的關係是糾纏很深。

一旦這起子事情忠勇侯府惹上麻煩,司徒弘光也一定會吃掛落的。

「不知道侯府在這等事情裡能否獨善其身。」司徒弘光這時候才吐露心聲。杜綿綿聽著丈夫的話,她是回道:「侯府……自當有法子立穩腳跟。四郎,如今你當在衙門裏用心辦差。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唉。」司徒弘光是嘆息一聲。

晉王府世子的死,把許多潛流是拉到明面上來。朝廷對於這事情自然是避諱的。可宗室這一邊,那是引起喧然大波。

乾元帝更是惱火的很。不光是孫兒的死,讓皇室蒙羞。乾元帝一點都不相信這是孫兒出問題。他憑著直覺,就覺得這背後有人在搞事情。

對於帝王而言,他起疑心時,就註定必是以血來清洗,以血來給出答案。

於是乾元二十八年的大選,一開始就蒙上一層陰影。

哪怕如此,大選依然開始。

在大選當日,杜綿綿讓長子司徒佑淇親自給姐姐送行。在早晨時,母女單獨相處會子。杜綿綿與女兒司徒瀅瀅交待了一下最近京都不太平。

關於晉王世子的死法,這太過於難以啟齒。杜綿綿沒直說。

「晉王府的世子死得不明不白,這一位世子爺歿了,還是在京都人沒的。瞧著一旦起風波,怕是波及不小。瀅瀅,你到宮裏後,萬事小心。家中不盼其它,隻盼你平平安安歸來。」杜綿綿握著女兒的手,她是認真的交待話。

司徒瀅瀅又不傻,一位皇孫宗子歿了。還是在京都死的,據說死的不明不白。親娘把話點得透透的。司徒瀅瀅對於進宮的目標一直沒改變。那就是老老實實,當一個小鵪鶉。不露頭,安靜的等著落選。

「娘放心,女兒都明白。」司徒瀅瀅應下話。

乾元二十八年的大選。

司徒瀅瀅生平頭一回走進皇宮。在皇宮大門前,入選的秀女下馬車按著小黃門的要求一一候著。一直到上頭來人時,小黃門來發話,讓秀女們下馬車。此時,司徒瀅瀅下著馬車,瞧著馬車外候著的弟弟。

「弟弟。」司徒瀅瀅望著大弟弟,她有許多話想話。一想著不過進宮一趟,又不是與家人分別。於是,她是抬起臉,回以一個笑容。然後,她福一禮後,在弟弟司徒佑淇拱手亦是回一禮後。

司徒瀅瀅隨著其它秀女的步伐,那是入得宮門內。

皇城的門洞讓司徒瀅瀅有一種幽深的感覺,似乎很長很長。頭一刻,頭頂有陽光。下一刻,一切暗下來。

她的身旁有其它的秀女,諸人皆未嘗說半字。一片安靜裡,只有輕輕的步伐走動的聲音。

在天光又大亮時。司徒瀅瀅知道,她已經是走過城門洞,走進真正的皇宮。

司徒瀅瀅入宮了,她正式參加大選。

京都的司徒宅。杜綿綿在女兒進宮後,司徒家的管家事宜自然又是落回她的手中。杜綿綿這會兒在看著自己家的帳冊子。只是瞧幾眼後,她又是鎮靜不下來心神。

「太太,大爺回來了。」奶娘親自來報信兒。

杜綿綿起身,她想迎一迎兒子。司徒佑淇進屋後,他瞧著往他方向走來的母親。他給母禮行禮後,方是說道:「娘,大姐姐已經入宮。」

「淇兒,你先起來。自家母子哪用多禮。」杜綿綿對著兒子時,她是態度和藹又親切的。這話語裡全然是關心,她說道:「你今個兒不必忙於課業。得著閑,也是歇一歇。平日裏我瞧著你用著學習,習文習武都是花足心思。娘盼你上進,也怕你累著。勞逸結合,你實在不必逼得自己過於苛刻。」

自家四子,對於四個兒子的性格。杜綿綿多有了解。

在說四個孩子裏,小時候的司徒佑淇那是一個內斂的性格。一度讓杜綿綿擔憂這孩子是不是更適合做一個小姑娘,而不是一個註定要擔起司徒一族重擔的嫡長子。

如今司徒佑淇長大後,他的性格在變化。越是瞧著這一份變化,杜綿綿這一個親娘就會越心疼。有一句話怎麼說的,責任讓一個少年郎變得越來越成熟。

從肩膀上有擔子的那一刻起,他不會天真,只會越來越嚴格的要求自己。

司徒佑淇便是如此。許是司徒老太爺待這一個曾長孫的態度從來就不同。對於曾孫女,其它的小曾孫,司徒老太爺是樂呵,要求不太嚴格。

對於這一個嫡長曾孫,司徒老太爺就會關注最多。然後,把光耀門楣的重擔是落在這一位嫡長曾孫的身上。

這一份擔子,便是司徒老太爺的私房。擱著老太爺的話,他百年之後,家底兒就得大半盡數讓嫡長曾孫得了。

因為嫡長曾孫是家族未來的族長。他是大家長,就得客束弟弟們。做為嫡長曾孫,按著禮法制度,就應該佔得最大的一份。

明明是佔便宜的事情,可擱著多思多想的司徒佑淇身上,這一份天大的好處就是責任。不為旁的,只是生為家中長子,他天生就多得。同時,多得自然是責任最大。

「娘,兒不辛苦。爹在衙門裏多辛苦。家中一切也要娘來照顧,娘亦辛苦。」司徒佑淇是一個貼心又孝順的孩子。

這時候,他這般的回一話。

杜綿綿一時間太受用。同時,就更心疼大兒。這孩子太好,總能惹得當娘的越加的心疼。畢竟這一個長子想走科路。

對於練武上的辛苦,杜綿綿是了解的。越是了解,才是知道這一份功夫想練好,那得付出太多。

「好孩子。」最後一切的一切就是化為這三個字。

「去吧,今個兒你不去府學,也與你的弟弟們、妹妹們,一起多相處一下。你是長兄,總要讓下頭的弟弟妹妹知曉你這一個兄長愛護他們,同時,亦要讓他們懂得尊敬你。」杜綿綿笑道:「那就陪他們玩耍子一下。」

「全聽娘的。」司徒佑淇沒拒絕。

杜綿綿膝下的兒女多。今年十三的司徒瀅瀅、司徒佑淇在這一個時代裡,那是能相親的年紀。八歲的司徒佑泓、司徒佑浦就是進學的年紀。

至於三歲的司徒澄澄、司徒汶汶、司徒佑灃,那自然還在玩耍的年紀。哪怕說是啟蒙,對於三歲小兒而言,更多的喻教於樂。

今個兒司徒佑淇請假了,司徒佑泓、司徒佑浦同樣請假了。為的便是司徒瀅瀅參加大選的事情。

在司徒瀅瀅出門時,一家人都是相送。只是司徒佑淇最後代表一家人,親自送姐姐在皇城門。

前院中。

司徒佑泓、司徒佑浦正在給妹妹司徒澄澄、司徒汶汶,弟弟司徒佑灃,那是你一言,我一語的講著府學裡的事情。

對於府學嘛,小孩子總是嚮往的。總以為很熱鬧,人又多,能玩耍到一塊子。

一見著大哥司徒佑淇一來,眾弟弟妹妹們就是一起給大哥見禮。

司徒佑淇這會兒擺一擺大哥的威風?不存在的。

司徒佑淇是笑著讓弟弟妹妹不必多禮。然後,讓二弟司徒佑泓、三弟司徒佑浦繼續講些府學趣事。他偶爾也會插嘴,把趣事添補一二。

前院的熱鬧,杜綿綿從奶娘的嘴裏也是聽一些。知道前院的兒女們那是談話聊天,氣氛甚好。杜綿綿就是放心的很。

這時候杜綿綿發現也能靜下心來,那是慢慢的查起帳冊子。

司徒家的日常在繼續。

皇宮中,初選開始。初選並不算擔擱時間。這一回,自然也是要篩選下來人。這時候沒一想秀女想被篩選下去。

因為頭一關被篩選下去,那是說明此人身有隱疾。這等名聲一旦落下,在婚事上就不好相看了。

司徒瀅瀅自然是順順利利的過了初選。

初選之後,便是複選。

京都衙門,光祿寺。

司徒弘光當初走關係,想讓女兒落選,落選就在複選上。這時候人數多,真是落選了。那也是平平無奇,不惹人注意。

衙門裏。司徒弘光算著日子,今個兒當是複選開始。

差事司徒弘光拿捏得住。可宮裏的情況,他就是拿捏不住。哪怕如此,當天下差後,他回家中,他還是一派淡然。

晚間,杜綿綿與丈夫問一話,此時夫妻二人獨處。杜綿綿就講著心裏話,她道:「算一算日子,宮中複選開始,想是瀅瀅很快就會落歸家。盼著一切平平安安。」

「放心,一切都會平平安安的。」司徒弘光是與妻子說著話。

「我得著娘家的消息。今個的春闈,敦弟會參加。」杜綿綿與丈夫提一話。

「敦弟想是在科舉上有把握。多年下來,學問漸進。如今若能一舉黃榜提名,杜家當是真正的出一位進士老爺。」司徒弘光對於小舅子杜敦的仕途,自然還是盼其順利,以添杜家光彩。

「我也盼著敦弟這一回真能中黃榜。」杜綿綿也是一樣的心情。

不管杜綿綿如何想。

一切還是按著既定的軌跡行事。

泰和宮。

乾元帝跟身邊的伴當張公公問道:「小張子,大選情況如何?」

對於這一回的大選,乾元帝還是在意的。畢竟這一回是為東宮添人,同時,宗室裡也要指婚。這些全是乾元帝的孫輩。

乾元帝哪怕剛剛失去一個孫子,他還不會失去理智。有些事情應該怎麼辦,當然就是繼續怎麼辦。

「回皇上,大選進入複選,按著宮中的老規距,這一回會篩選掉七成的秀女。」越往後頭,人數自然越少。

「最後剩下來的人數約在五十人左右能進入閱選。」閱選自然便是宮裏的娘娘查閱。當然,以前是皇后娘娘查閱。

如今后宮沒有皇后,也沒有太子妃。自然便是皇帝安排后宮的妃位娘娘位閱選。當然,也可以皇帝親自閱選。只是乾元帝沒那麼閑的功夫。

「五十人……」乾元帝聽後,他搖搖頭。他說道:「這一回年齡合適的秀女人數太少。參加閱選人數添到一百人。」

「至於閱選,讓后宮的妃位諸人一起參加閱選。閱選成功的秀女名單確定後,再交到朕跟前。」乾元帝吩咐一話。

有乾元帝一話。

張公公當即就是答應下來。

張公公對於皇帝的吩咐,從來不敢有異議。最近宮裏又不太平。皇帝很不滿意一些人的舉動。於是又在查,又在清洗。

宮裏的變動不小。張公公在這等時候,那更是謹小慎微,最怕行差踏錯半步。

這一年,春闈開始。

杜綿綿這兒的消息有一點落後。她一直等啊等,最後沒等著女兒歸家。

杜綿綿等到的,還是春闈結束的消息。

這時候,杜綿綿又不傻,她還有什麼不懂的。於是在春闈結束後,杜綿綿還是按耐不住的跟丈夫單獨問一話。

「四郎,瀅瀅那兒入選了。如今咱們家的態度可應該怎麼辦。」杜綿綿的臉上有擔憂。

「非是我小心眼兒,實在是家中的情況至此。瀅瀅一旦參加閱選,落選後歸家自家尚好。若是被上頭記了名字。那時候瀅瀅的婚事就由不得咱們當爹娘的做主。」杜綿綿倒不想真給兒女們做主。

杜綿綿覺得她本人是樂於聽一聽孩子們的意見。像是姻緣這等終身大事上,她最善於聽取當事人的意見。

可皇家就不同,一道聖旨下來,就沒半點借口敢不同意。

金口禦言,沒半分商量的餘地。杜綿綿能不擔憂嘛,她家的家世背景擱這兒。真是高攀不起皇家。

「放心,一切沒成定數。你莫太過於擔憂,許是自己把自己嚇到。」司徒弘光在寬慰妻子。當然司徒弘光的心中也不太安寧的。他其時跟妻子有一樣的擔憂。

只是司徒弘光是一個男子漢,他習慣把責任擔起來,然後默默的抗著。

司徒弘光走了關係,他想讓女兒落選。偏偏最新打探的消息,宮裏的變動很大。原來的關係如今不好用。

司徒弘光又不傻,他瞧出來宮裏出事兒。這等時候自然是一動不如一靜。安靜的等著結果,才是最好的法子。

宮裏的事情從來就不能插手。司徒弘光原來走關係,也是給人好處。只求著落選。現在別人好處收了。

卻是宮裏出問題,暫時連人都聯繫不上。司徒弘光能怎麼辦。吃了悶虧,也得挨著。只能自認倒霉。

京都,春闈的結果出來。

黃榜一貼出來,那是消息很快就傳遍京都大大小小的巷子。人人都在為新一任的貢士賀彩。

司徒宅。

杜綿綿自然從奶娘的耳中聽到了最新的消息。這是下人們去打探得來的。杜綿綿連聲道好。

「這一回敦弟總算得一朝展抱復。」杜綿綿臉上全是歡喜之色。

「恭喜太太,杜家出一位進士老爺。」奶娘馬上道喜。

「這是大喜事。嬤嬤,咱們得備禮,我差人送回娘家。給敦弟賀喜,也是順道問一問娘家準備在什麼辦賀喜宴。」杜綿綿滿臉笑容,沒掩飾半分她的開心。

中黃榜,一旦得著春闈上的功名。這等時候,妥妥的就是當官的前途。因為在春闈中得黃榜後,最後一關便是殿試。

殿試從來是不會涮人的。至多就是名次的不同。可能有人是頭榜出身,有人是進士,有人是同進士。

對於杜綿綿而言,她是真覺得弟弟寒窗苦讀這麼多年,如今算得熬出頭。杜家出一個科舉出身的官老爺。

杜家的身份在這一刻也是真正的轉換。從今往後,杜家就是正緊的書香門第,是官宦人家。

杜綿綿備上禮物,也是寫了家書。這差小廝送往京都外城的杜宅。

京都外城,杜宅。

莫說杜綿綿差人送上賀禮與家書。出嫁的杜家女,在京都的杜貞貞還是親自登門來賀喜。至於杜寧寧那兒,她是陪著遠赴南邊去做官太太,她人不在京都。她婆家賈家卻是以她的名義,也是送上賀禮來。

杜宅一時間熱鬧的很。

杜家大房,剛是去三房賀過喜。然後又與親娘、大嫂一起回大房院子的杜貞貞,這時候提一話,她說道:「娘家如今是真正的改換門庭。」

「是啊,敦兒是真的光耀杜家的門楣。」大太太顧氏也高興。侄兒當官老爺,整個杜家都能沾一沾光彩。特別是她膝下有孫兒。

大太太顧氏也是盼著孫子將來像侄兒學習,也是考上功名。

「娘說的是,敦弟如今中黃榜。這是整個杜家的榮耀。」全寶珠自然是一樣的心情。畢竟她膝下有兩兒。這婆家好,就是兒子將來會更好。

大太太顧氏、全寶珠這心情都是特別的好,於有榮焉的樣子。

杜貞貞在旁邊瞧著,她也是羨慕著。哪怕是堂弟中黃榜,對於出嫁的杜貞貞同樣是利好。在婆家,她如今的地位又是堅實的踏上更高的一步。

奈何這一步是從娘家添上的光彩。對於自己的兒子,杜貞貞還是有打算的。

「娘,你的大外孫今年十三。瞧著都到相看的年紀。可他一個讀書郎,自然還是學業要緊。我就是想著能不能讓敦弟那兒在殿試後,也是指導一下你的大外孫。」杜貞貞笑著提一話。

大太太顧氏自然也是疼外孫的。她聽著女兒的話。大太太顧氏愣神一下,她遲疑起來。

大太太顧氏當然遲疑起來,那是有原因的。大太太顧氏可沒有忘記掉女兒為啥會嫁進李家。大太太顧氏說道:「這合適嗎?一旦敦兒殿試結束後,他空閑的時間怕太少。咱家哪能多打擾。那時候敦兒要忙碌著官場上的事宜。更何況,瞧瞧三房的子嗣,敦兒這當爹的都是關注的很少,都是你三弟妹在忙碌操持。」

大太太顧氏說著三房的情況。

「對啊,大妹妹,三房裏也有侄兒。我瞧著一直是三弟妹在照顧孩子,教育孩子。瞧一瞧,三弟一直忙著學業上的事兒,對於自己的孩子都是疏於管教。在外甥這兒,三弟怕真拿得抽出空閑來。」全寶珠這時候立挺婆母顧氏。

「貞貞,咱們不可多打擾敦兒。他是你堂弟,你姐弟感情好,可也別忘記了,敦兒往後是官老爺。」大太太顧氏意有所指的說道。

杜貞貞聽著,怎麼聽親娘的話,怎麼像是反話正說。

杜貞貞與杜敦是感情淡的很。因著當年的舊事,如今表面風平浪靜。背後嘛,那是一個仁者見仁,智者見智的態度。

「那是我糊塗了。」杜貞貞見好就收。這時候她不敢再胡亂的提非份之想。

「大外孫我也心疼。如今大孫外在書院裏進學,一切自然有先生教導。先生都誇好,貞貞,你不必太在意。等著乾元三十年,讓大外孫下場一試。到時候指不定就給你掙得一個功名回來。」大太太顧氏在安慰女兒。

杜貞貞能說什麼。她只能笑著應下話。隻道借親娘的吉言。

司徒宅。

杜綿綿收到娘家的回信。在信中,杜綿綿知道情況。杜家的打算也簡單,如今一切不急。暫時先等一等,緩一緩。待杜敦的殿試結果出來後,再是安排慶功宴的時間不遲。

當天夕食後,消食時,杜綿綿把杜敦春闈中黃榜的消息又是提一提。再是說著杜家對於慶功宴的看法。

司徒老太爺一聽後,他是說道:「此等大事,緩一緩也妥當。不過咱們是姻親關係,等著孫媳你弟弟辦慶功宴時,咱們的禮物一定不能簡薄。」

「祖父放心,孫媳也知道敦弟這一回一旦殿試出結果,他往後就是做官的人。也盼著敦弟與四郎在官場上能相互扶持。」杜綿綿對於娘家越來越好,她是高興的很。

「是啊,就盼如此。可惜,瀅瀅不在家。」司徒老太爺提著司徒瀅瀅。

「瀅瀅最是聰慧不過,她在宮裏一定平平安安。」杜綿綿回一話。這是她的期盼,也是她的祝福。

皇城,儲秀宮。

過了複選的秀女如今全住在宮中。司徒瀅瀅這一回分的房間,那是一屋住四人。她很幸運的跟忠勇侯府的六姑娘朱蘭姿分到一起。二人都是十三歲的小姑娘。

要說聊得嗎?

也是聊得來。論起血緣關係,二人是堂姐妹。司徒瀅瀅是妹妹,朱蘭姿是姐姐。

於是在閱選前,姐妹二人也是多有照顧,在皇宮裏一切自然是謹慎為妙。這些日子,這些過了複選的秀女在皇宮學規距。學著皇家的規距。

司徒瀅瀅本著爹娘的教導,她是一直默默的當一個小透明。對於為何沒有落選,司徒瀅瀅是不敢多想的。

她只能猜測,可能她的落選是在閱選之時。又或者中間出了什麼差子。

不管如何,司徒瀅瀅能做的就是不犯錯。皇宮裏的規距,司徒瀅瀅學的認真。這是合理合法的學會後,能讓自己在規距內最大的保護自己。

同時,小透明的最大做法,就是跟隨大流。而不是特立獨行。

次日,早間洗漱。

司徒瀅瀅與朱蘭姿從來是二人同出同行。避免的就是落單。

在用朝食前。

司徒瀅瀅藉著與堂姐單獨相處的機會。司徒瀅瀅是說道:「蘭姿姐姐,你今個兒真要去尋半惜姐姐嗎?」

「咱們姐妹之間,總是相互通一個消息的好。」朱蘭姿肯定的回一話。

「那就學禮儀時吧。那時候人多,也不顯眼。」司徒瀅瀅提一話。

「嗯。」朱蘭姿點點頭。

這幾日,宮裏已經有娘娘開始召見秀女。各宮的娘娘召見的人不同,似乎無跡可尋。可人人都不是傻子,那些被召見的秀女全是出身高,家世高的。

似朱蘭惜、朱蘭姿,也是被召見過。倒是司徒瀅瀅一直是默默無名中的一員。

對於這等情況,司徒瀅瀅還是樂意的。

皇宮的秀女們依然在學規距。

朝廷的殿試卻是開始。這一回,自然是皇帝親自出題來考一考所謂的天子門生。這些天子門生一旦得到官職後,就是真正的官老爺。

殿試,可謂是一步登天的機會。

京都,最近似乎最重要的事情,不是皇宮的大選。而是朝廷的殿試。畢竟進士老爺的出現,才是真正會引得京都鬨動的大事。那關乎著背後太多的家族利益。

千人萬人過獨木橋,為的就是求一個階級的躍遷。而科舉就是有這般的魅力。

杜綿綿最近也是開始去廟裏祈福。她給宮裏的女兒祈福,她給參加殿試的弟弟祈福。這時候的杜綿綿哪怕知道這是在安慰自己。

可她還是如此。因為她需要安心。

杜綿綿如此做法,杜家當然也是如此的做法。杜綿綿每一回去上香,她是與娘家人一起的。實在是大家是一樣的心思。

這一日,杜綿綿歸家時,她就遇上來做客的三太太賈氏。

「嫂嫂,您是稀客啊。」杜綿綿笑著招呼一聲。

「這是趕巧了,四弟妹剛歸家來。」三太太賈氏瞧著下馬車的杜綿綿,她是笑著提一話。

「是啊,就是如此。」杜綿綿點一點頭,她是回道:「我剛從廟裏歸來。也是去祈福一回,盼著一個平平安安。」

「走,三嫂,咱們屋裏坐。」杜綿綿走上前,她是執起三太太賈氏的手,她非常熱絡的說一話。三太太賈氏當即同意。

二人進屋中,落坐後,杜綿綿問道:「三嫂來,一定有事情。你是貴人,這無事不登三寶殿的。」

這時候丫鬟送上茶果點心,杜綿綿揮揮手讓,讓侍候的丫鬟退下。三太太也是讓自己帶來的丫鬟退下。

屋中就是妯娌二人。三太太賈氏端起茶盞,她拿在手中把玩。然後,三太太賈氏是說道:「樂貞外甥女的婚事定下來了。我這來,也是問一問四弟妹這兒給樂貞外甥女添妝的事情。」

「添妝是一定的。我擬定一個單子,與四郎商量後,再是與要添的嫁妝一起送到侯府裡。這一回倒是累得嫂嫂走一趟。」杜綿綿謝過一話。

「嫁進余家,也盼著樂貞外甥女是得一位好良人。」三太太賈氏對於這一樁的婚事,她的神色裡似乎不怎麼看好。

「可是有什麼不妥當。」杜綿綿問道:「我瞧著三嫂不太認同的樣子。」

這時候屋中沒外人,三太太賈氏不隱瞞自己的態度,她是說道:「這一樁婚事瞧著就是樂貞外甥女借一借侯府的權勢,嫁進余家。可佑禧侄兒那裏鬧過一場。只是沒讓傳到府外面。這一回驚動侯爺了。」

杜綿綿可是知道的,前頭朱佑禧與楚樂貞的事情。只是侯夫人馮氏在管著。侯夫人馮氏那是不讓兒子娶楚樂貞。這自然是在中間想法子。

可這些全是瞞著忠勇侯朱弘明的。

忠勇侯的注意力全在朝廷上。這家事上倒是全讓侯夫人馮氏在忙碌。這等事情一旦鬧出來,朱佑禧是沒臉了。

可侯夫人馮氏這兒,也是一樣會在丈夫跟前失分的。畢竟忠勇侯朱弘明最在意的,還是侯府的名聲。

「要知道與余家的婚事都定下來,佑禧侄兒鬧騰,不過是大傢夥的面子上更難看罷了。侯爺真動怒,請出家法來。這一回佑禧侄兒是傷的不輕,府醫瞧過,這得養傷好幾個月。」三太太賈氏是搖搖頭。

「二嫂的性子,四弟妹你也是知道。這一回,二嫂就是恨上的樂貞外甥女。我瞧著樂貞外甥女的嫁妝有些不成樣子。」三太太賈氏是嘆息一回。

「可我這做舅母的想幫襯,又怕開罪二嫂。四弟妹,你也是知道的,三房如今全靠著二房過活。二房才是嫡房,才是侯府真正做主的一房。」三太太賈氏說出自己的難處。

杜綿綿又不傻,這時候她還有什麼聽不懂的。

「三嫂想讓我幫襯一下樂貞外甥女。」杜綿綿全懂了。畢竟她如今是司徒氏的媳婦。司徒弘光已經過逝到司徒家。與朱氏一族的關係,在法禮上已經沒有。

當然,在人情債上,那是撇不開關係的。

「這事情我會與夫君提一回。這事情無論如何,樂貞外甥女也是無辜的。何必呢。」杜綿綿嘆息一回。當然,她也給三嫂明確的表態,不管丈夫司徒弘光是什麼態度。她一定是撐外甥女楚樂貞的。

忠勇侯府的好日子不遠了。抄家之劫還在呢。這等時候,杜綿綿是一定要幫襯楚樂貞的。畢竟楚樂貞在婆家的日子好過了。

將來指不定還能拉一把撫養過她的忠勇侯府。好歹杜綿綿覺得她算是給忠勇侯府尋一條後路。

「四弟妹,這事情就拜託你了。我啊,也是無能的很。明明想幫襯樂貞外甥女,偏偏是能耐有限。」三太太賈氏感慨一回。

這庶房媳婦當著,三太太賈氏也是憋屈的。只是沒法子,人在屋沿下,不得不低頭。

杜綿綿表示理解的態度。

於是當晚,夫妻二人獨處時,在歇息前。杜綿綿把三嫂賈氏來一趟的用意,她與丈夫司徒弘光是提一回。

「這一回,咱們一定得幫襯一回樂貞外甥女。一個女子的嫁妝出問題,在婆家哪還有什麼臉面。」杜綿綿與丈夫司徒弘光是說道。

「我是樂貞的舅舅,這事情我是幫襯定了。你有想法,你便去做。二哥那裏,我去提。」司徒弘光的態度是跟妻子站在一邊的。

杜綿綿得著丈夫的話,她覺得心中踏實。

「謝謝你四郎,有你這話,你心頭安了。」杜綿綿是回道。

「唉,也不知道佑禧侄兒如何鬧這一回。他這一鬧,他是心頭舒坦了,問心無愧的。可是樂貞外甥女就慘了。」杜綿綿覺得每一回朱佑禧的鬧騰,都是楚樂貞來買單啊。

「沒法子,佑禧的生活裡,有人給他撐腰。」做為一個庶子,司徒弘光是看得明白。

「這一回二哥罰了佑禧,想必他也會消停下來。二哥可不是二嫂。二嫂會心疼孩子。可在二哥的眼中,侯府一切為大。」司徒弘光的態度是表明,他說道:「更何況,朝廷如今不安生的很。佑禧這等時候是衝上去引著二哥的怒火。」

「朝廷又鬧騰起來。」杜綿綿擔憂起來。要知道這等時候,她的女兒司徒瀅瀅還在宮裏。特別是一旦弟弟在殿試的結果出來後。

那弟弟未來會做官,到時候卷進朝廷的風波裡,新人最容易被利用的。

「朝廷哪有消停的時候。」司徒弘光回一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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