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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嫡皇孫》第172章 疫病猛於虎(求訂閱)
李醫走下台階,落地站在了這個地牢裏。

「非煙」

他哽咽著喊了一嗓子。

下一刻,正在哭泣著安慰別人的柳非煙就飛速轉過頭來,看向了這邊。

看到李醫的一剎那,委屈的眼淚就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從柳非煙那兩隻早已哭紅的雙眼裏狂湧而出。

提著燈籠的程伯明,以及那些被關在牢籠裡的孩子,也紛紛轉頭看了過來。

「公子」

柳非煙悲呼一聲,跌跌撞撞就向這邊沖了過來。

看到她這副模樣,李醫趕緊向前迎了幾步,唯恐她跌倒在骯髒的地面上。

好在這種事情並沒有發生。

轉眼柳非煙已跑到近前,哭嚎著一頭扎進了李醫懷裏。

「公子,您可來了,我以為再也見不著您了」

柳非煙哭泣著說道,早已淚雨滂沱。

她用雙手緊緊抱著李醫的腰,一刻也不敢鬆開。

李醫輕輕拍了拍她的腦袋,微笑著安慰道:

「非煙,別哭了,小心哭壞身體和眼睛」

「你已經安全了,綁架你的那些壞人,都被我派人抓起來了」

「待會你就可以回家,那些賊子我會處理,他們每個人都不得好死」

聽到這話,柳非煙頓時抱得更緊了。

「我想回家,我也想爹娘」

「但我不想離開您,我不敢再一個人待在家裏了」

「就讓我跟在您身邊吧,公子,好不好?」

柳非煙哭著央求道。

她唯恐自己一旦鬆開雙手,就再也無法逃出這地獄般的牢籠,從此永墜黑暗。

李醫猶豫了一下,然後用力點了點頭。

「好吧,非煙,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看誰還敢再傷害你」

「太好了!公子您真好」

柳非煙終於破涕為笑。

緊接著,她就鬆開雙手,原地蹦了起來。

歡呼幾聲後,她立刻抱著李醫的一條胳膊,委屈地撅著嘴巴說道:

「公子,您救救大家吧,大家都太可憐了」

「外面那些賊子太壞了,把大家從各地抓到這裏,全部關了起來,還天天打罵」

「尤其小燕子她們幾個,都生病了,卻沒人照顧」

說著,她就拉著李醫準備向前走去。

李醫卻輕輕拍了拍她的手,微笑著安慰道:

「不要著急,非煙,我來這裏就是為救大家,不會再讓大家受委屈」

柳非煙用力點了點頭,並漸漸止住了哭泣。

李醫安慰她幾句,然後看向了那些被關在牢裏的孩子。

此時,那些孩子也慢慢止住哭泣,隔著牢籠好奇地看著他。

其中一些孩子更是雙眼放光,眼神中卻又有些懷疑。

他們好像認出了李醫,但因為燈光太過昏暗,而不敢肯定。

下一刻,李醫就打消了他們心中所有疑惑,給他們帶來了光明和希望。

「我是李醫,是來救大家的,大家不要再哭了」

「那些抓你們、打你們的壞人,都被我派人抓起來了,並打斷了雙腿」

「我馬上就把大家放出來,帶你們走出這牢房」

「接下來,我還會幫你們尋找家人,把你們送回家去見爹娘」

話音未落,原本已漸漸落下的哭聲,頓時變得更大了。

「哇!」

所有孩子都嚎啕大哭起來,一個個淚如泉湧。

聽著這哭聲,李醫和程伯明他們都感覺鼻子酸酸的,差點也流下眼淚。

待哭聲稍落,一個小男孩突然大聲說道:

「醫公子,額見過你,那是在額大的木匠鋪子裏」

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李醫立刻看了過去。

下一刻,

他就看到一張髒兮兮的小臉,正眼巴巴地望著自己,並不停沖這邊揮舞著胳膊。

那個小男孩被關在七八米外的一個牢籠裡,大約只有六七歲。

藉著昏暗的燈光,李醫仔細看了兩眼那個小男孩,隨即微笑著點頭說道:

「我想起來了,你大是不是孫記木器行的孫掌櫃?」

「沒錯,孫掌櫃就是額大」

那個男孩連忙點頭應道,眼中不無得意之色。

轉眼間,他那張小臉就委屈地皺巴起來,撇著嘴巴哭個不停。

李醫隨即向前走去。

三兩步之間,他已來到那個小男孩所在的牢門前,輕聲安慰道:

「別哭了,待會大家就能出去了,我會讓人通知孫掌櫃來領你回家」

「用不來多久,你就能吃上你娘做的飯了!」

不說爹娘還好,他這一說,那小子頓時哭得更厲害了。

李醫擦了一下眼角,然後繼續向前走去。

行進途中,幾個抄著長安口音的孩子,都用力揮舞胳膊,高喊著『見過公子』,一個個激動的欣喜若狂。

其餘孩子也一樣,一邊哭著,一邊沖李醫揮舞著胳膊,滿眼的崇拜。

很顯然,這裏每個孩子都聽過醫公子的大名。

這再正常不過了,李醫名傳天下已不是一天兩天。

只要大唐人,不是住在與世隔絕的大山裏,基本都聽說過他的名字和事跡,這些孩子也不例外。

而且這裏有不少長安本地孩子,大家在黑暗中聊天、互相尋求溫暖的時候,必定也會提到醫公子。

在這些孩子眼中,無所不能的醫公子,或許就是他們最期盼的救世主。

終於在今天,這個救世主降臨了!

前行沒幾步,李醫就來到柳非煙之前扒著的那個牢門。

這個牢房裏關著四個小女孩,都只有五六歲。

而且她們都衣衫不整,病懨懨的,已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不停哽咽著。

這間牢房裏還散發著一股惡臭的味道,聞著令人作嘔。

從幾個小女孩的狀態上就能看出,她們被關在這裏已經很長時間了,已被折磨的遍體鱗傷。

看著她們這副淒慘的模樣,李醫的眼眶中瞬間就噙滿了眼淚,也恨的咬牙切齒。

「公子,這就是小燕子,後面是菲兒她們」

「春耕的時候她們就被那些賊子抓來,關在了這裏,已經關了好幾個月」

「小燕子她們都病了,渾身發燙,卻沒人管她們」

柳非煙哽咽著說道,介紹了一下牢裏這幾個小女孩。

李醫強行平復一下情緒,然後對牢裏的幾個小女孩說道:

「不要害怕,我馬上救你們出去,也會幫你們找到爹娘」

話音未落,牢裏那幾個小女孩已跪倒在地上,一邊嚎哭,一邊不停磕頭。

就在此時,程伯明突然走上前來,咬著後槽牙低聲說道:

「公子,這個地牢裏應該死了不少孩子」

「關非煙小姐的這個牢房,之前住著幾個孩子,但都病死了」

說著,他就指了指旁邊空著的那間牢房。

不用問,柳非煙之前就關在那裏面。

「沒錯公子,小燕子告訴我,這裏原本關著三個小妹妹,全都病死了」

柳非煙接茬說道,滿臉悲戚之色。

聽著這話,李醫更加憤怒了,雙眼紅的可怕。

「倭國使團的那些畜生、還有那些助紂為虐的畜生,每個人都會被千刀萬剮,我發誓!」

緊接著,他就大聲說道:

「業成,你帶人把後院的地面清理一下,把那些畜生都弄到前院去」

「這些孩童還小,不宜看到太過血腥的畫面」

「遵命,公子」

李業成應了一聲,隨即轉身返回了地面。

就在此時,待在牢房裏的小燕子突然咳嗽起來。

她這一咳嗽,就像傳染病一樣,頓時引得很多孩子都咳嗽起來。

聽著這連綿不絕的咳嗽聲,李醫的臉色瞬間變得一片蒼白,眼中甚至流露出幾分恐懼。

下一刻,他猛地撲到身邊的牢門上,看向了裏面那幾個女孩。

無一例外,那幾個女孩都在咳嗽,而且臉色潮紅,還不停打著寒戰。

看到這一幕,李醫瞬間就愣住了,滿眼恐懼之色。

下一刻,他突然沉聲說道:

「這裏很可能有疫病!安內侍,立刻去通知長安縣令和鴻臚寺少卿,關閉館舍大門!」

「倭國館舍內的人,一個都不許出門,包括咱們的人」

「之前進入過這片館舍的人,全部都進來,一個人也不許離開,更不能回家!」

「除此之外,館舍外的人絕對不許進來,也不許周圍的百姓靠近」

「傳令出去,調兵將整個倭國館舍圍起來,臨近館舍的百姓必須在家隔離」

「告訴館舍內外所有人,誰若敢違令,滿門抄斬!」

「如果大家感到恐懼,引起混亂,你就告訴大家,我有辦法對付疫病,請大家不要驚慌!」

隨著他這番話,安內侍和程伯明都被嚇傻了,直接愣在了原地。

李醫回頭看了看他們,隨即怒吼起來。

「還愣著幹什麼?想讓所有人都死絕嗎?」

安內侍他們立刻被驚醒了。

緊接著,安內侍就轉身跌跌撞撞向樓梯那邊跑去。

再看程伯明,則恐懼的打起了哆嗦。

「怎麼會是疫病呢?這又是什麼疫病?」

李醫看了看這個傢夥,然後掃了一眼現場,咬牙切齒地說道:

「如此惡劣的環境,通風條件這麼差,屎尿都不能及時處理,產生疫病再正常不過了」

「之前死掉的那些孩子,應該就是死於疫病,而且傳染給了這裏的其他孩子」

「依照這裏的環境,看這些孩童的狀態,這疫病像是傷害、或是癆病」

「如果是這兩種疫病,倒不難對付」

「萬一是其它更加兇險的疫病,那就麻煩了!」

「蹬蹬」

程伯明猛地往後退了兩步,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傷寒!癆病!不難對付?

那是對李醫而言,對其他所有大唐人,這都是讓人聞風喪膽的恐怖疫病!

在這個時代,如果不幸感染了傷寒和肺癆,人們只能聽天由命、只能硬抗!

如果能挺過去,那就是萬幸,還可以繼續活著。

但能挺過去的人又有幾個?寥寥無幾啊!

傷寒和肺癆就已經這樣,如果是其它更加恐怖的疫病呢?比如瘟疫!

那會造成什麼樣的結果?連想都不敢想啊!

就在程伯明恐懼到瑟瑟發抖之時,李醫卻迅速冷靜了下來。

他再次掃視了一下這個地牢,然後大聲說道:

「大家不要害怕,我馬上救大家出來」

「出來之後,大家千萬不要亂跑,我會帶大家出去」

「好的,醫公子,咳咳」

眾多孩童齊聲應道,咳嗽聲一片。

隨後,李醫就轉頭看向程伯明。

「伯明,咱們來把這些牢門打開,救這些孩童出來」

程伯明卻猶豫了。

「公子,……」

他剛想說什麼,卻被李醫揮手打斷了。

「我知道你的想法,那些話還是別說了」

「咱們已深陷這個泥沼,根本不可能獨善其身」

「這些孩童必須得救,絕不能放棄,這是你我的責任,義不容辭」

聽到這話,程伯明的臉色不禁紅了一下。

緊接著,他就躬身說道:

「謹遵公子教誨」

說著,他已抽出工兵鏟,狠狠地劈向身邊牢門上的鎖頭。

李醫嘆了一口氣,隨即揮劍而出,用力斬向了小燕子她們所在這間牢房的鐵鎖。

「哢嚓」

劍鋒所過之處,鎖著牢門的鐵鎖立刻被斬斷,掉落在地上。

李醫伸手拉開牢門,溫柔地說道:

「小燕子,你們出來吧,沒有人會傷害你們了!」

下一刻,幾個小女孩就哆哆嗦嗦地從牢裏走了出來。

她們剛一出來,待在外面的柳非煙就迫不及待地衝上去,跟她們抱在一起,再次嚎哭起來。

看到這一幕,李醫的眼皮頓時一陣猛跳。

他想阻止柳非煙接觸小燕子她們,最終卻放棄了。

現在阻止,早已經晚了!

……

倭國館舍前院。

長安縣令和鴻臚寺少卿還在審問小野衡二,旁邊的師爺等人運筆如飛,一筆筆記錄著這些倭國人的罪惡。

隨著審問繼續,倭國使團犯下的罪惡被一樁樁挖了出來,每一樁都觸目驚心。

再看長安縣令和鴻臚寺少卿,早被氣得鬚髮怒張,渾身顫抖。

「這就是一群畜生啊!簡直罄竹難書!」

鴻臚寺少卿指著小野衡二說道,雙眼直往外噴火。

現場其他唐朝人都一樣,一個個恨的牙齒都快咬碎了。

就在此時,後院方向突然傳來一陣紛亂的腳步聲。

同時傳來的,還有一聲聲淒厲無比的慘叫。

緊接著,剛才進入後院搜查的那些特種兵和捕快,拖著一個個被砸斷雙腿的畜生,從後院走了出來。

來到前院後,他們將那些畜生隨意往地上一扔,然後又轉身走進後院,繼續拖人去了。

看著那些狀況淒慘的畜生,跪在地上的那些倭國使團成員,全都恐懼的直打哆嗦,噤若寒蟬!

即便那些長安縣的衙役和捕快們,也都心驚不已。

今天他們算徹底見識到了醫公子對付敵人的手段,那叫一個冷酷無情!

正說話間,安內侍和李業成帶著二十幾名特戰隊員,突然快步跑進前院。

剛一進入前院,李業成就帶著那些特戰隊員直撲館舍大門,迅速將大門控制了起來。

非但如此,他們還將守在門外的幾名特戰隊員和金吾衛武侯、以及幾位鴻臚寺官員叫了進來。

好在門口左右沒有看熱鬧的人們,否則麻煩就大了。

將門外所有人都叫進來之後,李業成立刻帶領手下關上大門,放下門栓,然後手持工兵鏟親自守在門內。

此時,他雙眼一片血紅,好像要擇人而噬一般,看著頗為嚇人。

他們這突然封門的舉動,讓現場所有人都滿頭霧水,也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這是何故,為何突然封死館舍大門,發生什麼事情了?」

長安縣令詫異地問道,滿眼不解。

話音未落,安內侍已走上前來,哭喪著臉低聲解釋道:

「縣尊大人、少卿大人,公子在關押那些被綁架孩童的地牢裏發現了疫病」

「所以公子才下令,封鎖整個倭國館舍,任何人都不得出入」

「若敢違抗此令者,滿門抄斬,絕不容情!」

「從此刻開始,任何東西都不能出這片館舍,只能進不能出!」

「什麼?疫病」

鴻臚寺少卿驚呼一聲,隨即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長安縣令也好不到哪裏去,直接被嚇傻了。

旁邊聽到這番話的幾個人,都被嚇得魂飛魄散。

癱在地上的倭國遣唐使小野衡二,恰好也聽到了這話,同樣被嚇得臉色蒼白。

緊接著,這個傢夥突然大笑起來。

「哈哈哈,館舍裡有疫病,真是太好了,大家一起死吧!」

「有這麼多人給我陪葬、有大唐嫡皇孫給我陪葬,我死的也值了!」

未等笑聲落下,長安縣令已厲聲喝道:

「卸掉這個畜生的下巴!」

站在小野衡二身邊的那名特種兵立刻出手,瞬間就卸掉了這傢夥的下巴。

但是,現場所有人都已知道,倭國館舍裡有疫病。

對於疫病,這個時代的所有人都如同洪水猛獸般恐懼。

人們都被嚇了一大跳,現場也掀起一陣騷動。

面對這種情況,長安縣令和鴻臚寺少卿直接傻眼了,頓時就有點手足無措。

非但如此,他們也被嚇得雙腿直打哆嗦,不停轉頭看著大門那邊。

畢竟誰都不想死,他們也不例外!

眼看現場就要亂成一團,變得不可收拾。

就在此時,安內侍突然大聲說道:

「大家不必驚慌,醫公子說了,他有辦法對付這疫病,保護大家的生命安全」

「再說了,大家的家人都在長安,難道你們想把疫病帶出去、帶給自己的老婆孩子?」

「除了大家的家人,長安還有二百萬人口、大唐還有兩千萬人口呢」

「難道你們忍心把疫病帶給父老鄉親、左鄰右舍,陷長安於萬劫不復之地?」

隨著安內侍這番話,原本躁動不安的現場,慢慢平靜了下來。

聽說李醫有辦法對付疫病,大家頓時就像吃了顆定心丸,安心了許多。

對於李醫的神奇,所有長安人、乃至所有大唐人都有目共睹。

在大家看來,他總是能創造出各種匪夷所思的奇跡,這次想必也不會例外。

既然醫公子說他能對付疫病,那就肯定能做到,肯定能再次創造奇跡!

但是,那些倭國使團成員卻不相信。

他們根本就不相信,會有人能對付得了恐怖的疫病。

要知道,那可是上天的懲罰!

原本一直跪著哭嚎求饒的幾個倭國人,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

他們突然從地上站起來,梗著脖子高聲說道:

「綁架孩童的事情與我們無關,是小野衡二帶人乾的」

「請讓我們離開這裏,我們會立刻離開長安,返回本國」

話音未落,已有人給了他們答案。

「殺!」

李業成的怒吼聲驟然響起。

「弟兄們,殺光這些畜生」

「絕不能讓這些畜生出去禍害咱們的家人、禍害整個長安!」

高聲怒吼的同時,他已揮舞著工兵鏟,沖向了剛站起的那些倭國使團成員。

沒有絲毫猶豫,其他特戰隊員也揮舞工兵鏟沖了上去。

大門這邊,安內侍猛地衝到大門內側,張開雙臂站在了門口。

看到這種情況,長安縣令和鴻臚寺少卿互相對視一眼,隨即鄭重地點了點頭。

緊接著,他們也走到大門內側,然後轉身站在台階上,攔在了那裏,一副捨生取義的模樣。

「醫公子說的沒錯,咱們的背後是家人、是長安二百萬父老鄉親,絕不能讓疫病從這裏傳出去!」

「今天誰要想出這個大門,先跨過老夫的屍體!」

「誰敢禍害咱們的父老鄉親,老夫絕不答應」

長安縣令厲聲喝道,聲音如杜鵑啼血般淒厲。

話音未落,鴻臚寺少卿已接茬說道:

「今天誰若敢闖這道大門,就等著被滿門抄斬吧!」

聽到他們這番話,身在前院的所有大唐人立刻齊聲怒吼道:

「遵命」

緊接著,大家就看向前院內的那片殺戮場。

「啊——!」

在此起彼伏的淒厲慘叫聲中,那些倭國使團成員就像被割倒的韭菜一樣,一片片栽倒在地上,一命嗚呼。

左右武衛的那些特戰隊員,將對疫病的恐懼,完全發泄在了這些畜生的頭上。

這裏的疫病本就是這些畜生造成的,就算把這些畜生剁成肉醬,大家也覺得不解恨。

轉眼的功夫,原本跪在地上的倭國使團成員已被屠殺殆盡。

再看前院地上,橫七豎八地躺滿了倭國人的屍體。

那些之前被打斷雙腿,早已失去行動能力的傢夥,卻僥倖躲過了這場瘋狂的殺戮。

不過他們已被嚇的快死過去了,一個個魂不附體。

這次他們雖然沒死,但接下來等待他們的,將是更加淒慘的命運。

無一例外,他們每個人都得死!

其中那些唐朝人,極有可能會被滿門抄斬。

「啊!」

伴隨一聲淒厲的慘叫,李業成狠狠地砍下了最後一個倭國使團成員的腦袋。

此時,他已完全變成了一個血人。

比滿身鮮血更紅的,則是他的雙眼。

而在前院地面上,此時已躺滿倭國人的屍體,足有一百來具。

整個前院屍橫遍地、血氣衝天!

就在此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雷鳴般的馬蹄聲,轉瞬即至。

下一刻,門外就有人高聲喊道:

「館舍內的人聽著,立刻開門,本官乃鴻臚寺卿」

話音剛落,安內侍立刻高聲回道:

「見過韋大人,醫公子有令,倭國館舍內有疫病滋生,任何人都不得靠近」

「煩請韋大人立刻稟報陛下,派兵封鎖倭國館舍周圍所有街巷」

「館舍內所有人和物都不能出這個大門,若有人敢逃出館舍,滿門抄斬!」

「嚴加看管每條街道,附近所有百姓都不得出門,必須在家隔離!」

隨著這番話,倭國館舍大門外頓時一片大亂。

緊接著,鴻臚寺卿就驚恐萬分地嘶吼道:

「所有人退後,不得靠近館舍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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