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嫡皇孫》第200章 鄙人自殺(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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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馬叄毫不猶豫地殺了自家兄弟,其餘那些賭坊打手和荷官都愣住了。
緊接著,他們眼中都閃過一片憤怒之色,隨即滿臉頹喪地垂下了腦袋。
他們心中僅有的那一絲絲反抗意志,瞬間都土崩瓦解!
自家大哥都甘願受死,甚至不惜幹掉出頭的自家兄弟,自己還反抗個毛啊!
他們一個個垂頭喪氣的,跪在地上聽憑處置。
此時的馬叄,在聽到門外的喊聲之後,眼中飛速閃過一絲後悔之意,卻轉瞬即逝。
取而代之的,是決絕的眼神。
就在此時,門外的一個捕快快步走了進來,低聲說道:
「啟稟公子,國公府來人了,想面見公子,說有事相商」
「對方一共來了六人,除了一位管家外,其餘全都是軍中精銳」
李醫轉頭看了看門外,然後冷笑著說道:
「告訴他們,我有事在忙,現在沒功夫見他們」
「讓他們回去,我會去勛國公府拜訪,有什麼事到時再說」
「別忘了告訴他們,馬叄已承認,聚財賭坊是他的產業,跟勛國公無關」
「遵命,公子」
那名捕快躬身應道,隨即退了出去。
片刻之後,外面就傳來一陣吵鬧聲。
緊接著,有人高聲喊道:
「公子,看在馬叄曾為國效力,拚死征戰的情分上,懇請公子饒他死罪」
李醫看了看門外,然後冷聲喝道:
「知道馬叄犯的是什麼罪嗎?滿門抄斬的死罪!」
「念在他曾為國效力,我可以保下他的兒子,讓他的香火得以延續,僅此而已!」
「大唐律法不容玷汙,爾等速速離去,不要自誤!」
隨著他這番話,門外頓時安靜了下來。
就在此時,馬叄突然跪在地上,沖著門外重重地磕了幾個頭。
「馬叄見過幾位哥哥,謝謝幾位哥哥前來搭救!」
「公子說的沒錯,我的確罪該萬死!」
「能留一絲骨血在世間,我已知足,死而瞑目!」
「幾位哥哥請回,代問國公爺好,來世馬叄再為公爺效犬馬之勞」
說完,他又重重磕了幾個頭。
與此同時,賭坊門外也傳來一片沉重的嘆息。
李醫看了看馬叄,然後冷聲說道:
「穆大俠、鄭總捕頭,你們帶幾個人,跟馬叄去抓捕朱翠」
「先找個安靜點的房間,問問馬叄有什麼想說的沒有,全都記下來」
「還有一件事,別驚嚇到孩子!」
話音落下,穆逢春和鄭叄江立刻躬身應道:
「遵命,公子」
隨後,他們就帶領幾人,押著馬叄去了後院。
等他們離開,李醫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其餘人,隨即冷聲說道:
「非聚財賭坊的人,現在可以離開了」
「離開之前,把你們的賭資全部留下」
「十賭九騙!你們想必也知道這個道理,為何還要沉溺於此?」
「這只是個小小懲戒,你們若還不能懸崖勒馬,那就等著家破人亡吧!」
「謹遵公子教誨,草民等人記住了,一定懸崖勒馬!」
那些賭客忙不迭地磕頭謝恩。
話說得很漂亮,也答應的非常痛快,一副痛改前非的模樣。
但是,這些傢夥當中,又有幾個人能懸崖勒馬呢?
估計連一個都不會有。
謝恩過後,這些傢夥紛紛掏出各自身上的所有錢財,放在了身邊的賭桌上。
緊接著,就是甄別身份。
互相作保,驗明正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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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這才得以離開聚財賭坊。
出門之後,這些傢夥倒不怕了。
他們並沒有立刻離開這條街道,反而站在遠處看起了熱鬧。
這些傢夥離開後,院子裏只剩下聚財賭坊的那些打手和荷官、以及一些幫閑。
李醫看了看這些傢夥,然後冷笑著說道:
「從今天起,聚財賭坊徹底關門了」
「洛陽官府會挨個審問你們,如果沒做過什麼惡事,很快就會放人,最多受點皮肉之苦」
「以後何去何從,你們自己掂量」
「你們一個個身強體壯,乾點什麼不好?非要坑蒙拐騙討生活」
聽到這裏,那些傢夥都惶恐不已地磕起了頭,卻什麼話也不敢說。
李醫搖了搖頭,繼續接著說道:
「那些跟隨馬叄做過惡的,最好還是主動交待,爭取寬大處理」
「就算你們不說,馬叄也未必會保守秘密,剛才發生了什麼,你們都看到了」
「你們自己招供是一回事,能減輕處罰,被別人檢舉揭發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話音未落,幾個打手已打起了哆嗦,滿臉恐懼之色。
很顯然,他們肯定跟著馬叄做了不少惡,才會有如此表現。
現在的他們,已經對馬叄徹底失去信任。
馬叄一刀結果心腹手下的行為,徹底寒了這些傢夥的心。
他光想著自己攬下所有責任,把勛國公張亮摘出去!
但是,他卻忽視了這些朝夕相處、為他賣命的手下。
「公子饒命,草民願意交待」
「所有惡事都是馬叄那廝指使的,我們聽命於他,不敢不從啊!」
跪在前排的一個打手說道,試圖為自己開脫罪責。
跟李醫預料的一樣,果然有人頂不住壓力,開始主動交待了。
這個打手一開口,其他那些傢夥頓時明白。
徹底完了!
只要有一個人招供,其他人再死鴨子嘴硬已無任何意義。
現在的情況是。
誰先開口交待,誰就有可能將罪責推給別人、推到馬叄身身上。
如此一來,就有可能減輕自己的罪責,減輕處罰!
既然如此,那還客氣什麼?
下一刻,幾乎所有打手都開始磕頭求饒,爭先恐後地交待情況。
「公子饒命,草民是被馬叄那個惡賊脅迫的!」
「我檢舉揭發,公子,馬叄曾經在後院打死過人」
就連那些荷官,也紛紛跳出來檢舉揭發,試圖撇清自己。
「公子明鑒,是馬叄讓草民作弊,草民也是被逼無奈」
看著這些人渣的表現,李醫滿眼的厭惡。
但如何處理這些人渣,權力在洛陽官府,他不好直接插手。
否則的話,他絕對會讓這些人渣後悔生在這世上。
非但是他,寧婉兒他們和那些千牛衛、以及眾多洛陽衙役和捕快,都滿眼厭惡之色。
「全部綁起來,押回府衙審問」
「把他們做過的惡事一件件都挖出來,主動交待的可以考慮從輕懲處」
李醫冷聲喝道。
話音落下,大批洛陽捕快和衙役立刻衝進來,拿著鐵鏈和繩索就開始綁人。
那些失去主心骨的傢夥,根本不敢反抗,只能束手就擒!
沒一會功夫,那些傢夥全被綁了起來,一排排站在院子中央。
緊接著,李醫對那些洛陽衙役和捕快們說道:
「把這些賊子全部拉去府衙監牢,分開關押,回頭進行審問」
「押送途中若有人敢製造溷亂或逃跑,就地格殺!」
那些捕快和衙役立刻轟然響應。
「遵命,公子」
隨後,他們分出一半人手,押著那些人渣離開賭坊,去了洛陽府衙。
守在門外的部分武侯隨即跟上,一起進行押送。
當這些人渣被綁著押出聚財賭坊,立刻在外面引起了一番轟動。
來自勛國公府的幾個傢夥,都滿眼震撼之色,眼中也充滿擔憂。
他們沒想到,李醫不但要緝捕馬叄,還端了整個聚財賭坊。
下手真是太狠了,一點面子都不給啊!
這讓他們都有點心驚膽戰,唯恐被李醫盯上!
跟馬叄一樣,他們也未見得是什麼好人!
聚攏在周圍看熱鬧的人們,看到這一幕,都興奮不已。
「太好了,聚財賭坊這個毒瘤終於被拔掉了,感謝醫公子!」
「是啊,聚財賭坊被端掉,咱們睡覺都能安生一點了!」
這是那些被聚財賭坊禍害過,卻敢怒而不敢言的普通百姓。
那些在這裏輸了錢的傢夥,則一個個懊悔不已地拍著大腿。
「完了,這下沒地方撈回老本了」
「誰說不是呢,以前輸掉的錢,再也別想撈回來了」
隨著那些人渣被押走,聚財賭坊的院子裏頓時空曠許多。
李醫打量了一下這裏的情況,然後命千牛衛將各個賭桌上的錢財全收起來。
之所以用千牛衛,而不是用洛陽的衙役和捕快,主要是怕那些傢夥上下其手,中飽私囊。
等所有賭桌上的錢財被收起,李醫又讓那些衙役和捕快將這裏封鎖起來,不準任何人出入。
至於沒收房屋和錢財充公的事,需要洛陽刺史下命令,他不能越俎代庖。
正忙碌間,後院那邊突然傳來一陣女人和孩子的哭聲。
緊接著,穆逢春他們就押著馬叄和朱翠從後院裏走了出來。
跟在後面的一個衙役,懷裏抱著一個叄歲左右的男孩子。
剛一來到前院,朱翠就癱軟在了地上,聲嘶力竭地哭嚎著。
被衙役抱在懷裏的那個孩子,頓時也哭得更加厲害了。
「帶過來」
李醫冷聲說道。
隨著他這番話,兩名捕快立刻架起朱翠向這邊走來。
馬叄則滿臉絕望,被人押著垂頭走了過來。
時不時的,他還會回頭看看自己兒子,滿眼的疼愛和懊悔。
來到近前,兩名衙役直接將朱翠扔在了地上。
馬叄則被押著跪在了一邊,行屍走肉般。
與此同時,鄭叄江快步走上前來,壓低聲音說道:
「啟稟公子,馬叄已經招了」
「這些傢夥殺人越貨、坑蒙拐騙,可謂壞事做絕盡啊」
「就他們犯下的罪惡,有十個頭都不夠砍的!」
「不過這傢夥把所有事情都自己抗下了,沒有向上牽連!」
聽到這話,李醫不禁沉默了。
他看了看行屍走肉般的馬叄,這就準備說幾句。
就在此時,朱翠突然翻身跪在地上,一邊拚命磕頭,一邊哭嚎著求饒。
「公子饒命,民女冤枉啊!」
「民女就是一個婦道人家,沒做過什麼壞事,不知公子為何要拘捕民女?」
死到臨頭了,這個賤人還心存幻想、還試圖抵賴。
李醫厭惡地看了看她,隨即拿出了那素描畫像。
「朱翠,看看這張畫像,上面的人是你嗎?」
話音未落,朱翠已抬頭看向那張畫像。
下一刻,她如同被雷擊了一般,瞬間愣住了。
「這怎麼可能?我從未找人畫過像啊!」
李醫不屑地冷笑一聲。
「這是我給你畫的人像,你以為這個人像從何而來?」
「你或許忘了一些人和事,沒關係,我可以幫你回憶一下」
「不知你是否還記得幾個孩童,她們分別叫娟兒,妞妞,還有招弟」
「拜你所賜,這幾個孩子都過了一段淒慘無比的非人生活,差點死在陰暗的地牢裏!」
「你也是做母親的人,怎麼忍心做出這種滅絕人性的事情?」
聽到那幾個孩子的名字,朱翠瞬間就崩潰了。
她直接癱軟在了地上,一邊哭嚎,一邊哀求著。
「公子明鑒,民女根本不認識這些孩童」
「民女還有孩兒要養,懇請公子饒民女一命」
說著,她又砰砰砰地磕起了頭。
轉眼之間,她已磕破了腦袋,卻絲毫不敢停歇。
李醫鄙夷地看了看她。
「有必要的話,我可以讓人把那幾個孩子送到洛陽來,當面指認你這畜牲」
「卸掉這個賤人的下巴,防止自殺,回頭交給洛陽官府審問」
話音落下,一名千牛衛立刻上前,乾脆利落地卸掉了朱翠的嘴巴。
兩名洛陽捕快又走上前去,將這個賤人架到旁邊,控制了起來。
李醫則看向了馬叄。
「馬叄,看看你兒子吧,這是最後的機會」
「考慮到你曾在軍中效力,也曾是個鐵血男兒,我會留你兒子一命!」
「你死後,我會讓人把你兒子送到長安,找個姓馬的普通人家撫養成人」
「這樣一來,你的骨血就能留在世間,姓也不變,也算沒有斷了香火」
「等他長大成人,我會讓人告訴他事情真相,讓他明白自己的身世」
「到時如何自處,就看他自己,想報仇也沒問題,但要自己承擔後果!」
話音未落,馬叄已砰砰砰地開始磕頭。
「謝公子開恩,讓我馬叄的香火得以傳承」
「公子的大恩大德,我馬叄來世願做牛做馬相報!」
「就讓這可憐孩子做個普通人吧,懇請公子,千萬別告訴他真相」
「我們這樣禽獸不如的父母,哪裏配讓孩子知道啊!」
李醫同情地看了看這個傢夥,然後發了句感慨。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把孩子抱出去,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孩子不宜看到」
隨著他這番話,那名衙役立刻抱著孩子走出了大門。
臨出門時,那個孩子還在哭喊著要爹娘。
馬叄則死死盯著兒子,雙眼一片血紅,紅的都快往外飆血了!
至於朱翠,卻已暈了過去。
等那位衙役抱著孩子走出大門,李醫立刻轉頭看向鄭叄江。
「鄭總捕頭,把你的短刀給我」
「啊!」
鄭叄江驚呼一聲,滿眼的詫異。
但他還是解下腰間的短刀,恭敬地遞了過來。
接過那把短刀後,李醫卻將其直接扔向馬叄。
「噹啷」
那把短刀落在了地上,正好就在馬叄面前。
看到這一幕,大家都非常詫異。
就在此時,李醫突然說道:
「放開他,讓他自己做選擇」
聽到這話,押著馬叄的兩個捕快都愣住了。
但他們轉眼就清醒過來,並看向了鄭叄江。
鄭叄江輕輕點了點頭,並沒有多說一句話。
看到頂頭上司點頭同意,那兩名捕快立刻放開了馬叄。
被鬆開之後,馬叄卻愣住了。
他的眼神開始急劇變化,表情變幻不定,雙眼死死盯著面前那把短刀。
但是,他卻遲遲沒有去拿刀。
就在此時,李醫突然再次開口說道:
「馬叄,我想你明白應該怎麼做!」
「明天我會去勛國公府拜訪,希望不要再節外生枝!」
說這番話時,李醫眼中略有一點無奈。
現階段他要想辦法保護勛國公張亮的名聲,不能讓張亮的名聲臭了大街!
勛國公張亮是大唐刑部尚書,位高權重。
更重要的是,他還是平壤道行軍總管,在督造戰船。
大唐和高句麗大戰在即,這個時候還不能動張亮,那可能會壞了大事。
想動張亮,只能是以後,而且要卸了軍權才能動手。
事實上,李醫此時已打定主意。
一定要想辦法解除張亮平壤道行軍總管的職務。
這傢夥指揮作戰的能力一般,跟李績他們根本無法相比。
讓這傢夥單獨指揮一路大軍,去征討高句麗,李醫也不放心。
而且他清楚地知道,張亮是個什麼貨色!
出於種種原因,馬叄必須立刻自殺,不能接受審問。
他一旦落在洛陽官府手中,立刻就會變成一塊燙手山芋。
張亮要麼派人到牢裏殺人滅口,不想殺人滅口,那就只能向洛陽刺史要人。
不論哪種方式,都有可能引起軒然大波!
聽到李醫這番話,馬叄不禁愣住了。
緊接著,他臉上就露出一片慘笑。
「謝公子成全,在下不勝感激」
說著,他已撿起地上的那把短刀。
緊接著,他抽出鋒利的短刀,倒握刀柄,狠狠地刺向了自己的心臟。
下一刻,那把短刀齊柄而沒,直接刺穿了馬叄的心臟。
「呃呃」
馬叄痛苦地悶哼幾聲,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在地上抽搐幾下後,他猛地蹬了一下腿,隨即死了。
在他身下,鮮紅的獻血傾瀉而出,流了一地。
看到這一幕,鄭叄江那些洛陽官員和捕快等人,都感覺渾身冰冷,如墜冰窟一般!
其中幾個傢夥臉色一片煞白,甚至乾嘔了起來。
就在此時,李醫冰冷的聲音再次傳出。
「鄭捕頭,上前檢查一下情況」
「等屍體涼透了,再交給外面那些國公府的傢夥,讓他們收屍」
「除了馬叄的屍體,聚財賭坊裡的任何東西他們都不能碰」
「否則的話,他們的下場也和馬叄一樣」
鄭叄江立刻躬身應道
「卑職遵命」
施禮的同時,他也感到一陣陣心驚肉跳。
太狠辣了!
叄言兩語間,就逼得一個洛陽城裏數得上號的梟雄自殺,自己卻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這真是個十歲孩童嗎?未免也太嚇人了!
正當鄭叄江要上前查看情況,李醫突然再次說道
「聚財賭坊所有東西充公,即刻查封,誰要敢動這裏的東西,嚴懲不貸!」
「具體如何處理聚財賭坊的東西,由洛陽官府決定,我不插手」
「鄭總捕頭,這裏就交給你們了,我帶著朱翠去悅來客棧」
「那邊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在這裏耽擱」
聽到這話,鄭叄江立刻躬身應道:
「遵命,公子,這裏交給我們就行!」
李醫點了點頭,隨即轉身向賭坊門外走去。
穆逢春他們和幾名千牛衛立刻跟了上來,一同離開了聚財賭坊。
至於朱翠,則被兩名千牛衛架著走出了大門。
來到門外,李醫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警戒線外、牽著坐騎的幾個傢夥。
不用問,那些傢夥正是張亮的手下。
李醫冷冷地撇了一眼那些傢夥,然後翻身上馬,帶人離開了這裏。
當他從那些傢夥身邊經過時,那幾個傢夥都恭恭敬敬地躬身施禮。
「吾等見過公子」
李醫則回了一句。
「回去告訴你家公爺,明天我登門拜訪!」
話音未落,他已策馬而去!
直到他們一行人遠去,不見了蹤影,張亮的那些手下才直起身來。
「這些日子大家務必多加小心,千萬別撞在醫公子手裏!」
帶隊的那位管家發了句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