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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嫡皇孫》第217章 各領風騷數百年(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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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客棧掌櫃所說,安順客棧的條件一般,但還算比較乾淨。

李醫打量了一下客房裏的環境,滿意地點了點頭。

「就住在這裏吧,看著還行」

柳非煙和寧思羽兩個小丫頭已換上了帶來的床單被罩等東西,並收拾了一下這間客房。

就在此時,安內侍突然走進房間稟告道:

「公子,客棧外有人求見,是工部官員,目前在宣州鐵礦擔任副使」

聽到這話,李醫不禁愣了一下。

「居然來得這麼快!看來這廝也待在江寧啊,而不是在宣州鐵礦」

「從這點來看,楊子長和成貴做的齷齪事,這個傢夥應該知曉,甚至有可能也參與其中了」

「讓他在前面的飯店裏候著,先晾一會再說」

安內侍立刻躬身應道:

「遵命,公子」

說完他並沒離去,而是轉了一個話題。

「啟稟公子,楊子長和成貴已被分開拘押在樓下的房間裡,都有人守著」

「他們手臂上的傷勢讓郎中簡單處理了一下,可以接受審問了」

「您打算什麼時候開始審問?我讓人準備一下」

李醫卻搖了搖頭。

「這事不著急,等江寧縣審問完其餘那些畜生之後再說」

「我要看看江寧縣的審問結果,然後再審問這兩個畜生」

「如果雙方交待的口供對不上,那這件事就有意思了」

安內侍點了點頭,隨即又開始說其他事情。

「幾名管事已經出發,最晚後日,揚州等地的管事和帳房就能趕到江寧」

「好的,等那些管事和帳房抵達,我會讓他們去核查鐵礦和煉鐵廠的帳目」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在這裏面上下其手,魚肉百姓!」

李醫冷笑著說道。

接下來,安內侍又通報了幾件事情,這就準備離開客房。

就在此時,李醫突然囑咐道:

「從現在開始,楊子長和成貴的飲食,都由咱們的人負責,外人不得接觸那兩個畜生」

「還有一件事,咱們的飲食也要多加註意,避免發生什麼意外」

聽到這話,安內侍立刻打了一個哆嗦。

「明白了,公子,我們會萬分小心」

他點頭應了一聲,這才躬身離開。

轉眼之間,半個多小時就已過去。

飯店裏。

兩名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及隨從,正坐在一張桌子旁邊,一邊喝著茶,一邊焦急地等待著。

這兩個傢夥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停朝飯店後門那邊張望著,滿眼擔憂之色。

「今日真晦氣,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趕來江寧,結果碰上這麼檔子事」

一位中年男子低聲都囔著,懊悔不已。

話音未落,另一位中年男子就接茬說道:

「悔不當初啊!咱們早就應該跟楊子長和成貴那兩個混蛋保持距離、劃清界限」

「那兩個混蛋自從來到宣州和江寧,就整日眠花宿柳,肆無忌憚,出事是遲早的事情」

「果不其然!他們這次撞在了醫公子手裏,不死也要脫層皮!」

正說話間,通往客棧後院的那道門突然被人掀開。

緊接著,李醫就帶著安內侍他們走進了飯店。

看到他們,那兩位中年人及隨從立刻起身,並迎了過去。

來到近前,幾人連忙躬身施禮。

「見過醫公子」

李醫看了看這幾個傢夥,然後冷聲說道:

「聽說你們來自宣州鐵礦,不好好在鐵礦做事,為何跑來江寧?」

「爾等可認識楊子長和成貴那兩個狗賊,與那兩個狗賊是何關係?」

聽到這話,

那幾個傢夥不禁都打了個哆嗦。

緊接著,為首的那位中年男子就躬身說道:

「啟稟公子,下官施光北,為工部副員外郎,現在宣州鐵礦副使」

「下官的確認識楊子長和成貴,但並無深交,也沒有什麼關係」

李醫輕輕點了點頭,並沒全信對方的話。

「你們跟那兩個狗賊有沒有關係,相信很快就能查出來」

「鐵礦和煉鐵廠都不在這裏,你們卻為何出現在這裏?」

施光北連忙躬身解釋道:

「下官等人之所以來江寧,是來催促運輸礦砂事宜,也是迫不得已之舉!」

「運輸礦砂的貨船最近少了很多,少了至少三成,這些貨船基本都是江寧籍」

「東征在即,現在運輸礦砂和煉鐵的任務都很重,必須保證足夠的運力」

「負責運輸礦砂事宜的楊子長和成貴,卻都在江寧縣,無奈下官隻好帶人趕來尋找!」

話音未落,李醫的眼睛就已立了起來。

「大膽狗賊,竟敢耽誤軍國大事,全都該千刀萬剮!」

咬牙切齒地咒罵一番之後,他的話鋒突然一轉。

「施大人,你立刻帶人趕去江寧縣衙」

「就說是我說的,徵用所有運輸鐵礦砂和礦石的貨船,全力保障運送鐵礦石和鐵砂的任務」

「這個任務暫時由你們來接手,如果出問題,小心你們的腦袋和官帽!」

「不得干擾桉件的審理,此事絕不能姑息,不管涉及什麼人,都要一查到底」

話音落下,施光北等人立刻拱手施禮。

「公子儘管放心,吾等絕不敢耽誤軍國大事,一定完成轉運礦砂的任務」

接下來,李醫又詢問了一下宣州鐵礦的事情,比如生產情況等等。

所謂宣州鐵礦,就是後世的馬鞍山鐵礦,現在屬於宣州管轄,所以得名。

自從半年多前成功挖出高品位鐵礦石,並探明鐵礦基本分佈範圍後,這座鐵礦就開始大規模開採。

從宣州鐵礦開採出的鐵礦石,將會經長江,利用貨船運到下遊的煉鐵廠。

然後在煉鐵廠裡進行冶鍊,等煉出鋼鐵後,就會通過運河運往大唐各地。

這半年多以來,一切都運轉的非常順利。

宣州鐵礦輸出了大量高品味礦石,下遊的煉鐵廠煉出了大量高品質鋼鐵。

在鐵礦和煉鐵廠工作的人,以及在幾個碼頭上工作的人們、還有運貨的船家等等,都獲得了一份工作和可觀的收入。

乃至沿途幾乎每一座城鎮,都得到了一定益處,

而這,正是李醫將鐵礦和煉鐵廠放在兩個不同地方,且各自獨立的原因之一。

他的想法是,通過鐵礦和煉鐵廠帶動整片區域的發展,讓更多人受益,讓百姓多一些掙錢的門路。

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這麼快居然就有人在這上面做文章了。

宣州鐵礦的礦石轉運之前一直很正常,但最近轉運礦石的貨船突然少了很多。

恰好東征即將開始,正需要大量鋼鐵。

任務下達到鐵礦和煉鐵廠後,施光北他們無奈才跑來江寧找楊子長和成貴。

當然,這只是他們的說辭,李醫並沒有全信。

不過這已經讓他恨的咬牙切齒了。

聽施光北介紹完情況,他立刻做出決定。

讓安內侍跟隨施光北等人去江寧縣衙,協助他們接手所有江寧運礦石的貨船,全力轉運礦石去煉鐵廠。

不過他也警告施光北,若敢剋扣船家和礦工、以及碼頭工人的工錢,自己絕不輕饒。

有了楊子長和成貴的前車之鑒,施光北他們哪裏還敢觸這霉頭。

他們一個個忙不迭地點頭答應,就差賭咒發誓了。

隨後,安內侍和施光北他們就離開客棧,趕去了江寧縣衙。

他們剛一離開,候在一旁的裴行儉就湊了過來。

「公子,下官什麼時候能展開工作,帶人去核查鐵礦和煉鐵廠的情況?」

「這次東征下官無法參加,那就為東征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以彌補遺憾」

「這裏生產更多的鋼鐵,東征將士就會有更多的箭失,有更好的兵刃殺敵」

李醫轉頭看了看這個傢夥,讚賞地點頭說道:

「你說的非常正確,咱們在後方,就要確保前方的物資供應,這是你我的責任」

「不過你也不用著急,我已經派人去各地調人了,很快就會趕來江寧」

「等人到齊,你們再去核查鐵礦和煉鐵廠的情況,一定要查的清清楚楚」

聽到這話,裴行儉立刻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那下官就在這裏等著」

聊了幾句之後,李醫的話鋒突然一轉。

「我想帶人出去逛逛這六朝古都,欣賞一下江寧的風景,並了解這裏的風土人情」

「不知道裴參軍是否熟悉江寧的情況,如果熟悉,不妨跟我們一起逛逛」

話音未落,裴行儉眼中已閃過一片驚喜之色。

這樣一個跟醫公子近距離接觸,增加好感的機會,他哪裏捨得錯過。

「固所願也,不敢請爾!」

「此前一年多,下官一直待在揚州,期間數次來過江寧」

「對江寧的情況,下官有一定了解,可以為公子做個嚮導」

李醫隨即微笑著點了點頭。

「那再好不過了,咱們一起去逛逛這江寧吧!」

說完,他就向客棧外面走去。

穆逢春他們立刻跟了上來,也包括裴行儉。

說話間,他們一行人已走出客棧。

此時,客棧門外依舊聚集著不少看熱鬧的百姓,還有些文人士子。

跟之前不同的是,老百姓們站的稍微遠了一點。

大家看著李醫的眼神,除了崇敬和感激之外,也多了一絲敬畏。

李醫剛才表現出來的殺伐果斷,給大家帶來了不小的震撼。

很多人這時才明白,醫公子除了萬家生佛的一面,還有雷霆萬鈞的另一面。

之前聽過的那些傳說,說醫公子親自下令屠光了倭國使團二百多人的事情,看來並不只是傳說,而是實實在在發生的事情。

正因為如此,人們才有了一絲敬畏之心。

看到李醫從客棧裡出來,大家立刻躬身施禮,都畢恭畢敬的。

李醫則微笑著揮了揮手,朗聲說道:

「大家各自忙碌去吧,不必聚集在這裏」

「我要在江寧待上幾天,有的是機會跟大家見面」

說完,他就要帶人離開。

就在此時,人群中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突然說道:

「公子請留步,老朽有些事想說」

李醫立刻停住腳步,看向了對方。

「這位老丈有什麼事情,但說無妨」

那位老人隨即從人群中出來,然後躬身說道:

「見過公子,老朽跟文老三一樣,也是在江上跑船運礦砂的」

「前些日子,老朽的貨船被那些賊子低價搶走了,現在無事可做」

「現在那些惡賊都已被抓,老朽想問一下,能否要回自己的貨船?」

「那是老朽一家的生計所在,沒船也就沒了生計」

沒有絲毫遲疑,李醫立刻給出了答桉。

「老丈儘管放心,你不但能要回自己的船,也能拿回所有誤工費」

「迫害你們的那些惡賊,都會被抄家,他們的家產將會拿出來賠償大家」

「你們只需去縣衙登記一下,說明自己的冤屈和損失,然後靜待結果就行」

「經過核查,確認情況後,你們很快就能拿到賠償,也拿回自己的貨船」

話還沒有說完,那位老丈就已老淚縱橫。

「那可太好了,謝謝公子救命之恩!老朽給公子磕頭了」

說著,那位老丈就跪在地上砰砰砰地磕了三個頭。

李醫連忙邁步上前,將老者從地上扶了起來。

「使不得,老丈,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你們以後安心跑船就是,不用擔心有什麼人欺負你們」

「我會在鐵礦和煉鐵廠安排人手,隨時了解大家的情況,保護大家」

「以後大家如果受了欺負,比如沒拿到工錢,或被人惡意欺壓,你們儘管說出來」

「到時我來替大家做主申冤,任何敢欺壓你們的人,我都會讓他們付出最沉重的代價」

聽到這話,那位老丈頓時就哽咽了。

「還是公子體貼我們這些窮苦人,這樣我們就再也不用擔心受人欺壓了!」

說著,這位老丈又沖李醫深深鞠了一躬。

周圍其他人也一樣,全都感動不已,都在鞠躬施禮。

江寧降級為縣以後,規模小了很多,經濟自然也隨之萎縮了。

這種情況下,一些人不得不外出做工謀生。

居住在江寧的人,不少都有家人在鐵礦或煉鐵廠做活,還有很多在江上或碼頭上討生活,掙一份辛苦錢。

現在聽到李醫這番話,大家都為之激動不已。

接下來,李醫又跟大家聊了幾句,這才告辭離開。

十幾分鐘後,李醫他們已身處秦淮河南岸。

這裏距離夫子廟不遠,距離安順客棧也沒多遠,應該算是江寧核心地段了。

但是,此地卻是一片廢墟,到處都是斷壁殘垣,荒草叢生,滿眼淒涼。

看著眼前這一幕,李醫多少有點不敢相信。

「這就是詩書風流的烏衣巷?魏晉南北時期風光無限的王謝二家,最終就落了個如此淒涼的下場?」

話音落下,站在一旁的裴行儉立刻接茬說道

「沒錯,公子,這就是大名鼎鼎的烏衣巷,早已風光不再,只剩下一片斷壁殘垣」

「遙想當年,王導、謝安,那都是何其風光的人物,整個天下都要仰其鼻息,望其項背!」

「僅僅數百年時光而已,王謝兩家都已冰消瓦解,連這烏衣巷都變成了荒草野塚!」

說著,這傢夥就發了幾句感慨,甚至有些悲傷。

他出身河東裴氏,跟王謝兩家一樣,都是著名的高門望族。

在魏晉時期,河東裴氏跟琅琊王氏同盛於一時,有八裴八王之說。

河東裴氏出的重要人物和人才,一點不比王家少,還在謝家之上。

但是,河東裴氏的命運,卻不同於王謝兩家。

河東裴氏一直興盛至今,人才輩出。

而在接下來的幾百上千年,河東裴氏依舊經久不衰,是中國封建社會盛名久著的一個盛世家族。

而一時風光無兩的王謝兩家,卻早已被歷史所淹沒了。

或許是觸景生情吧,裴行儉才發出這樣的感概。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現場頓時沉默了。

片刻之後,李醫方才感慨不已地說道: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再著名強盛的家族又如何,在浩浩蕩蕩的歷史洪流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正所謂天下大勢,浩浩蕩蕩,順之者昌,逆之者亡!」

「王謝不過是被歷史淹沒的兩個家族而已,這樣的家族,歷史上不知道還有多少,恐怕數不勝數」

說完,他就向烏衣巷遺址深處走去,繼續進行參觀。

再看裴行儉,卻愣在了原地,目瞪口呆的。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他喃喃自語著,整個人徹底癡了。

數百年前,獨領風騷的是王導,是謝安。

而在數百年後的今天,獨領風騷的那個人,難道不能是自己嗎?

想到這裏,裴行儉的雙眼驟然亮了起,直放光芒。

與此同時,跟隨過來參觀遊覽的一眾文人士子,也都是一副陶醉的表情。

其中幾個四五十歲的文士,更是暗自怎舌不已。

「順之者昌,逆之者亡,好大的氣魄啊!」

「這位嫡皇孫的心,真是大到沒邊沒沿了!」

暗自感慨了幾句,人們方才清醒過來,隨即又跟了上去。

對接下來的參觀,人們都充滿了期待。

大家都期待著李醫再次作詩,再來一首傳唱千古的佳作。

那樣的話,自己也能做一回歷史的見證人,至少能在人前風光一把。

就這個牛,足夠自己吹一輩子的!

接下來的時間,李醫將烏衣巷遺址大致走了一遍。

通過那些斷壁殘垣,他依稀看到了曾經住在這裏的王謝兩家,當初有多麼風光。

那些曾經的華屋美廈裡,當年都曾高朋滿座,觥籌交錯,現在卻只剩下幾段殘牆。

那些被荒草淹沒的巷道上,曾經也車馬如簇,人來人往,如今卻坑坑窪窪,淒涼無比。

參觀的過程中,李醫不勝唏噓!

但對於王謝兩家,他卻連半點同情都起不來。

由他們主導的偏安一隅的思想,差點讓整個中華民族陷入萬劫不復之絕境。

這樣的家族,風流又如何,早點滅亡了更好!

用了將近一個小時,李醫才參觀烏衣巷遺址。

隨後,他就離開這裏,去了不遠處的孔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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