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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亂世搞基建(女穿男)》第128章 第 128 章
沐瑾到駐紮在城外的中軍大營後,先到督察官大營查看詳細的詳查情況。

督察官大營裡的卷宗,詳細地記載了每一起案子,引發衝突的原由、時間、地點、人數、參與者身份信息,事後雙方如何善的後等都有詳實記載,這些案子出自哪些督察、案件核實人是誰,都一目了然。

通過卷宗能夠追蹤到每一個當事人,包括查案的、覆核案件的,都有,其證據、證人也都能找出來,可以說是證據確鑿能夠直接抓人。

沐瑾翻出四個貿易城的地圖,對照卷宗做標記,基本上整個貿易城的勢力分佈一目了然。

他這才開始擬定抓捕名單。

短短十二天時間,大大小小的案子數百起,其中更有十幾起大型械鬥,參戰的少則數十人,多則好幾百,死傷者眾多,但大部分死傷者都是報的病亡、施工幹活摔傷、砸死等。

郡尉府插手的一般都是沒什麼權勢的底層小商戶,又或者是鬧得過大,抓幾個頂罪的交差。

沐燦手底下的卸裝煤炭的苦力,幹活的時候是苦力,拿起武器就能打架。馬漾燒的貨倉就在沐燦外侄女的隔壁,過了火,沐燦外侄女的貨倉也被燒了。郡尉府說查不到人,當天晚上沐燦就帶著人矇著面打到馬漾家,雙方死傷三十多人。馬耀的夫人叫人亂刀砍死,剛出生的孩子也讓人摔死了。郡尉府收到消息,趕去救援,與沐燦的人發生血戰,雙方皆有死傷。因為沐瑾當眾告訴過沐野,有事去他府裡,郡尉府怕惹到沐瑾,沒敢到沐燦家抓人,此事不了了之。

當天晚上是沐燦帶人去的,所以,沐燦和參與襲擊者,也在抓捕之列。

馬戎整個家族,包括後宅女眷,都有參與到收錢、參股做買賣上,因此,全都在抓鋪之列,又因其斂財其多,故此還給安排了抄家。四個分郡郡尉、郡城總衙郡尉,皆在抄家之列。

最重要的一等抓捕名單是郡尉府,從郡尉到底下的兵卒,全部逮捕,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其次則是跟郡尉府勾結,打下某些街區劃入他們管轄地盤的。在這些街區,怎麼做全由他們說了算。哪怕別人買了地,能不能做生意,能不能蓋宅子住進去,還得先問過他們。怎麼問,拿錢問,每月固定給孝敬,之後再跟郡尉府分。郡尉府的進項,一部分是撈人的,一部分就是出自這裏。

第三等,才輪到沐燦他們這種有實力、受了欺負反抗報復的。

第四等,地痞流氓脫褲子露鳥耍無賴的,這種有一個算一個,通通上了名單,一個都不準放跑。

沐瑾整理好抓捕名單,給他們分好堆,都半夜了。

他讓傳令兵去把各營的營將都叫起來,到他大帳議事。

第二天,大清早,中軍大營沒有操練,而是埋鍋造飯做炊餅乾糧,再讓他們把禦寒衣物穿得嚴嚴實實的,手上也都纏了布條,以防凍傷。

防護嚴實之後,全軍開拔,分兵四路,每路兩萬大軍,直奔四個貿易城。

大軍封路,都察帶著人按照名單實施抓捕。每個督察小隊都有各自負責的抓鋪區域和人手,抓到人之後即刻押送城中的郡尉總衙。

沐瑾帶著兩萬大軍進城,把郡尉府、郡尉府官員的宅子、與之有勾結的豪族宅子全部圍起來逮人。

他擔心這些人暴起反抗,分出一萬大軍封鎖街道。

大軍進城的同時,傳訊兵親執沐瑾的手令,到駐紮在淮郡東南西北四道城門附近,及距離寶月長公府不遠的淮郡駐軍大營,傳達命令:「大將軍親筆手令,淮郡駐軍大營留守大營待命,任何人不得離營,違令者,斬!」

蕭灼華正在府中議事,忽然外面的大街上響起轟隆隆的聲音,聲勢浩蕩頗為懾人。

沐瑾身邊的副侍衛長賴喜帶著一隊侍衛提前趕回來,去見蕭灼華。

蕭灼華問:「發生何事?」

賴喜道:「稟報殿下,大將軍派我來傳話,貿易城之事已經查清,因涉案之人眾多,為防萬一,調動中軍大營拿人,請殿下及各部尚書、左右侍郎去城中郡尉總衙。」他傳完沐瑾口訊,便立即帶著人去往郡守府,傳淮郡郡守謝娥去郡尉總衙。

淮郡共郡兵。四個貿易城各駐,其兵力配置相當於縣城。淮郡總衙有三千郡兵,前院是辦公場所,後院則是郡尉府大牢和駐兵點。

今天正是郡尉府發餉錢的日子,再加上這是年底最後一個月,過兩天就要放年假了,年終獎賞也會在這天跟著一起發。府中的郡兵正在營房中討論能領多少錢,便聽到有軍隊奔襲的聲音響起,幾乎下意識拿起武器衝出去,待看到來的是身穿黑甲的中軍大營兵將,其領頭的還是個營將,當場傻眼,乖乖地繳械投降。一個個被中軍大營的人收繳兵械後看壓在營房中,腦子懵成漿糊,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沐燦吃完早餐,剛出府門,突然見到大街上黑壓壓的全是奔行的黑甲衣,正在納悶發生什麼事,便見大軍中突然分出幾個佰的人,在一名身穿精良盔甲、雙臂掛有「督官」字樣的軍官的帶領下來到他的跟前。

那督官手上拿著名單,抬眼看了眼宅子的門牌,問沐燦:「可是沐燦?」

沐燦應道:「正是。敢問這位小將軍,發生何事……」

督官帶手一揮道:「帶走!」點了名佰長:「你,封鎖前後門宅院。」又點一名佰長:「你封住前門。其餘人跟我進府拿人。」將沐燦和身後的隨從被當場拿下。

沐燦大聲問道:「發生何事?為何拿我?」

督官面色冷峻,沉聲道:「有什麼話跟大將軍說去!」帶著人,令他們把府裡的人全部押到一處,叫道:「我點一個名,出來一個。如果藏在人群裡不出來,視同全府包庇,一同帶走。想清楚了,是被連窩端都下到牢裏去辯自己清白,還是乖乖地把人交出來。」

他說完便開始點名。

被點到名的人,都朝被兵卒按住的沐野看去。

沐野盯著督官,聽著念的名字,心裏立即有數了。他給了被點名者一個眼神,他們才紛紛回應。

督官點完名,又根據上面記錄的年齡、特徵核實了遍,又警告道:「冒名替罪者,頂罪的和被頂罪的,視若同罪,且皆罪加一等。」他頓了下,沉聲道:「你家的事不算大,想清楚了。」

沒有人站出來,督官再核查一遍,把抓出來的人搜身,查到他們在府中的名牌,確定無誤,這才押著人出府,走了。

沐野等他們走後,立即帶著小廝出去打探情況,卻剛到路口就讓人攔住了。他仗著路熟,想從旁邊的工地繞過去,卻一眼看見工地的高處已經站著手拿弓箭的黑甲兵卒,前方封路的佰長正抬眼看著他。

他環顧四周,才發現到處都是兵卒,把所有的路都封了,只能暫時回家,蹲在家門口盯著外面的情況。

沒過多久,就看到負責掌管布帛米糧貿易城的副郡尉馬戎全家,住在府裡的親戚、幕僚、管家、管事、武仆、郡兵等,足有人,被中軍大營的人壓著從門前路過。

沐野看到這抄家的架勢,驚得從蹲在門前變成站了起來。

大早上,許多人剛上工,就看到潮水般的大軍湧入,把大街小巷都封了。就連那些正在蓋宅子的工地,都讓兵卒佔據了,把這些工人趕到一處,讓他們不要動。

那些在名單上的豪族,也都是有兵有人的,甚至還有甲衣,但是面對密密麻麻黑壓壓的大軍,硬是沒敢動彈。中軍大營十萬大軍,攻城掠地都夠了,派來抓他們,喊的是如遇反抗,格殺勿論,他們想想魏郡、淮郡叫大將軍宰掉的豪族,就知道反抗的話,八成滿門都得交待在這兒。

一個個乖乖地束手就擒,任由中軍大營的人把他們押走。

因為佈控嚴實,抓捕順利,才上午,就把人全部抓齊,押到了郡城的郡尉總衙。

郡城的郡尉總衙挺大的,前院都夠排兵列陣了,卻沒能塞得下這些人。

那些武仆、郡兵全都押在外面的大街上,各族當家的、主事的,各案的首犯讓督官們押進府中。

各部尚書、左右侍郎都到了。沐瑾還讓人給他們安排了坐位,待旁邊看著審。

臘月天,雖說今天沒有下雪,但氣溫仍舊極低,快到零下十度左右,地面、房簷下結著冰,薄薄的一層,再加上風大,挺冷的。

沐瑾身體強壯,又裹著皮裘是半點不冷,但看到蕭灼華的臉上都浮起一層雞皮疙瘩,讓人給她加了一個火盆,烤著火。

他坐在正堂的屋簷下,身側站著的就是督察官賴貴,身後放著的是從督察官大營搬來的卷宗。

沐瑾等到他們到齊之後,對賴貴說:「開始吧。」

賴貴點了個嗓門特別大的督察出來,拿起已經擺好順序的卷宗,展開,先點名,把涉案之人點出來。

負責逮人的督察官當即把涉案的人押上來,因為是審案,從犯也都從外面的大街上提進來。

督察確定人到齊了,便開始念卷宗,當場審案,問他們認不認罪。

這些人犯事的時候,督察們就在旁邊盯著,證據收集得相當齊全,不僅有物證,還有人證,包括逮捕到的這些人身上受的傷,之前械鬥時死掉的都是證據。

被逮的人,想不認帳,都無從抵賴,隻得認。

一份份卷宗,一個個案子,念得督官口乾舌燥,換了好幾茬人。

幾百份卷宗,從上午一直念到午後,才念了二三十份,還剩下一大堆,三天三夜都忙不完。

沐瑾抬手叫停,問跪在最前面的幾個郡尉:「知道為什麼要動這麼大陣仗把你們全都逮了嗎?」他叫道:「常勝、馬戎、許明德,你們仨說說。」

常勝聽了這麼多份案卷,心裏已然有數,道:「縱容包庇,不作為。」

沐瑾問:「馬戎,你以為呢?」

馬戎應道:「斂財瀆職。」

沐瑾喚道:「許明德。」

許明德道:「斂財瀆職。」

沐瑾又看向考官上來當上分郡郡尉的:「沐成才。」

沐成才說道:「回大將軍,各郡治理,由來如此。」

沐瑾扭頭看向謝娥,問:「謝郡守,你認為呢?」

謝娥起身抱拳,回道:「郡尉府歸刑部掌管。」

刑部尚書出列,跪地請罪:「臣失察,請將軍處置。」

沐瑾道:「早在三年前,我還沒到邊郡的時候,我就放過話,在我的地盤上誰都可以安心做買賣,儘管來,我保他們平安。誰敢砸我買賣,截我商路,在我地盤上惹事,我帶兵踏平他的家。這話,我從長郡一路嚷嚷到邊郡,怎麼,你們都給忘了?」

院子裏一片寂靜,只剩下火盆裡燃燒的聲音響起。

淮郡郡尉許明德不由自主地哆嗦起來,一來,天冷,二來,他意識到這絕對不是貪點錢瀆職的事了。軍中貪汙受賄喝兵血是要掉腦袋的,但出來之後,豪族主動送錢,有些事情不過是抬了個手,只要不那麼過分,就睜隻眼閉隻眼放過了,哪料到,會讓大將軍調集中軍大營的人來拿人。這裏面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沐瑾問道:「馬虎、馬漾,知道我為什麼抄你全家嗎?」

馬戎顫慄著瞟向看向自家堂哥和侄子,悔得腸子都青了。

大將軍派人把馬漾扭送到他那,他查過,就是馬漾到女郎的攤子前耍流氓的事,不算什麼大事。他留心過,大將軍把人扭送完,就忙著成立兵部的事,哪至於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再加上馬漾在牢裏關了十天,也算是受了罰,又賠了錢,此事就算有了了結,哪想到大將軍竟然把軍中的督察官派出來了。

馬虎回道:「我……我行事霸道,欺負同行。」

沐瑾道:「馬虎,我問你,易大富想來買我的地,怎麼就落得兒子叫人給下到刑部大牢,逼得把買地的錢拿去贖人的份上了?我賣出來的地,你要買,隻到正常價格的六成。商戶們買了我的地,要怎麼做買賣,怎麼交錢,怎麼就成了由你馬虎說了算。貿易城三條大街,你們給易主改姓,我就想問問,是我的兵不夠強,馬不夠壯,收拾不了你們,是不是?」

馬虎趕緊叩頭,道:「將軍,將軍,我們不敢,絕對不敢……我……我們……」他想辯解,卻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馬戎抖成了篩子,直接癱在地上。

沐瑾的視線從他們身上掃過,道:「女郎們做買賣,賣點衣服、首飾,一群大男人天天過去對著人家掏鳥伸舌頭隔空舔,治不了你們是不是?」他扭頭對賴貴說:「報名單,把人給我拉上來。」

一群人早被押在旁邊等著,負責抓他們的督官聞言,立即帶著人把他們押到院子中間。

賴貴拿出名單,先點名,然後翻出卷宗,報出他們什麼時候犯的事。

一群人跪在地上,低著頭,面對這麼詳細的記載,無從抵賴,只能認罪。

沐瑾說道:「是不是覺得露露鳥,伸個舌頭不是事兒,你們沒有羞恥心,別人就拿你們沒辦法,是不是啊?」

他們跪在地上,打心底覺得不是什麼事兒,頂多就是挨上一頓板子,或者是扔到牢裏關一陣子,最多就是送去開荒做上兩三年苦力,表現好還能提前釋放,低頭跪在地上,都沒當回事兒。

沐瑾瞧見他們這副模樣,哼笑一聲,扭頭吩咐賴貴:「你派人把這些人拉到布帛集市,讓大傢夥兒看著這些人的下場,告訴他們,以後安心做買賣,誰再敢去生事,他們就是前車之鑒。」

賴貴應道:「是!」他又抱拳問道:「拉到集市後,如何個處置法?」

沐瑾說:「伸舌頭隔空舔人的,割舌頭,露鳥的切鳥。沒有舌頭,自然就沒法再舔了,沒了鳥,自然也就沒得露了,那羞恥心嘛,自然也就有了。」畢竟殘疾了嘛,且是最傷自尊的地方。

一群地痞流氓齊齊驚恐地抬眼看向沐瑾,眼裏寫著難以置信。要切掉?做閹人?

有最先反應過來的,嚇得立即求饒:「將軍饒命,大將軍饒命,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去賠罪,我去開荒,我認罰錢……」

「大將軍,我願意去開荒,我願意去邊郡,饒了我呀……」

隨著一人嚷嚷求饒,所有流氓都叩首討饒,一個個把腦袋磕得砰砰作響,悔悔之情溢於言表。

一旁圍觀的男性官員、站崗的兵卒們瞧著這樣子,都覺得兩腿之間有點發寒,身上的汗毛倒豎。

中軍大營的兵卒們,覺得將軍讓他們沒事離女郎遠點,保持三尺距離,揪著只是打板子,簡直是大發慈悲。

賴貴覺得心肝兒都在顫,暗道:「不愧是公子!有的是整治他們的法子。」他當即點了幾人得力的督官,帶著人去辦這事。

那群地痞流氓見求饒沒用,兵卒過來押他們了,嚇得爬起來就要跑。

四周全是兵,一擁而上,把要逃跑的地痞流氓按住,遇到反抗厲害想要暴起傷人的,當場將長矛戳過去,來了個就地格殺。

地痞流氓被兵卒按住後還在拚命慘叫求饒,嚇得鼻涕眼淚全出來了,比拖上按板待宰的豬還要掙扎得厲害。

一群人在慘叫中拖遠了。

沐瑾等到他們的聲音飄過聽不到了,才說道:「賴貴上前聽調。」

賴貴愣了下,上前,抱拳,單膝跪地,道:「末將在。」

沐瑾道:「賴貴調任都察院都禦使,正二品官職,主監察、彈劾、建議、審案之職,上至百官,下至兵卒,皆在其監察之列。你暫時先帶著眾督官,會同刑部審理此案,當抄家的抄家,當殺頭的殺頭,當送去服牢役的服牢役。淮郡郡尉兵卒,全部卸甲,即日押送邊郡開荒之內,不得釋放!郡尉府府兵,由淮城大營調派人手填補上。」

「刑部,失察之責,年終獎取消,刑部尚書、左右侍郎罰奉三月。」

「淮郡郡守謝娥,身為一郡之首,掌管一地錢財經濟,卻對四城之地被人惡意把持毫無所為,罰俸半年,留職查看。」

「吏部,主掌百官考核,考核到哪去了?坐在衙門裏喝茶的嗎?尚書、左右侍郎罰俸三月,留職查看,全部上下,取消年終獎賞!」

刑部的尚書、左侍郎、右侍郎,吏部的尚書、左侍郎、右侍郎和淮郡郡守謝娥,紛紛出來跪地領罰。

沐瑾站起身說:「要過年了,好好過年,過完年後,我親自去整肅四個貿易城。」扭頭對蕭灼華說:「你先帶著各部的人回去,大軍進城,我還有些善後要處理。」

蕭灼華應了聲:「嗯」,這才帶著人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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