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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亂世搞基建(女穿男)》第34章 第 34 章
成國公目光沉沉地看著賴瑾,又看了看放在地上的官印和將印,心裡沉痛地嘆口氣,說:「回吧!」將跪在地上的沐真扶起來,對她說:「我們家不差他一口吃的。」

賴瑾跟著爬起來,低著頭,默默地跟在爹娘身後回家。

不一會兒,走得慢的朝臣,瞧見地上的官印和將印,神情皆有些微妙,有暗自嘲笑成國公嫡子不成器的,有暗暗搖頭嘆息的,還有暗暗思量的。

宮侍等朝臣們都走光了,將地上的官印和將印撿起來,用托盤裝上給皇帝送去。

皇帝回到后宮,氣得大發雷霆,怒罵道:「無能!廢物!」連個十二歲的孩子都收拾不了,還惹出這麼大的簍子。要麼別動兵,要麼動了兵就別叫他跑了!人拉出來當擺設的嗎?

宮侍端著托盤,縮在宮殿門口,低著頭,戰戰兢兢的,不敢靠前。

皇帝瞥見了,喘勻了氣,說:「進來。」

宮侍把托盤呈到皇帝跟前,說:「成國公一家三口離開了,官將和將印都留下了。」

皇帝接過托盤,扔到桌子上,一雙眼睛直直地盯著兩枚印章,眼神恨不得在上面灼出兩個洞。

那兩萬精兵猛將絕不能留在長郡落在楚尚手裡,不能讓他們回京危及國祚傳承,也不能讓賴瑾把兵帶到清郡落到賴瑭手中。

這兩萬兵還是帶去邊郡最合適,相隔天遠,又是那般荒僻種不出糧食的地兒,無法養民,靠長線買糧養兵非長久之計,成不了氣候。

可賴瑾一副叫高威嚇破了膽的模樣,要怎樣才能讓他把兵帶走呢?

成國公、成國公夫人帶著賴瑾回到府中,先讓他去洗漱。

用過膳,成國公把賴瑾叫到書房。

成國公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賴瑾不答反應:「阿爹,長郡的承安伯是怎麼回事?我瞧著他像是……」他推開窗,又看了眼外面,確定沒有人偷聽,又把門、窗都打開,這樣誰想蹲牆角都藏不住。

他說道:「我瞧著,他像是讓皇帝給坑了。」

成國公說:「坑什麼?他作為中郎將,擔負拱衛皇宮之責,在宮裡稀裡糊塗地中了葯,滾到美人床上,那美人的肚子裡還懷有孩子,你說,這哪一條不夠直接把他拖出去砍了的?不管那葯是誰下的,他失職失責在先。他連自個兒都護不好,能指望他拱衛好皇宮?」

賴瑾覺得這事情還是不太對勁,問:「那到底是誰下的葯?」

成國公掃了眼賴瑾,說:「你說呢。」

賴瑾說:「誰得利誰下藥。」

成國公問賴瑾:「後面你打算怎麼處理?」

賴瑾說:「等著趙郡郡守捧兩金子來求我過去,叫其他郡的人再不敢這麼攔我。」

成國公告訴他:「你想得美。」

賴瑾說:「那我不走了,就把兵留在長郡,反正睡不著的不是我。」

成國公意味深長地說了句:「很快你就睡不著了。」真當蕭赫是好對付的?

也好,叫他吃吃癟,省得總以為灑潑打滾玩點心眼就能誰都拿他沒辦法了,天真!

第二天,賴瑾正在後院跟府兵過招,老賈匆匆在報:「公子,陛下派人來傳詔,快去前院。」

傳詔?狗皇帝難不成想按頭叫我去長郡把兵領走不成?那我肯定到了長郡也不走啊。他肯定不至於直接下詔叫我滾蛋。

賴瑾想了想,想不明白皇帝要出什麼招,索性去到前院。

他到前院的時候,全家都到了,中郎將親自來傳的詔令:「大盛天承十六年八月初一,皇帝曰,朕之皇女蕭灼華,端莊淑雅,才德兼備,今已至及笄。成國公府嫡子賴瑾,出身顯赫,聰慧機敏,才華卓著,能征善戰,為棟樑之材,年歲與朕之皇女蕭灼華相當。故,朕下詔欽定皇女蕭灼華下嫁賴瑾為妻。念及賴瑾有軍務在身,於黃道吉日八月初十完婚。婚後即刻攜妻赴任,不得耽擱,欽此!」

中郎將念完詔書,將詔書、賴瑾的將軍印和郡守印放在托盤中,一併送到賴瑾跟前。

賴瑾驚得目瞪口呆。這不僅按頭去邊郡,還按頭成親。他大聲叫道:「我才十二歲,離到弱冠之年差八歲!」他雙手將托盤往外舉:「在下自知粗鄙,配不上公主,請陛下收回成命。」

中將郎笑笑,對成國公抱拳:「成國公,恭喜!」

成國公笑著抱抱拳,幫賴瑾接下詔書、印章,客客氣氣地把人送走後,將裝有詔書、將印、官印的托盤塞給賴瑾,說:「詔書已下,違詔不遵,輕則入獄,重者殺頭,乃至抄家。你這事還是再加一條,有辱皇室。」

賴瑾氣得把托盤塞到老賈懷裡,叫道:「哪有這樣的!」偷雞不成蝕把米竟然成了他自個字,不僅叫人按頭上任,還按頭成親。

成國公懶得搭理他,喚來府中的管家、僕人立即籌備起來,對沐真朝著賴瑾方向悄悄地朝著使了個眼神:你去!

沐真橫了成國公一眼,去到賴瑾跟前,說:「跟我來。」

賴瑾氣得要死,氣哼哼地跟著成國公夫人去到主院,說:「阿娘,這……這簡直……不可理喻。」哪有讓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成親的?初一下詔書,初十成親?皇帝想要弄死他,蕭灼華總是皇帝親生的吧?送去和親的公主都沒被這麼對待的。這狗逼皇帝簡直有毒!

成國公夫人把侍從們都摒退下去,告訴賴瑾:「蕭赫一介山匪出身,力壓各路掌兵數萬、乃至十數萬的累世豪族坐下這江山,豈是好惹的。朝堂之事非兒戲。兵事,更非兒戲。瑾兒,該長大了。」

賴瑾不說話,氣得扭頭看向窗外。

成國公夫人告訴他:「娶了寶月公主,你能活著離京。」

賴瑾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阿娘:「不娶,還真要……」他比劃了下抹脖子的動作。

成國公夫輕輕點頭,將聲音壓得更低:「他要給新太子鋪路,要把這江山傳下去。誰擋路,誰就得死。」話音一頓,沉聲說道:「太子已定,寧王!」她說完,扭頭看向賴瑾,問:「懂了嗎?」

賴瑾的腦子嗡地一聲,望著他阿娘,低聲叫道:「英國公那不是有一個現成的嗎?怎麼就盯著我們家薅呀。」之前有個先太子不夠,還來個寧王!弦表姐要是不嫁給太子,現在還能活得好好的。

成國公夫人忽地想起一事,覺得奇怪:「你不是看上寶月公主了嗎?」

賴瑾扭頭看著他阿娘,表情都扭曲了,氣憤得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他真想問一句,我哪隻眼睛看上她了?可到處都在傳緋聞,說他兩隻眼睛盯著人家看,還拉偏架呢!

賴瑾只剩下在心裡罵髒話的份兒。

成國公夫人對賴瑾還是了解的,見狀便知道這都是外面誤傳。

她細細地解釋道:「陛下定下寧王,必然要為他鋪路扶植勢力。成國公府兵精將猛,前有清郡死戰滅掉呂子義之盛舉,今有你一日奪一寨,連拔長郡十二匪寨之戰績。你拔匪寨,僅戰亡一百餘人,卻收七千餘山匪,讓他們悉數為你所用。瑾兒,你再渾,隻過一郡之地,便有此戰績,誰不怕?」

「成國公府,要麼為新太子所用,要麼……就得鏟了。如今東陵齊國大舉入侵,自然是成國公府為新太子所用的好。你與寶月公主成親,雙方建立姻親關係,這便是結盟的誠意。」

「這親若不結,便是成國公有異心,下一步就該是陛下為寧王廣納后宮穩根基,再步步剷除成國公府了。到那時,我們在京城活不下去,在封地會遭到東陵齊國以及大盛朝廷的兩面夾擊。」

賴瑾不服氣,還想撇清自己:「剿匪是幕僚出的主意,千總們去打的,關我什麼事?」

成國公夫人說:「幕僚只出主意,千總兵卒們隻負責打仗,能將兩相結合的是誰?即便你什麼都不做,你能放手讓有才能的人施展他們的本事,這便是大本事。」

賴瑾沉默了。他覺得阿娘只差明說:你的這點把戲,皇帝看得清清楚楚,跟透明的一樣。

他滿心氣悶地回了自己的院子,仰頭倒在床上,腦子裡除了不想成親的念頭,他阿娘說的那些話,以及趙郡郡守派重兵堵路的情形也不斷浮現。

突然,腦海中猶如電光火石般劃過一個念頭:既然皇帝已經看出他能帶兵,威遠侯也已經調兵攔截,是不是……已經等不及他去到邊郡,要在路上下手了?

如果自己沒有一溜煙跑回來,而是選擇再次試著路過趙郡,威遠侯會不會直接動手?

那麼多的兵調出來,每天的錢餉開銷可是相當大的一筆,找豪族借兵,不大出血根本借不來。威遠侯費那麼大的勁,總不能是拉出來給個下馬威,嚇唬嚇唬人就完事的吧?

如果自己當時沒跑,而是直接動起手……絕對是一場傷亡慘重的血戰。

賴瑾氣得坐在床上在心裡大罵:「狗逼皇帝,牲口,一邊要殺我,一邊嫁女兒,還要讓我阿爹扶你兒子上位當太子當皇帝,怎不美死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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