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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亂世搞基建(女穿男)》第67章 第 67 章
賴瑾深知自己一路上乾的事有多招恨,對皇帝派中郎將前來的目的已經有了猜測。

用兵,皇帝是用不起的,但派個人過來了解情況,摸清楚底細再作打算,或者藉著傳詔的由頭住下來,再派伺機派刺客幹掉他都是有可能的。派刺客這種事,對蕭赫來說都成家常便飯了。

不過到底是什麼情況,還得看看再說,反正做好最壞的打算就是了。

賴瑾考慮到對方禁軍,而禁軍穿的是鐵甲,從武械裝備上來說,比起南營衛、北營衛都要略勝一籌,由中郎將直接率領的禁軍,必然也是以一當十的精銳之師,同等兵力的情況下,雙方如果交手,北衛營討不到多少好處。

這是他的地盤,他人多勢力,才不去吃那虧。

賴瑾的心思轉得閃電,立即有了決斷。他扭頭吩咐副侍衛長賴喜:「你去把騎兵都調來。」他隨行隻帶了侍衛和兵卒。

侍衛倒是都有騎馬,但三十多個人,人太少,且侍衛都是挎腰刀,真到了戰場上,一寸短一寸險,得吃血虧。

侍衛主要是防近身行刺的,對方能跟侍衛動手的情況下,都是到了他近前了,通常都在他常待的帳篷、屋子等、馬車上等狹窄的地方,長矛、長刀很難揮舞得開,不容易擋得住刺客,腰刀利於近身搏鬥。把侍衛派到戰場上,那是用錯了地方,這種情況,就得調騎兵。

賴瑾考慮到動起武來,影響不太好,沒聲張,回到店裏,找到謝郡守,說:「我軍中有點急事,你們先逛著,我侯後就回。」他說完,又跑去茶室,對守在門口的侍女說:「去請寶月公主,隨我出去趟。」

他站在門口,等到蕭灼華出來,附近輕聲說:「你爹派人來傳詔,走,堵人去。」

蕭灼華詫異地看向賴瑾,心中劃過絲不安。她想起自己在趙郡給父皇寫的那封信,以父皇的性子必然是要給她還以顏色的。她不動聲色地點點頭,道:「好。」又喚來彩纓,說:「招呼好客人,我去去就回。」

大營離這裏近,賴喜騎馬回去召集騎兵,不一會兒,便把一百騎兵領了來。

賴瑾與蕭灼華盡皆翻身上馬,連坐駕都沒動,直接帶著各自的侍衛、侍女便策馬朝著大營方向急奔而去。

陳郡來的眾人,以及店中的都尉、千總們聽得轟隆的馬蹄聲響,俱都面面相覷。

賴瑾和蕭灼華匆匆離去,把陳郡來的人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想,是不是把他們騙過來殺,好佔下陳郡的,可再一看,這麼多都尉、千總都在這,他倆的儀仗坐駕都還在店門外停著,再看帶著騎兵匆匆離去的樣子,很可能真是軍中有什麼緊急事務。

軍隊裡的事,少打聽。謝有文瞧著一眾都尉、千總們俱都一頭霧水的樣子,連沐羆的表情都有些懵,再一看,沐耀不在這裏了。很顯然,眾多都尉中,最得賴瑾信任和重用的就是沐耀。他的心中暗嘆:「娥兒當真是有我的風範。」早早地下手把沐耀堵住,先入了沐耀的眼,也叫陳郡的其他人,早早地歇了心思吧。這招先下手為強,頗好。

他此次有所獲,心中暗美,很是悠哉地回茶室喝茶。

陳郡來的其他人見謝郡守這樣子,心頭更穩了,繼續該幹嘛繼續幹嘛。

都尉們、千總們想了想,算了下時間,沐羆一拍腦門子:「孫軍需該回來了吧?」

孫軍需管著軍需,他要是貪起來,那錢可比方參軍多了去。寶月公主又管著帳,大將軍叫他去,說得通。

眾都尉、千總們恍然大悟,俱都散了,回去繼續逛鋪子,到自己看好的女郎跟前獻殷勤去。

賴瑾騎馬帶著眾侍衛和一百騎兵,往前奔行數十丈,拐過彎,藉著沿道兩側的帳篷遮掩,擋住了店裏眾人的視線,而在道上,沐耀已經帶著留守大營的兩千人出來了。

他抱拳道:「將軍。」

賴瑾野溝子縣的地形爛熟於心,道:「傳令下去,中將郎此番借傳詔之名過來,必定有事,叫眾人做好戰鬥準備,看我動作行事。」

沐耀抱拳領命。

賴瑾下完命令,當即帶著兩千人馬趕往小山坡村。

小山坡村位於離野溝子縣入口地處,因為有一座小山坡而得名。賴瑾打算在那裏設伏。

開路,全靠人力連挖帶挑,遇到山坡不可能挖山修成平路,都是爬坡翻山,過小山坡村,則是要爬一個陡坡,跟翻拱橋似的。

野溝子縣的路都是彎彎繞繞的坡坡坎坎的,筆直的路段極少,這就導致視線很受阻。

其實大部分山路都是這種情況,這才有但凡大軍趕路,必定是探哨斥侯先行,再有前軍開路,中軍大部隊等到確定沒有危險後再去,不然實在太容易遭到伏擊了。

可如今野溝子縣裏撒出去四萬多兵開荒,只在大營裡和周邊留了一萬一駐防,別說禁軍派斥侯進來,他就算放隻信鴿進來,都得叫散在沿道兩邊的田地裡挖水渠、水塘的兵卒子們發現。鎮北大營中可不缺神射手,搭上弓箭就能給射下來。

禁軍前行,沒有前哨,想伏擊他,跟吃飯喝水似的容易。

兩千多人跑步半行,不到三刻鐘時間便到了小山坡村。

隨著賴瑾一聲令下,兩千多人停下來,整戈待命。

賴瑾帶著蕭灼華,以及跟在他倆的侍衛、侍女一百騎兵,翻過山坡,站在往下走的斜坡上,在距離坡頂約有兩丈遠的距離停了下來,身後的騎兵擺好衝擊陣型,停在斜坡上。

這樣的話,從下方過來的禁軍,抬起頭只能看到賴瑾和站在山坡上的騎兵,看不到坡後的情況。

賴瑾算著對方的腳程,這來傳詔,又一路從京走到這裏,鞋都得走爛好幾雙,怎麼都不能進入野溝子縣就跟他們一樣開跑吧。

他先派出一隊斥侯,瞧瞧禁軍在哪了,待確定還有兩刻鐘時間才到,下令眾人喝點水,吃點東西,養足精神。

他見蕭灼華的神情嚴肅,知道她擔心,道:「安心,一切有我。你是我夫人,哪怕天塌下來,我給你抗。況且,又不是沖你來的,對吧。」

蕭灼華扭頭看向他,問:「沖你或沖我來,有何區別?」他倆的命運自父皇賜婚那一刻便已經牢牢地捆在一起。

她知道父皇派中郎令過來,不會是好事。

賴瑾出兵才兩萬人,到現在已經匯聚二十萬之眾,其中精兵兩萬自不必提,三萬收編的山匪俱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亡命徒,上了戰場就能殺敵,不用像召尋常百姓家的人那般還得先在戰場上淘汰幾波,剩下的才是可戰之兵。以賴瑾現在的勢頭,湊出大軍不成問題,他有糧又有鐵,即便起兵,亦是萬事俱備。叫父皇如何能安!

如今朝中的局勢用不起兵,但必然會敲打威脅,叫他倆收斂些。哥哥倒是不用擔心,他是兒子,只要不造反不沾權,父皇總還是會想留幾個後的。她擔心的是母妃。父皇能用來敲打震懾她的,也只有母妃了。母妃在深宮之中,除非她學陳王攻進宮去,不然,沒有任何辦法。

蕭灼華甚至在想,如果父皇折磨母后,如果自己還在京城,手上有兵,會不會攻進宮去。給兵,她敢冒險一搏。敗了,也不過是陳王那般,總好過日日受折磨煎熬。父慈方才子孝。

賴瑾看蕭灼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身上的氣壓越來越低,再看日頭那麼曬,翻身下馬,將她的馬牽到樹蔭下,說:「禁軍走太慢,你在樹蔭下歇會兒,別曬壞了。」

蕭灼華抬眼看著若無其事的賴瑾,想到自己腦中方才劃過的大逆不道的念頭,微嘆口氣,說:「你好像沒什麼愁的?」

賴瑾「嘿嘿」一笑,說:「有什麼愁的,天塌了當被子蓋唄。你要是愁,就數數自己有多少錢,有多少兵,就不愁了。」

蕭灼華很誠實地告訴賴瑾:「我每次數錢時都很愁。」愁發俸錢。

賴瑾告訴蕭灼華:「愁多了會掉頭髮的,到時候頭髮稀稀疏疏的,就不好看了。」

蕭灼華想想自己的發量,絲毫不擔心。

賴瑾陪她聊著天,看著她心情逐漸好起來,臉上也都是笑意。兩人說話間,時間過得飛快,不知不覺間,禁軍就到了跟前。

中郎將騎在馬上,瞧見大路上的騎兵先是一驚,再看樹蔭下的馬背上坐著寶月公主,旁邊站著賴瑾,正在那眉飛色舞地比劃聊得分外起勁,當場愣住,心道:「你們的日子倒是愜意哈。」

副侍衛長賴喜提醒道:「大將軍,中郎將到了。」

蕭灼華也瞧見了,頓時緊張得繃緊了身子,卻是不得不接詔的。她翻身下馬,跟著賴瑾一起上前。

中郎將也帶著身後的侍衛下了馬,打開盒子,露出三份捲軸。這三份捲軸,其中一份是用金線綉龍的詔書,另外兩份則是詔書下達後,謄抄傳至天下的告令。因為邊郡實在太遠,連驛站都沒有一座,便由中郎將親自帶來了。他先向蕭灼華和賴瑾報了喜。這兩份詔告,一封是寧王晉封為太子的,一封是寧王生母嫻妃晉封為皇后的。

蕭灼華頓時瞭然,道:「另一封是給我的?」父皇要敲打,沒打到母妃和哥哥頭上,而是晉陞了他倆,那麼,必然是敲打到她頭上了。她頓時長鬆口氣。即便她受杖責,受著就是,別叫母妃受罪就是了。

中郎將點頭,取出詔書,道:「寶月公主蕭灼華接詔。」

蕭灼華當即跪下。

皇帝詔書出來,所有人通通都要跪。

賴瑾朝身後的人打了個手勢,自己陪著蕭灼華跪下接詔,身後的騎兵一個沒動。

中郎將見到後面的人還在馬背上,喊道:「賴將軍?」

賴瑾「啊?」了聲抬起頭,滿臉茫然地問:「有我的詔書嗎?」

中郎將抬頷示意賴瑾的身後,道:「還騎在馬上,不合適吧。」

賴瑾扭頭,喊:「都下馬,接詔。」

眾人這才下馬,跪地接詔。

中郎將深深地看了賴瑾好幾眼,心道:「你還真有不臣之心啊。」底下的兵,見到皇帝詔書都不跪的。他得好好瞧瞧,賴瑾在邊郡,不是,在這陳郡要搞些什麼。一路過來,郡中的郡守、郡尉、縣長、縣尉全都跑到野溝子縣來了,說他要起事,他都是信的!

可如今朝中打不起仗,寧王立為太子,嫻妃成了皇后,待得寧王繼位,少不了賴瑾跟寶月公主的富貴,這一旦起事,旁邊的博英郡侯可不是吃素的,賴瑾起兵名不正言不順,可是討不到好,況且,成國公夫婦還在京城呢。賴瑾要是敢動兵,爹媽的腦袋不要了?

中郎將不動聲色地在心裏暗哼一聲,直接宣讀詔書,上面把蕭灼華一通罵,不孝不悌,不遵父諭,灑灑洋洋一大篇,最後是褫奪蕭灼華寶月公主封號,貶為鄉主。

蕭灼華聽著詔書罵話,無動於衷,抬起雙手,便要接詔。

賴瑾搶先一步把詔書拿在手裏,火冒三丈地又看了一遍。..

這狗逼皇帝是在罵蕭灼華嗎?丫的是指槡罵槐。成國公府有兵有糧有人有地,不敢動,就罵蕭灼華。狗皇帝,玩打個巴掌給個甜棗那一套,甜棗給自己兒子老婆,巴掌給女兒女婿,兒子就是人,女兒就是炮灰出氣筒。女兒看到親媽和哥哥手裏的棗子就得老實挨打?我去你的!老子又不是包子!

賴瑾把詔書往地上狠狠地一摔,拔劍出鞘,一道血光從中郎將的脖子上噴濺出來。他的劍又再狠狠地插在中將郎的胸膛,大叫:「一個不留!」甭管這些禁軍是皇帝派來的刺客還是眼線,全都埋這兒了,別想回去。

身後的騎兵見狀,呼啦一下子全部翻身上馬,直接朝著壓根兒沒有反應過來的禁軍衝殺過去。

中郎將的脖子被劃開,鮮血汨汨往外湧,胸口中劍,臉上帶著驚愕。他來傳詔,賴瑾竟然當眾殺他?他一路過來,沿途郡縣可是都見著的。

中郎將想問:你想反?

可咽喉被切開,說不出話。

賴瑾一腳將中郎將踹翻,收回劍,護著蕭灼華退到一旁,避免他被交戰雙方傷到。

中郎將倒地氣絕,驚愕之色猶留在臉上。

一旁的禁軍叫騎兵沖了個措手不及!

騎兵對步兵本就有優勢,他們又是站在上坡,俯衝下來的勢頭極猛,當場把禁軍撞了個人仰馬翻。

禁軍也是訓練有素,反應不可謂不快。前面的人被沖翻,後面的人立即結成陣,將手裏的□□齊齊對著前方,只要騎兵衝過來,必然先撞到矛尖上。

然而,震耳欲聾的喊殺聲緊跟著便響了起來。身穿黑色甲衣的鎮邊大軍猶如潮水般自山坡處湧下來,直接沖向禁軍。

一名禁軍佰長大喊:「有埋伏,撤——」對方是幾倍自己的兵力,還有騎兵,又佔著地理優勢,不撤,全都得折在這。

有禁軍佰長也是勛貴出身,氣得大罵:「賴瑾,你個牲口,你他媽真敢反啊。」

賴瑾聽到人群中隱隱約約的傳來的喊聲,翻個大白眼。我反不反的,關你們什麼事,狗皇帝能派兵來打嗎?

狗皇帝想打他,數千裡路遠征,糧食輜重就是個大問題。打他,沒個二十萬大軍,來了就是送大肥肉。大盛朝如今的局勢,一大半兵力拖在了跟東陵齊國的交戰中,從哪裏去湊二十萬?就算是湊齊了,大軍得先過長郡,掉三層皮,等過了梧桐郡就是肉包子。他、梧桐郡,再加上博英郡侯,聯手吃掉狗皇帝送到嘴邊的大肥肉,不香嗎?

打他,不能動成國公府的兵,跟成國公府有往來的幾個公府也不能動,能動的主力只有禁軍和南衛營。皇帝敢調集大量禁軍出京嗎?英國公府敢拿底下的精銳來挑西邊諸郡?他們敢嗎?

貶蕭灼華當鄉主,踩著蕭灼華來打他的臉,那麼好打的嗎?在京裡,他得盤著,來到這陳郡,他說了算!

賴瑾撿起地上的詔書,取出火摺子,當場就給燒了。他對蕭灼華說:「你父皇派人來傳詔了嗎?我沒見著啊。」

蕭灼華讓賴瑾護著站在樹蔭下,最內層是她的侍女,外層是賴瑾的侍衛,把她跟戰場隔得遠遠的。

她聽到旁邊傳來的喊殺聲和兵戈交撞的聲音,摸了摸臉上濺到的血,想到剛才賴瑾劍斬中郎將的情形,心臟砰砰直跳。

皇帝禦前的中郎將出來傳詔,叫賴瑾一劍給斬了。

戰鬥結束得很快。

撤退的禁軍,沒逃出多遠就被追上,死於圍攻之下。

沐耀前來稟報:「將軍,俱已全部斬殺。」

賴瑾下令:「將他們的鐵甲全部扒光,拿回去鑄成鐵器。賴喜,你親自看著全部鑄完,不留一件在外面。他們隨身帶的物什,金的、銅的、鐵的全都鑄了,要是有玉的,全毀了,一件不留。人,扒得光光的,挖個大坑,坑底墊柴火,一把火全燒了。」

殺人,扒東西,毀屍滅跡,山匪都沒這麼利索。沐耀知道這次乾的事情有點大,必須收拾乾淨。他當即抱拳道:「得令!」親自帶著人來辦這事。

賴瑾點上騎兵,便準備回去。他問蕭灼華:「還好嗎?能騎馬不?」怕她嚇著。

蕭灼華搖搖頭,翻身上馬,跟著賴瑾又騎馬回去了。

賴瑾回到大營中,立即派人去把麾下的都尉、千總都召集回大營。

皇帝貶蕭灼華的詔書是一定會發到所有郡縣的,他就算沒見著這波傳詔的,也得收到消息。賴瑾覺得自己要是不給點反應,真對不起皇帝出的招。

好多都尉、千總們在鋪子中,賴瑾身邊的侍衛來傳令:「將軍急召諸位都尉、千總回營。」

謝郡守問:「可是有事?」

侍衛道:「軍中機密,恕難多言。」他去到周溫跟前,抱拳行了一禮,喚道:「周參軍!」上前,附耳,悄悄說了句:「陛下派中郎將來傳詔,叫將軍將人給斬了。將軍讓您好好安撫陳郡諸眾,莫讓他們擔憂擾了兩郡結親之事。」

周溫當場嚇出滿腦袋的汗,心說:「將軍的主意也太大了。來傳詔的中郎將是能斬的嗎?」

可斬都斬了!能怎麼辦!他點頭,說:「知道了。」滿臉熱絡地去到謝郡守跟前,道:「軍中就是這樣,雷厲風行的,一有什麼事就嘩嘩動起來。」跟沒事人一樣陪著他們回到客棧,商談結親之事。

陳郡的官員們在客棧跟周溫聊天,打聽自己看好的將領們的消息,女眷們也是私下聚成團議論。

奴僕們則在外面忙著伺候,還有些在客棧邊上的柵欄外偷懶,看到外面一匹匹軍馬飛奔,馬匹上還插著令旗,像是有急事。

到傍晚的時候就看到兵卒子從各方排成長龍回來,湧向大營。

他們嚇得趕緊把這事報給主人家。

主人一看,這不是很正常嘛,天黑了,在外面幹活的兵卒子不回大營,難道睡路邊嗎?少見多怪。

第二天,他們發現異常。

大清早的,兵卒們操練時發出的喊殺聲吼得震天響,那聲勢沒有幾萬人是喊不出來的。

馬車行駛在野溝子縣的大路上,只能看到在田地開地的農戶,之前挖渠挖田的兵卒全都不見了。

謝有文瞧見外面的情況,想到昨天賴瑾帶著寶月公主匆匆離去,說是有緊急軍務,之後又是都尉、千總們全都緊急召了回去,心裏咯噔一聲,叫道:「壞了!」

他掀開簾子,急聲喊道:「立即回陳郡,快!」嚇得臉色煞白,再想到昨天和今早,周溫反覆強調,雙方結親之事,心跳如鼓。

他顫抖著對自家夫人說:「沐……沐耀都尉好!」幸好謝娥先把沐耀堵住,沐耀也有意結親。在這門親事在,他家能保住。

這要是動起兵,賴瑾第一個就得打陳郡佔地盤。可這裏要商量著結親,顯然動兵的結症不在陳郡,朝中!一定是朝中!

他嫌馬車慢,摔先帶著郡尉他們騎馬回去,想看看最近有什麼詔告、邸報下來。

謝有文回到郡守府才知道,中郎將去了野溝子縣,算時間,差不多就是他們慶賀開張的那天到,可他們壓根兒沒見著人。

朝中同時還發了三封詔告書,一封是封太子的,一封是封皇后的,一封上貶寶月公主為鄉主的,罵得極盡難聽。

謝有文看著那些罵話,想起了方士澤掛在轅門上的腦袋和懸在大門外的屍體,心道:「陛下啊,您這是嫌只有東邊打仗還不夠亂,還想西邊再起戰事嗎?」貶寶月公主做什麼呀。人家小兩口新婚燕兒感情正濃,賴瑾能不急眼嗎?

他趕緊給皇帝寫信上奏,具實以報。

反正你打不起仗,自己掂量著辦吧。我陳郡是兵少力微,壓不住邊郡的,我這都割地求存了,陛下,日子難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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