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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亂世搞基建(女穿男)》第28章 第 28 章
幾位皇子皇女進宮時,皇帝正在與丞相、太尉議事。

守在門前的中郎將見到皇子皇女們一起過來,不由得有些詫異。今天正是衛國公老夫人六十歲壽辰,正是他們接觸朝臣的好時機,這會兒卻跑進宮了?瞧這日頭,連午膳都沒用就回了。

中將郎上前抱拳行了一禮後,客氣地問道:「諸位殿下怎地過來了?」

梁王在諸位皇子皇女中排行第二,自長子太子和嫡子陳王都沒了,梁王便以諸皇子皇女之長自居,當即上前說道:「我等有要事要見父皇。」

中將郎說道:「不知是何要事?剛有緊急軍報,陛下正與丞相、太尉議事。」

太尉?那不就是賴瑭嗎?梁王說道:「還議什麼,賴瑾都快死了。」

寧王忍不住輕輕抽了抽嘴角,悄悄拉了下樑王的袖子,低聲道:「二哥,莫要胡言。」父皇近來身體抱恙,這兩日連早朝都停了,今天卻將丞相和太尉召進宮,都快中午了,還在議事,顯然兵事有變。這種時候,莫說一個國公府嫡子,就算是國公沒了,也得往後挪。況且,英國公是你老丈人,此事鬧起來,對你百害而無一利。至於這副看戲不嫌熱鬧大的樣子麽。

梁王沒好氣地瞪向寧王,「我胡言什麼了?不是沐耀親口說的,賴瑾遭到柴絢伏擊,倒在長嶺縣走不了了嗎?」

中將郎倒抽口冷氣,說道:「末將這便進殿稟報。」他匆匆進殿,行了一禮,道:「陛下,諸位殿下求見。」

梁王的聲音並沒有壓著,木質的宮殿隔音不太好,聲音早傳了進去。

賴瑭趕緊抱拳:「陛下是知道末將母親那性子的,我擔心她打到英國公府去,先行告退。」

皇帝沉沉地點點頭,道:「去吧!」又示意中將郎殿外的幾個兒女放進來。

幾人行禮後,梁王當即將衛國公府發生的事繪聲繪色地告訴皇帝。

皇帝神情複雜,頗有些一言難盡地看著他,忍無可忍地問:「柴絢乾出這等事,你很有臉嗎?」

梁王的心裏咯噔一聲,愣住了:對啊,柴絢是我小舅子!

隨即氣得臉都綠了,怒罵道:「這爛泥糊不上牆的狗東西!」

一旁的晉王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

皇帝氣得抄起手邊的竹簡便朝梁王砸過去,「滾!出去!」你還有臉罵別人爛泥糊不上牆!但凡你們出息一點,老子都不用病得半死,還得爬起來操心邊疆之事。

他氣得胸口劇烈起伏,又爆發出一串咳嗽。

梁王讓老皇帝罵習慣了,見待下去還得挨訓斥,行了一禮,「兒臣告退」,麻利地腳底抹油,撤了。找柴絢算帳去!

原本站在寧王身邊的寶月公主見狀,趕緊上去給他捶背順氣,又倒水讓皇帝潤喉,說道:「父皇莫惱,賴瑾並無大礙。」

眾皇子燃著八卦烈火的目光倏然落在寶月公主身上:你怎麼知道他沒大礙?私下有消息往來?

賴瑾前有直勾勾地盯著她看,後有路遇梁王府跟寶月公主府的莊奴打起來拉偏架之事。如今京中已有傳聞,賴瑾看上了寶月公主。如果拋開賴瑾那副上不得枱面的潑皮無賴樣,單論他的出身,跟寶月公主亦算得上門當戶對,且兩個相差僅兩歲多,年齡亦是合適。

寧王瞧見幾個兄弟的眼神,頓時不樂意,說:「你又知道?」

寶月公主無視諸皇子的眼神,泰然自若地迎上皇帝眼帶詢問的目光,說道:「當時英國公和柴絢皆在府中,正是堵他們的好時候。」

這能從哪裏看出沒大礙了?晉王撇撇嘴,說:「可不正是堵了個正著麽?」

寧王不願寶月公主跟那潑皮扯上關係,當即接過話頭,說:「堵也有堵法,例如,今日沐耀、賴華的堵,隻為鬧事。若賴瑾當真出事,成國公府想必不會聲張,而是悄無聲息地堵住柴絢,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叫他也……」

皇帝的目光從一眾兒子身上掃過,神情莫辯。寧王聰慧,與諸位皇子皇女相處亦算和諧,可年方十七,膝下還無子嗣,其母族、妻族皆出身低微並不給能其助力。若是之前晚成親幾月,還要將成國公府的賴琬與之婚配成其助力,如今,唉!

晉王「嗬」了聲,說:「就你聰明。英國公能是好訛的?」

寧王心說:「人贓並獲,成國公府只要不把柴絢除了,再怎麼鬧都有理。」他不願跟晉王起口舌之爭,低下頭,不說話了。

晉王瞥向桌子上的急報,抱拳請命:「父皇,兒子願為父皇分憂。」

在皇帝心中,晉王跟梁王並列雙蠢,只不過梁王如今佔長,有點想法,無可厚非,且從來沒向朝中要事伸出,憨得讓他糾心,這個則成天上躥下跳急不可耐。他抄起一卷竹簡砸向晉王:「滾!」

晉王又喚了聲:「父皇」,還欲再說,又讓皇帝一記竹簡砸頭,痛得捂住額頭,倉皇退下,在心頭暗罵:「喜怒無常的老東西,怪道陳王要造你的反!」

丞相對旁邊的情況視若無睹,默默地翻看奏報,心中暗愁。若先太子還在,何至於此!

百年前,大齊亡國,但在東陵諸國中還剩下兩支,經過百年動蕩,僅剩下一支苟延殘喘,。哪曾想,如今竟有死灰復燃之勢,不僅連滅東,又收服其它四國,一統東陵,又恢復齊國國號,集結兵馬三十餘萬,攻打東安關。

東安關,地處東安郡,十幾年前是東陵呂國呂子義的地盤,叫先太子、尚郡、清郡聯合所滅。呂國一分為二,一半併入尚群,一半成為東安郡。

如今的東安郡郡守兼鎮東大將軍魯智達,是太子親手栽培出來的能為太子效死之人。東安、清郡、尚郡皆奉太子為主,且清郡、尚郡是擁有百萬戶的大郡,以此三郡之地,足以抵禦東齊國進攻。且,魯智達與清郡、尚郡,雖同為太子效力,卻非一家,形成相互牽製之勢,不必擔心他們起兵自立。

太子叫陳王所滅,在這三郡的心頭上狠狠扎了把刀,如今他們的心思亦很明了:太子一家沒了,誰繼位,與我有何關係?

若沒有東齊國來犯,還能維持住如今的局面不動,可如今東齊國大舉進攻,東安關抵禦三十萬,兵力相差懸殊,清郡、尚郡必定出兵。兵事一起,局勢變化可就誰都說不好了。

若抵禦得了東齊國大軍,三郡攜勝之威,會不會劃地自立?若抵禦不了,東齊國大軍進入大盛朝疆域,國祚危矣。

如今儲位空懸,又添一危。

皇帝喘平了氣,卻覺筋疲力竭,已然乏力,在心中暗暗感慨:「老了,不服老不行了。」這江山還得傳下去,總得從幾個兒子中挑一個來繼承。

他的目光從低頭危立成年兒子中掃過,說:「東安關急報,都來看看吧。」

宮侍上前,將奏報按照長幼順利順給幾位皇子觀看。殿中,除了寶月公主,另外還有四位公主。她們沒有繼承權,亦都知道父皇不喜歡兒女們沾染朝堂之事,故此哪怕偶爾去上朝,也都是默默聽著,見此情形,便紛紛告辭。

寶月公主見狀,低聲道:「父皇,兒臣告退。」

皇帝輕聲道:「去你母妃那裏,待會兒朕過去用膳。」

寶月公主應下,又向皇帝行了一禮,告辭離去。

皇帝的目光落在寶月公主身上,又不著痕跡地掃了眼寧王,暗自思量:寧王已有正妃,成國公的女兒又斷不會給人做側,那若是將灼華許配給賴瑾,再將賴瑾調任清郡太守,如此成國公便會相助寧王,而灼華又能將賴瑾和清郡捏在手裏,還能將成國公府一分為二,此危局可解。

賴瑭從宮裏出來,快馬加鞭,一路趕回家,進入前院就見堆積如山的皮甲兵械,旁邊還有好幾個籠子關著人。他迅速掃了眼,直奔正堂。

成國公瞧見賴瑭回來,問:「你不是在宮中議事麽?商議完了?」

賴瑭說:「未曾。」他見只有成國公在,問:「父親,母親和小三、小六呢?」

成國公說:「帶人去了英國公府討說法。」他說完,心情頗為複雜地感嘆一聲,對賴瑭說:「此番倒下,沒有一千兩金子好不了。」

賴瑭「哦」了聲,復重遍:「一千兩?」心裏已然有數。外面的甲衣兵械都遠不止一千兩,此由可見,英國公府在長嶺縣應該損失頗為慘重。賴瑾此番安排只是叫他們善後。他說道:「父親,東邊起了戰事,軍械甲衣怕是還得添置。」他說罷,指指外面的。

成國公會意,抬眼掃了眼賴瑭,又若有所思地昵喃句:「長嶺縣縣尉?」

賴瑭說:「縣令孫文才是去歲赴任的,由我保薦的。長郡郡守是承安伯楚尚,老伯爺生前掌禁軍步兵,辭世後,楚尚接任,鬧了些不妥,宮中沒了一個美人,陛下便將他外派了。此後,承安伯府的兵權便沒了。」

成國公感慨道:「多事之秋啊。」他把侍立在側的人都遣退下去,問:「東齊國之事,如何講?」

賴瑭說:「陛下想派衛國公帶保平郡的兵馬支援東安郡。」保平郡,與尚郡、清郡都接壤,離東安郡不算遠。

成國公的目光中泛出銳利之色:「你回!太尉兼任大將軍,由你親率兵馬回去抵敵,情理之中。北衛營調兵馬,由你帶回去。」

賴瑭略有些詫異:「那京中……」小七帶走兩萬,他再帶,北衛營在京中只剩下三萬。

「清郡、尚郡是成國公府的根,不容有失。東齊皇帝祁湛有軍神之稱,短短十年便一統東陵,斷不能叫他越過東安關。軍國大事,不容有失。若讓東齊大軍入境,這十幾年的安危都將化成灰煙。」

賴瑭應道:「兒子明白了。」

成國公的話音一緩,說:「你母親打架去了,趕緊去勸勸,可別一時上頭,真把柴絢打死了。」

賴瑭應了聲,「是!」他仔細問清楚賴瑾都有些什麼要求,這才出了門,翻身上馬,直奔英國公府。

他到英國公府時,沐真正帶著沐耀及他率領的一千兵卒,加上府中的八百府兵,攻打英國公府。

沐耀親自帶著人在那裏撞門,撞得英國公府的大門嘎吱作響。

府中的弓箭手,排成陣,蹲在府門兩側,正朝著院子裏射箭,一波接一波的箭雨往裏面放。

沐真提著長刀在那叫陣:「好你個姓柴的,有本事使用下作手段伏擊我兒,有本事出來啊。」

賴琦騎著馬,提著長刀,叫囂道:「柴絢,出來,有本事出來當面拚刀槍啊,你個下作的卵蛋玩意兒,出來!」

瑗、老六賴琬也著提著刀,叫柴絢出來拚刀槍。

賴瑭上前,喚了聲:「母親」,瞧見沐真的神色,便知道她是真的動怒了,勸道:「息怒。」

沐真看了眼賴瑭,扭頭吩咐身邊三個小的:「繼續叫陣,攻進去!」

她心頭的怒火熊熊燃燒。也就是柴絢是個廢物,若換作旁人,派出稍微有點腦子的幕僚或軍中好手過去,賴瑾只怕已然危矣。各府爭歸爭,不到圖窮匕現之時,是絕不會輕易用此手段。不然,兩府直接刀兵相見,今天你砍死我家幾個,明天我砍死你家幾個,誰家遭得住?

沐弦剛沒了幾個月,又把刀子動到她兒子頭上,簡直欺人太甚!

她厲聲叫道:「弓箭手掩護,搭牆梯。」

賴瑭趕緊道:「請母親交此事交給兒子處理。」說罷,翻身下馬,掀開袍子便跪下了。

賴琦、賴瑗、賴琬見狀,紛紛望向沐真。

沐真盯著賴瑭看了好一會兒,才鬆口:「我給你一柱香時間。」

賴瑭應了聲:「謝母親。」這才起身,上前叫門。

門裏顯然也是聽著外面動靜的,不一會兒,門後傳來挪動頂門柱的聲音,隨著大門打開,露出滿府的執盾牌持刀械的府兵。盾牌上插滿了箭,地上已經躺了好幾個中箭的人。

英國公夫婦、英國公世子夫婦都在堂中,身前亦是重重執盾兵卒把他們護得嚴嚴實實。

賴瑭進去後,大門並沒有合上,而是敞開,叫外面都瞧得見。

英國公見到賴瑭進了院子,這才摒退身前的府兵,迎上前去,抱拳行了一禮:「見過太尉。」

賴瑭客氣地回了一禮,道:「堂中說話。」

英國公請賴瑭入座,心中雖恨惱沐真打上門來,卻也是清清楚楚地聽見沐真已經下令要往裏攻,深知若是兩鬧下去,這府裡府外怕是要血流成河了。此事,是英國公府理虧在先。他滿臉歉意地說道:「都怪我教子無方,養出此等孽障。」

賴瑭說道:「數月前,弦表姐滿府蒙難,母親已是悲慟異常,一夜之間,頭髮都白了大半。瑾弟去邊郡,原就已經叫她焦心不已,此番又出此變故,舊傷未愈,又添幾傷,為母之人,豈可見得孩子遭難,今日之事,還望英國公見諒。」

英國公說:「是我不是。我這便將柴絢逮來,亂棍打死這孽障。」

賴瑭趕緊說:「使不得,使不得。」又補充句:「小懲一番即可。」

英國公沉聲道:「來人,去把三公子捆來!」

沒一會兒,抖得跟篩子似的柴絢便被提了過來,瞧見滿地的箭,和地上躺的屍體,再看到坐在堂上面沉如墨的賴瑭和外面殺氣沉沉的沐真,求救地看向英國公,喊:「父親,父親……」又朝自家母親望去喊:「阿娘,阿娘救我……」

英國公夫人別過臉去。這會兒挨頓揍,總好過回頭出門被套上麻袋悄無聲息地不見了的好。

英國公怒聲喊道:「打,重重地打——」

幾個壯仆上前,將柴絢按在地上,拿來板子,便朝他的屁股上打落下去。

柴絢痛得慘叫出聲,隻喊了聲阿爹,便只剩下慘叫和陣陣棍子打在皮肉上的聲音。

賴瑭盯著那落下的板子,瞧見幾棍子下去便滲出了血,知道沒唬弄,便不動聲色地數著。他瞧著柴絢打到半死,這才出言勸阻。

英國公揮手。

壯仆這才把屁股血肉模糊痛得連聲音都喊不出來的柴絢抬走。

賴瑭說:「這事,就此揭過,往後都不再提。只是貴府還有些小廝、壯仆、甲衣兵械在我府中……」

這批東西是從山匪那繳獲來的,要是要不回來了,想要回來,得買,還得坐實英國公府給山匪兵甲之事。找山匪買兇,算是私怨,英國公府給山匪提供刀兵可就是另一種說道了。英國公忙說道:「太尉明鑒,那些甲衣兵械非我府中之物。我府中之物,俱都漆紅漆、烙軍徽,一查便知。」

賴瑭道:「如此,便得再派人詳查了。若能有千兩金子加上兩千兵馬往返開銷賠予賴瑾,或許他這病一好,便不追究,太尉府也不必費此手腳。」

英國公臉上的肌肉都抽搐了幾下。那些可是按製南衛營製式打造的,一套精製牛皮甲衣能值四千錢,一件反覆鍛打鑄造出來的腰刀,值六千多錢。這加起來能值兩千多兩金子,兒子,我已經打了,東西也讓你們拿了,還要再加錢?

可這事,英國公府是經不住細查的。成國公府手裏還有一盒子的往來書信。他已經問過柴絢,那些信只怕也時真的。

英國公忍住肉痛,叫人去庫房抬了一兩金子出來,交予賴瑭。

賴瑭揮手,從外面招來兩個兵卒,抬上金子,向英國公告辭走人。他去到沐真跟前,又把沐耀叫過來,小聲問:「瑾弟可是有話,要見到一千兩金子這病才好?」

沐耀點頭。

賴瑭指向旁邊的兩箱金子:「一兩,一千賠償加往返開銷。」

沐耀抱拳:「多謝世子。」

沐真冷冷地掃了眼英國公,打馬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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