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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亂世搞基建(女穿男)》第116章 第 116 章
沐瑾查完帳、盤點完倉庫。

好消息是帳目清楚、倉庫裡的存糧都對得上,耕地更是增加了許多。

蕭灼華出了開荒鼓勵政策,新開出來的地,誰開的歸誰耕種,內不用交租,大大調動人們的開荒積極性。各村鄉縣的新增耕地畝數量、產糧數量為村長、鄉長、縣長的重要考評指標。這使得魏淮、淮郡上上下下全都大力投入到開荒中。

有大量的鐵器農耕工具投入,使得生產力大大提高,又修建出水渠、蓄水池提高了澆灌力,結合漚肥、堆河泥土等改造後,將許多土質貧瘠缺水的下等田改造成肥沃的上等田。

下等田地沒有耗費人力的必要,都是灑些種子再隨意打理一下,其產量只能是聊勝於無,能有個二三十斤就很不錯了。改造之後,一畝地能產二三百斤糧食,產量大大提高。

遷來的人多,要蓋房子,而搭房梁、鋪房椽得用到成材的木頭,砍了許多樹。砍完樹以後,空出來的地,開成莊稼地。土地能蓄水的,造成梯田。蓄不了水的,做成旱田,種豆麥等作物。..

耕地和糧食產量的增加,勉強撐起人口激增的需求,即使稍微差點糧食,還可以從陳郡、臨江郡買糧填補,問題出不大。

壞消息就是,沒存糧打仗。如果只是在近處,例如打臨江郡、草原靠近邊郡附近,不需要長線調糧,擠一擠,挪一挪,也能撐住。

可派兵去東邊,糧線太長了。長線運糧打仗,是真撐不起。再加上從清郡遷來的人,還需要再穩固兩年才妥當,這時候不適合派大軍遠征。

沐瑾查完戶部的帳,有些猶豫。

蕭灼華更是翻著帳冊,把所有能調到糧的地方都拉出來算了筆帳,最後只能告訴沐瑾:「糧食撐不起出兵。」庫裡有錢,抄了魏郡、淮郡豪族,賣淮郡商鋪住宅用地,賣牲畜,使得庫裡的金子銅錢都足足的,發餉不成問題,但眼下有錢都沒地方買到糧,周圍郡縣已無餘糧可賣。

她明白,眼下最需要的是休養生息。她更明白,要幫阿兄,得有在餘力的情況下才行,若是勉強,會把沐瑾的大好局面都搭進去。

她思量過後,對沐瑾說:「我們當量力而為。」

沐瑾說:「若太子能穩住局面,我們可以先帶兩萬兵出去,拉著金子馬匹讓英國公去南邊給我們籌糧。」他說完,又挺無語的:「朝廷打仗,要讓各路人馬自籌糧餉兵馬,難怪不聽皇帝的。」這要不是清郡、尚郡丟得過於恥辱,又想儘快平息戰事安穩發展,真不想管這事。

蕭灼華先擠了兩萬大軍的糧食出來,只夠半年的。其餘的糧食都有安排去處,實在不能再挪。她只能湊出這麼多糧了,旁的,只能看沐瑾的。

沐瑾備好糧,便到淮郡城外的大營操練兵馬。如果只能出兵兩萬,那就得挑最精銳的出去,做到少而精,不然的話,去了也頂不上多大用處。

剩下的便是等太子那邊的消息。

而早在今年春天的時候,太子便藉著清查趙王謀反案,掀得京城雞飛狗跳,趁亂把他母后和女兒混在逃離京城的豪族隊伍中送出京。

太子妃以皇后病重為由,在皇后宮裡侍疾、執掌宮權,給皇后離開打掩護。

她的父兄母親全都在楚郡,離清郡太近,一旦戰事失利,全家難保。太子待她極好,又有心作為,若能成,她便是一國皇后,甚至將來可能是一國太后,自是要與太子一同搏一搏的。

太子蕭肆算著日期,也瞧準京中的局勢,做出一副成天忙著給父皇侍疾,應對父皇暴脾氣,和清查趙王造反忙得焦頭爛額的樣子,以麻痹英國公等人。

皇帝眼看不太行了,至今仍留在京中的梁王、越王、吳王、楚王要麼蠢蠢欲動,要麼坐立難安。

梁王覺得京中隻禁軍,自己嶽父有十萬南衛營大軍,這太子之位、皇位該換他來坐。太子由沐瑾支持又怎麼樣,遠水難救近火。

越王、吳王、楚王則是惶惶不安,就怕太子跟梁王殺紅眼,把他們仨順便帶走。

越王、吳王的封地在北邊,雖然苦寒,但能離開是非之地,都想就封。可是,他們的父皇病重,做兒子沒有理由在這時候走,且京中局勢,也由不得他們說走不走。

楚王的封地在楚郡,他的封地跟保平郡接壤,封地比太子妃的父族還危險。他的妻族、母族跟太子妃家的勢力差不多,一個縣的地兒,離英國公的封地不遠。他想離京都沒地兒去,無論去哪,都不如京城安全。

英國公想在蕭赫斷氣前把太子拉下馬,讓梁王以太子身份繼位,但無論是蕭赫還是太子,都是心思深沉的。趙王母子在京中經營多年,說鏟就給鏟了,再按照他倆的風格,只怕正挖著坑等著梁王往裏跳。

南衛營確實有十萬兵,可京城的城門全在太子的掌控中,宮禁把控也極嚴。陳王當初還是在城裏用禁軍起的兵,都沒把皇宮攻下來,英國公可不覺得自己有那實力能一鼓作氣,先攻下京城城牆,再攻下皇宮。

英國公世子則從太醫令那裏得到一條消息,陛下身中多種慢性毒藥,從珍淑妃宮裏搜出來的毒,只能對上其中一種。

陛下中毒,得益最大的是太子。

若拿到太子或皇后下毒謀害謀害陛下的罪證,英國公府再起兵就不叫造反,而是太子弒父,梁王行大義。至於這罪證倒底是不是並不重要,只需要看起來像就成了。

英國公世子白天收到消息,安排人去「收集」太子弒父的罪證,晚上,皇宮正門突然大開,宮中兩萬禁軍齊出,將英國公府、梁王、越王、吳王府團團圍住。

其中太子只派出少數禁軍去包圍越王府、吳王府、楚王府,對梁王府則是派禁軍過去,英國公府外的大街小巷叫禁軍擠滿了。

英國公府中只有八百府兵,面對這種陣勢,英國公隻得打開府門,隻身進入禁軍中求見太子。

太子道:「東陵來襲,大盛朝國祚危在旦夕,英國公身為朝中肱骨重臣,想必與本宮一樣,存有與國共存亡之心,願帶十萬南衛營兵將、調度糧草,馳援東安關,是與不是?」

英國公深知,他敢說一句不是,太子必定血洗英國公府,再趁夜奇襲南衛營。

深夜奇襲,兩萬打十萬,也是打得的,且結果勝負難料。那樣的話,太子尚且有一半生機,他英國公府則萬事皆休。

英國公隻得抱拳俯身附和:「太子說得是。」

太子微微一笑,當即叫禁軍攻入府中,將英國公的家眷兒孫們全都擒獲,不一會兒,梁王全家也都帶到了。

梁王在睡夢中醒驚,衣服都沒來得及穿,就已經讓人逮了。

他披頭散髮,隻著裏衣,沖太子叫道:「蕭肆,你要造反嗎?」

太子道:「本太子身為正統,何來造反一說,不過是邊關危急,請英國公出兵罷了。」說罷,將他們全部帶進宮中,跟皇帝關在一座宮殿中,統一看管。

蕭赫躺在病床上,得知此事後,驚了一大跳,大聲叫道:「傳太子。」他癱在床上不能動彈,卻是驚怒交加,見到太子的第一句話便是:「你要造反?」

太子抱拳道:「兒臣拿了英國公、梁王全家,叫他們陪兒子親征東安關,護我大盛國祚。父皇病重,兒臣恐無人照料,便請父皇同兒臣一同前往。勝,這天下還是我們蕭家的,敗,兒子跟父皇死在一起,不枉我們父子一場。」

蕭赫聞言,目不轉睛地盯著太子,神情像要噬人,隨即又哈哈大笑,連聲道:「天不亡我!天不亡我!」

他的神情又倏地一變,發狠道:「你要親征,必然要將南衛營牢牢握在手裏,讓他們只聽你的。太子,趁著拿下英國公全家,速去血洗南衛營,將一眾將領,佰長以上的,悉數全誅,一個不留,再將城中英國公府的心腹一網打盡。你要麼不動,動就要把事情做絕,絕不能讓他們有絲毫反撲的機會。」

蕭肆看著蕭赫,卻是心頭髮寒,道:「父皇,兒臣帶兵出征,京城空虛。若屠英國公滿門,南邊必反。」

蕭赫叫道:「你怕什麼!英國公府敢反,就叫沐瑾出兵,他會幫你。即便西邊遠,他趕不及,長郡的承安伯跟沐瑾沆瀣一氣,也會幫你。承安伯記恨為父,卻未必記恨你,許還他楚郡之地,他必助你。讓承安伯出兵先截英國公府北上之路,拖住他們,等到沐瑾的大軍到,英國公府必敗。沐瑾善戰,若戰後,他比你勢大,你劃地給他,允他偏安一隅,他若傷亡慘重,便吞了他。」

他牢牢地盯緊蕭肆,不放心地叮囑道:「肆兒,不要拿你的身家性命、朕的萬裡河山,去堵英國公不會反撲。他一定會,但凡有一絲機會,他會要你的命,喝你的血,吃你的肉。你只有這一條生路,只有這一條。」

蕭肆同樣盯緊蕭肆,一字一句地說道:「父皇,我不願意。我寧死,我寧願冒那被英國公反撲的危險,寧願殉國,我也不願活成你這樣眾叛離親,不願活成你這樣讓所有人都想你死。」

蕭赫的激動一下子就冷靜了下來,說:「你再說一遍。」

蕭肆說:「我把母后和孩子送去了妹妹那。此一戰,要麼我身死異處,要麼,我給自己,給大盛朝搏出一個不一樣的未來。父皇,我也想讓大盛朝像邊郡一樣,人人有飯吃,有衣穿,不再受戰亂荼毒之苦。若要用千千萬萬人的死,來換我一人的生,我不願!」他說完,轉身踏出宮殿大門,迎著外面初升的旭日,高聲叫道:「傳父皇詔令,越王、吳王封地由鄉升成縣,掌一縣之地。楚王改封穎王,去北邊的穎郡樂縣,掌一縣之地。越王、吳王、楚王即刻就封!」

蕭赫在宮殿中聲嘶力竭地大叫:「肆兒,別學你大哥!別學你大哥!不要學他——」他只有這一個有出息的兒子了。

負責擬詔的內侍,趕緊寫下詔書,呈到太子跟前。太子取出皇帝的印璽蓋上,派出禁軍去傳詔,讓他們帶上各自的府兵、府中的金玉細軟和家眷馬上滾!

緊跟著,又一封天子詔書從宮中發出,詔告天下。皇帝調聚京城大軍,禦駕親征東安關,誓要掃平東陵來犯之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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