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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偏執戰神後(重生)》第7章 失蹤
卻說霍平梟的父親霍閬,自幼體弱多病,雙腿罹患惡疾,性情也陰鷙乖戾,卻有經天緯地之才,心藏鴻猷偉略謀策。

他出身王侯世家,儀容矜重雅緻,風華無儔,是以在未被皇帝封相前,年歲尚輕的霍閬便已是門生故吏遍天下的名士。驪國各個監察道的有志青年在入仕後,都甘願成為霍閬的一名幕僚。

雖說驪國的官員都是憑科舉入仕,但如霍家這樣門閥士族的勢力仍不容小覷,且霍家自霍閬父親這代開始,就是驪國最有權勢的砥柱豪族。

楊禦史就曾是霍閬麾下的一名吏員,他亦是在霍閬的培養下,才進了禦史台做官。

唐縣令得知霍平梟的真實身份後,背脊發了層薄汗,那些汗幾乎打透了他的官服。

卻見著,那年輕英俊的定北侯已然坐於高堂主位,男人未戴高冠,亦未著侯爵華服,隻緘默地把玩著手中顏色烏沉,紋理細膩的驚堂木,雖未動聲色,眼神淡淡,氣質卻自帶睥睨和威壓。

唐縣令猶記得司馬遷的史記中,在記載陳勝起義時,寫過這樣一句話——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霍平梟既是一品上將,又是當朝郡侯。

什麼叫做王侯將相的貴氣,唐縣令今日是切身體會到了。

霍平梟進堂不過片刻功夫,輕而易舉地便佔據了這裡的主導地位,就像是桀妄的狼王一樣,男人的氣質很複合,那雙深邃的眼睛既帶著侵略性極強的野性,也透著對事物預判的敏銳。

霎時間,堂內的氣氛靜得可怕,幾近落針可聞。

「啪——」一聲。

驚堂木落案的聲音讓堂內所有官吏的心中皆是一緊,可他們隻敢屏氣,卻絲毫都不敢說半句話。

霍平梟冷眼看向唐縣令,沉聲質問:「你兒子做得那些好事,你都清楚嗎?」

唐縣令雙腿發軟,剛要開口,卻聽霍平梟厲言又道:「本侯是真的好奇,唐禕一個小小的縣令之子,後院就有十餘名妾室通房,還經常在秦樓楚館這些煙柳之地大手大腳地叫頭牌,他哪兒來的這麼多銀子。」

唐縣令的唇瓣顫了顫,他確實很溺愛唐禕這個長子,也知道他院牆裡的這些女人早晚要給他生事端,亦知道前幾天唐禕又瞄上了個村姑,差點就將人在山中玷汙。

「跪下。」

霍平梟低沉話音甫落,修長的手亦順勢從簽筒裡抽出了五枚硃紅色的令簽。

唐縣令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旋即,男人回屈轉掌,低垂的眉眼涼薄漠然,指骨發力時似在吟揉琴弦,待指尖聚貫勁氣後,那些令簽便如騖飛的鷹隼般,「嗖嗖」連發,直往劉師爺遍及著抬頭紋的腦門彈馳而去——

劉師爺的腦門很快鼓起了數個青包,他早就被駭得氣咽聲絲,卻絲毫不敢呼痛。

五枚令簽應聲墜地後,霍平梟冷言又命:「先打這屍位素餐,魚肉百姓的胥吏五十大板。」

「是——」

劉師爺隻覺毛骨悚然,他用盡全部氣力,聲嘶力竭地向霍平梟求饒道:「定北侯饒命!求定北侯饒小的一命!啊!」

堂內很快響起劉師爺此起彼伏的喊聲,楊禦史嫌惡地看向劉師爺,他亦對這些仗著有些小權,就欺壓百姓,還白食朝廷俸祿的鼠目小吏深惡痛絕。

楊禦史十幾年前在長安相府時,也曾見過年幼的霍平梟幾面,霍相的兒子自是也繼承了他凌厲的手腕。

一兩年前,霍平梟還是劍南道的副節度使。

常言正使做決策,副使做實事。

那幾年霍平梟沒少跟手底下那些仕官和吏僚們打過交道,他對這些人的心思摸得很清,也深諳文官體制內的那些陰司門道。

楊禦史來的路上,便早就與霍平梟派的北衙高手通過信,提前造訪嘉州也是霍平梟特地安排的,男人步步為營,早就算計好了一切,為的就是直接抓這些人個正著。

***

晌午。

阮安離開官衙後,不免覺得有些肚餓,便在附近尋了個食肆準備用些餐食。這時令吃黃魚面最好,剔骨的黃魚不用加過多的佐料,吃起來就很是鮮嫩可口。

一碗黃魚面要十文錢,阮安此前並不捨得吃,而今一想到自己有了一千兩銀子,便不覺心疼了,還多讓攤主加了兩條魚。

攤主很快將面端到食案,扮作尋常百姓的楊緯則坐到了阮安的對面。

這次下山,阮安並沒有刻意扮老,正值妙齡的美人兒柔鬟玉肌,眉眼如畫,惹得周遭的食客紛紛側目。

姑娘自是覺察出了周遭那些不善且帶著覬覦的目光,心中想著,往後再下山時,她還是得將容貌掩上,這樣行醫方便,也不會再招致禍端。

阮安專心吃著面,卻見對面的楊緯一直在打量著她,姑娘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不禁抬眼,軟聲問道:「楊大哥,你不餓嗎?要不要也來一碗黃魚面嘗嘗?」

楊緯看著阮安那雙明朗清澈的眼睛,搖了搖頭。

他終於弄清了霍平梟的想法,原來他留在山裡,不是因為對這貌美的小村姑起了興趣。

也是,像他這麼冷淡桀驁的人,哪兒那麼容易就對姑娘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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