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絕譜》憤怒模式的開啟
在視線可及的範圍內,龍蕭似乎已經殺紅了眼,每一個殷府的人在他眼中已經成為了仇人,恨不得現在就將這些人趕盡殺絕。見對方知道秦情的下落,他的雙眸之中才展現出了絲絲的慌張,身手麻利的急忙抓住跪在地上的士兵守衛,語氣冰冷:
「你快說,那個吳公公在哪裡?」
士兵守衛此時的三魂六魄都已經被嚇得所剩無幾了,驚魂落魄的他不敢直視龍蕭的目光,聲音顫抖:
「他們……
他們在那邊喝酒慶功。」
士兵守衛一邊說話,一邊用左手指著左邊的方向。
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龍蕭已經沒有了耐心,揪著他的衣領清秀的面容此刻沒有一絲溫情,面色冰冷而陰沉:
「很好,那麼現在就帶我去。」
士兵守衛哪裡還敢說一個不字,隻好急忙起身,點頭哈腰的帶領著龍蕭往前走去。
此時……
「來來!喝喝!」
兩個身著太監服飾的人在房間裡正把酒言歡,酒桌上面的菜肴琳琅滿目,雞、鴨、魚、肉等各種山珍海味。
一個太監看上去年級比較輕一些,全身上下散發著妖艷之氣,舉手投足只見都盡顯嫵媚之氣。
面相看上去像是一個男子,但是卻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風吹先決飄飄舉的感覺。
這個男子正式五大金護衛排名最小的,吳土興。
此時的他滿臉的春光得意,盡顯姦猾陰柔:
「這一次我們能夠順利的完成丞相的任務,還是全靠四哥您有勇有謀啊,四哥,您看這次我們連個任務完成的如此順利,要我看來,我們兩個看來一定能夠獲得殷丞相的大大讚賞啊。」
此時,吳土興對面的男子臉上沒有半點謙虛之色,滿臉不服氣的樣子:
「哼,說實在話,要不是大哥二哥三哥不在了的話,我們怎麼能夠有現在的出頭之日。」
國都,殷府,後院。
現在是寒冬臘月,殷府裡面看上去好多房間都點亮著蠟燭,有的門前掛著紅燈籠,裡裡外外燈火通明,光彩照人。
寒冬臘月暗香濃,踏雪尋梅賞俏容。
在凜凜寒風裡,能夠看到在這個院中,一大片梅花傲然怒放,爭「寒」鬥豔一般,為這個嚴冬注入了幾分生機,也為這個冷清的殷府注入了淡淡的情誼。
然而,湊近一看,紅中帶白,白裡透紅的花朵令人心動。
白的如同玉石一般,潤澤透明,冰清玉潔。
紅的猶如胭脂一般,紅妝素裹,分外俏麗。
但是,此時的人們似乎都沒有心情欣賞這裡面的良辰美景,而且現在的殷府的某一處,似乎充斥著一種莫名的緊張氣氛。
其實之所以說是充滿了一種緊張的氣氛,是因為眼前的一幕。
一個看上去一身士兵打扮的男子在前面走起路來顫顫巍巍的,能夠明顯看出他的雙手正在顫抖,不對應該說他的全身都在顫抖。
他的臉上透露著一種恐懼,一種似乎對自己即將逝去的生命的恐懼,一種對未知的死亡的恐懼。
一個年紀輕輕的男子跟在他的身後,這個男子看上去雙眸明亮,鋒芒畢露,此時的他不緊不慢的跟在士兵的身後,還不停的用右手捏了捏自己的鼻尖。
「你們去哪裡,是什麼人。」
此時一群訓練有素,排了兩排的士兵,現在正朝著剛才的士兵和年輕男子走來,看上去應該有二十多個人,手持長矛,一個個嚴陣以待的模樣,像是要面對外地侵犯一眼。
然而,說話的看上去應該是這一群人的總指揮,看上去一臉囂張跋扈,盛氣凌人的模樣。
就在這個時候,剛才的士兵彷彿看到了救命恩人一般,一個箭步就朝著那一群人之中跑過去了。
這個孤獨的士兵一邊跑著的同時,嘴裡似乎還在叫道:
「大人,救……」
他想說大人救命,這個時候能夠看出一個急速的光影,朝著士兵的身後急速而去。
「嗖!」
此時這個士兵已經彷彿變成了一座雕像一般,站在了原地不懂,但是臉上已然能夠看出他依然保持著那一種恐懼的神情。
剛才的士兵頭領此時已經變臉,神情驚恐的厲聲道:
「來人給我上,你是什麼人,在這裡幹什麼,快點挺住你前進的腳步,跪在地上束手就擒。」
他的聲音是朝著對面那個年輕的男子說的,這個年輕的男子滿不在乎的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此時的他微微一笑,兩排潔白的牙齒若隱若現,但是此時臉上的兩個酒窩已經展露無疑。
年輕的男子對於對方警告的話語並沒有放在心上,只見他的雙手微微抬起,雙臂伸展,在自己的胸前畫了一個完美的圓圈。
「冰魄斬!」
數道寒光猶如數道銀針一般,朝著年輕男子的對面密密麻麻的閃爍著憑空而出,短短的數秒鐘之內,這二十多名士兵已經變成了一座座冰雕。
「嗖嗖嗖!」
幾道微弱的光影閃過,士兵們屹立在原地,無法動彈,神情看上去似乎依舊保持著剛才的戒備。
這恐怖如斯,驚為天人的攻擊力,已經將原先那個孤獨的士兵看的目瞪口呆,他只是簡簡單單的被龍蕭點住了穴位。
然而,剛才這個士兵想要上前求救的那些士兵,那些同伴,現在已經都變成了一座座冰雕,像是木乃伊的冰雕。
這個能夠使用「冰魄斬」的年輕男子就是龍蕭。
「倏!」
剛才能夠看到龍蕭的人,能夠看到他面孔的人,都已經成為了私人。
「秦情,你等著,我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的。」
現在的龍蕭對這些阻擋自己的人,並沒有留一絲絲的餘地,他冷漠,他殘忍,他甚至可以說是冷血。
為什麼?
因為,他們抓走了一個人,一個在他心中的地位極高的一個人,一個讓龍蕭牽腸掛肚的女人,一個讓龍蕭可以捨身忘死,可以變得像現在這樣殘忍無情的一個女人。
「棠!棠!棠!」
他的腳步是那樣的寒冷,甚至比起這寒冬臘月還要寒冷,一步一步都讓這個帶路的士兵渾身發顫。
這個時候的龍蕭,就是保護模式的龍蕭,就是憤怒模式的龍蕭,更是殺人模式的龍蕭。
「倏!」
龍蕭輕輕的一揮手,士兵的身體開始能夠動彈了,但是他的表情依舊沒有發生一絲絲的變化,甚至比剛才看上去更加的誇張。
「行了,繼續你的任務,給我帶路吧。」
此時的龍蕭並沒有對他進行再一次的威脅,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這句話,這短短的幾個字。
「我居然還沒有死?」
士兵的身體彷彿已經不受控制,甚至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恍惚之間,自己的意識才反應了過來。
「明白……明白少俠。」
看到剛才那些士兵如此輕而易舉的被製服,他知道自己此刻能夠活著是多麼多麼的幸運了。